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尷尬人難免尷尬事2

11尷尬人難免尷尬事2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承認,我文章不夠緊湊,拖拖沓沓,羅羅嗦嗦滴

我吸取教訓,我會改滴……

只是,我從小,老師都喜歡誇我,說我這孩子「認識錯誤的態度,是異常好滴,只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aa!

藍色妖姬——我腦海中的第一反應。

陰陽臉——我腦海中的第二反應。

鬼啊——我腦海中的第□應。

鈿,我的記憶,始終停留在點點紅痕的「梅花鈿」上,古典仕女額間那朵梅花,詭秘而嫵媚,透著美艷與風情。但是,今天以後,我的心理絕對會留下對鈿的不可磨滅的陰影!

紫羅蘭,還真沒辜負我對他的稱呼,今天仍是一襲紫色系的雲裳,只是顏色較昨晚的更為明艷,琵琶襟,邊上滾著浪形的金邊;他的臉,仍撲著粉,現在青天白日里一看,居然有種森白的感覺;看不出唇形的嘴,點著桃紅色的胭脂,泛著油光,但是可以美其名曰「雙唇凝彩潤澤」;眉毛,算是整張臉最正常的地方了,用炭筆細細描出了月牙形——到目前為止,我說的,都是我早已有心理準備的景象,下面,我要說出,令我心理底線宣告崩潰的畫面了!

他,鼻翼以左,從額角一直延長到下頜,貼著一個表面積高達左臉頰面積百分之九十九的鳳尾圖樣的翠鈿,那剩下的百分之一,還是因為鳳尾是卷翹收起的!

不過如果光是這樣,是不可能讓我嚇到思維片刻空白的程度的,請繼續往下看:他這個翠鈿,看得出下了大本錢,單說那個藍綠色,一看就知道是珍禽的羽毛,晶點閃閃,但是估計覺得不夠富貴,於是加了金箔片,金光閃閃,最後又覺得沒有光澤,所以摻和了珍珠或者魚鱗或者魚鰓骨或者乾脆全加進去了,總之最後,效果「驚」人!

是哪個混蛋給他描的這樣的翠鈿?他又是哪裡來的勇氣,將這個貼在了他已經毀得不成樣子的臉上了?!難道是為了警寓我:沒有最毀,只有更毀?

我是被邊上童子的怒斥驚醒的,心底十分感激這個讓我沒有看第二眼的**的童子,但是也知道,這下大難臨頭了!

我一揖到底,乘著低頭時,深吸了一口氣,差點被空氣中混雜的多股香味嗆岔氣,然後在紫羅蘭動口前,抬頭,凝視著他的黑眸,迅速說道:

「子遲公子,請恕毒玄冒昧,唐突了佳人,實在是情不自禁,情難自抑(誰都經不住您這樣一嚇,得虧我心臟強壯)。所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女子好逑。美人傾城,如人間至寶,可遇而不可求。今日,毒玄得見公子這般天人之資,實在是三生之大幸(讓我能平安渡過這一劫,當然是一大幸)。您的手如柔荑(被琴桌擋住了,看不到),您的膚如凝脂(撲那麼多粉,不白才怪),您的領如蝤蠐(您的衣服領子真高啊……),您的齒如瓠犀(從沒見過,不過想來也該是白色的,區別只是黃白,花白,乳白……),螓首蛾眉(我很中肯地說,一般人的眉毛都該是這樣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可不是么?有膽子跟您提親的,那怎堪折磨二字了得)。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您的粉塗這麼厚,跟綁張面具一樣,能不朦朧嗎)。」

對著他這樣的臉,我實在是扯不下去了……想來我真是滿腹委屈啊,什麼都沒幹,連意淫都未曾,莫名其妙就被人擠兌成色女,這讓我鬱悶,但令我暴走的是,居然被人侮辱成登徒子那種審美水平的,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如此熱情的讚美,如此熱烈的表白,應該沒有一個少年能平靜無波,淡定依然的。我仔細觀察紫羅蘭,發現他眼神清明,不見一絲羞澀。猛然想到昨夜葯殷慢半拍的反應,我開始抓狂了。只怕我說得這麼快,說了這麼多,他只聽明白了最粗淺的部分,根本沒有掌握我話中的深意及內涵。

心一沉,我不語了。

而他,笑了。我能肯定他笑了,儘管笑未露齒,但是左頰的鳳尾翩然飛舞——我一個激靈,就低下了頭,隨即想想不對,又急忙抬眼。

「玄長老,也是位可遇不可求的妙人!」他如是說。

「毒玄實在失禮,有辱斯文!」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打算跟我計較了,我驚疑不定,頓了頓,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道:「公子召毒玄來診脈,毒玄惶恐,現在能開始了嗎?」

「也好。」他隨意應了下來,然後巍然不動。

他不出亭子,難道要我進亭子?我琢磨著。邊上的童子遞過來一個錦盒,我不解地接過,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細細的纏繞的金線。

難道……他指望我會傳說中的懸絲診脈?

