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殺人
（作者言：憋屈嗎？憋屈就對了，嘿嘿。）
「吱呀——」。
正凝重商量著話語的二人一驚，紛紛朝聲音方向看去。
那是一扇被打開的門，剛剛李醫生從那裡出來，而房內只有一個在昏睡的人。
也就是說，打開那扇門的是……
「可，怎麼可能？」李醫生鏡框下的眼眸儘是震驚之色，盯著門口的那道身影。
柳明汐神色平靜地抬眸注視他們，緩緩邁步走出。
「你不是被我的禁墟控制昏迷了嗎？」
李醫生正想上前攔住，結果先被葉梵擋住。
「別去！」葉梵拽著李醫生的衣角，臉色沉重，「她不是柳明汐！」
「什麼？！」
李醫生滿臉疑惑地望去。
只見柳明汐那黑眸之下流轉著一抹白光，似神聖的威嚴，蔓延，縈繞。
不過，這次，她的模樣少了幾分神威的震懾，在原本的腦後，應該有一處潔白的光環，但此刻的她，沒有了。
柳明汐輕描淡寫地輕輕瞥了他們一眼，便讓他們渾身汗毛一豎，冷顫打起。
葉梵深吸一口氣，站上前問道：「能請問，您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佔據柳明汐的肉身？您的目的是什麼？」
柳明汐完全忽視葉梵的話，寒氣逼人般的神威傾落到她的四周，她冷漠地徑直穿過二人，走向走廊盡頭。
葉梵見此，咬牙頂著她恐怖森然的神威追上去。
「您要去做什麼？」
李醫生靜靜站在他們後面，木然地看著葉梵追上去的身影，搖搖頭呢喃道：「瘋了，全瘋了。」
沒等到葉梵靠近柳明汐，他的身形就被頓住了，像是時間暫停一樣，動作都被停滯在了空中。
柳明汐緩緩回眸，平靜地吐字：「殺人。」
話音剛落，站在整條走廊的所有人，這裡的二人和遠處奔波的文職人員等盡數一律被無形未知的力量壓覆。
頃刻之間，全部昏迷倒地，整個樓層陷入絕對的安靜沉默。
可一陣輕咳聲突兀地響起，回蕩在空曠寂靜的走廊之間。
柳明汐氣息微弱地咳嗽，血色有些慘白的掌心半虛遮掩著嘴唇，她的身形似是無力地倚靠在牆壁旁。
半晌，她才直立起身子，怔愣般看著自己的雙手掌心許久，黑眸中白光在不斷流轉。
不知是否是錯覺，她周圍的神威減輕了幾分，應該說是黯淡。
柳明汐神情平靜地抹去周圍屬於她的氣息，然後接著邁步離開。
……
司法檢察部，法庭。
這是第二次開庭。
上次被柳明汐打斷後，後面的階段還沒有進行完成。
現在正處於休庭階段。
處於陪審團當中的一位守夜人高層悄聲看了一眼在審判區域內的辯護人，後者微不可察地輕輕點頭。
然後，被一隻手悄無聲息搭上肩膀。
「賀興文？你在做什麼？」
左青冷聲問道。
被叫到名字的那位高層微微一愣，然後轉頭看向左青，面無表情道：「左副司令，你應該秉持公正，在等會的審議時發出建議，而不是現在就鬧得不和。」
周圍聽到這話的各位高層紛紛看向二人。
左青的雙眸頓時冷冽起來。
還沒等他們說些什麼，法庭的大門轟然裂開數道碎紋。
眾人紛紛震驚望去。
只見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地壓迫大門，就像是從外面擠進來的模樣，在眾面前，整扇大門都是呈凸狀的裂縫。
轟——！
「神秘打進來了？」一位陪審團當中的人員驚訝地疑惑道。
另一位高層則眯了眯眼，「那是一個人。」
在滾滾煙塵中，門口漸漸勾勒出一個人影。
所有人都熟悉的人影。
「柳明汐？！」賀興文不可置信地驚呼道，「你不是……」
左青雙眸凌厲地掃向他，那隻搭上他肩膀的手用力按下，冷聲說著：「不是什麼？」
似有一絲殺氣從他的指尖傳出，逐漸攀上賀興文的脖頸，悄然劃出一道血痕。
「你！」賀興文怒瞪著左青，高喊道。
在他們起爭執之前，又是一雙手搭上他們的肩膀，二人轉頭看去。
一臉痞樣的紹平歌對二人翻了個白眼，然後示意他們看向柳明汐，罵道：「我說你們兩個，這現在什麼情況你們沒看到嗎？特娘的，竟知道吵吵嚷嚷！」
只見原先還站在門口的柳明汐，已經緩步走到了審判區域，平靜地凝視著有些驚恐的眾人。
「她想做什麼？」一位陪審團人員驚道。
左青微眯起眼，盯著柳明汐周圍散發的神威，小聲呢喃：「她來了。」
「誰來了？」紹平歌疑惑問道，「她不是就在我們面前嗎？」
左青瞥了他一眼，「你腦瓜子怎麼這時候就糊塗？」
賀興文抑制住顫抖聲音，似有些驚恐喊著：「那位神明！」
紹平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又不解地看著賀興文瑟瑟發抖的身體，鄙夷道：「你這麼害怕做什麼？難不成……卧槽！」
只見一抹白光從賀興文的脖頸劃過，滾燙的鮮血伴隨著一點點頭顱的移動，脫離脖頸，朝一側倒去。
「咚」，兩聲並起，在靜默中很突兀地響起。
眾人僵硬著轉頭看著審判席位上的辯護人，他的頭顱已經與賀興文的一起，落在地板上，露出兩雙驚恐萬分的眼眸，他們的眼角處溢出兩行殷紅的鮮血。
「這這這……」陪審團中有人顫抖著聲音喊道。
左青看向在審判區域中央一臉平靜淡漠的柳明汐，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躍過護欄，徑直朝周圍散著神威的柳明汐走過去。
「哎，不是……」紹平歌嘴角抽搐地看著左青的背影，罵道，「瘋子，非得這時候去追問？」
他知道左青想去做什麼，無非終於等來了這位神明，怎麼招也要問清楚一切來源。
左青攥緊拳頭，無視全身皮膚骨骼傳來的疼痛感，徑直走向柳明汐。
「你到底是誰？！」
他的聲音在劇痛下都不由得拔高了，顯得他的語氣有些質問的意思。
紹平歌聽到這一句話，無可奈何地扶住額頭，低聲罵罵咧咧：「特娘的，神經病，一群瘋子，老子呆在這裡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害死。」
位於席位上分的柳明汐聽到左青的話，微微側身，看著在神威之下硬撐著身子的左青。
她的雙眸平靜如水，像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引起波瀾。
柳明汐眼眸中的白光流轉在眼瞳之中，凝視著左青的眼睛。
後者只感到眼前一黑，身形無力地朝後方重重倒去。
紹平歌張大嘴巴愣神地看著這一幕，「完蛋，我們要死咯。」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一位老者高層怒瞪了紹平歌一眼，想罵又不敢罵，他們目前還在柳明汐的面前，說不定下一刻倒下的就是自己。
眾人戰戰兢兢地看著渾身都是殺氣的柳明汐，然後他們同樣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地倒在地上。
這片空間徹底陷入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