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全性門徒

普通人大小的形體極度違反常理的猛然吐出浪濤一般的藏青色濃汁，先人一步橫在領頭人和伍路祁中間，企圖阻攔他的金剛之力。

但這註定是徒勞無功，伍路祁的金剛降魔拳沒有轟進猛毒中，而是憑空擊在空氣之上，凝實的真空拳擊接二連三擊穿猛毒，重重轟在名為赤松的隊長身上，一大段鮮血自其口中噴出。

真空拳擊畢竟較金剛拳力的威力差了一籌，反應過來有所防禦卻依然受傷吐血的赤松，被重拳之力帶向巨大劍輪時並未失去行動能力，雙刀一合舉天斬下，欲解生死危機：「一刀流奧義·斬佛（橙）！」

「萬劍歸宗·清溪。」清溪劍流再起，源源不斷、連綿不絕的自英雄劍端湧出，向嘴角血跡未涸的赤松沖刷而去。

數十道真空拳擊之後，伍路祁沒有更進一步追擊，再度折返撲向覺兵衛：「龍象般若·正直拳。」

「苦毒·韌殼（青）！」覺兵衛口中吐出的不再是氣體和液體，而是猶如粘稠沼澤般的泥濘，快速在身前凝聚出一堵土黃色的牆體，同時再度抽身飛退。

一瞬之間，清溪劍流和龍象直拳幾乎同時擊中對手：無數細微劍氣的輕音驚鳴沖刷下，豎斬飛翔的一刀流斬擊被輕易湮滅，赤松則劍碎人亡、無聲墜地；側身閃過苦毒牆體后，一記聲如洪鐘的剛正直拳轟擊下，覺兵衛胸塌骨裂、心脈斷絕。

「以這三人的實力，真不知道是怎麼活過前兩場預選賽程的，傻乎乎的徑直衝出來，沒有摸清情況就開打，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不過探查的本事還不錯。」伍路祁走到硬生生吃了一記「驚蟄」劍氣、重傷瀕死的長實身邊，左手用力捏碎其喉骨結束戰鬥，疑惑評價道。

「說不準真是運氣太好的緣故。另外，你的左手沒事吧？」注意到伍路祁揮拳時並未動用左手，楊盼出聲關心。

「沒事，行氣困難而已，問題不大。」

「那就好。咦？有人比我們還快。」楊盻示意伍路祁注意看主線任務信息的變化。

主線任務·第一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背景至備註：略

提示：一、選手方：大夏陣營58人，倭國陣營83人；二、原住民方超凡者：華夏陣營26人，東瀛陣營43人。

「看來戰鬥已經開始了，要儘快找到其他人才行。」伍路祁還注意到，根據戰損比數據推算，第一戰剛開始暫時是己方佔優，但情況也不容樂觀：倭國選手已經對原住民方超凡者下手了？

「嗯。」

音落隨風淡，隱入深林中。

……

於此同時，綿山紅崖峽谷西面的某個山洞中，十二位身形各異、煞氣滿身的男男女女正聚在一起說著什麼。

「這一次大家來到綿山是應我之邀，東瀛忍者實力不弱，所以這一去肯定有人會死。但全性不就是這樣的嗎？明知前路危機四伏，卻也堅持隨己心性而為，只要念頭坦蕩，不論生死正邪。」一位面目平平卻率性至臻的小眼睛男人，搭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眾人說著。

「代掌門，這話大傢伙兒都明白，我們只是來找樂子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一位身材高瘦的男人伸出長舌舔著手中峨眉刺，緩緩應聲。

「老說廢話。什麼時候動手？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手中斬馬刀重重杵進岩地三分，一位身材矮胖的男人暴躁的問道。

「相信我的經驗，漫長等待后濺射的鮮血才最甘甜。希望異族人能帶來不一樣的甘爽體驗，我已經很久沒有找到興奮暢快的感覺了。」橫肉滿臉、黑洞滿身的光頭大漢神經質的桀桀笑著，一身煞氣開始逐漸轉變為殺氣。

「啊~白鴞說的對……什麼人？！」高瘦男人將峨眉刺轉著圈，非常贊同白鴞之言，突然「咻」的一聲將手中兵器飛射向洞口。

「全性·洪景天，想要加入找樂子的隊伍。不知各位是否歡迎？」一手伸出、念氣「堅」覆，來人穩穩噹噹把飛射而來的峨眉刺抓在手中，隨後轉著刺花。

「你說自己是全性就是全性啊？！問過我手中的刀沒？！」矮胖男人斬馬刀一提，正欲撲身而去。

「等等。」

擺擺手將正欲圍攻來人的眾多惡人穩住暫緩，被尊為「代掌門」的男人跳下大石頭向洞口走去。隨著光線漸明，兩人在斜照進洞里的日光下面對面：一個嘴角微翹邪笑的京劇丑角男子，一個爽朗微笑的小眼睛男人。

「話可不能亂說，親可不能亂認。朋友，有何貴幹？」雖然不清楚自己為何對這個首次見面之人沒有最基本的警惕感，但出於對自身的絕對自信，男人決定還是先問問情況。

「話可不是亂說的，我是真想去找找東瀛忍者的樂子；親也不是亂認的，知道我性格作風的人，都說全性與我非常契合。所以本人自認全性也並無不妥。」

「你知道加入全性的後果嗎？」

「切~，能有什麼後果？是會被內心的道德標準譴責嗎？」手中峨眉刺一甩，便將其還給了那個高瘦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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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代掌門，他很適合。」「勉強可入。」「實力應該還行。」圍觀的眾人聞言一陣鬨笑。

「隨性而為，至少最基礎的操守已經略有神韻。」代掌門點點頭評價道。

「所以，並不是我能不能加入全性，而是我就是全性之人，只是還沒能獲得你們的承認而已。」兩手一攤，洪景天聳聳肩。

「好，我無根生、現任全性代掌門，正式承認你是全性門人。」見對方的態度很符合全性門人胃口，無根生決定遵循內心的指引，雙手抱拳合一、躬身鄭重行禮，將其接納為全性。

「梁挺。」「蔣谷。」「莫游。」「……」無根生身後的眾人紛紛出聲，點頭介紹自己名字。

「全性·洪景天，名號小丑，見過諸位。」洪景天雙手抱拳合一、躬身鄭重回禮。

「代掌門，什麼時候對東瀛人動手？」名為蔣谷的男人再次將斬馬刀杵進岩地三分，頗為急躁的詢問。

「信天翁，你確認一下唐門的人到哪兒了，在他們動手的前一刻，我們先動手。」無根生髮令。

「是，代掌門。」名號信天翁的女人身上閃過几絲微小的暗影，便直接盤腿坐在地上閉眼感受著什麼。

此時洪景天看完主線任務信息的變化后，正捂著下巴想著：應該不用和伍路祁他們匯合，肉盾有李禹行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