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人性本惡
小啵啵將在夢境中所目睹的這一幕幕慘不忍睹的情景，絲毫不差地反饋給了斯年。
斯年聽聞之後，頓時怒髮衝冠，憤怒得咬牙切齒，雙手緊緊地握拳，由於用力過猛，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
她的雙眼也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通紅，恰似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噴射而出，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她怒不可遏地怒吼道：「這個喪心病狂、天理難容的畜牲，我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他！他怎敢如此殘忍地對待哥！
我定要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十倍，百倍，千倍。」
小啵啵又迅速潛入了凌霄的夢境深處。它在那黑暗無邊、陰森恐怖的夢境里小心翼翼地穿梭著，
如同一位無畏的勇士深入龍潭虎穴，又似一個勇敢的探險家，在未知的神秘領域中執著地尋找著珍貴的寶藏。
它的目光如同敏銳的鷹眼，不停地在周圍掃視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著碎片的角落，哪怕是一絲細微的線索也絕不放過。
在那陰暗潮濕、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庭院角落之中，凌霄被一條粗重而又冰冷的鐵鏈緊緊地鎖住，動彈不得。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千瘡百孔，勉強掛在那瘦弱的身軀之上，根本無法抵禦絲毫的寒冷與傷害。
而他的肌膚之上，則布滿了密密麻麻、新舊交錯的可怕傷痕，有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滲出血液，將他那原本潔白的皮膚染得一片通紅。
只見那富家公子離開后，其中一個家丁手持一條長長的皮鞭，臉上帶著令人膽寒的猙獰笑容，凌霄沒來之前，他就是富家少爺施虐的對象。
他拿著曾經抽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對著凌霄惡狠狠地抽打著，每一次揮動皮鞭，都會伴隨著他那惡毒的咒罵聲：
「你這低賤的小乞丐，命還真是夠硬的，看我今日如何狠狠地教訓你，不把你打得皮開肉綻，我便誓不罷休！」
伴隨著皮鞭的呼嘯聲，每一鞭重重地落下，都會在凌霄那稚嫩而又脆弱的肌膚上綻開一道深深的血口，鮮血如注般湧出，瞬間染紅了他身邊的地面。
凌霄痛苦地掙扎著，試圖躲避這無情的鞭打，然而那沉重的鐵鏈卻將他死死地束縛在原地，讓他根本無路可逃。
周圍的家丁們則一個個冷眼旁觀，臉上毫無一絲憐憫之色，甚至還有人在一旁嬉笑助威，彷彿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那位家丁只用鞭子抽打還不過癮，隨後又拿來滾燙的火鉗，在凌霄的面前來回晃悠，惡狠狠地威脅要將這熾熱的火鉗燙在他的身上。
凌霄望著那通紅的火鉗，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可他那倔強的性格卻讓他緊咬著嘴唇，
即便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與折磨，也堅決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求饒聲。
那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堅韌與不屈，仿若寒夜中的孤星，倔強地閃爍著，令人既敬佩又心疼。
而斯年則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等待著，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濕透，那緊張的神情彷彿是在等待著命運的最終審判，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煎熬與漫長，彷彿時間都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般難熬。
「這家丁也是畜牲，自己也曾受過苦，卻助紂為虐，從受害者轉化為施虐者，哥跟他無冤無仇，卻痛下毒手。」斯年氣的咬牙切齒。
「小主人，可能這畜牲本身就是惡魔，人性本惡。」小啵啵搖了搖頭。
凌霄在夢中，那痛苦不堪的表情再次浮現在他那原本平靜的臉上。
往昔的傷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夢中又一次真切地經歷著那些曾經讓他痛不欲生的折磨與苦難。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那是痛苦在他臉上刻下的印記，口中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吶喊，
又像是被惡魔緊緊纏繞、無法掙脫的絕望呼救，在黑暗的夢境中回蕩，令人心碎。
許久許久之後，小啵啵終於從那可怕的夢境中緩緩地出來了。
它的臉上帶著一絲明顯的疲憊之色，但眼眸之中卻閃爍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光芒，宛如在黑暗中尋到了曙光。
它激動地說道：「小主人，我成功找到了！雖然那老宅歷經了歲月的洗禮，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我憑藉著在夢境中的仔細探尋，已然確定了碎片的準確位置。
等凌霄醒來之後，我們便可以立刻前往取回來了。」
「別讓哥去了，我們倆個去就行。」斯年可不想凌霄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淵。
斯年說完這番話，如釋重負般地長舒了一口氣，彷彿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落地。
她緩緩地走到熟睡中的凌霄身邊，靜靜地凝視著他那略顯憔悴的面容，心中滿是愧疚與感激。
她深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早日回到那個魂牽夢繞的家鄉，可在這個過程中，凌霄卻為她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與折磨。
此時，斯年若有所思地對小啵啵說：「小啵啵，你知道嗎？哥之所以會忘記老宅，那是因為那段記憶對他來說是噩夢，
用我那個世界的話，好像屬於那種創傷後遺症吧，一旦想起來就會頭痛欲裂。
而且哥之前說過，他死裡逃生之後撞過頭，所以那段記憶模模糊糊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內心很抵觸，不願記起。」
「小主人，原來如此，可是夢境不會欺騙凌霄，夢境不是凌霄可以控制的。」小啵啵意味深長的說道。
「也慶幸夢不受哥控制，我們才能通過窺探夢境獲取碎片的線索，只是這方式太過殘忍。」斯年紅了眼眶。
「小主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並非你的本意，而且凌霄他為你，心甘情願重溫那場噩夢。」小啵啵安慰道。
「小啵啵，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我再也遇不到比哥待我更好的人了，他愛我，敬我，事事以我為先。」斯年深情的看向一旁的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