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來者不善
慕容信沉思片刻,說道:「江承這事倒是可行。反正明面上不說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說白了,我們也沒有惡意,就是關心下宇兒,順便查查有沒讓他蘇醒的辦法。」
虞江承舉手贊同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我和獨孤雁他們的交情還不錯,在這件事上面,他們肯定不會把我給出賣了。」
慕容軒將目光落在慕容旌德臉上,說道:「另外一方面,旌德你帶上厚禮去一趟溫瀾山莊,看看他們的態度是怎麼樣的。」
慕容旌德說道:「太爺爺,那我該帶什麼厚禮去呢?普通的東西他們也看不上吧。」
慕容軒說道:「獨孤烈喜好美酒,你就將那兩壇女兒紅帶去給他吧。」
慕容旌德笑道:「這兩壇酒可是為二弟娶媳婦的時候準備的,真是便宜了他。」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什麼酒那麼珍貴?」
慕容旌德神秘一笑,說道:「等會兒你跟我來,讓你見識下那兩壇酒的魅力。」
虞江承原本對酒是沒有多大興趣的,但是聽到慕容旌德如此推崇這酒,頓時就來了興緻。
慕容軒乾咳一聲,說道:「這酒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延續到現在,只剩下這兩壇了,你們倆可不要偷喝了。」
慕容旌德鄭重其事地說道:「這酒可是二弟的命,我們哪敢偷喝呢?」
既然慕容宇的事情有了定論,慕容信轉移話題說道:「江承,關於創立宗門的事情,已經到了尾聲,你確定不出面調和下?」
虞江承冷哼說道:「義父,這事情你就聽我的,我知道他們心裡在琢磨著什麼。況且,隱世家族和影宗都幫襯我們,那些個老頑固都是跳樑小丑,不足為懼。」
他說的老頑固是出自不同的宗派,自身實力並不強大,可是又有話語權的老前輩。
他們之中年紀最小的都已經活了五百多年,可謂是德高望重了。
絕大多數這種年紀的不是去了仙界闖蕩,就是成了一具白骨。
反對聲很多,大概的意思是黎門一沒背景,二沒強者支撐,以往這種宗門創立沒幾年,就沒落了,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任何宗門的衰敗,這對那些老頑固來說,就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好像這些宗門的興衰都是因為他們沒有好好指導的緣故。
而且他們調查過黎門,但是完全得不到黎門門主的信息,只有副門主紗希美奈子和苓芸的信息。對於兩個女流之輩管轄的宗門,他們就更加不信任,一副唯恐天下不亂之勢。
而虞江承的信息沒有公布,是因為他現在的人氣太高,古南絮擔心有人會對他不利,尤其是魔門中人,才通過一些手段將虞江承秘密封鎖起來。
事實上,有虞江承這位大佛的存在,無論從經濟上來說,還是從拳頭上來說,黎門的建立是大勢所趨,沒有人能夠撼動的。
到最後,那些老頑固見影宗和隱世家族沒有跳出來反對,知道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內情。在一想,預期拿雞蛋去碰石頭,最後搞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甚至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倒不如識趣一些,做個順水人情更合適一些。
黎門就在這種熙熙攘攘中創立了。
其實在選址方面,虞江承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本來目標是長白山、五嶽這些,後來,還是在慕容信的建議下,選在了天目山。
之所以選在這個地方,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這裡離虞江承生活的地方很近,來去比較方便。其二,離天海山莊也很近,方便照顧。
不過,虞江承行事相當低調,就算黎門開門當天,也只有古南絮和隱世四大家族的幾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到場,可以說是相當地冷清。
過了兩天,虞江承還真的去找獨孤雁他們喝酒去了。這可把獨孤家的長輩們急眼了。他們還以為虞江承是找古南絮告密去了。
獨孤家的長輩們就在這不安分的心情下,又過了一天。
直到慕容旌德的到來,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又過去了十五天。
黎門通過雲上飛和紗希美奈子的努力,總算是走上了正軌。
在這期間,還招收了十多名的黃階級別的修真者,最諷刺的是這裡功勞最大的反而是司徒西樓他們。
司徒西樓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硬是將那些來黎門湊熱鬧的散人都轉換成黎門弟子。
看來,他在這方面還是頗有天賦的。
又過了一天,雲上飛正在布置藏寶閣的珍寶時,突然司徒西樓跑進來說道:「堂主,外面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你要不要過去看下?」
雲上飛放下手中的玉瓶,說道:「快帶我去。你們沒有和他們起衝突吧?」
司徒西樓說道:「當然沒有,有個男的,明顯是狠角色,和他起衝突,我肯定是活膩了。」
雲上飛微笑說道:「以後碰到危險,你肯定是跑的最快的那個。」
司徒西樓默默一笑。
雲上飛剛走到門口,就感到猛烈狂暴的戾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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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不善!
