第3章 賀春生要負責
就在禾稻苗緊握著拳頭之時,昏暗的房間里突然瞬間亮了起來,她眼睛眯了下,稍稍偏頭望了過去,這一眼望過去,她的眼睛頓時直了。
賀春生剛找出蠟燭放在桌上點燃,昏黃燭光碟機散了屋內的黑暗,照亮了整個屋子,也將賀春生此刻的模樣照得一清二楚。
賀春生面如冠玉,眉比刀裁,目似朗星,鼻若懸膽,稜角分明,輪廓分明,搭配上一頭短碎發,更加清爽利落,幹練十足,讓人眼前一亮,十分吸睛。
他穿上了松青色的軍褲,寬鬆挺闊的版型難掩他大長腿的優勢。
他上身穿著白襯衫,扣子還沒來得及扣上,衣襟敞開,露出了小麥色的強健胸膛及幾塊結實有力的腹肌。
他的胸膛之上還有好幾條長長的帶有絲絲血跡的指甲抓痕——那是禾稻苗剛剛同賀春生共赴巫山時留在他身上的傑作。
賀春生的身姿挺拔如松柏,他單單站在那裡,荷爾蒙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禾稻苗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在賀春生強健的胸膛、隱藏在軍褲里強而有力的頎長雙腿來回打轉,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了剛剛在黑暗之中兩人激烈的戰況。
他的胸膛堅硬如鐵,卻是滾燙無比。
他的腰腹強健有力,堪比電動馬達。
他的雙腿筆直修長,蘊含無儘力量。
……
禾稻苗想到那令人噴血的畫面,臉上的熱度急劇攀升,她就像是一隻煮熟的龍蝦似的,整個人紅彤彤的。
一穿越就把一個堪比男模的極品男人給吃干抹凈,禾稻苗一時之間覺得自己賺了,連穿成炮灰女配的怨念都小了不少。
賀春生剛把蠟燭點燃,便察覺到一道令人難以忽視的視線投向了他,他下意識地望了過去,就見到了一覽無餘的春光。
禾稻苗全身肌膚甚是白皙,賀春生又是中了葯,剛剛不知輕重,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這會兒猛地一看好似潔白的雪地之上掉落了片片紅梅,看得賀春生呼吸驟然一緊,他慌亂地轉過身去,腦子裡亂糟糟的,跟漿糊一般。
「你先把衣服穿起來!」賀春生舔了下乾燥的嘴唇,垂下了眼眸,濃密纖細長的睫毛遮擋住了自己眼中的無措。
他儘力驅散腦中亂七八糟的畫面,雙手快速地扣著襯衫上的紐扣。
禾稻苗看著背過身去的賀春生,心裡一時有些可惜。
她剛要爬起來穿衣服,不想剛一動渾身就像是被車給攆了似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特別是兩腿之間的位置,更是難以言說的疼,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暗自罵了一聲禽獸。
賀春生聽到抽氣聲,正在扣紐扣的手頓時了,他擰著眉有些擔憂道:「你怎麼了?」
「疼——」禾稻苗坐了起來,隨手將一旁的被單扯過來蓋在了身上擋住了重點部位,一邊委屈巴巴地嘟囔了一聲,一邊伸手將扔在地上的衣服撈了起來。
賀春生聽到禾稻苗充滿委屈的聲音,愧疚愧疚如浪潮一般席捲而來。
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鄭重道:「對不起!」
「你叫什麼名字?」
他好幾年沒回家了,剛回家沒多久,對於隊里一些人不怎麼熟悉。
「我叫禾稻苗,」禾稻苗回道,「是這次新來的知青。」
賀春生心裡默念了幾聲禾稻苗的名字,鄭重地說道:「我們結婚吧!」
「如果你不想和我結婚,我可以去公安局自首!今晚的事,是我的錯!」
禾稻苗皺著眉頭看著被撕了好幾個口子的衣服,忽然聽到賀春生要去公安局自首的話,眼睛頓時瞪圓了。
去公安局自首?
要是擱在現代,都不用賀春生主動自首,她保準兒第一時間報警將他給抓起來。
可她現在是身處環境很保守的七十年代,是年代文中的炮灰女配,是家裡人靠不住孤身一人下鄉的女知青!
