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侯府窩囊
據說曾有幾十人去牟山刺殺三清大師,竟是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反倒那幾十名刺客全部被一掌斃命。
後有人偷了幾具屍體回來,屍體上發現不了任何受傷的痕迹,但其腹內五臟全部震碎。
陳守業想起見到的那些屍體,兩腿就發顫:「呃,呃,這,這怕是不行。好好的一個女子,學什麼武啊,把身子都學硬了。」
陳士輝看著自己這個扶不起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這幾天你好好給我在府里待著,哪兒也不許去!馬尿一灌到肚子里,東南西北也找不著了,你可知昨天那幫把你叫去春花樓喝酒的都是些什麼人?」
「就一幫兄弟啊,我們常在一起喝酒。」
「哼,我看哪天你被人賣了,還喜滋滋地替別人數錢。立馬給我滾回家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院子半步!」
「父親!」
「什麼!」陳士輝一記眼刀子掃過來,陳守業乖乖低下頭,又偷偷去看陳廷華。
陳廷華冷哼一聲:「你別偷眼看我,這次聽你父親的。」
陳守業低頭應是。
顧星淵問道:「外祖父,舅舅,真州三地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支會一聲?」
陳士輝阻止:「不可,過猶不及。」
陳廷華也點頭:「這個時候,我們還是謹慎點好。」
顧星淵嗯了一聲:「真州軍的田道寬,北州軍的劉文榮都是咱們的人,不用知會他們應該也會知道怎麼做。」
麻煩就麻煩在梧州領兵將軍馬景偉,此人油鹽不進,光棍一條,連個老母親都沒有。
入軍營幾十年,吃住全在那四四方方的小營地,既不喝酒,也不好賭,此人就像塊硬石頭,找不出任何突破口。
這麼些年了,使出無數手段也未能拿下。
陳守業不屑地癟扁嘴。
陳士輝看著這個兒子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與袁氏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袁氏手中又是有的是錢,從小就被嬌慣壞了,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幾天你就給我待在屋子裡,好好讀幾天書。我會吩咐余氏,把你院子里那些妾室通房全部打發出去,除了你的正妻余氏,其餘女人一個都不準留。院子里的丫鬟我也會換成小廝。」
那還了得,陳守業當時就急了:「這,這怎麼能行!父親,她們跟了兒子許多年了,都有感情了,您怎麼能把她們全部打發出去?離開兒子,她們還如何活?」
「你那滿腦子除了酒,就是女人。自己都快要沒小命了,還管得了幾個女人的死活!你以為如今還是先皇在的時候?別忘了,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舒氏的兒子!你再不收收心,哪天腦袋被人摘了都不知道。」
陳守業被罵得狗血淋頭,可也不敢反駁父親,只好回府去了。
一回到府,便把妻子余氏一頓劈頭蓋腦的罵。
肯定是這個長舌婦在父親和祖父跟前嚼舌根了,這個黃臉婆,就是個妒婦,毒婦。
當年是他無知,著了他們兄妹二人的當。
這些年他也沒給過她好臉色,除了留給她一個兒子,啥也不是。
余氏被罵得滿臉委屈,可有公爹的命令在,她也不敢忤逆。
就連婆母袁氏,雖然心肝寶貝地心疼兒子,可同樣也不敢忤逆丈夫。
只半天功夫,就將院子里陳守業的那幫小妾通房,一共二十餘人,全給打發走了。
余氏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丈夫身後。
到了院中,見丈夫余怒未消。
余氏低聲寬慰:「夫君,這段時間,你,你還是聽公爹的吧。等公爹氣消了,妾再給你尋幾個可心的人來。」
陳守業看見這黃臉皮就倒胃口。
要不是她的娘家還有點用,他連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
但轉念一想,轉頭看向她:「你當真什麼也願意為我做?」
「是,夫君是妾的丈夫,夫為天,妾自然是願意的。」
「好。」陳守業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算是看出來了,父親心裡根本沒把他這個兒子。
以前時常罵他,動不動就對他動家法也就算了。
可今天,他從辰王府出來的時候,管家竟然偷偷告訴他,說剛才去書房送茶水,聽到陳大人對陳將軍說了一嘴,讓他另擇繼承家業的人選!
他是長房長孫,十八歲起就跟著祖父在二十六衛營里。
要不是貴太妃娘娘自己不中用,著了別人的道,這個時候他早就應該是禁軍大統領了!
結果呢,他們竟然把自己的失誤全部推到他一個人頭上。
還剝奪了他繼承陳大將軍府的資格!
既如此,他就要讓父親和祖父好好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陳守業在余氏耳邊低語了幾句。
說罷看著余氏問:「能否辦到?」
余氏臉都嚇白了:「夫,夫君,這,這萬一被公爹和祖父知道了,如何是好?妾身,妾身何敢啊?」
陳守業一把揪住余氏的衣襟:「不敢!那你剛才與我說什麼都願意算什麼,算放屁嗎!你他娘的,也好歹是侯府嫡女,就這點能耐!」
「我,我,夫君,這,這萬萬不行啊。」
陳守業用力一推,便將余氏推倒在地:「既然不敢,那就給我滾!收拾好你的東西,立馬給我滾出大將軍府!」
余氏越發嚇壞了:「夫,夫君,你要,要休了我?」
「要不然呢?一個沒用的女人,我留著你有何用?養肥了過年殺肉嗎!」
陳守業滿臉的戾氣。
余氏整個人癱倒在地,不,她不能被休出將軍府。
侯府這十幾年來已經有些沒落了,若非兄長使了些手段,讓她先失身於陳守業,然後用了巧計讓他娶了自己。
無論如何,她也是嫁不了陳大將軍府這位長房長孫的。
也正因為她嫁給了陳守業,侯府才漸漸有了起色。
爹和兄長在朝中也慢慢的有了立足之地。
余氏擦乾眼淚,倔強地從地上爬起來:「夫君,我這便去和兄長說。」
陳守業嘴角冷冷一勾,他知道如何拿捏這個女人。
「記住了,別讓祖父和父親知道。」
「是。」
若事情敗露,侯府得承擔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