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2.血統.天賦.階位

海因里希和卡伯爾在城堡里多逗留了兩天，本來就該出發了，結果卻有改變了主意。

決定是海因里希做出的，卡伯爾儘管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對於依格帝**隊的戰鬥力他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相信在自家皇帝陛下的領導下，軍隊中絕對不會出現齊爾公國的那種不戰即潰甚至是互相構陷的事。最重要的是卡伯爾對自己的未婚妻凱特，也就是瑪雅侯爵之女卡麗斯塔充滿了信心，已經到了幾乎盲目的地步。

卡伯爾說：「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控獸師是龍牙大師，但是他已經成為了傳說沒有人知道他是否活著，但是依然還活躍在人們視線里的控獸師中，最頂端的人就是凱特了。」

控獸師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職業，雖然也有九階分化，卻不像其他直接那麼明顯，其他職業者也根本無從去判斷其階位，可以說能分辨出一個控獸師階位的人就只有另外一位控獸師。

所以凱特到底是不是人們視線中控獸師里最強的那個，卡亞和坎帕並不知道，不過對於卡伯爾的那種自信卻十分的欽佩。

「你的老師，瑪雅侯爵是一位八階刺客，為什麼他沒有把自己的本事傳授給凱特呢？」卡亞如此問道。

「這也是和天賦有關係，據我所知，凱特的母親一系雖然是高位貴族卻沒有什麼職業上的天賦，血統可以說是再純粹不過的普通人類，所以凱特的天賦大概就是與生具來的。」卡伯爾想了想又說：「其實我向來不認為個人的能力可以從血統中得到多少，哪怕我擁有所謂的人間代言者的血統。」

「嗯，其實我也不覺得血統會跟人們在職業一途上帶來多少優勢，只是有的時候卻又不得不相信，比如你，也比如埃爾，哪怕是我似乎也得到了菲尼克斯家族血統的好處了。」羅伊家族一直以來似乎都沒有什麼太過出色的武者，哪怕有少年天才如同卡亞父親那樣在十七歲的時候就是藍翎騎士了，但是在之後的成長卻從沒有過突破，除卡亞之外，整個羅伊家族近些年也只出了一位五階的騎士，就是克利夫蘭的父親，，當年的皇家護衛隊的隊長，最後因為康斯坦絲出事而被問罪，如今克利夫蘭雖然很努力，但是比起跟他同期成為扈從的另外幾個孩子相比，還是要差上一點，可見羅伊家族的血統還真就沒有什麼天賦遺傳。所以卡亞身上的能力除了他本身具有的天賦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從菲尼克斯那裡的血統所得到的了。

「你的天賦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神力？」卡伯爾歪著頭看著卡亞，眼神里有些審視的意思，「我和海因里希在這個年紀就登頂七階的顛峰，沒准也是和那該死的血統有關。」該死的血統，從這個詞上就可以看出卡伯爾對這樣的說法有多麼的厭惡，他一直認為自己登頂七階顛峰是因為自己的努力還有少許的天賦，如今卻有人跳出來告訴他說你是佔了血統的便宜，叫他真的很不好受，彷彿這麼多年來的付出和努力都白費了一樣的頹廢感油然而生。

所以他才會趁著海因里希去找扎菲，而坎帕去忙著和麥羅演戲的時候，拉上了卡亞討論起血統和天賦的問題來。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麼糾結，海因里希不也說了除了他之外，神秘議會裡還有另外三個七階的刺客，年紀也十分年輕，他們可不是什麼人間代言人的血脈。作為血統普通的他們既然都可以取得這樣的成績，你為什麼就非要認定自己是靠了血統上的優勢才有了今天的成績。難道你認為自己還不如他們么？」

卡亞的話說的有些不太好聽，但是多少卻給了卡伯爾一些正面的能量。

卡伯爾面色一肅，搖了搖頭，「比起佔了血統的便宜，我更無法接受同齡人比我強的事實。」

卡亞呵呵一笑，道：「那不就結了么，埃爾雖然是魔武雙修，但是他的騎士階位不過是六級，而法師的階位換算成圬者階位也不過是七階初而已，比起你來可以說是差了一階，你幾乎可以說是目前咱們這同齡人中的第一人了。」

「我可不是什麼第一人，海因里希可比我要厲害一些。」卡伯爾撇了撇嘴，有些不太甘願的說：「就因為這樣他非逼著我認可他是兄長的位置。」

「哈，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呢，出生的時候應該差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吧，兄和弟不用分的那麼清楚吧。」

「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他卻非要分個清楚明白不可，目前我還打不過他所以我就乾脆當沒聽到他所謂的以圬論兄弟地位的提議。」

