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沒有選擇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沙悟澤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那笑容承載著千般無奈和萬斤重負。

他的眼眸之中，原本閃爍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助與迷茫。

這場交易，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如來此次與沙悟澤進行交易的物品看似尋常，不過只是一個情報而已。

但這個情報對於沙悟澤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信息。

然而，要想獲取這份珍貴的情報，沙悟澤必須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

這個代價便是從此徹底淪為如來手中操控自如的傀儡，失去自我意志和行動自由。

不僅如此，他還將被迫成為西天取經路上那九九八十一難中的其中一劫，歷經種種磨難與考驗。

更為悲慘的是，他會被囚禁於那荒無人煙、水流湍急的流沙河之中，終日與寂寞和孤獨為伴。

沙悟澤所要承受的這一切苦難與折磨，相較於他所能得到的那個情報而言，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但沙悟澤卻不得不答應如來，因為不答應如來的下場，會很慘。

如來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而作為一名傀儡，並不需要要自我意識。

如來完全可以磨滅沙悟澤的靈魂，用秘法重塑沙悟凈的身軀，然後再遠程操控沙悟凈的一言一行，讓其真正成為他的傀儡。

而如來現在之所以還好好地和沙悟澤交談，也是不願牽扯出過多因果，產生更多的變數罷了。

而沙悟澤若是當場拒絕如來提出的交易，那麼在下一秒，他會瞬間被恐怖的神力壓成肉泥。

「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很喜歡聰明人。

恭喜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如來那莊嚴肅穆的面容此刻竟微微地綻開一絲笑容，目光緩緩地落在下方的沙悟澤身上。

這一笑，如春風拂面，溫暖而和煦，彷彿能融化世間一切的堅冰。

然而，如來眼中所蘊含的笑意卻是如此深沉，如同無底深淵一般，讓人難以捉摸其真正的意圖。

沙悟澤仰頭望著如來，心中不禁一緊。

在他看來，如來的微笑顯得異常詭異，甚至帶著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

沙悟澤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上升起，瞬間傳遍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好了，既然你接受了這場交易，我也自然會履行我的承諾。

你確實是沙悟凈，不過，從嚴格意義上講，你和你的師父，都是沙悟凈。

因為你和你的師父，都是沙悟凈神魂的其中一部分。

五百年前，沙悟凈因觸犯天條，被玉皇大帝貶下凡塵，流放至流沙河中，永世囚禁於此。

玉皇大帝不僅要講沙悟凈貶下凡塵，還要讓沙悟凈成為極凶極惡之妖。

因此他派人在墮仙井中做了手腳，讓沙悟凈直接在墮仙井中妖化，從凡人轉化為妖怪。

但玉皇大帝不知道的是，墮仙井出現了問題。

墮仙井因為玉皇大帝所做的手腳，沒能磨滅沙悟凈的神魂，反倒是將沙悟凈的神魂一分為三，並且兩份神魂還逃出了墮仙井，直接落向凡塵。

沙悟凈的最後一份神魂，則留在了沙悟凈的體內。

而這份神魂，正是你的師父。

但你的師父與你不同的是，你師父一直存在於沙悟凈的肉身之中，繼承了沙悟凈的大部分記憶。

而你卻附身在了一條魚妖身上，也因此失去了沙悟凈的大部分記憶。

其實，你的師兄墨蛟，也是沙悟凈神魂的一部分。

但由於沙悟凈的記憶都被你和師父所繼承，因此他沒有任何關於沙悟凈的記憶。

他以蛇妖的身份重生，一輩子過著蛇妖的生活，無憂無慮。

可惜啊可惜，他最後還是因為你的師父，被黑齒魚王所殺。

他身上所承載著的神魂，也在妖核的爆炸下煙消雲散，歸於虛無。

現在沙悟凈的神魂，可以說是殘缺不全的。

只要將沙悟凈破碎不全的神魂，重新聚合在一起，才能控制我所重塑的沙悟凈的肉身，才能發揮出這具肉身最大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