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眼！開！
血色巨人惱怒的朝柳明汐大吼，加大腳底的力氣，使勁踩著風盾，在風盾激起一道道白色的漣漪。
震耳欲聾的吼聲掀起半空的風塵，滾動的風場撞在柳明汐的風盾上，發出恐怖的蕩漾，龐大的白色波紋在兩者中間迅速炸開，盪出方圓幾百米的氣圈。
柳明汐依舊不為所動，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擾到她。
她一絲不苟的在畫本上繪畫，認真的注入自己一絲一毫的精神力，神情莊重嚴肅，眼眸卻是越來越興奮，帶著零星的光芒，為這幅畫賦予最後的一部分。
倏然，她猛地抬頭，難以抑制她的興奮，這可以說是她第一次認真的臨場作戰，這一次，她一定要完美展現出她精彩的畫作！
她要認真來一次！
柳明汐眼眸發光，仰頭直視仍在咆哮的血色巨人，猛地把手中的畫作撕下畫本，甩進半空，大喊，「天眼！開！」
話音剛落，被甩向半空的畫作瞬間自燃成灰燼，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天空轟然破碎，一層層厚厚的雲被未知暴力地打碎，卻沒有化成薄薄的雲絲，而是直接碎成白色的零星。
白色零星從高空墜落，像是寒冷的雪花。
天空破開一個無盡的大洞，露出原本的夜色，白雲已成碎片，大洞在夜色的傾染下，從中劃開一道璀璨閃耀的白光，四邊夜色逐漸環繞成一個圓圈，如同神跡的眼瞳帶著威嚴和淡然注視人間。
眼瞳出現，「人類天花板」的精神力威壓瞬間降臨，席捲了整片血海大地，如泰山壓頂般沉重地鉗制住血色巨人和囈語。
在天空破碎之後，血色巨人也漸漸消散，歸回血海。
這是柳明汐畫出來的「天眼」，並不是二郎神那個天眼。
只是在畫紙里的畫變成現實，憑靠柳明汐的想象力，她不能照畫一樣東西，那樣會缺少生命，之前她就領教過了。
破開天空的畫被柳明汐叫做「天眼」，這一畫，畫出了一個由人創造的神跡，人可堪比神明。
囈語的夢境被打破了。
「天眼」神跡的威壓不僅破開夢境，還讓囈語重創。
他此刻已經不能維持住優雅輕鬆的狀態，嘴角流出的血液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說明他現在的痛苦。
囈語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顫抖地抬手拿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試圖掩蓋他的狼狽。
「你輸了，囈語。」
柳明汐按了按自己頭頂的帽子，面不改色平靜的直視囈語，淡然說道。
囈語在「天眼」的威壓下強撐著走幾步，顫抖著拍拍衣服沾到的塵土，冷笑說道，「呵，一位真正的貴族是不會對敵人服輸的。」
囈語眼神銳利的與柳明汐對視。
破開天空的「天眼」下，威壓攜帶著星光的夜色，這裡靜默，他們無聲沉默。
良久，柳明汐先平靜開口，「哦，那又怎麼樣。」
帽檐下，那雙眼眸沒有一絲波瀾，就這樣平靜地與囈語對視。
柳明汐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下一刻，「天眼」動了。
噌——！！
高空中的「天眼」對準下方的囈語，狹長的白色瞳孔震出一道巨大的白色刀芒，轟的一聲，刀鋒迅速斬向囈語。
白色刀芒照亮囈語蒼白的臉龐，他沒有挪動身子半步。
他慘白的面孔並沒有絕望和不甘，反倒是嘲諷。
「柳明汐，我漲見識了，下次，你就不一定了！」
白色刀芒瞬間包裹住囈語，淹沒他的話語，他泯滅於光芒中。
「他還有下次？」
柳明汐揚起眉毛，一臉疑問。
「他的意思是這個只是他的分身，下次他的本體會來，不過，也可能打不過你。」
紹平歌已經從「天眼」神跡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表情怪異的看向柳明汐。
「你先把『天眼』收了吧，囈語的夢境已經破了，我們要出去了。」
要不然怕你的「天眼」直接轟了前門大街。
紹平歌全程觀看他們的對戰，對此深有體會，他看出柳明汐的「天眼」是有壓制住的，就怕「天眼」一下不可控了，把這裡夷為平地。
「哦哦。」
「天眼」是一次性用品，畫出一個神跡用了柳明汐將近八分之一的精神力。
當然，對付一個「克萊因」的囈語根本用不上，「天眼」真正的實力可以殺死方圓幾百米的所有「無量」及以下的生物。
柳明汐才不想像上次那樣草率結束，所以她剛剛克制一點，壓了壓囈語，玩弄一下他，誰想他這麼不經玩的，一個眼神就撐不住了。
她故意擺出一副有逼格的樣子，當然，還是有認真的樣子。
總之，這一次柳明汐很滿意。
將「天眼」收起后，高空中的神跡已經消失了，恢復回原本的夜空。
黑色夜空隱隱約約透露出紅色的界膜，但在黑夜中不是很明顯。
在之前的大洞時，柳明汐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現在知道了，那是守夜人的【無戒空域】，上次在廣深市見到過，還是她破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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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海洋也隨著夢境破碎瞬間消失，留下空曠乾淨的水泥廣場，四周空無一人。
「咚咚！」
一道清脆的微信鈴聲響起，柳明汐抽出手機，看到葉梵發來的微信。
「乾的很好！辛苦了。」
柳明汐蹙起眉頭，不理解。
什麼叫乾的很好？！不對，他怎麼知道的！！
柳明汐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往那方向一看。
一道暗紅色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樓房上往柳明汐這裡看，察覺到她的視線，甚至還擺擺手。
柳明汐瞬間黑線爬額，殺氣騰飛。
干！玩我呢！
幾乎是柳明汐騰起的殺氣凝實了，不遠處的葉梵身子一僵，然後飛快地以「人類天花板」的速度瘋狂逃竄，只見兩道深紅色的影子在樓頂之間一下閃過，瞬間沒影。
柳明汐帶著殺氣的眼神轉頭看向身旁僵硬的紹平歌，冷冷地盯著他。
手中的畫筆蠢蠢欲動。
「等下……！」
紹平歌欲以借口相抵，柳明汐直接打斷。
「等你個頭！你上司都跑了，你還敢說話！」
柳明汐生氣地破口大罵，已經離原本的安靜內向越來越遠。
她已經抬起畫筆了！
紹平歌虎軀一震，眼瞳微縮。
「等等啊！聽我解釋一下嘛！」
這聲音竟然還帶著委屈和乞求。
震驚！今夜堂堂守夜人總司令竟然丟下下屬獨自「逃跑」，堂堂上京市守夜人006小隊隊長竟然「委曲求全」，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