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洋葷

我在外面漫無目的地閑逛了兩個多小時后，我終於決定回旅館。這次我沒有選擇打車，而是選擇了更為經濟實惠的公交車。雖然打車會更便捷一些，但考慮到省錢問題，我還是決定選擇公交車。除此之外，還是因為坐在公交車上，我還能透過窗戶欣賞外面的風景，感受這座城市的氣息。十年了，我終於可以自由的感受城市裡的空氣。

說實話，今天的所見所聞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震撼。繁華熱鬧的都市生活讓我心生嚮往，同時也讓我意識到自己已經與社會脫節太久。入獄的這十年間，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我卻一直被禁錮在那個封閉的環境中，導致我對外面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困惑。

我曾以為自己已經對未來做好了規劃，但當真正面對這個充滿誘惑和機遇的花花世界時，我的內心還是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波動。曾經，我只想著出獄后找份安穩的工作，賺錢替王亞楠還清債務，再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就好。可現在看來，這樣的想法似乎太過天真。因為我渴望更美好的生活，也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雖然我清楚地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和條件，要想達成這些願望並非易事，但我依然堅定地告訴自己：只要有機會，就要努力去拼搏、去爭取，我要出人頭地！

我明白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但我已做好準備，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邁進。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堅持下去，相信總有一天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

等我回到旅館的時候，發現王亞楠已經回來了，此刻她正在洗手間里幫我洗著衣服。她那忙碌的身影讓我感到一絲心疼，這個女人，確實不容易，一個女人，含辛茹苦的支撐著一個家。其實，我們兩個其實本質上都屬於同一類人，身處社會底層，為生活奔波勞累。這種共鳴讓我更加堅定了要努力奮鬥、出人頭地的決心。

我默默地走到她身後，輕輕地從背後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她的身體猛然一震，顯然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但當她轉過頭來，看清是我之後，緊張的神情漸漸舒緩下來。

「怎麼啦，這麼快就想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羞澀，頭微微低著，手中卻依然沒有停下揉搓衣服的動作。

我有些尷尬，天地良心，我真沒這種想法，我就是單純的心疼她，想抱一抱她，誰知道她會這麼想我，難道我在她心底就這形象？不過我也是不爭氣，她這麼一說，我也有了這種想法，我發誓，她說完以後我才有的這想法。我也顧不上其他，粗暴的把她的裙子掀起來，就在洗手台完成了一次交流。

等完事以後，王亞楠對此有些嗔怪，說我怎麼那麼猴急，就不能等一會，去床上嗎？我嘿嘿一笑，說因為她太美了，忍不住。

「洗洗吧，以後不能這麼放縱了，得節制點，不然身體吃不消。」王亞楠一邊清洗著自己，一邊勸告我。我現在當然會立馬答應她，我在不上頭的時候，主打的就是聽人勸。

看到我如此敷衍她，王亞楠明白再多說也無濟於事。畢竟這件事不是單方面的責任，如果她沒有那種心思，我也不可能強迫她。

「你吃過飯了嗎？今天工作安排的怎麼樣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家？」王亞楠就像是我的老婆一樣，無微不至地關心著我，並急切地詢問起我今天發生的事情。

由於剛才的姿勢讓我感到有些疲憊，我躺在床上，將今天下午的經歷簡要地告訴了她。

「工作已經安排妥當了，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哦，對了，我還買了一部新手機，等會我給你存一下號碼，這樣我們以後聯繫更方便些。」

「還是那家會所嗎？我聽別人說那裡很亂，據說有很多小姐。要不你就別去了吧，找一份穩定、踏實的工作比較好。」她還是不放心我去那種地方，想讓我換個工作。

「沒事，我去當服務員，又不是去賣身，再說了，我這種剛出來的，哪個地方會要我呢？」我無所謂的回答著她，其實我也知道王亞楠說的這些，下午我剛經歷過，如果我不是面試的服務員，估計我最後的褲衩都得脫下來。雖然我接觸這些事情比較少，但是好多獄友開黃腔的時候跟我提過，這些地方，有錢有權，就能為所欲為。不過我認清了現實，這社會，能活下去就是萬幸，哪還能輪到我這種人挑挑剔剔呢？想到這，我有點感謝豪哥，要不是他，估計我也進不了會所。我打算等我安定下來，去看看我那幫獄里的兄弟，感謝一下豪哥。

