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親自調教
凌笑然顛兒顛兒的離開涼亭，心裡是無限的喜悅，終於可以擺脫這兩個人了，要知道她一直微笑那也是很累人的。
「凌姐姐怎麼樣？怎麼樣？二皇女有沒有為難你？」東方硯一臉的擔心。
「沒事，不過是想要我效忠於她。」凌笑然慈愛的拍拍東方硯的肩膀。
「不要，凌姐姐，千萬不要，我覺得她一點都不好，上一次她都沒有救你，幹嘛要幫她啊……」東方硯噘起了小嘴。
「呵呵，小硯兒，你要知道皇族的事就是這樣，今天是仇人，明天說不準就是恩人了，再說了就算是皇甫鳳禎很看重我，有些時候，她也不能保我，甚至說還要親自殺了我，棄車保帥，這可是朝中常用的手法，在皇族更是習以為常。」凌笑然不得不耐心的給東方硯解說，否則依照他的脾性不知道會為她做出什麼事來。
「凌姐姐，你幹嘛要幫她說話？」東方硯還是有些不高興，在他看來，皇甫鳳禎何止是沒有資格做凌笑然的主子，更是沒有資格娶他哥哥，這種反覆無常的人，才配不上他家才情樣貌都是上品的哥哥呢。
「我不是幫她說話，我是要告訴你，你要學會明白這些皇家的事，無論你接不接受，她們的生存模式就是如此，特別是你哥哥就要……就要嫁過去了，你更要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否則會讓你哥哥很難做的。」這才是凌笑然的目的之一，作為東方墨唯一的弟弟，以後進宮，與皇族多多來往，這是無可避免的，若是東方硯還是這麼尖銳，皇甫鳳禎她們一定會有意見，率先受到波及的人就是東方墨，他一個人在皇宮裡，能太平一世已經很不容易，更何況是還要保全自己的家人。
東方硯恍然間明白，「凌姐姐，你是為了我哥哥才……」
「噓！」凌笑然忙打斷東方硯的話，「你又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又在亂說，況且這種事能隨便說嗎？你也不怕害死你哥哥。」想到因為他們的不小心而連累到東方墨的話，凌笑然的語氣就忍不住急了點。
東方硯也有些后怕的看看四周，上一次的事，他可是記憶猶新，皇家人說翻臉就翻臉，就好像她們從來沒有接觸過，沒有任何的交情，就算是以前受過她們的讚賞，好像剎那間也都消失了，而危機過後，她們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得，就算是她們曾經落井下石，見死不救，也不是她們曾近做過的事，她們會繼續面帶微笑的與你閑話家常，與你繼續前緣，臉皮厚的讓人難以想象，也就是為此，東方硯覺得他一輩子也不會明白皇族人的想法，更不想去明白，皇族人讓他覺得噁心。
東方墨他們跟著王皇後到達的時候，庭院就是分為四個圓圈，一個圓圈是四皇女皇甫煌婷與夏侯怡她們，另一邊是凌笑然與東方硯站在角落處，東方墨見到凌笑然安然無憂，就很是放心了，還有一個圓圈那就是涼亭里的皇甫鳳禎與軒轅冰，剩下的人都是閑散在四周觀望了。
王皇后見此，雖然對活著的凌笑然冷冷的一瞥，不過他很快就被涼亭內的和睦氣氛吸引住了，王皇后可以說是對皇甫鳳禎的表現很是喜歡，他就知道他的女兒不是傻子，一定會把握好機會與軒轅冰拉近關係的，下意識的去看皇甫煌婷，卻見到她異常氣憤的模樣，不由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眾人向王皇後行禮，凌笑然下意識的站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可是就算是這樣，王皇后還是能看到她，冷冷的說：「墨，那是你弟弟嗎？」
「是的，皇後殿下。」東方墨恭敬地說。
「你這孩子，現在是怎麼了，怎麼能讓你弟弟一個人在那兒呢？你瞧瞧，給了有心人士可乘之機，別忘了你們是西鳳國宰相的兒子，有多少人想要借著你們的名兒做什麼呢，更不用說還是那麼一個人，小心被她頂上了，那就很難擺脫了。」王皇后的冷嘲熱諷讓場面安靜下來。
凌笑然明白，她從天牢安全離開，對王皇後來說，那就是對他權勢的藐視，就算是女皇放過她的，這在王皇后哪裡，也說不過去，現在已經不是是非對錯了，而是事關顏面的問題，所以王皇后對她幾近苛刻，她也說不出什麼來。
眾人見到王皇后都這麼說了，下意識的與凌笑然的距離再遠一點，東方墨看著被大家孤立的凌笑然，竟然還是一臉的淺笑，這讓他感到一陣陣心疼，想要為凌笑然說話，但是他也知道若是他出頭的話，只怕會讓凌笑然的處境更加難堪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皇後殿下，凌姐姐沒有賴上我，是我賴著凌姐姐的……」東方硯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該開口，但是他實在是不想讓王皇后再把凌笑然給扔進天牢里，也不想讓大家誤以為凌笑然不是好人。
王皇后臉色一沉，「這是在反駁我嗎？」
「不敢，皇後殿下。」東方墨先跪了下來，東方硯見此，也不得不跟著跪下來，這個時候才想起了凌笑然說的，他的一舉一動也會影響到哥哥，不由得有些害怕了，轉而看向了凌笑然，希望她可以幫幫自己。