莽漢掃了一眼雲上飛以及他身後的黎門弟子,說道:「既然都在,就不要走了。」
雲上飛淡淡說道:「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莽漢洒然笑道:「當然知道,不就是新創立的宗門,叫什麼來著。哦,黎門。」
雲上飛皺眉說道:「既然如此,你該懂得宗門的規矩。似乎。。。我們沒有邀請你們。」
莽漢得意洋洋地說道:「用得著邀請嗎?這不是見外了。既然是宗門,就該開門迎客,廣交良友,不是更好嗎?」
雲上飛冷冷說道:「很抱歉,我們目前沒打算和其它宗門有來往,你們請回吧。」
他下的逐客令可沒有任何效果,莽漢直接帶著一群手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雲上飛本想出手阻止,奈何對方的生出的氣場太強,根本就近不了身。
莽漢來到一處桃花樹下,找了一張圓凳坐了下來,點了點雲上飛說道:「既然你們不想好好聊,那我就不浪費時間。這裡是我們管轄的地盤,凡事在這裡開宗立派,每年都需要給我們繳納一次保護費。只要你們交了保護費,如果遇到不長眼的傢伙來這裡鬧事,我們肯定會出手幫忙的。至於收多少么,我看你們還是比較順眼的,就一年一億吧。」
雲上飛驚呼道:「你們開口就要那麼多錢,是不是太過分了?」
現在整個黎門的運作都是依靠虞江承一人。而虞江承的經濟來源除了之前的存款,就是公司帶來的收益。總體算下來,應用到宗門的開支上,還是綽綽有餘的。
雖然現在派內並不差錢,但是隨隨便便拿出一個億給對方,雲上飛無論如何都是做不到的。
莽漢深深地看著他,說道:「怎麼?嫌少嗎?那行,再加一億。」
這句話里充滿了傲慢和不屑,雲上飛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二話不說,手持短刃斬向莽漢。
「鐺!」
雲上飛感到自己撞到了一面堅不可摧的透明氣牆上,就算使出渾身解數,都難以劈開。
莽漢橫了他一眼,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以你目前的修為,是不可能破開這道護盾的。」
雲上飛低吼道:「還等什麼?一起上!」
話音剛落,黎門弟子奮不顧身地沖向莽漢。
「鐺…」
縱然數十把刀劍斬在護盾在,依舊難以破開護盾。
忽然,護盾消失了。
雲上飛喜出望外,立時化作一道紅芒激射向莽漢。
莽漢臨危不懼,眼裡閃過一道狡黠的神色,任由雲上飛的劍芒撲面而來。
「蓬」
雲上飛感到一股強大到筋脈都要被震碎的力量拍到自己身上,頓時「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同時整個人跌飛到身後的一堵圍牆上。
「轟隆」
圍牆倒塌,雲上飛本就受了一擊氣血難以控制,現在又是後背撞到圍牆上,傷上加傷,忍不住又是吐了一口鮮血。
痛楚瞬間瀰漫全身上下,要不是雲上飛毅力驚人,早就昏厥過去。
其他弟子皆是同樣的結局,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好在莽漢來這裡的目的是來敲竹杠的,因此沒有下重手,不然隨隨便便都能殺死幾個。
「就這點本事,還敢來這裡開宗立派!簡直是活膩了。那個誰,你們的門主是不是害怕躲起來,不敢見人了?哼!孬種!」
雲上飛艱難地爬起身來,沉聲說道:「我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不過,我絕對不會讓你詆毀我們的門主。」
莽漢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說道:「哦!倒是挺忠心。這樣吧,只要你們能夠擊敗我,我就乖乖地帶著手下回去,以後絕對不會來打攪貴派。」
雲上飛啞然說道:「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莽漢自信地說道:「說到做到。」
雲上飛足見點地,鬼魅般地飄向莽漢。
「有點意思!」
莽漢從始至終都沒有拿出兵器,根本就不把雲上飛放在眼裡。
「可惜,我們之間的修為差距太大,你的這些小伎倆,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雲上飛竭力將速度提到了最佳,在黎門弟子眼裡,只能看清楚一道道的殘影。
然而,正當雲上飛的短刃刺向莽漢的后腹,莽漢敏捷地側了下身,輕而易舉地避開雲上飛的攻勢,同一時間,抬腳重重地踹到雲上飛柔軟的下腹。
「蓬!」
雲上飛跌飛數米,落到地上成了一個滾地瓜。
「堂主。。。」
眾人圍了上來,查看雲上飛的傷勢。
雲上飛無可奈何地苦笑說道:「算了,不要作無謂的抵抗。」
他將全部的實力都展現出來,然而連對方拿出兵器的資格都沒有。實力懸殊,一目了然。
這種被動牽制的感覺太難受了。可是沒有辦法,這個壯漢的整體實力本就勝過在場的所有人,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希望虞江承能夠收到信息第一時間趕到。
莽漢隨便指點了個人說道:「這裡的事情我已經擺平了,等下老三過來讓他來接手,我要去下個地方鎮鎮場面。那個小子,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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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飛即便有千百個不願意,可是眼下自己淪為階下囚,再去做反抗已然沒有任何意義,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說道:「大人有何吩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莽漢凝視他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籌錢時間。時間一過,我可就不會再手下留情。小的們,到裡面休息下。」
話音剛落,整個空間都充斥著澎湃的殺意。
明顯是在警告雲上飛不要搞小動作。
莽漢起身直接往外面走去,剩下的弟子陸陸續續地進入到聚義堂休息。
過了一會兒,來了個大胖子,他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雲上飛等人,徑直走進了聚義堂。
眾黎門弟子面面相覷,皆是不知道他們這是準備做什麼。
雲上飛接連不斷地撥打電話給虞江承和沙希美奈子,結果回應都是無人應答。
就在雲上飛心如死灰之時,一個弟子興沖沖地跑進來說道:「雲堂主,太好了,門主回來了。」
雲上飛顧不上整理凌亂的妝容,趕去門口迎接虞江承。
剛跑了十幾步,迎面撞見了悠閑信步的虞江承,急切說道:「門主,你可總算回來了。」
虞江承見他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關心問道:「派內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上飛苦笑說道:「來了群強盜。」
虞江承啞然說道:「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來宗門打劫的?他們是活膩了嗎?還有沒有王法了!嘿。派內的珍貴物件不會被擄走了吧?那些可是我千挑萬選的好寶貝。」
雲上飛邊走邊說道:「那倒是沒有,就是要我們交保護費。哦,現在這群人還在聚義堂。」
虞江承微笑道:「算他們還有點良知。不過這個套路,怎麼那麼熟悉呢?」
這種事情,放在以前,虞江承可是沒少乾的。
所以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虞江承笑道:「嘿,你的實力也不錯,怎麼會被一群混混欺負成這樣?
