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是所有道歉,都能被人原諒
【宿主?】怎麼感覺,宿主有上帝視角似的?
離雲家別墅還有一半的路程,虞煙透過後視鏡時不時地望向那輛跟著她的黑色轎車。
車子行駛到偏僻處,沒有監控。
還有一刻鐘剛好七點,儘管是夏日,此時夜幕也已經降臨。
路兩旁的路燈接連亮起,車子停了下來。
黑色轎車在此時跟了上來,急速打了方向盤,一個泊車橫著停在虞煙車前,擋住了她的路。
虞煙不緊不慢打開了車門,手裡拎著鐵棍。
黑色轎車下來了四個戴著小丑面具的殺手,將虞煙團團圍住,每個人都拿著一樣武器,或棍或刀。
「害怕可以閉上眼睛。」虞煙好心提醒著。
【我才不害怕!我可是系統!】
不害怕就好。
虞煙拎起鐵棍,問道,「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秉持著趁早解決趁早拿錢的態度,四人同時朝虞煙身上砍去。
【宿主!】
手起棍落,鐵棍打在腦袋上,清脆的「bong」的一聲,一個殺手腦骨碎裂,半張臉塌陷,腦漿濺了一地,還維持著砍人的姿勢,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錯愕,七竅流血,應聲倒地。
其餘三人動作皆是一頓,停在原地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兩隻手各自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一左一右,擰斷了他們的脖頸。
僅剩的一人嚇得兩腿發軟,癱在地上。
這他么到底誰是殺手?
虞煙扔掉手裡的兩具屍體,彎腰蹲在他面前,「想活命嗎?」
「想!」
「我也想活命,死在你手裡的那些人,他們也想活命,但你,放過他們了嗎?」虞煙的指甲成了鋒利的利爪,挑起了他的下巴。
「趙剛,身懷六甲的婦人,年過六旬的老人,七八歲的孩童,尚在襁褓的嬰孩,你放過他們了嗎?你將他們開膛剖腹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一群靠著貝反賣心肝脾肺腎發家致富的亡命之徒,也自詡是殺手?手上沾了這麼多的鮮血,你怕不怕,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來找你敘舊啊?」
「如果我直接報警,你的下場是槍斃,槍斃太便宜你了,你該和他們一樣,才能平息他們的怨氣。」
虞煙打了個響指,趙剛躺在手術台上,手術台上的上方,是一面鏡子。
「放了我……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不是所有道歉,都能被人原諒的,」虞煙輕笑道,「你得和他們一樣,和他們一樣痛苦,一樣絕望,才算道歉,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哦……」
虞煙用手術刀劃開他的小腹,取出他一個又一個的內臟,一一擺放在他面前,趙剛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他頭頂的鏡子。
等到心臟被取出來的那一刻,趙剛沒了任何反應,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系統。」
【在……在的……】
「拍照。」
四個殺人犯的死狀都被拍了下來,匿名發送給了雲裳。
一聲巨響,車窗玻璃碎了一地。
虞煙打了個響指,四具屍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車上,腳踩油門,撞向了虞煙的勞斯萊斯。
車子在空中翻滾了兩三圈,四腳朝天。
黑色轎車向後倒車,再次撞向勞斯萊斯,將它撞進了馬路對面的湖泊。
虞煙摸出手機,摔向地面,瞬間四分五裂,脫下染了血的西裝外套扔在馬路邊上,接著劃破自己的掌心。
你有見過將殺手反殺,自己布置案發現場的嗎?
等一切都布置完畢,虞煙滿意地點點頭,消失在原地。
*
沈硯獨自坐在餐桌旁,吃著那些飯菜味同嚼蠟。
「沈先生,是我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阿姨做的飯菜很好吃,是我自己沒什麼胃口,時候不早了,阿姨先回去吧,我等會兒吃好自己收拾,沒關係的。」
「誒,好,那我明天早上再來給沈先生準備早飯。」
保姆阿姨離開,公寓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下班之時讓劉悅提前帶他走,故意不和他們一起,明顯是想和他們分開,回雲家是掩人耳目,或者是一個借口,她真正想做的,到底是什麼?
沈硯還在思考,劉悅電話打了過來。
「老大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姐姐不是說她要回雲家嗎?」沈硯心裡「咯噔」一聲,「是不是姐姐出事了?」
劉悅一腳踹開面前的茶几,忍不住咒罵了一句,「沈硯,我跟你講,老大極有可能出事了。」
沈硯大腦「轟」的一聲,耳邊似炸開了一般,劉悅和他說得話幾乎聽不清。
「喂?沈硯?你在聽嗎?喂?」
沈硯像是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過來接我。」
「好,我去接你……」劉悅胡亂地揉著頭髮,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他,「老大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
沈硯掛了電話,咬住了自己的食指指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虞煙和他說過的話,心裡一遍遍的安慰著自己。
「沈硯,」劉悅屬實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臉色灰白,眼裡布滿血絲,「你還好嗎?」
「我沒事,帶我過去。」
劉悅開車的功夫,沈硯刷著新聞。
#雲煙遇害生死未卜#登上了熱搜第一,第二是她下午接受採訪時的視頻。
雲家的人左等右等都沒等到虞煙的身影,接到警察的電話后率先趕到了現場。
現場已經被警戒線圍住,一片狼藉,破碎的零件散落一地,四具屍體相繼被抬了出來,擺放到了一旁。
「雲先生,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一件帶血的外套,還有被摔碎的手機,您看一下是雲小姐的嗎?」
「是我女兒的……」雲澤被雲淵扶著才沒有倒下,顫顫巍巍伸出手,「這是我女兒的衣服和手機……這件衣服是我買給她的,我不會認錯……」
「雲先生,衣服上有血,我們需要帶回警局做近一步檢查,如果有雲小姐的消息,我們一定會儘早通知您,同時還希望您,做好心理準備……」
雲澤僵硬地轉過身,打撈,搜救,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煙煙……」雲澤眼前一黑,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