凌笑然卻是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不是她心狠，而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再與東方硯走近的話，只能是連累了他，再說了，用這種事實讓東方硯記住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老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就是鮮明的例子，你家硯兒，我原本是很喜歡的，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成了這樣。」王皇后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都是我的錯，我忽視對硯兒的教導，硯兒還小，請皇後殿下責罰東方墨。」東方墨想把事情都攔在自己身上。
哥哥……東方硯見東方墨這樣，更是內疚的不行，搶先說道：「不，如果要懲罰，那就懲罰我好了，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王皇后看著東方硯眯起了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王皇后這是生氣了，皇甫澤與東方墨干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知道他們若是在這個時候出頭，只能是讓王皇后氣上加氣，那麼東方硯受懲罰就是一定了。
凌笑然也擔心起來，可是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根本就沒有資格說什麼，再說了，她也想讓大家不是像喜歡東方墨哪樣喜歡東方硯，只有東方硯的不完美，才可以讓他逃脫他哥哥的命運，為此她告訴自己不要著急，無論如何，王皇后也不會真的把東方硯怎麼樣，畢竟東方芝還在朝堂呢。
「父后，我知道你是太喜歡東方硯了，所以對他要求甚為嚴格，可是父后啊，東方硯畢竟年幼，以後的發展變化，我們誰也不能預計，希望父后再給他一些耐心。」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不會為任何一個男人說話的皇甫鳳禎會開口為東方硯求情，大家都知道王皇后在這個世上只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女皇，還有一個就是皇甫鳳禎了，所以只要是皇甫鳳禎開了口，事情就有了很大的轉機。
果然，王皇后的面色緩和了很多，以女為尊的社會，王皇后當然會順從自己女兒的意願，況且他的女兒也是一個極有頭腦的人，這裡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王皇后經過皇甫鳳禎的『提醒』，想起了她上一次說過的話，若是東方墨不合格了，那就要讓東方硯取而代之，現在他處罰了東方硯，這對東方硯的名聲有影響，自然也就是對以後的皇家有影響，王皇后當然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再說了他的女兒要做好人，他這個做父親更應該要全力的支持。
為此，王皇后輕嘆一聲，「還是鳳禎了解我，你們兄弟倆都起來吧。」
等到東方墨他們都站了起來，王皇後繼續說道：「從你們出生起，我就很喜歡你們兩個，我更是看著你們長大，見到你們得到大家的肯定與讚揚，我比你們還要高興，見到你們有一點半點的閃失，我就心焦的不得了，唉，在我心裡啊，你們的地位一點都不比澤兒差呢。」
東方墨聽到王皇后這麼誇讚他們兄弟兩個，只有恐慌，沒有高興，更不用說激動了，換做是別人，可能是喜極而泣，可是在他身上，他就開始深深的擔憂了，要知道皇家的喜愛未必是幸事，皇家的厭惡也未必是霉運。
與東方墨相同心思的人，還有凌笑然，她見到東方硯明顯放心的模樣，心更是在嘆息，若是王皇后只是說了東方墨，她只有無奈，但是王皇后明顯的還點到了東方硯，這就讓她不得不擔心了……
「好了，父后，不要傷感了，東方墨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麼教導弟弟的，再說了還有父后在這裡呢，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皇甫鳳禎這一句話，讓王皇后順勢對東方墨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再讓我失望的，如果你真的是沒有這份能力，你就早些告訴我，我接硯兒回宮住，我就費點心，親自調教好了。」這一句就算是給東方硯指明了他的人生路。
在場的人都對東方家的公子羨慕不已，一個哥哥，那已經是一隻腳踏進了皇家的大門，現在弟弟又被皇后相中了，看來以後嫁進皇家也是早晚的事了，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養育兒子的，竟然個個都是那麼尊貴。
凌笑然自然是明白王皇后話中的深意，東方家『貢獻』出一個東方墨還不夠，他們還要搶走東方硯才甘心，不由得看向東方硯，只見他緊抿著嘴，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凌笑然注意到他兩側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輕嘆一聲，又看向了東方墨，她想知道東方墨對此有什麼打算，這麼多年他一直讓自己站在風口浪尖上，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護東方硯吧，所以凌笑然認為東方墨早就做好了應對此事的準備，只是東方墨此時此刻蒼白的臉色，還是讓她有些憂心，難道說事情有了變化？
