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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處理政務也頗為勞累,今晚朕過來就是想休息,不會對你做什麼。」
薛悠黎不信,「……」
慕容徹在她的注視下,走到床榻前,坐下后拍了拍床沿,「地上涼,別跪著了,過來睡吧。」
「哦、好。」
薛悠黎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乖巧地躺到大床內側。
然後往裡頭挪,繼續往裡頭挪,就差把身體貼到牆壁上。
而他們中間空出來的位置,至少還能躺下兩個人。
慕容徹見狀,不禁失笑,「你是屬壁虎的嗎?一個勁往牆上貼?」
「嬪妾睡相不太好,怕擠著皇上……呀!」
薛悠黎話音未落,慕容徹大手一撈,直接把她整個人攬進懷裡。
薛悠黎低呼一聲,毫無防備地撞上男人的胸膛。
她本能抬頭,目光恰巧跌入男人那雙深沉的桃花眼,「無妨,朕不怕擠。」
他低低的嗓音落在她耳邊,似帶著柔情蜜意,聽得人骨頭都跟著一酥。
【可是我怕誒!慕容徹,你不知道自己長得帥嗎?用這種眼神看我,太犯規了吧?】
【我真怕自己一個沒把持住,想對你做些禽獸之事。到時候天機書開啟青少年模式,沒準會發生比扇你耳光還要命的事。】
【為了我的小命著想,必須咬牙再忍耐幾天!】
薛悠黎心裡奔放不已,臉上卻露出含羞帶怯的表情,「既然皇上不怕,那嬪妾便放心睡了。」
說著,她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好像真的睡著了。
不過慕容徹卻是把她的心裡話聽得一清二楚。
在她的心聲里,時不時會冒出一些慕容徹聽不懂的陌生辭彙。
但是,這並不影響慕容徹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她說及笄前不能跟男人有過分親密,那就如她所願。
畢竟像他這種理智又有定力的男人,不可能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迫她。
於是,他摟著她,也閉上眼睛。
一開始,慕容徹聽著她在心裡絮絮叨叨還覺得有點吵,但是漸漸地,耳畔安靜下來。
只余細細淺淺的呼吸聲。
他知道,薛悠黎睡著了。
寢殿內,燈光柔和,慕容徹低頭,目光落在薛悠黎酣恬的睡顏上。
她說滿十五歲之前,親她會被她揍,可是她現在睡著了,就算真的親她一口兩口,她應該也感覺不出來吧?
倒也不是他好色到要趁人之危,只是他確實想驗證一下,薛悠黎口中所謂的天機書是不是真的有那般神奇。
想到這裡,男人視線一點點下移,落在她微微嘟起的唇瓣上。
只覺得喉嚨里似乎有一團火在燎著他,燎得他莫名口乾。
試一下吧。
就一下。
若能順利親上,就說明薛悠黎是個滿嘴謊言的小騙子。
他保證就蜻蜓點水地碰一下她的唇。
慕容徹覺得自己作為帝王,還從未如此卑微過。
他俯身,慢慢朝薛悠黎的粉唇靠近再靠近。
然而,就在他的唇快要落下的時候!
啪!
熟睡中的薛悠黎胳膊一抬,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腦門上。
「大蚊子……拍死你……」
她嘴裡無意識地嘟囔了一句,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慕容徹抬手摸了摸被拍紅的腦門,怔了許久。
世上竟真有如此神奇的事。
薛悠黎,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
第二天,薛悠黎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
她抬頭朝窗外看了一眼,已經日上三竿。
「半夏。」
她揉了揉眼睛,朝外頭喚了一聲。
「主子,你醒啦?奴婢給你更衣。」
半夏捧著她的衣服,喜氣洋洋地走進來。
「皇上呢?」
「皇上要早朝,天沒亮就走了,離開前還囑咐我們,讓您多睡會兒呢。」
半夏說到這裡,沖薛悠黎眨了眨眼睛,「主子,皇上待你真好。」
前天她家主子從紫承殿回來,後宮里不少人故意詆毀她家主子,氣得她真想撕爛那些傢伙的臭嘴。
但是昨夜皇上不僅宿在水月軒,離開的時候還不忘體貼主子,可算是狠狠打臉了那幫說閑話的狗東西!
想想都覺得解氣!
「這就算對我好嗎?」薛悠黎心裡很清楚,慕容徹會來她這裡是因為他對後宮其他女人都過敏。
而自己原本不屬於這個小說世界,反倒成了慕容徹的例外。
於是,她就理所當然地成了慕容徹新的擋箭牌。
而她只想在慕容徹死前,儘快跟他生個孩子,好在他駕崩后,穩坐太后之位。
其實說白了,他們兩人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這樣也挺好的。
在後宮這種人吃人的地方,情愛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只有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關係,才更牢靠。
很快,吉祥和如意便端著水進來,伺候薛悠黎梳洗。
薛悠黎剛用完早膳,王德發把慕容徹的賞賜送來水月軒。
有翡翠珠寶,有玉器首飾,有綾羅綢緞,水月軒的宮人們都看直了眼。
薛悠黎面上故作淡定,其實心裡也很激動。
這些寶貝,隨便拿一件到她生活的現代去拍賣,都得八位數起步吧?
難怪宮斗劇里,女人們為了爭寵斗個你死我活,削尖了腦袋也要往上爬。
畢竟,一旦斗贏了,不僅家族和自己能步步高升,而且還有真金白銀的賞賜,這樣的好日子誰不想過?
王德發離開前,還特意對薛悠黎道,「薛美人,皇上讓奴才給您帶句話,說他今晚還來您這裡。」
啊?
還來?
他要是再來,只怕她要成為全後宮的公敵,所有女人都想除她而後快了。
薛悠黎心裡叫苦,面上卻一派欣喜,「勞煩王總管代我回復皇上,就說我會在水月軒恭迎聖駕。」
王德發向來看人很准,這位薛悠黎才入宮便得了聖心,日後怕是前途無量。
不過,有人歡喜便有人愁。
原本後宮有不少人都在等著看薛悠黎的笑話,誰知她不僅成功侍寢,還得了一堆賞賜。
明華殿里,沈若蘭聽說此事,氣得踹翻了腳邊含苞待放的芍藥。
薛青瑤跟她住在一處,見她動怒,連忙過來關心她,「是誰惹姐姐不快,叫姐姐發了好大一通火?」
沈若蘭拉著她,憤憤不平地開口,「妹妹,你說薛悠黎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搶在我們前頭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