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柏海行宮
?約摸跑了小半個時辰,便見得遠山的山林掩映處一座雄宏的建物若隱若現了,柏海行宮就在眼前!而過了柏海行宮,再淌過「倒淌河」,便是吐谷渾邊境了!
她心內一喜,.在柏海行宮外,她勒了韁。偌大一座宮殿,不但沒有遍插軍旗,外圍更連一個守門人也沒有。一片死寂冷清。而扎木術說過,此處是有大批軍士駐守的,莫非……
疑慮間,扎木術已趕到:「殿下。」
扎木術也明顯感到氣氛不對了,便示意她留在原地,他獨自策馬上前。可扎木術剛向宮門靠近,宮牆上幾百名軍士從天而降,一瞬間,幾百副弓弩對準扎木術。扎木術與軍士們默默對峙了一會,摸出懷裡的軍令牌用力向城頭擲去。
一道黃光閃過,銅質的軍令牌插在宮殿的飛檐上。『雅*文*言*情*首*發』一將領模樣的人飛身上去取過,急急向內跑去。不一會,圍著扎木術的弩箭手悄然隱退,宮門大開。
扎木術勒馬回頭:「殿下,如此防守是有古怪,可將領們認得未將的令,防守的軍士是自已人無疑。小心為上,殿下進是不進?」
雪雁一言不發,只是揚起手中的馬鞭,扎木術急道:「殿下真的不怕么?」
她看著洞開的宮門,不知怎的,竟有強烈的進去的**!她再不多想,策馬而入。扎木術急急跟上:「殿下!」
女扮男裝的她一路直直策馬到宮院盡頭,有將領跑來相攔:「公子!此處不能喧鬧,更不能策馬!」
扎木術隨後趕到,高聲向那滿臉橫肉的將領叫道:「薩哈爾,可還認得本將軍么?」
那將領忙賠笑道:「原來是將軍到了!未將有失遠迎,將軍恕罪!」
扎木術點點頭,舉目四顧:「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小子絕想不出如此嚴密的防守來,跟本將軍說說,都跟誰學的?」
那將領低頭作禮道:「不瞞將軍,贊普和楊大人都在行宮裡呢!這防守是楊大人親自布的!」
扎木術聞言一喜,不敢相通道:「你是說,贊普在行宮裡?楊大人也在?」
「是,將軍!幾日前,楊大人與贊普從吐谷渾逃了回來,贊普受了傷,正休養著呢!」
「他們在哪?本將軍與這位公子要見贊普!」扎木術的話音剛落,雪雁已翻身躍下馬,跌跌撞撞地向「鳳儀殿」跑去。
他一定住在「鳳儀殿」,一定是!他受傷了!她滿腦滿心都是松贊干布受傷的影子,她的心從未如此灼急過,她一路跑著,直往「鳳儀殿」的石階跑去,終被階前石級絆倒。膝蓋咯在冰涼的石階上,疼痛鑽心。
她強忍痛楚,從地上立起身來,便聽得一把不帶任何情感的男子聲音近在耳畔:「你是何人?竟敢闖到這裡來了?還不快退下!」
久違的,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眼內一熱,抬目而望,楊政道正蹙眉立在她前面那幾級石階上,眼內儘是戾氣。可很快地,他的面色和緩下來,眼內戾氣盡消。無疑,他是認出她來了!幾年不見,一身鐵色袍子的楊政道俊美的臉只沾染了些許滄桑,仍然是她記憶中芝蘭玉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