皇甫鳳禎覺得事情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進而轉移了話題，「上一次我的生辰沒有好好的玩好，這一次可不能這樣了，我還有貴客呢。」說著還看了一旁的軒轅冰一眼，含義不言而喻，偏偏軒轅冰一直盯著凌笑然，他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對皇甫鳳禎難得示好，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皇甫鳳婷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恥笑起來，「二皇姐啊，你在各個方面都很出眾，也很努力，只是在如何攻佔男人這方面，就不怎麼樣靈光了，看在我們是姐妹的情分上，我願意把我的經驗與你分享一二。」
「不用了，四皇妹對男人的手腕，無人能及，還是你自己自娛自樂吧。」皇甫鳳禎已經陰沉下臉了。
皇甫煌婷對皇甫鳳禎的嘲諷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反而是走到了軒轅冰面前，笑著說：「好久不見，不知道軒轅皇子近來可好？原想要親自去探望軒轅皇子的，可是最近母皇給我布置了很多的功課，雖然只是一些朝中的奏章，可是母皇事事都問我的看法，這也讓我沒有了自己的空閑時間……」
眾人一聽這話，都愣住了，四皇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女皇要挑選她做太女嗎？
王皇后的臉色也很難看了，皇甫煌婷太囂張了，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向世人宣布，她在女皇哪裡多麼受寵。
皇甫鳳禎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她更多的是懊悔與自責，這段時間她都在想該如何讓自己恢復以往的冷靜，就算是她不想承認，她因為東方墨的事，弄得心緒不寧，以前的時候她都以為她是最好的，也是最為尊貴的，像東方墨這樣的男人，忠心與他，也是順利成章的事，但是東方墨的『背叛』，就像是一個耳光，一下子打到了她的臉上，高傲的自尊更是有一種挫敗感，就是因為這個，才讓她一度想要滅了東方墨都不解恨。
卻不想就在她自我調節的時候，皇甫煌婷已經做了這麼多，不僅在母皇哪邊贏得了好感，更是去極力的討好軒轅冰，她是不屑對一個男子這麼好了，但是她也不想讓軒轅冰落到皇甫煌婷手裡，這會讓她以後繼承大統造成很大的困難，更不用說母皇哪邊了，這段時間母皇是把她們幾個人都軟禁在了皇宮裡，讓他們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反思自己的失態，卻不想皇甫煌婷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你說到這裡，我也有話說。」軒轅冰無視眾人的注目，迎上了皇甫鳳婷緊盯的目光，不要怪他語氣不好，他真的是很討厭這個人，自從他來到這裡，她就毫無忌憚的在看他，看什麼看，有什麼可看的？！難道說她都不知道這麼做是多麼失禮嗎？哼，皇甫煌婷，你應該很慶幸這是在西鳳國，不是他的南漠國，否則他一定會要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以後不要再派人來了，我過的很好，還有你給我的禮物，我也都讓人收著呢，等到我離開了，你再派人過來取走好了。」軒轅冰冷漠的宣布著，他可是不想再見到關於皇甫煌婷的任何人了，每天都會派人來問候，還帶著一些他根本就不想要的禮品，他當時就要退回去，偏偏哪些侍從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就像是他這麼做，會要了他們命似得，最後萬不得已，他只能是讓下人原封不動的都收好，若不是同福的極力勸說，他真的會今天都帶來，然後都扔到皇甫煌婷的臉上！
大家都被軒轅冰的話嚇得一愣，沒想到這個南漠國的皇子會這麼直接，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四皇女留啊，當然了她們更是想到皇甫煌婷會對一個異國皇子這麼下功夫。
皇甫鳳禎聽到軒轅冰這麼說，心裡高興了，「四皇妹不是說很懂得男子的心嗎？看來也不怎麼樣啊……」
皇甫煌婷的臉色變了變，看向軒轅冰的目光，卻是沒有絲毫的怒氣，相反還有一份開心，她就是喜歡野馬，馴服野馬的過程，那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她根本就無視皇甫鳳禎的嘲諷，轉而對軒轅冰說：「既然你不喜歡，扔了也就是了，我府邸還有很多母皇賞賜給我的東西，到時候我帶你親自去挑選，一定會有和你心意的。」
軒轅冰一皺眉，剛想要說皇甫煌婷很煩人，這個時候王皇后卻開口了，「煌婷，女皇賞賜的東西，可以隨便轉送嗎？你父妃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
皇甫煌婷對王皇后已經不是一般的恨意了，動不動就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只要是讓他抓到一點點把柄，就把她父妃與她都拉進來，說實話，這種一網打盡的行為，她真的是很不恥。
其他人都很明白的在這個時候降低自己身形，恨不得當做自己不存在一樣，只有東方硯閃爍著明亮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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