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識王四海

何毅這才明白事情原委，原來花月夜劍派也是個江湖上是個不大不小的門派。說它不大，是因為它門下的弟子不多，好像只有十幾二十個，而且都是絕色美女；說它不小，是因為它有著輝煌的歷史，並且每代都有出色的弟子，像現任掌門飄花仙子云無憂是江湖名人錄中排名十三的一流高手，門下弟子的武功也都頗為不俗，雖然江湖上佔有重要的位置，但因為掌門人云無憂飄然江湖外，所以江湖上很少能見到花月夜弟子。此番蝶舞姐妹因為初出江湖，想借著參加天鷹盟成立大會，在江湖上闖闖，誰知被惡魔島的夏威和另一個著名淫賊「辣手摧花」花中飛盯上，可是由於線人搞錯了情報，把花月夜劍派的雲雨辰和夏秋花當成了姐妹倆，眼見花不溜丟的大姑娘變成了半老徐娘，兩人一氣之下便先奸后殺，拋屍荒野，後來發現被姐妹倆跟蹤，兩人便分頭行動，不成想夏威被蝶舞姐妹盯上怎麼也甩不掉了，好不容易這次準備用個陰招，把姐妹倆解決掉，沒想到碰到了何毅這個煞星，便被抓到了。

等交待完畢，王四海眉開眼笑，王四海之前正為這樁命案發愁，這下好了，什麼都解決了，眼見夏威老老實交代。

何毅問道：「王大人準備怎麼處置他？」

王四海道：「還能怎麼處置，自然按照大明律秋後問斬！」

何毅聽完走進牢內，二話不說便廢了夏威武功，王四海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老弟你不像讀書人啊！」

「讀書人就非得手無縛雞之力？讀書人會武功不行嗎？」何毅心道，他從小的的理想就是科舉中狀元，覓得萬戶侯，登天下之巔，拯救斯民於水深火熱之中，雖然陰差陽錯先進了江湖，但頂著解元的名號，他早晚一樣要科舉中第！

「大明法律有規定讀書人不能練武么？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解元！」何毅半開玩笑道，

「賢弟允文允武，他日必成大器。」自古江浙出才子，且功名均是不小，此時王四海有心接納，言語十分客氣。將夏威之事安排妥當，何毅順勢便邀王四海到街上小酒館把酒言歡，王四海正有此意倒也很乾脆的就答應了。

酒至酣處，何毅道:「夏威是江湖人，說不定有不少同黨，還是早早處決為好，」其實何毅是怕別人知道自己武功的深淺。

王四海點頭稱正有此意，只是面露難色道：「但是大明律法想必你也了解，殺人需要請旨。」，

大明律何毅當然知道，生殺大權，哪怕是十惡不赦之徒都要皇帝批准！現在請旨殺人，要是運氣好，天子他老人家立即批示，恐怕等命令下最快也得今年秋後就可以問斬了，運氣不好的話，要等到明年也說不定。

何毅低聲道：「我沒有說要去請旨！王大哥辦法比我的多，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說完從懷中拿出幾張銀票，「這些錢給辛苦的兄弟們買點酒犒勞一下」。

王四海眼中露出複雜的表情，「老弟，你真不像讀書人！放心吧，我幫你辦了！」，

「謝謝王大哥，還有就是王大哥想必也聽說最近杭州城大家都在談的天龍幫一事了吧？」，何毅問道，說完端起酒杯敬王四海，王四海接過銀票揣去懷內，端起酒給何毅碰了一下道：「天龍幫乃蘇杭一帶最大的鹽幫，前些日子聯合漕幫，鷹爪門等幫派準備組建天鷹盟，便邀江湖各派，勢頭甚勁，眼看要壟斷蘇杭一帶鹽業及漕運營生，稱霸江南武林了，最近幾天為了維護秩序，奶奶的我都幾天沒睡好覺了，這麼張狂怕是要引起江北江南的其他幫派的不滿，早晚得給天鷹盟一個下馬威的，」王四海道，放下酒杯，又道：

「老弟，江湖不是正道，你的功名不在那裡」，

「我知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反正我左右無事，倒不如江湖闖闖長些見識！」何毅道。

王四海道:「說的也是，只是江湖險惡，老弟還是多加防範！」，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多謝王大哥提醒，這倒讓我想起一件事要有求於王大哥了」

王四海哦了一聲道：「老弟有何事？」，

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不如大哥給我辦個捕快腰牌，以官家身份行事方便，江湖人也有所忌憚！」，

王四海沉吟一下道：「這個問題不大，不過還是需要打點一下應天陸總捕，你有機會最好也打點一下！」，

「這個你放心，過兩天我去應天，不過得需要你先鋪一下路！」說完，我又從懷裡掏出幾張百兩銀票，王四海眼神里多了些奉承，

「想不到老弟還是位土財主！」，

「土財主算不上只是家裡有幾畝地而已，王大哥有什麼需要我的，你只管說就行了」何毅謙虛道，

「你就放心吧保管辦成，這樣吧我先給你塊腰牌，然後將申請文書發給應天陸總捕，等什麼時候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何毅道了個謝，接過腰牌，一塊小小的腰牌，雖然身份不高，但卻讓他有了，一朝權在手的良好感覺。看著店小二敬畏的眼光，他頓時覺著是應該努力讀書，考上狀元，當官還真他娘的爽！

兩人邊說邊聊，醉眼迷離時，何毅腦海突然晃過一個身影，他問道：「今日船上那個紅衣少女，你可識得？」

王四海不語，晃著醉醺醺的腦袋嘿嘿一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果然是初入江湖啊，連她你都不認識！」，說完仰頭又是一杯酒，王四海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突然如炬的閃亮，似乎沉醉在夢裡，久久不再言語。