我捧著盒子,沒有進一步動作。邊上的童子一臉不耐,但是紫羅蘭沒開口催促,他也就只能怒視著我。

須臾,我已有了腹案。把盒子遞還給童子,然後笑嘻嘻說道:「醫中的辯證是望、聞、問、切,毒玄不擅另三診,專攻『問』。公子,就允許毒玄問診吧!」

「玄長老請問!」紫羅蘭的心情似乎不錯,鳳尾又掃開了。

「公子究竟哪裡不適?」

「鬱積於胸,難以成眠。」他低語。

聞言,我眉角抽搐。我能不能理解為,他是心眼太多,所以失眠?

「公子來門派之前可有請過其他醫者為您調理?」

「那是自然,只是湯湯藥葯吃了不少,但收效甚微。」他說得漫不經心。紫羅蘭的身體無大礙,姑且不論失眠一說是真是假,我看他可是精神得很,絕對不存在睡眠不足的問題。那麼,他上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毒玄可為公子調理調理。」我可以修理修理你,「公子每日晚膳后,可以嘗試著心無旁騖地散步。這樣您的大腦皮層的興奮、抑制和調節過程就會得到改善,身體自然能放鬆並鎮靜下來;而且散步時由於腹部肌肉收縮,能按摩胃腸,幫助您消食;最重要的是,您全身大部分的肌肉骨骼動起來,讓您的體態趨於完美,儘管您現在已是長身玉立。」

說完,我故作思索,看紫羅蘭似乎要開口說些什麼,我「恰好」高聲語:「至於這散步的距離,我看就從這裡,沿著迴廊走到西院吧,您這裡固然臨著月湖,但是到西院看月湖,那又是另一種美景,風情別樣。」

我說得輕鬆,西面那段的迴廊,是名副其實的「九曲十八彎」,那裡是丘陵地勢,迴廊依山而走,不用輕功,沒有一個多時辰,你別想看到直廊。

「玄長老說的法子,子遲聞所未聞,樂於一試。」紫羅蘭一定沒去過西面,所以現在還能笑得出來。

我感慨,紫羅蘭真不是一個好學生,我在他面前一直冒出莫名異常的辭彙,他居然一概忽視,只挑能理解的聽,毫無不恥下問的精神。這樣我說得再天花亂墜,他都是波瀾不驚的德性,估計頂多佩服我的肺活量,相當打擊我的自尊心啊!

我在鬱悶的同時,總算想起我的正事。我清清嗓子,道:「此外,公子還可食用寶珠粉末,不但能寧神,還能駐顏。公子看毒玄容顏如此,就因長年服用寶珠粉末。」

不是我自戀,雖然我的五官不突出,但是這個世界不存在工業污染源,空氣山泉皆滋養,我不喜日晒,平時又甚是愛惜,所以我的皮膚芳澤無加,鉛華弗御,很有說服力。

「玄長老……玉骨天成,毫不遜色於男子。」紫羅蘭遲疑了一下,順著我的話尾說著。但是沒說到我想聽的話。

「毒玄對養顏頗有心得。公子可以以珠寶粉、雄黃、硃砂煎汁為羹,三煎而棄。如此服用數十載后,雖不能長生不老,但可鶴髮童顏。」前提是,這樣沒吃死。

「長生不老,鶴髮童顏根本就是無稽,玄長老博聞強識,怎能取信於此?」紫羅蘭口氣不屑,很是不以為然。

「毒玄自信,我而今如此的容顏,能經十數年不變。」我難得的堅持,語氣略帶強硬。

「玄長老說笑了,此去十數年,長老不過盛年,自然無衰。」紫羅蘭嗤笑,蔑視於我。他左頰翩躚的鳳尾不再刺激我的雙眼,因為我的心境豁然開朗——抓到了,葯光的把柄。

「公子所言極是,毒玄受教。」我裝作謙遜地行禮。

紫羅蘭居然不知道我的體質!

我是葯人,在門派里是個秘密,知曉此事的人,屈指可數。葯光只讓需要知道的人知道,畢竟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紫羅蘭是葯光的主子,昨天看葯光的態度,她對他的忌憚畏懼不會是假裝出來的。縱然說,我是個小嘍羅,無關緊要,她不需事事上報。但如我所見,他昨天一來,就莫名地對我產生興趣,葯光卻未據實稟告關於我的一切,欺瞞之罪已成。不論葯光是否真有異心,但是借鑒中國五千年的發展史,不得上主信任的下臣,都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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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愚若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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