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甲板上的決鬥

蘇吉後來拿回了金錶，還有一箱財寶，而且還得到船長的道歉。至於那位詹姆斯紳士，雖然大家都鄙視他，但沒有人去判他有罪。除了因為蘇吉膽小不再追究之外，還有因為他最後拿出一份證明，表示他為軍隊工作。

天sè有點黑，劉良回到船艙，不少人見到劉良都點頭致意。在上等艙，有人叫住劉良。

「先生，你好，你的辯護非常jing彩。」這句話是中國話，不過說這句話的是那位不中不洋的洋人。

「謝謝，你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老實說，對方這一身的裝扮看得劉良非常彆扭。

「我叫羅考全，是從美國來中國傳教的牧師。」對方很和善地說。

「我叫劉良，現在是一名道士。」劉良淡然地回答，難道告訴對方自己是無業游民，又或者是未來人？

「道士？你是中國的教士嗎？」聽對劉良的回答，羅牧師有點鄂然。

「是的。也是你們所說的異教徒。」劉良笑了一下。

「在中國，不少人都是異教徒，我以我們才過來傳播主的福音。」羅牧師對劉良說自己是異教徒有點驚訝，並沒有反感，相反，他對劉良的坦誠有很好感。

「據我所知，你們有分新教和天主教，不知那一位才是你們的主呢？」劉良向羅牧師開了個玩笑。

羅牧師聽了之後好驚訝，在遙遠的東方，竟然有人清楚新教和天主教兩個派別。「我們都是都奉行同一個主，都奉行的三位一體神論。」說完劃了一個十字。

「喔，不是羅牧師是那個教派的呢？」劉良有點好奇，

「我是新教，屬於浸會。」

劉良聽到是浸會就肅然起敬了。在近代中國里，浸會給了中國現代教育很多的幫助，為中國建起了不少的小學，中學，還有大學。在1860年左右，浸會就給中國建起了50所小學，不單如此，還免學費，免學雜費，免書簿費，免擇校費，還給生活費。而到了1875年，開辦的學校就有350所，為中國培養了不少人材。

「羅牧師這次是去上海辦學的嗎？」

「不是，我是去上海找個朋友。你呢？是去傳教嗎？」羅牧師搖搖頭。

「no,no,no，我不傳教，我有事要去南京。」劉良無必要說慌。

「南京？你去太平天國那裡？你認識洪秀全嗎？」羅牧師有點驚訝地問。

「不認識，但我也可以去的，有人過來，有空再聊吧。」這時劉良見到蘇吉想準備過來，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

「嗯，好吧，再見。」

蘇吉見那洋人走了，才過去向劉良致謝。劉良擺擺手，對蘇吉說，我不是想幫你，而是不想你扔中國人的臉子。

「道長，如果賞面的話，下船后小弟想做個東，宴請道長。」蘇吉厚著臉皮地說，老實說，他真的有點想巴結劉良。聽說上海是洋人的地盤，現在看來，只有劉良才能應付得到洋人。

「不用了。我這次一船之後要去南京，無空應酬你。」

「南京？長毛？」這回蘇吉臉sè一變，一想到劉良與長毛有瓜葛，馬上噤若寒蟬。弓弓腰就急急離開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聽說在長毛北伐經過的地方，曾經有人與長毛接觸過的，說過話的，不是被清軍處死的處死，就流放的流放。

劉良參觀了一下歐洲的大帆船，發現船身很大，但沒有隔水艙。特別是船的肋骨很多，萬一船底觸礁了，就沉定了。所以上等艙一般是在船的上層部位，萬一入水也可以馬上走上甲板。

這時候，聽到有人在甲板上歡呼，劉良覺得奇怪，於上也走上甲板看看。在甲板上，有些水手拿著衣服向外面舞動，什麼回事了？劉良跟著望過去，見到海面上順風航行著一條條的大型炮艦，紅sè的船身，三層炮甲板，水線以下包裹銅皮。數了數，單單是一面的炮口都有50個，兩面加起來應該有100個。而有的艦艇的頂部有條長長的煙筒，竟然擁有蒸汽動力。

劉良看著對方的海軍規模，不用問，這些是英法聯軍的軍艦了。1859年英法聯軍侵華時動用共30首軍艦。雙反，中國的一條也沒有。哎，該死的清朝，該死的咸豐。

這時一個舞得更歡的人走過來，大聲地說：「哈哈，英女王萬歲，打倒該死的中國皇帝。」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被劉良收拾過的詹姆斯。而這句話，他是得意洋洋地向著劉良說的。劉良用英語對他說：「你說得對，中國的皇帝真的該死。不過你們的海軍也好不過哪裡去，你們不過是群毒販和走私販的打手而已。」

「該死的中國佬，為了英國海軍的名譽，我要和你決鬥。」詹姆斯大聲地說，而且他不斷地向四周的水手說，這個中國人污衊了英國海軍，現在要向他決鬥。其實說的決鬥，不過是想謀殺罷了。