「我總覺得那地方不安全，害怕你學壞。」王亞楠把衣服晾好，坐在我的身邊，一臉的擔憂。

我的內心充滿了感動，心中暗自感慨：這世上，或許只有王亞楠才會真心實意地關懷著我吧！於是，我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擔心，亞楠，我已經吸取教訓了，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接著，我深情地望著她，堅定地說：「你放心好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等到我們一起還清債務后，我就迎娶你過門，然後我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去其他城市開始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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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王亞楠微微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明白，關於結婚這件事，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畢竟，她還沒有離婚，而且還有自己的孩子需要照顧。然而，只要她點頭答應，我便會毫不猶豫地娶她進門，用行動來證明我對她的愛和承諾。

她沒說話，不過開始上手脫我衣服，我知道，她這又要準備「以身相謝」了。我趕忙制止她，好傢夥，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讓我節制點，現在又動手動腳，才剛過去五分鐘，我實在是吃不消，就是生產隊的驢，也得歇會喘口氣是不？

好在她沒堅持，停下手裡的動作，靜靜躺在我的懷裡。我也放鬆了下來。摟著她的這一刻，讓我有了一種家的感覺。我多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不再去糾結我的過去，不再去憧憬我的未來。不過我也知道，這只是片刻的寧靜，終歸我倆還是要面對現實。

正當我們沉浸在幸福和滿足之中時，我的肚子突然發出了「咕咕」的叫聲，將這美好的時光打斷了。原來我已經飢腸轆轆了。於是我開始琢磨，既然王亞楠今天不會離開，那麼時間還很長，不妨先出去吃些東西填飽肚子，畢竟晚上可能還有好幾場「惡戰」等待著我呢！

我們簡單地整理了一下，然後我問她想吃什麼。王亞楠回答說節省一些，隨便吃碗面就行了。然而，我立刻打斷了她，表示不能這樣湊合。雖然我自己可以隨意應付一頓，但和她在一起，我希望能夠奢侈一點。因為我深知，為了還債，她的生活肯定過得十分拮据，所以我決定要帶著她好好的奢侈一把。

「不要吃面，今天我剛剛找到工作，咱們得去慶祝一下！」說完這句話后，我又補充道：「今天咱們不吃烤串也不喝酒了，昨天的烤串不太乾淨，我今早刷牙的時候發現嘴裡竟然有頭髮。」

聽我這麼說，王亞楠刷的一下臉紅了，我看的有些奇怪，烤串不幹凈，你臉紅幹嘛？不過也沒追問她是怎麼回事。我緊接著問王亞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今天我請她，她想了半天，也沒說出點點子來。我也不問她了，今下午逛街的時候，看到有西餐廳，感覺挺高級的，乾脆就去吃西餐，今天也出去洋氣一把，開開洋葷。

我把我的想法跟王亞楠一說，王亞楠有點心疼錢，不想去，不過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她也就順從了我，不再反對。西餐都要吃了，也不在乎那三瓜倆棗了，我直接攔了個計程車，直奔下午我看到的西餐廳。

西餐廳看著高級，其實也就是個國外的餐廳，我沒進去之前，還挺嚮往的，進去以後心裡有點失望，我還以為跟電影里演的一樣呢，優雅，安靜，誰知道餐廳里有不少人，嘈嘈雜雜的，一點也沒有高大上的樣子。不過來都來了，怎麼也得試試，尤其對於我這個土包子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先嘗嘗鮮再說。

我倆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找了個桌子坐下來。旁邊的桌子都坐滿了人，我小聲的跟王亞楠嘀咕：「怎麼這麼多人，不是西餐廳都很安靜嗎？」

「這也不算西餐廳，都是全國連鎖的，便宜，所以人多，你說的那種，是高級西餐廳，一頓飯好幾萬，那個人少。」王亞楠也小聲的跟我解釋。

我聽完咂咂舌，好傢夥，一頓飯好幾萬，也不知道吃什麼了，這麼貴，能咽得下去嗎？不過這也說明，人跟人，真的不一樣。我們都應該努力去做所謂的「人上人」。

我倆坐好后，服務員遞過來菜單讓我倆點菜，我拿過來一看，還挺貴的，一份牛排，快小一百塊錢了。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別人桌子上的牛排，就巴掌大小的牛肉，擱我的話，我都能吃十幾塊。不過來都來了，也不好再離開，乾脆豁出去了。我把菜單遞給王亞楠，讓她先點。