「你們倆還真的是有意思呢。」

「沒什麼意思，不過他真的比我厲害呢，不承認不行啊。」說完，卡伯爾嘆息了一聲，似乎有在和無限的感慨。

「那是因為你是伯爵。」只用這一句話，就可以為卡伯爾平反了，卡亞也覺得如果坎帕不是一地領主的話，說不準也會達到更高的階位。

「好吧，那就不說海因里希，說說那位康斯坦絲殿下吧，據說她好象是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九階了吧，有她在我就算不是上是同齡人中的第一人。」

「這……」卡亞一直都知道卡伯爾是一個非常追求武階的人，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在意，幾乎都可以說的上是偏執了。

「你也許會跟我說她是有那個什麼所謂的祝福，對吧。」

「嗯。」卡亞的確是這麼說的。

「可我認為，那個所謂的祝福就應該是光明神為了阻止艾琳娜女神先取勝給設下的圈套，除了一個好聽的名聲，一個不錯的相貌之外，對於她的能力並沒有多少幫助，也就是說艾琳娜女神在還處康斯坦絲殿下的階段時，就是以一個普通人類的身份而達到九階的，還是十七八歲的時候……我都覺得無敵自容了。」說著，卡伯爾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卡伯爾！」卡亞忽的叫一聲。

「別那麼大聲的叫我，我雖然有些失落，還不至於會為這個受到什麼打擊。」卡伯爾的手依然蓋在自己的眼睛上，似乎還沒有從悲觀中掙脫出來，也許康斯坦絲的事對他的打擊是真的有些大了。

「我不是要勸你什麼，我是有事要找你幫忙。」說著卡亞從床上蹦了下來。他之前一直在偽裝病卧，也就是城堡里下人們說的承寵不堪，坎帕在白天離開卧室之後，卡亞也依然賴在床沙鍋內裝死。

不賴在床上也是實在沒什麼事可做了，安德魯四世那邊一直沒有消息過來，而錢寧所傳授的東西大多都是關於鬥氣運轉方面的，只要找處安靜的地方靜靜的運轉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有什麼身體上的動作，在花語城堡里滯留了這麼長的時間又無所事事，卡亞已經要無聊的生鏽了。

「你要找我幫什麼忙？」看著卡亞幾乎是跳著下了床，又急行軍一樣的換好了衣服，拿出了鎧甲，卡伯爾有些發傻，「坎帕不是交代你好好在卧室里呆著么，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先別問，幫我把鎧甲穿上。」卡亞急急的對卡伯爾招了招手，自己已經開始動手穿戴了。

「你到底是要幹什麼啊。」卡伯爾雖然疑惑，卻也沒有阻止卡亞，反而是幫著他穿好了鎧甲，不過該囑咐的話還是要囑咐的，「你可別又亂來啊，惹出什麼亂子來，當心坎帕收拾你。」

「不會有什麼亂子的，一會我就帶馬出去，對他們就說是去散心的，再帶上幾個坎帕的親衛就足夠了，如果光明教派那邊的護衛非要跟著的話，錢寧應該會替我攔住，也有可能會親自跟來。」卡亞對卡伯爾的擔心並不怎麼在意，他現在有一件事要親身印證一下。

「錢寧騎士長啊。」卡伯爾微笑著搖了搖頭，之前他剛剛回來的時候對錢寧騎士長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倒不是因為他的階位太高，而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方面的人，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海因里希卻告訴了他錢寧騎士長是自己人，雖然具體的沒怎麼說，但有這一句話也足夠了。

只是卡伯爾不太理解，錢寧既然是自己人，為什麼他不讓坎帕知道呢，弄的坎帕到現在一聽到錢寧的名字就眉頭直皺。

看著卡亞穿戴好了，卡伯爾順手把卡亞的佩劍拿了過來，又一次問道：「你到底是要幹什麼，能不能先和我透個底？」

卡亞考慮了一會後點頭道：「錢寧騎士長不讓我告訴埃爾，卻沒說不讓我告訴別人，所以我想告訴你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就在你回到花語城堡的前幾天，錢寧騎士長交了我一些騎士武技，后來又告訴了我一些鬥氣的運轉方法，我一直都是在意識中聯繫，還沒有實踐過，今天你來了正好幫我試試招。」

「你是要拿我試招？你就不怕打傷我啊。」聽卡亞這麼說，卡伯爾有些好笑，不過也放心了，只要他不是要出去胡鬧就行。

「不只是試招，而是要印證一件事。」

「什麼事？」

「我隨時都可能晉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