「好呀，你想死的話，無問題。」劉良一點也不怕這個小丑。

「你們聽到啦，他同意啦，他同意決鬥。」詹姆斯興奮呀，這個中國人這麼瘦削，自己這麼高大，一會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翻才殺死他。四周的水手見到，個個都非常有興趣了，馬上呼朋喚友，而且還開賭局盤口。

「中國佬，我們用劍決鬥，不用手槍。」詹姆斯其實怕劉良用手槍決鬥，萬一對方走火首先開槍，自己就冤死了。

「無問題，用劍也可以。」劉良無所謂。

這個時候，當然又有人通知船長啦。船長一來到甲板，一見劉良和詹姆斯，就覺得牙疼了。怎麼又是這兩個人。很快，有人決鬥的消息傳到船艙，好事的洋人們又再出來了，一聽到goodnew先生和詹姆斯決鬥，又過來看好戲了。

船長對這兩人說：「先生們，決鬥是犯法的，你們不能這樣做。」

「船長，這個中國佬他污衊了英國皇家海軍，我要同他決鬥，這關係到女皇的名譽。」詹姆斯大聲地說，他的說法得到不少水手的認同，水手們都支持決鬥，並異口同聲地說：「決鬥！決鬥！決鬥！」

「你呢？中國先生？」船長問劉良。

「不如你問問對方等一下會不會反悔？，nozuonodie(不做死就不會死)，還有給你一個建議，最好買我贏。」

船長聳聳肩，「好吧，既然大家都無問題，準備找牧師或者醫生吧。」

這時賭局的盤口已經開了，詹姆斯1賠0.5，劉良1賠1.5。劉發的賠率之所以沒有太高，是因為蘇吉已經知道劉良要和洋鬼子打架，他幾乎將所有的現銀都買劉良勝。而船長沒有聽劉良的建議，他和很多人一樣買詹姆斯勝。

船長拿了兩把劍出來，叫他們過來選劍，劉良搖搖頭，對船長說：「我自己有劍，能不能拿來用。」船長問詹姆斯覺得如何，詹姆斯不覺得劉良會是個威脅，也同意了，不過詹姆斯使了個心眼，對船長說：「既然對方不用這把劍，我一會就用這兩把劍決鬥吧。」

船長心想：這個詹姆斯，竟然佔便宜占成這樣，真夠無恥的了。不過為了錢包，還是算了吧。所以船長就答應了。而周圍的人一見到詹姆斯用兩把劍，紛紛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劉良沒有理會詹姆斯，而是從傅管家手中接過「斷玉」雙手劍。當劉良從劍袋中拿出雙手劍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乖乖的不得了，竟然是把雙手重劍，還是荷蘭版的，特別是船長，他是荷蘭人，知道一把這樣的劍有多重。

劉良單手一揮雙手劍，輕輕鬆鬆的捥了個劍花。周圍的水手和船長都看得蛋痛，這還是人嗎？這次詹姆斯死定了，早知道到買中國佬勝啦。

詹姆斯已經直冒冷汗了，現在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了，好死不死的自己還拿了雙劍，現在連換劍的籍口都沒有了。

劉良向詹姆斯招招手：「comeon」，詹姆斯不斷地對自己說，那個中國佬的劍是假的，不然不會這麼輕，一定是這樣。他打側身，右手伸劍，左手橫劍，一攻一防的樣子，好象有點本事。

「決鬥開始」船長大聲地喊。

劉良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一上前，就使出雙手劍法中的『白虎出宮』。這一次楊無敵和董公公為劉良度身訂做的雙手劍術終於開始了他的第一次實戰了。『白虎出宮』的特點是咬和絞，快速地絞擊對方的兵器，讓其脫手而飛。「叮噹」劉良一劍就絞飛詹姆斯右手的長劍。再用一招『青龍吐須』，雙手劍迅雷般斬落詹姆斯左劍，還沒等其詹姆斯反應過來，劉良已經躍上空中，一招『鳳凰于飛』，雙手劍居高臨下地對著詹姆斯的腦袋輕輕一拍，詹姆斯暈倒了。

整個過程詹姆斯一招都還沒出，已經像蒼蠅一樣被拍暈了。劉良轉身對船長說：「我說得無錯吧，你有沒有買我贏呀？」

「該死的，我買錯了。」

一直在人群中的羅牧師走過去詹姆斯處，檢查了一上詹姆斯，確認他只是暈倒，沒有其他傷口，對大家說：「多謝主，他只是暈倒，沒有事。」這個時候，雖然很多人輸了錢，不過都對劉良的寬容報以掌聲。特別是蘇吉，他贏大錢了。他一早就知道劉良會贏，如果不是賭注只收現銀的話，他賭身家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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