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高潮3)

離婚(高潮3)

這時候理智二字不存在與顧薄嚴的世界中,而寶寶只是因為在毛融融肚子里他才會那般珍惜,現在似乎已經沒法去顧忌到寶寶了。

「你太恐怖了…我都懷疑孩子生下來有一天會不會被你給掐死!」毛融融氣急說的一番胡話。

沒想到顧薄嚴清冷一笑,狹長的眼眸看向毛融融隆起的肚子。「如果他對你我造成了不好的威脅…我什麼都能做出來。」

毛融融不知道他是如自己一樣氣急了,還是事到如此便實話實說了,只是聽到他的話渾身雞皮都豎立起來,驚恐的看著他掙扎的要起身。

「你現在只要離開我一步,席季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寶兒…你信嗎?」顧薄嚴坐在床上,伸手輕輕一扯就讓軟弱無力的毛融融落入了他懷裡。

「顧薄嚴…我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真的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癱軟在他懷裡,哽咽的一遍遍喃喃道。

可她不知道她的話更像是一根根尖細的針,細細的密密的麻麻的穿透顧薄嚴的心臟,硬生生的給穿成了千瘡百孔。輕輕親吻著毛融融的額頭,顧薄嚴也不知道自己后不後悔,在沒有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全然都不知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可…現在呢?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麼決絕的對待的話,席季可能也不會回到中國,那自己跟寶兒還是甜甜蜜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瘋子!神經病!變態!」毛融融竭盡自己全力撕扯著嗓子怒喊著。

聽著自己愛人沙啞的聲音,顧薄嚴不在乎她說的是什麼,可只是心疼她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哄著。「乖。/…。別喊…嗓子會壞掉的。」

他知道她喊下去嗓子會壞掉,可即使壞掉了,他也不願鬆手亦不敢鬆手。顧薄嚴嘆氣的伸手拿過床頭櫃的水杯,遞給她。毛融融一甩手水杯順著牆壁摔落下去。看著水杯零落的模樣,毛融融似乎找到了另一種宣洩的方式,開始拿著床頭柜上的擺設的所有物件,一件件的沖著牆壁摔著。

顧薄嚴也不阻攔,靜靜的看著,倆人都在堅持著自己的堅持,卻像極了一場紛擾的鬧劇。

陳特助有顧薄嚴家裡的鑰匙,姜楊特意打電話讓他趕過來,三人打開鑰匙一進門聽到的就是卧室乒乓的聲音,景小斯心裡一驚撒腿就往充滿聲響的卧房跑去。

姜楊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他知道這些年顧薄嚴的脾氣是怎樣緊繃著的,卻無法想象他若是爆發出來,會是怎樣一場翻天覆地,傷了自己也會傷了毛融融。

「滾!」景小斯一打開門,還沒看清屋裡的景象,就聽見一個足已讓她凍成冰棍的聲音說道。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姜楊就先行一步的走了進去,房間里已經沒有下腳的地兒,全是各種玻璃琉璃的碎渣,顧薄嚴卻還在緊緊的抱著毛融融,那姿勢全然是在護著幼崽的野狼,而看向他們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侵犯了自己領地的敵人般。

景小斯捂著嘴不敢上前,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盯著顧薄嚴懷裡的毛融融,她雙眼已經漸漸迷離,像是隨時都要昏過去般,手背上還有一片拔針的血印。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更不會原諒你,到時候你要抱著她一塊去死嗎?」姜楊靠近顧薄嚴,對著已經身處魔怔的他問道。

許久之後,景小斯覺得顧薄嚴身上那股利刃的氣息漸漸往下滅了,才匆忙跑了過去,硬著頭皮從他懷裡搶過毛融融,卻被顧薄嚴一個眼神嚇得腳下一軟。

「讓他自己抱出去。」姜楊伸手摟著景小斯道。

家庭醫生又連著跑了兩趟,毛融融處於半清醒半昏迷之間,檢查的沒有大礙了,給又掛了瓶營養等著輸完了才離開。

「給…」醫生臨走的時候姜楊跟他要了點安神的葯,轉身倒了杯烈酒一塊遞給顧薄嚴,一杯烈酒不會讓他醉只會讓他平靜下來。

顧薄嚴接過和著安神葯如數灌下,坐在吧台椅上看著沙發上倚在景小斯懷裡的毛融融,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這模樣姜楊都覺得滲人,想想也知道毛融融害不害怕了。