看樣子王亞楠以前來過，她很熟練得點了兩份牛排，可能怕我吃不飽，又幫我點了份意麵，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面，反正能吃飽就行。她就點了這麼多，我一看這哪夠，我自己一個人都吃不飽，就又點了份焗飯，要了份炸的小食，還給王亞楠點了杯甜品。等服務員走了，王亞楠開始埋怨我：「點那麼多幹嘛，浪費錢，現在你需要錢，要節省點。」

我擺擺手，說道：「點那一點我自己都不夠吃，晚上還得幹活，不吃飽怎麼行。」

「幹活？你不是明天才上班嗎？你找兼職了？」王亞楠不知所以，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也沒說話，就挑挑眉，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她看我一臉的壞笑，頓時就明白了，我嘴裡的「活」，敢情就是她自己，臉刷的就紅了。

「嘿嘿」，我笑了兩聲，也不再逗她，這大庭廣眾的，也不能不顧及一下影響。

好在一會的功夫，點的東西就上來了。說實話，我沒覺得有多高級，這還不如昨天的烤串好吃呢。尤其是王亞楠幫我點的意麵，我還以為是什麼呢，結果就是義大利面，我雖然沒吃過，可是在電影里看到過，全是番茄醬，甜不嗖嗖的，一點也不好吃。不過因為是王亞楠專門為我點的，我也不好意思直說，只能硬著頭皮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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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可能確實是「山豬吃不了細糠」，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憋屈，意麵吃不慣就罷了，煎的蛋也沒熟，我問王亞楠，蛋怎麼沒熟，結果她跟我說，不是沒熟，壓根就是這樣。好在牛排還行，就是刀叉用不習慣，王亞楠教了我好幾遍，最後也沒了耐心，幫我切成一塊一塊的，讓我自己用叉子叉著吃。

我點的東西，看著挺多的，不過量可真不大，焗飯和意麵，基本上都讓我吃了，我也就感覺剛剛飽，還有那個小食，是真是名副其實，真是小，就幾塊炸雞，也太坑了。等我去結賬的時候，好傢夥，就那點東西，花了我300多，搞得我有點心疼了，要不是有人在，我都想自己趴地上哭一會。

等我倆離開的時候，我是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來這地方吃飯了，還不如昨天的烤串呢。不過錢花都花了，也不能在王亞楠面前丟臉，全程我都表現的非常瀟洒，壓根就沒有一點心疼錢的意思。我想打車回賓館，王亞楠卻說想讓我陪著她走走。其實，對於王亞楠的提議，我心裡是不太情願的，一是好不容易吃的飯，一會走久了再消化了，再就是想著跟王亞楠回旅館，大戰三百回合。不過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陪著。

現在正值初夏，晚上的天氣還有點涼，我就把我的外套披在王亞楠身上。王亞楠一怔，然後說了聲「謝謝」。她低著頭沒說話，我也不好說什麼，氣氛就突然尷尬了起來。

「其實，你出了事以後，我是想等你的。」

我一愣，沒想到王亞楠會突然說這件事情。要是說我一點都不在乎，那是騙人，當聽見她說自己結婚的時候，我內心還是很傷心的，不過我現在釋然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讓一個女人等你十年，也就電視上敢這麼演。

「我真的不是很在意，我坐了十年牢，還有什麼事情放不下的呢。」我安慰她，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坐牢。所以我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你。」王亞楠說罷，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我把她一把拉到懷裡，要說一點不後悔，那是假的，不過我也心甘情願，當時，我就喜歡她，我這也算是「怒髮衝冠為紅顏」了。

她抬頭看著我，我也有點情不自禁，就低頭吻了下去，也許，要不是我坐牢，十年前，這場景就已經發生了吧。我倆親了得有兩分鐘，我還是第一次干這事，感覺怪怪的，怎麼說呢，幸好沒吃大蒜。雖然我倆有過肌膚之親，可是接吻還是頭一遭，沒電影上那種轟轟烈烈，就是情到深處，不自覺地就吻了上去。不過王亞楠好像很喜歡接吻的感覺，甚至把舌頭都伸我嘴裡去了，我還傻乎乎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