何毅著急道：「大哥，別賣關子趕快告訴我吧，」

「杭州第一樓聽月閣頭牌，人稱妙音仙子的蘇素錦！」，王四海如夢醒一般道，「對不住，剛才想起我曾有幸聽過她妙音，至今難忘！」

不過轉念又微笑著看著何毅道：「不是大哥打擊你，非分之想你還是斷了吧！，杭州城裡多少達官貴人，風流才子，前仆後繼，而且據說她還有一身好舞藝，至今只有寥寥幾人見過，都是驚為天人！」

何毅微微一笑，「大哥，什麼事情總要敢想嘛！」，王四海再次舉杯，「我希望你能成功！」。

月光灑落在靜謐的大地上，微風輕拂，竹葉沙沙作響。明月舒倒真是有眼光，帶著蝶舞兩姐妹出去逛一圈，姐妹倆頓時明艷不可直視，粗布青衣換成湖絲錦衣，襯托雪白的肌膚，愈發的純美可人，回到有福來客棧，幾人商議明天如何去天龍幫春秋園參加盛會。

玉蝶輕輕嘆了口氣，望著月色下的江面，輕聲道：「明日大會，乃是江湖盛事，非請帖者不得入內，以防姦細混入。何公子，你該如何能夠順利赴會？」她的言語中流露出對何毅的擔心，但同時也露出一種淡淡的自豪，彷彿受到天龍幫的邀請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何毅微微一笑，眼神望向兩姐妹，緩緩道：「明日能否踏入那春秋園，便全仰仗兩位姑娘了。」

玉舞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她輕啟朱唇，問道：「我們？我們能做什麼呢？」

何毅哈哈一笑，聲音中透露出幾分不羈與洒脫：「倘若我能成為花月夜劍派的一員，那所有的問題豈不是迎刃而解？」

此言一出，蝶舞姐妹倆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她們異口同聲地驚呼道：「加入花月夜劍派？不可能」，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震驚。

江湖自古以來都有江湖的規矩，而最為江湖人所不齒的乃是背叛師門，不尊師道，江湖中弟子哪怕是最低級的弟子，也不敢輕易說出要加入某個門派的話，因為這涉及到欺師滅祖、背叛師門的重罪。然而眼前的這個何毅，卻似乎毫無顧忌，更為甚者乃是要加入一個以女子為主的門派，這在她們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無法無天，出道江湖上，何毅幾乎要被人人喊打。

何毅卻毫不在意她們的驚訝與質疑，他一字一句地重複道：「對，加入花月夜劍派。」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看得出他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玉蝶仍然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我們花月夜劍派自祖師開派以來，便只收女弟子，從未有過男弟子。」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決絕與堅定，即使何毅敢加入，但對於一向遵守禮法的姐妹倆來說，簡直如天方夜談。

何毅卻冷笑一聲，反駁道：「什麼江湖破規矩，規矩就應該是被打破的！」他的語氣透出一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味道。

玉蝶接著道：「公子還是三思為好，加入花月夜劍派對你我都百無一利，江湖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何毅冷笑兩聲，「那又如何，我為什麼要別人的看法主宰我的行為，我偏要加入讓他們看看！」

玉蝶還想在繼續反駁，卻被玉舞拉到了一旁，玉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低聲對玉蝶說道：「姐姐，也許我們可以先答應他加入我們的門派。等找到花中飛殺了他之後，看在他為師姑和師姐報仇的份上，說不定掌門人就會答應他的請求了。再說了他功夫這麼好，也可以保護我們啊！」

兩姐妹經過一番爭論，最終還是妹妹玉舞佔了上風。她回過頭來朝何毅道：「小師弟……」話未說完便被何毅打斷：「是師兄！怎麼說我也比你們大幾歲！」

玉蝶和玉舞相視一笑，便不再糾結於這個稱呼問題。她們開始給何毅講解花月夜的春江劍法。這套劍法如秋月般雅緻、優雅飄逸、風姿卓絕、委實精妙。然而兩姐妹在演練時卻未能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何毅在一旁靜靜觀看了一會兒便指出了她們劍法中的不足之處。

在何毅的指點下兩姐妹逐漸領悟到了春江劍法的精髓所在。她們欣喜地發現自己練出的劍法威力大增、連綿不絕、頗有春水秋月般纏綿之意。她們不禁疑惑地問道：「師兄你以前見過春江劍法嗎？」

何毅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見過劍。」

玉舞又好奇地問道：「師兄，你師父是哪位高人？」

何毅笑道：「他不高才五尺三寸。」

玉蝶又問道：「師兄你擅長使刀嗎？向盟主就使刀他是當今武林用刀的第一高手你想不想去見識一下？」

何毅搖了搖頭道：「不試我才不會惹那麻煩再說我最擅長的並不是刀而是槍。」

玉蝶和玉舞聞言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她們問道：「槍？我怎麼沒看到你帶著槍？」

何毅神秘地一笑道：「我帶著呢就在我身上只是你們看不見而已。」

玉舞聞言嬌嗔道：「討厭啦死師兄這麼下流的話你也講？！」然而她的臉上卻並沒有真正的怒意反而帶著一絲羞澀與笑意。

何毅見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道：「別人想讓我講我還不講呢。」

一句話便讓姐妹倆臉上的薄怒頓時煙消雲散了。她們望著何毅那自信而洒脫的笑容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