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人之下，綿山戰場

不久之前，綿山東部某樹林，同樣一陣無人可見的白光閃爍將十數名大夏選手傳送到此。

李禹行和朱玉轉頭看去並未發現其他隊友，看完任務信息之後便各自獨行離開人群，在百米開外會合商討對策。

「就主線任務來看，第一要務是找到隊友，大規模作戰得團隊行動才有優勢；第二是襲殺倭國選手和東瀛原住民方超凡者，根據第一戰勝負判定規則和提示所述，原住民方超凡者也會納入戰況的計算。」發現團隊頻道都聯繫不上另外三名隊友，朱玉就目前的情況冷靜分析：「而從預選賽程的角度思考，最重要的是儘快知道這裡是什麼世界？我們在什麼地方？」

「往什麼方向搜索？這裡沒有明確的地標。」李禹行跳上一棵大樹到處望了望。

「順著河流下游、往山地外圍走，一旦找到原住民就能知道一部分信息。」

「警戒怎麼辦？我沒有相關技能和道具。」

「只能自己小心了，伍路祁和洪景天都不在，我倆基本上算是蒙著眼睛進迷宮。」

「那就出發，得在敵方完成團隊會合之前找到他們，越快越好。」

兩人閃身向南面地勢低洼處尋去，沒入一片山林消失不見。

……

大羅宮西南的某處樹林，伍路祁和楊盻結束遭遇戰三分鐘后，疾速行進到此觸碰到一面透明的無形空間屏障，屏障外是一條留下幾道車痕印記的土路。

「看來這就是邊界，整個綿山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斗獸籠，只有勝者才能走出這裡去往下一個籠子。」伍路祁右手貼住屏障感受著什麼，發出感嘆。

「別浪費時間了，走吧。根據我腦子裡的綿山地圖，現在往西南偏南方向行進，運氣不好的話甚至得掃完全境。」楊盻招呼一聲，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華夏地形圖你居然熟悉到這種地步？」

「哼，上次掃蕩《風雲》世界武林渣滓的時候就熟悉了。當然那個世界很奇怪，像是等比例縮小的華夏地形。」

兩人聲音漸行漸遠，看來非緊急狀態下的選手還是習慣開口交流。

十分鐘后，一夢江湖隊的通信頻道：

繼續行進的伍路祁：洪景天、李禹行、朱玉，收到訊息請回復。

紅崖峽谷西面那個山洞中的洪景天：聽到了，隊長。

忽然收到訊息的伍路祁趕緊停步，根據行進軌跡在腦海中構圖分析之後調轉方向往右手邊飛奔而去：我在你西北方向一處懸崖頂部，趕緊會合。

正與無根生下著五子棋的洪景天：不，我現在和十二個全性門人待在一起，這時候會合不方便。

二次剎住腳步的伍路祁：什麼？怎麼回事？

洪景天：還沒反應過來？這裡是《一人之下》的世界，1940年6月26日，明天就會發生全性和唐門先後襲擊比壑山忍眾的戰鬥，這也是我們的戰鬥。

單手掩面的楊盻：除地理信息之外的其他事項只能靠你們了，我就只知道一個名字而已。

伍路祁：這麼說的話，唐門十人，全性十二人，還有三個闖入這裡的原住民超凡者。

洪景天：似乎他們原來有五人，疾速減少了兩人，也許正被追殺。

楊盻：得把他們救下來，不能再繼續擴大不必要的戰損了。

伍路祁：說的對，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之後唐門只餘三人，全性只有無根生存活，而東瀛原住民方超凡者存活的數量肯定比這些人多。

洪景天：看來情況不妙啊，我得想辦法救幾個全性門人。

伍路祁：那這邊就靠你了，楊盻，我們走吧。

洪景天：建議你們往東邊搜索，繞過我這兒，免得被全性發現了。

伍路祁：你自己小心。

山洞中落下一子獲勝后的無根生：「和你的朋友溝通完了？現在能認真下幾局了么？我剛上手，對這個很感興趣。」

「怎麼知道的？我的溝通渠道不可能被你察覺。」洪景天被發現之後沒有一點兒慌張，依然漫不經心的收拾好棋子準備下一局。

「五子棋力的驟然降低和落子所用的間隔拉長，你變化的太突然了。」無根生也沒有反應過大，比如暴起發難除掉內應之類的，而是隨意扯了幾句。

「看來我的演技還有進步的空間，不過不用擔心，我們對全性沒有惡意，畢竟我是很認同自己全性身份的。」洪景天恢復平常的棋力，三兩下將無根生殺得落花流水，一分鐘不到就獲勝了。

「這個修羅場，必須要參與進來？」

「必須要，這是我們的使命。」

「哪一方？南邊的還是北邊的？」

「沒有隸屬，只是一些民族主義愛國者和背井離鄉的復仇者，非要分類的話，立場站北邊。」

「哈哈，我見過他們那群人，令人欽佩、心生嚮往。」

「那你不加入進去？」

「我是全性啊，還是代掌門，全性中的全性，就不去添麻煩了。出於某種原因，我想出一份力，所以才有了這次行動召集，當然也不否認其中有幾位兄台是來滿足殺戮慾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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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能幫個忙嗎？」

「洪兄請說。」

「盡量不要在這裡死掉，出了綿山範圍，隨意。」

「嗯……，我想想辦法。」

「幫我做到這件事，就欠你一個人情。除了殺隊友之外，任憑驅使，哪怕是闖龍虎山。」

「嚯，許諾這麼重，那我得費些心思才行。」

「我又贏了，下一局。」

「這不可能，我剛才明明堵住了你的四連珠！」

「少廢話，下一局。」

……

大羅宮正東某個山溝，朱玉和李禹行屏息隱藏在一處高大的灌木叢中，他們上方的山脊部位正發生著一場慘烈的追殺：七名忍者時隱時現的襲殺著三位道人，一老者一青年一童子，三人均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傷勢，一身血跡斑斑、狼狽不堪。

團隊頻道：

抽出制式鎢鋼劍的朱玉：等他們過來就動手，這三個人明顯是華夏一方的，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死了。

暫時將上衣扔進個人空間的李禹行：這七名忍者也就堪堪進入超凡，不用這麼小心，莽就完了。

朱玉：要救人於絕境，才會獲得最大程度的感激。

李禹行：你們這些玩謀略的心真臟。

脫離伍路祁后暫時獨立思考的朱玉：……

「清微，帶陽賓走！老道和你們這些東瀛賊子拼了！截·流雲劍氣！」老道人一展道袍，合掌並劍指、起霧凝流雲，數十道波紋劍氣現於老道身周，極速射向前方扇形空間。

「不好，都散開。」眼見對方起招準備拚命，明顯是七名忍者的隊長一發出指令，蒙面緊身的忍者們上樹的上樹、遁地的遁地紛紛閃避，而緊隨其後散射來的流雲劍氣除了將山石草木割裂外並未取得任何戰果。

「忍法·沼墓！」隱於一塊青石之後的忍者隊長一結手印、雙掌拍地，老道人腳下的黃土突然溶化成泥沼，將其禁錮在原地緩緩吞入。

散於周邊的忍者們又趁機群起而攻之，一陣千本、手裡劍、十字鏢飛射成暗器驟雨，下一刻就會將已經陷至膝蓋的老道人淹沒。

「師父！」「師祖！」

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少年的暴吼猶如天籟、響徹全場：「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