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老漢余良講課

老漢余良終於走上講台。

剛站好還沒有開口，座位上班長高聲喊道：「起立。」一眾同學大聲喊道：「老師好！」

老漢余良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道：「同學們好！我就是一個大老粗，沒有什麼文化。你們都是從筆桿里出來的人，我是從田地里出來的人。你們是喝墨水長大的，我就是喝土井的水長大的。

我哪有什麼本事，教你們。承蒙李教授看得起，讓我來這講台上。

教給你們什麼，我與李教授談了。李教授說讓我講講創作，我哪裡懂什麼創作。

就是自己有時看一些人一些事，心中有了感動，於是就有衝動。也就有了你們所說的詞，根據這些詞，以自己心情，也可以是歡快的，悲傷的，或是發泄自己心情，聲嘶力竭。

曲調，也是你們所說的譜子，我就是以自己心情來……「

張紅軍在後排旁聽，越聽越有感覺，這些都是乾貨。老漢余良說的這些，讓一些高手配上編曲，就是優秀作品。一些地方再仔細打磨，這可是後現代打擊樂流行風。

有的東西比搖滾樂也不差什麼。

這些學生也是人中龍鳳，經老漢余良這麼一說，都有很大啟發。加上老漢余良詼諧一說，感覺比一些教授講教科書上內容，更加讓人理解。更加讓同學們記憶深刻。

什麼腹腔發音，吐字如珠……這些知識，老漢余良也許不知道，但他講的這些經驗。卻讓人有一種別樣感覺，給人有很深思考，也啟發許多人。這時還沒有多少人接觸西方音樂，黑人音樂更是沒有人知道。

老漢余良講著，也沒有剛開始那種拘謹，幾乎放飛自我。

示範性唱了一首，一手拿黑板擦一手拿教鞭，邊敲邊唱：自古大道千萬條，誰家孩子誰知道。母雞打鳴稀罕事啊，他大爺坐月不可能。沒有水的莊稼長不成，呀兒呀呀，地球離了水兒都在動，黃河水兒都在流。

黑松林，月兒明。一樣花一樣紅，日出日落天黑又天明。

人生老去，山兒依然在風中。

老漢余良煙酒嗓，吼出了搖滾氣勢。這時流行音樂在內地還沒有普及，老漢余良這首歌似乎有點超前。都是搞音樂，給人有一種心靈炸裂的感覺。

學生們聽了熱血沸騰，靈魂深處似乎有什麼被敲動。

張紅軍也被震驚了，如果老漢余良配上皮衣皮褲，簡直是搖滾他爸。就是後世那些搖滾歌手也不見得比老漢余良強什麼。

有的同學一邊聽，一邊寫，甚至有天賦高的同學，在編曲。誰也沒有想到，老漢余良這一堂課將華國搖滾音樂提前了十來年。

張紅軍同時也鬆了口氣，害怕老漢余良在課堂上唱一曲田間地頭淫詞小調，那樣可就笑話了。

沒過兩天哲學系同學聽到這首歌，一番分析，給很高評價，說這首歌充滿了哲理。有樸素唯物主義辨證法。有藝術家自己的情感，思想和審美理想。這是藝術作品召喚結構的實現。有深度，有社會生活，有自然界的美。可謂是言有盡而意無窮。

經過哲學系這些大神一解釋，讓老漢余良這歌達到一種高度。

總之老漢余良左北大唱的兩首歌在北大校園流行比較廣。

音樂系幾個尖子譜出曲子，配上編曲，效果是不要不要的。

後來又流傳到校外，在玩音樂圈子裡也是火的一塌糊塗。沒有人相信是一個沒有多少文化農民搞出來的。只能說一句高手在民間。

這麼一傳，老漢余良的課有許多人來旁聽，幾乎沒有空座，甚至還有社會上的人來旁聽只為了能聽老漢余良唱一曲。

而每堂課都有一首新歌，還有一些社會上的人，有意刁難出題讓老漢余良現場作詞演唱。還有一首情歌。

還別說也沒有難住老漢余良，現場編出詞來，唱的很深情款款，現場的人聽的百腸婉轉。動情處有情商高的人忍不住落淚。

張紅軍聽了也是暗暗稱讚，這水平完全可以秒殺後世那些小鮮肉。

真沒有人想到，接近半百小老頭能把情歌唱的如此深情。幾乎驚呆了所有人。

開始聘請老漢余良當臨時客座講師，許多老師包括一些學生還是有反對聲音。

幾堂課之後全部是啞口無言，無不佩服李教授眼光之高。

音樂系許多同學，對作詞作曲都有很大突破。

向陽大隊來京的這些社員，每天乾的熱火朝天。由於是承包制，很快乾完拆遷工程。

除去上交給向陽大隊提留，平均下來每人每天都到十塊錢左右。可以說是高工資中高工資。除去吃飯，也有九塊錢左右。由於是給學校幹活，吃飯享受同學們待遇。

所以說牽扯到自己個人利益，爆發出生產力，是巨大的。

這些社員平時都是吃大鍋飯，平時幹活雖然不是出工不出力，但多少幹活都留點勁。沒有想到，幹了這段活，拿到手的錢比以往都要多。大家心裡都樂開了花，幹活也更有勁頭了。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大家都早早地來到了地頭，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隊長看到大家的積極性這麼高，也很高興，他把大家分成了幾個小組，每個小組負責一塊地，然後就開始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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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幹得熱火朝天，沒有人偷懶，也沒有人叫苦叫累。他們心裡都明白，只有多幹活，才能多掙錢，才能過上好日子。

由於這幫社員乾的又好又快，拆下磚砍的乾乾淨淨，又碼的整整齊齊。一些舊的門窗沒有一個損壞。

這些被市二建公司領導看見了，非常滿意。與帶隊的張解放談了，準備讓挖地基的活分一部分給向陽大隊社員干。

這個年代蓋再高樓房，也是用人力挖。什麼挖掘機是沒有，費那麼多錢幹什麼。有什麼能比人工再便宜。

這種情況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有所改變，特別是到了二十一世紀。各種大型機械才全方面投入使用。幾個月就能建起高層大樓。讓世界人民，都驚嘆華國建設。

而不是阿三國為了建一個高樓都能建近十年。成了全世界笑梗。

這事讓向陽大隊這些社員喜出望外。

個個盤算如果幹到年底能拿多少錢。

張紅軍平時在課餘時間，也經常過來指點一下。讓他們認真學習，以後可以自己接一些工程。房地產在後世從事這個行業，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

不說建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搞個歌舞團，招待各界名流精英還是問題不大。

快到寒假了，學生會因為之前搞的迎新生晚會，轟動了全國。也為學校賺了一大筆錢。

這次學生會主席熱情高漲，找來張紅軍說了準備搞一個跨年晚會。爭取再給全國人民一個驚喜。

張紅軍說自己這段時間，學習任務重，但會配合一下。辭去總指揮職務。

準備想在寒假裡迴向陽大隊一趟，將香皂廠賬盤算一下。這時接到香江那邊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