「她很聰明…後來我才知道是她故意讓小斯告訴我的,然後倆人偷聽了我倆的電話…還有…那個女人找到了,在一家小旅館里。」用另一邊聽不到的聲音,姜楊說道。

其實當毛融融在沙發上問他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他家寶兒向來不笨,只是有些事兒她是需要自己親耳聽到的。如今自己就真的讓她親耳聽到了。

「我去你家住段時間。」不想回家讓父母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只能看著景小斯說道。

景小斯自然不猶豫的點頭了,只是…顧薄嚴會讓她離身嗎?毛融融現在要比顧薄嚴理智的多,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打算,卻沒辦法現在說出來。倆人只能先避開一下。

「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看了眼牆上的鐘錶,顧薄嚴竟然開口趕人。

「讓融融來我家住幾天吧。」景小斯開口替毛融融把話說了出來,意料之內顧薄嚴壓根都沒有給商量的空間。異常堅決的搖了搖頭,伸手要去抱毛融融,卻被受驚的毛融融往旁邊閃躲過去。

「我們都冷靜一下不好嗎?」語氣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憤怒,心中對顧薄嚴的失望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這是怎麼填都填不住,憤怒她都懶得給予了。

顧薄嚴卻勾起嘴角,搖頭道。「沒什麼好冷靜的,照樣吃飯照樣生活。」

「你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你沒有殘忍的對待席季?你沒有欺騙我?」他當然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反正他沒有人性,可她卻時時刻刻都記在心裡,哪怕昏迷中的時候,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席季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躺在醫院裡的場景,對啊。就像顧薄嚴說的那樣,席季現在的模樣都是因為自己,如果沒有她,席季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還是那個一笑便能傾倒陽光的男人。

「冷靜之後?你想怎麼樣?」似乎早有定數毛融融會怎樣,所以無論怎樣他都不會鬆手讓她離開自己半步,不然。自己的後半生就毀了。如果沒有品嘗過愛情的鮮美,或許他都不知失去是怎樣的痛苦,既然毛融融給過他這種甜美,那他就不允許失去。

毛融融緊閉雙唇一言不發,顧薄嚴盯著她的眼睛,突然冷笑一聲聲的從牙縫中絲絲流了出來。「毛融融!你他媽想離婚是不是?」

顧薄嚴的聲音像是具有魔力般,讓聽到這話的姜楊跟景小斯鼻子瞬間酸澀起來,他這句話到底是布滿了多少的悲傷,讓人聞聲而悲?

「顧薄嚴…你是這個世界上比我父母還要縱容我的人…你的愛我真的承受不起,我可以一輩子不嫁人一輩子單身,求你…放過我。」毛融融沒辦法忍受以後每夜躺在他身邊的時候,夢裡全是席季躺在冰冷病床上的模樣,他是罪人,她更是。兩個罪人是不配擁有愛情的,而且…他們的愛情是建立在別人死亡之上。

「做夢!」顧薄嚴臉上未見絲毫的憤之色,可是細看他時卻可以發現眼眶已泛起淡淡紅色,那麼蒼涼那麼悲愴。

「毛融融!就算我騙了你又怎麼樣?就算他現在病著又怎麼樣?你問問…問問所有認識你我的人,我顧薄嚴可以把命給你了啊!」

這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可這就是矛盾體的所在,就算是顧薄嚴把命給了毛融融,那也無法泯滅他的罪惡。

「他現在…怎麼樣?」像是一直都不忍知道席季的病況般,直到現在毛融融才鼓起勇氣問道。

「你想讓他活還是死?」對他人的生命顧薄嚴依舊是毫不在意的態度,這極大一部分是參加過特種兵的緣故,那時候…真的是把生死置身於世外。

「活!」經過這事兒毛融融算是知道顧薄嚴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她當然希望他活,也希望自己身上的罪惡能減輕一些。

「那…。你會讓他活。」顧薄嚴走進毛融融,張開雙臂等待著。

景小斯眼眶一紅牽住毛融融的手安撫著她心疼毛融融,卻知道現在的顧薄嚴就算是姜楊也無可奈何。

毛融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揚起手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朝顧薄嚴臉上扇去,一巴掌清脆的落在他臉上,明明連子彈都可以躲閃的男人,卻微笑的挨下了這一巴掌,打完后毛融融跌落回沙發中。

「你們晚上要在這兒吃飯嗎?」真的就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顧薄嚴挽起袖子看向姜楊平靜的問道。「寶兒這幾天胃口要比前些日子好了。」

姜楊嘆氣搖了搖頭伸手拉起景小斯,同情卻又無可奈何的看了眼毛融融,轉身朝顧薄嚴說。「不了,這幾天你在家陪融融吧,公司有我。」他會想辦法勸解,只是,現在不適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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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請勿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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