雲上飛說道:「你以為是普通的混混么?真不知道這些人是哪裡來的,人數可不少,還一個個都是好手。哦,其中一人的實力應該有地階中期左右。不過那人剛剛離開了,換了個沒交過手的死胖子。看他的模樣,估計也是地階強者。」
虞江承不可思議地說道:「堂堂地階強者竟然淪落到一個名不經傳的黑幫?」
雲上飛說道:「你要是再不趕來,宗門的大門都要給人掀了。剛才我還在為籌錢的事情發愁呢。」
虞江承愕然說道:「美奈子她們呢?」
雲上飛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說道:「說是閑來無事,出去逛街了。」
虞江承皺眉說道:「這兩個女人真是,挑的時間可真不對。哎,算了,前段時間確實辛苦她們了。咦,我怎麼沒有見到司徒西樓他們?」
雲上飛翻了翻白眼,語帶諷意說道:「別提他們了,一聽說來人鬧事,早就不知躲哪裡去了。」
虞江承樂呵呵地說道:「倒是挺會明哲保身的。這樣也好,就怕他們奮不顧身地去做傻事。」
兩人走進聚義廳,只見黑壓壓的一群人,虎視眈眈地望著虞江承。
虞江承說道:「各位來本派做客,是本派的榮幸,不過,一下子來這麼多人,不知有何來意?」
他是故意一問。
肥嘟嘟的大胖子提著大刀慢悠悠地走到虞江承跟前,指了指他說道:「你就是黎門的門主?」
虞江承笑著撥開他的大刀,說道:「來者都是客,小飛,你讓人備些酒菜。」
「好的。」
雲上飛走後,大胖子說道:「還是你這門主爽快,會做人。放安心,我們過來其實沒有惡意,就是借著貴派開宗立派的大日子,過來聯絡下感情。哦,先自報下家門,我是竹聯社的三當家,秦杜白。」
說起竹聯幫,虞江承在之前是有了解過的。竹聯幫乃是第一大黑幫,總部在SH,全國各地都有分部。
虞江承依稀記得,竹聯幫的主營業務是娛樂和安保,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會把手伸向宗派的。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名門大幫,難怪敢來宗門鬧事。」
竹聯社最不缺的就是人,因此每次出動辦事都是浩浩蕩蕩一群人跟著,給人一種橫行霸道的感覺。
秦杜白的臉皮明顯抽了下,樂呵呵地說道:「門主的用詞可不恰當,我們不是來鬧事,而是來談合作的。」
虞江承「哦」了一聲,說道:「說吧,怎麼個合作法?」
秦杜白說道:「開宗立派可不容易,貴派肯定是想要在此地生根發芽,發揚光大的,對吧?」
虞江承點了點身後的紅木椅,說道:「當然。不妨坐下再聊。」
秦杜白坐在他的左手邊,說道:「都說擁有強大的靠山是宗門的立根之本,我們見識過貴派的實力,還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的。」
虞江承笑了笑,說道:「不是說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么?你現在只是口頭承諾,沒有立據為證,怎麼保證日後碰到棘手的敵人,會不會捨棄我們跑路呢。」
秦杜白皺眉說道:「你是不相信我們竹聯社咯?哼!你們什麼背景難道我們會不清楚么?不就是小小的慕容世家,雖然你們在當地有點名堂,可是在我們竹聯社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
虞江承暗忖你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我可沒有看不起竹聯幫的意思,難道多個心眼都不行?再說了,談判不就是你來我往,耍耍嘴皮子的事情么,哪有說兩句就沉不住氣的。哎,真不知道你這個三當家是如何坐上去的。淡淡說道:「看來你的功課做的還不足。說吧,你們想要多少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