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現在的小五不是小五
「小傻子。」
「我不傻，」沈硯小聲反駁，「我很聰明的。」
「是，我的墨寶最聰明了。」
沈硯略微有些小得意，「那姐姐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行差踏錯一步，就會淪為眾矢之的，甚至公司都會受影響。
「他想要扮演慈父，我自然要成全他。等會兒下班的時候，你和劉悅先走，不用等我，我回趟雲家，保姆阿姨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做好飯了。」
虞煙剛說完，沈硯的笑容瞬間消失，外面的天兒陰了。
「姐姐不和墨寶一起回去嗎？」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最起碼得一個星期才能回來，公司暫且由你坐鎮，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劉悅。」
沈硯眸中閃過一絲狐疑，「姐姐要去哪兒？不能帶上我嗎？」
「保密，不能，」虞煙最後吻了吻懷裡的人兒，「我沒回來之前，要乖乖吃飯，照顧好自己，如果我回來發現你瘦了，悠著點兒你的小屁股，姐姐會平平安安地回來。」
「姐姐……」姐姐話裡有話，明顯有事瞞著他。
她不願說，沈硯也沒再繼續追問。
虞煙摟著香香軟軟小夫君不捨得撒手，「在我回來之前，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相信。」
「好。」
毛茸茸的腦袋埋進她的脖頸，屋外再次下起了傾盆大雨。
虞煙又心疼又好笑，「等會兒記得帶把傘，別把自己淋感冒了。」
「嗯。」
虞煙哄了好一會兒，雨才漸漸停了下來。
六點時間一到，劉悅準時來到她的辦公室，帶走了沈硯。
虞煙對著窗外的落日，拍了一張自拍，發到了微薄上。
【虞煙V：回家啦@雲澤】
【宿主，我怎麼感覺你要搞事情了？】999這雙眼睛看透了太多。
虞煙歪了歪脖子，骨頭「咯咯」作響。
怎麼能說是搞事情呢？她只是做任務罷了。
虞煙出現在公司門口的時候，瞬間被記者圍成了一圈。
「各位有什麼問題趕緊問，我趕著回家。」
「對於雲總的做法，虞小姐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們沒有看微薄嗎？我想我爸爸現在應該在家裡，讓阿姨準備我喜歡的飯菜了吧。」虞煙唇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語氣輕快甚至還有些期待。
「養女雲裳離開雲家，虞小姐為何不挽留？」
「我為什麼要挽留？她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親生父母想要一家團聚，我打心裡為她高興，因為我理解她歸心似箭的心情。」
虞煙看了眼腕錶，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好了各位，我爸爸和哥哥們應該都在雲家等我，我得回去了，我現在只想回到他們身邊。」
在眾人眼裡，此時的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只是一個迫切想要回到親人身邊的小姑娘。
「半個月後，我會召開記者發布會，你們可以過來。」
虞煙快步走到車前，腳踩油門離開公司。
雲珏和雲羽拿著手機咧嘴傻笑著，妹妹要回來了……
倆人歡天喜地開車去了商場，打算給她準備一份禮物。
雲澤臉上並未有什麼多餘的神情，到底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三言兩語，她就不得不回來，任他擺布。
雲淵和雲銘還在書房裡聽著那份錄音，兄弟倆面面相覷，找不到一點思路。
「咱們還得去醫院問問雲裳，」雲銘扶了下眼鏡，「又是重生，又是系統，雲裳身上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你有沒有發現，老三和老四最近兩天有些不太正常？對小五的事情非常上心，還有些排斥雲裳。」
「那天小五走後，老三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他沒有不救小五，小五要跳樓，還瘋瘋癲癲地跑去薄家，說什麼都不肯回來。」
雲淵在書房裡還會踱步，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西裝領帶，「你說，老三和老四，會不會，就像這錄音裡面所說的，是重生的？老三所說的小五要跳樓，會不會是小五前世的結局？」
「『你不是雲煙，你到底是誰？』」雲銘重複了一句，「那天下午，一定有人去找了雲裳，並且這個人，和小五長得很像。可有些地方，說不通……」
「小區那天進出的車輛我們一一排查過，並沒有找到小五的車，小五也是待在公司沒有離開過的。」
雲淵捏著眉心，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已經快要死光了，「有沒有可能，是之前雲裳見了一個和小五長得很像的人，和她發生過爭執，那人將她們的對話內容錄了下來，故意放在了雲裳那兒。而那天收拾東西的時候，被雲裳翻了出來，聽到了那段錄音。」
「等等！」雲銘連忙撥通了雲珏的電話。
「喂，二哥。」
「老三，一氧化碳中毒，會產生幻覺嗎？」
「有些人會意識模糊產生幻覺。怎麼了？你不會還在想著雲裳吧？」
雲珏正要破口大罵，雲銘就先他一步掛了電話。
「所以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雲淵只覺得頭更疼了。
雲銘鬆了口氣，「哥，你難道沒有發現，從那天晚會後，小五像變了個人嗎？小五不像咱們，學過格鬥和防身，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做到，將一個成年男人，踹下水的？更何況，薄晟當時還抱著雲裳。」
「就算真的像是你所說的那樣，小五和老三老四重生了，一個人難道重生了，不會的東西一夜之間就會了嗎？」
「之前的小五，看咱們的眼神，有委屈，有怨恨，可如今的小五，就像是看一個與她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會不會是因為，咱們太過偏愛雲裳，一次又一次的讓小五寒心，那天的事情成了導火索，讓小五對咱們不再抱有希望，也不再渴望親情，只想與我們形同陌路。」雲淵知道雲銘是什麼意思。
借屍還魂，他不敢想，也沒有勇氣承認，他的親妹妹，被另外一個人，佔了身體。
「哥，如果現在的小五不是小五，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她找過雲裳，錄下了那段話，故意將錄音筆留給了雲裳，讓咱們發現。」
【哇哦，宿主，你的馬甲，快被雲銘扯下來了。】
僅憑猜測，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聰明是聰明，只不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