只要賀春生前腳剛去自首,後腳有關於他們倆睡在一起的事就瞞不住了,到時候各種難聽的流言都會傳出來,她不是被唾沫星子淹死,就是被一些膽大的二流子算計,最終可能還會走上原身的老路!
禾稻苗已經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是紅旗大隊唯一一個軍人賀春生。
她有原身的記憶,知道干農活特別辛苦,尤其是原身的身體不好,稍稍多曬會兒太陽就會暈過去。這會兒才是1974年,以原身的身體情況,讓她繼續在農村干農活,都不用等高考來臨,她墳頭草都能有人高了!
賀春生身為軍人,在這個時代是非常吃香的,津貼高,養家糊口不成問題,加之他長得俊俏又高大,體力還很好,本錢也是十足——嗯,她剛試過了,是個極品男人!
在現代想找一個各方面條件不錯的男人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她剛穿越過來就碰上了一個極品男人,不把他撈進碗里,她傻呀!
禾稻苗能在這麼短的一段時間裡接受一個陌生的男人,除了以上的原因外,還有一點,便是她已經回想起剛剛兩人之所以天雷勾地火是因為他們都中了葯,而且在她剛纏上賀春生時,他一開始還把她往外推,完事後他還想著負責去自首,這樣的人說明他責任心挺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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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稻苗短時間內在腦海中快速地分析出以如今她的處境,權衡利弊之下覺得同何春生結婚可比讓他自首來得划算得多!
她很快就有了決斷。
「你去自首,這不是把我逼上死路嗎?到時候隊里的人都知道我被你欺負的事,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給淹死了!」禾稻苗捂著被單「嗚嗚嗚」地假哭了起來。
「你別哭,我不是要逼死你,我只想負責!我娶你!我們成親!」賀春生被禾稻苗這麼一哭,心裡的愧疚更是要把她給淹沒了,他轉過身堅定道,「等天亮后我去給部隊拍電報,申請結婚!」
他剛說完這話,就注意到床上的禾稻苗還沒有穿好衣服,被單沒能完全遮住她的春光。
他的眼睛像是被燙著了一樣,連忙閉上了眼,再次轉過了身:「你先把衣服穿上。」
禾稻苗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抿了抿嘴:「衣服被撕破了,穿不了……」
賀春生尷尬極了,他抓了一把頭髮:「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等天亮后我再給你買幾套新衣服,現在……現在……」
他疾步走到自己的行李袋前,從裡面掏出一件乾淨的白襯衫和軍褲,側著頭走向了床前,遞給了禾稻苗:「你先穿上。」
他頓了下:「衣服都是洗乾淨的!」
禾稻苗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就將他手中的衣服給撈了過來。
她拿起白襯衫就往身上穿。
白襯衫很大,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她把袖口圈了好幾圈。
穿好白襯衫后,她站起來要穿褲子。
只不過她才站起來,兩條腿就跟過了熱水的麵條似的軟綿綿的,一時沒能站穩又摔在了床上:「哎喲——」
賀春生聽到動靜,轉過頭望去,就見禾稻苗摔倒在床上,寬大的白襯衫穿在她身上剛剛能遮掩住她都屁股,露出她那雙白皙的大長腿,也恰到好處的顯露出她的曲線。
他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剛想轉過頭去,餘光卻在這時終於注意到了禾稻苗額頭的那道口子及臉上的血跡,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你頭上受傷了?」
禾稻苗坐了起來,撈起軍褲蓋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思索了一瞬,決定把今晚發生在原身身上的遭遇告訴他。
她既然能發現賀春生剛剛的情況是中了葯,那麼他應該也是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賀春生就是中藥太嚴重了,沒能回想起剛剛她的情況,那她這會兒告知,也是為了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半夜不睡覺遇上一個陌生的男人就纏了上去。
賀春生聽了禾稻苗今晚的遭遇,拳頭握得嘎吱響。
沈賴子母子真是禽獸,隊里的害群之馬、老鼠屎!
他深呼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這事我記下了,我先去給你倒盆水洗臉,待會兒給你上藥!」
賀春生轉身離開,他才剛打開門,一個大巴掌就迎面朝他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