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工作指標
「你小子能耐了？剛參加工作就能給你姐找到工作？」
高繼祖滿臉驚詫，「我可以聽你們四合院張大姐說，城裡現在一個工作指標可要五六百塊呢。」
嗯？
不對勁。
張大媽平白無故怎可能給老爹說買工作。
高曉光表情嚴肅追問，「爹，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爺爺特意打聽工作的事？」
高繼祖見瞞不過自家兒子，老臉一紅解釋。
我特么！
爺奶還真把自己當幹部了？
自己這才上班半個月，就想著讓自己給那好吃懶做的幺爸搞個工作指標。
難怪爺爺就這麼痛快的同意自己提出的方案。
看來……
念至此，高曉光務必認真叮囑，「爹，我雖是幹部身份，可我才參加工作，也不認識大領導。
給姐找工作，也是通過我師傅的關係，就這還要花300塊，還要我師傅欠人情。」
「你個兔崽子，你哪來的300塊？」
高繼祖騰地跳了起來，300塊可是一大筆錢，四十歲的他，這輩子都沒見過300塊長啥樣。
說著就要伸手打高曉光。
「爹，你別急啊，聽我狡辯……不聽我解釋。」
高曉光圍著桌子，邊跑邊解釋，「工作指標是棉紡廠臨時工，雖然要300塊，但我師傅知道咱們家的情況，可以讓我姐先入職，每月償還。」
「真的？」
「嗯！」
「而且我師娘還說了，300塊買臨時工指標雖然貴了點，但棉紡廠年底新廠房建成，有了正式工指標，就給我姐轉正，那樣我姐就是城裡人，吃商品糧。」
這點高曉光沒有騙自家老爹，王民才的愛人是棉紡廠人事科幹事，他也是偶然得知。
為此，這半個多月，時不時拎著釣的魚、從空間抓的野雞，野鴨子等野味上門。
「那臨時工每月賺多少錢？」
「一月16.5元，我姐每月還10元，我再每月貼10元，一年半就能還清。」
「兔崽子，以後要像孝敬你爹一樣孝敬你師傅，知道不！」
「爹你就擎好吧。」
這時木質房門發出「咯吱」聲，緊接著，高曉珊端著菜走了進來，她早就站在房門口，將所有事盡數聽到。
進入屋內，她將菜放在飯桌上時，高繼祖思索片刻道，「老二，這個工作指標先給你大哥，你大哥當了工人，說親也好說。」
擺放碗筷的高曉珊手停頓片刻，輕聲道，「小弟，剛才你和爹講話我都聽到了，這……這個工作指標就給大哥吧。」
從小生長在重男輕女家庭里，她清楚，自己遲早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高曉光給了姐姐一個安心的眼神，笑著，「爹，這個臨時工指標是棉紡廠的紡織工，這個崗位可都是女工，就是我想讓我哥去，人家也不要啊。」
「你沒騙我？」
高繼祖滿臉不相信，他可清楚自家兒子粘上毛比猴子還精。
「爹你要不相信，等吃過飯你去打聽打聽。」
見兒子表情不疑有假，高繼祖擺出大家長風範，看著自己閨女，「閨女，你可要記得你弟的好，你弟給你墊的錢，記得還你弟。」
「爹！我保證這錢我一定還小弟，還清后，我每月給您和娘上繳10塊。」
聰明又早熟的高曉珊清楚，這是她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更對小弟感恩。
高繼祖滿意的點頭。
三人坐在飯桌前，高曉珊高興的給老爹倒酒，一瓶酒65°的二鍋頭被高繼祖炫了半瓶，愣是沒醉意。
酒足飯飽，高曉珊收拾碗筷。
夜晚。
高繼祖在兒子要求下，洗了腳，睡在偏房，高曉珊則睡在倒坐房，而高曉光見老爹睡著后，進入空間。
見到五頭大肥豬又長了幾斤膘，再喂下去就是浪費糧食。
他琢磨著，這幾天將五頭豬出售，再購買一對豬仔。
「咩~」
蹲在野山羊面前，熟練的擠羊奶，隨後將白色靜止區域積攢的羊奶，去除雜質后，倒入離心機，殺菌，濃縮脫水……
在1:3時間流速下，羊奶轉化為粉末狀。
什麼？
空間哪裡來離心機、脫水機等機械？
這當然是空間石碑給的製作資料，空間在這一年多，每月都會具現一次資料圖紙。
當然，石碑不僅會給圖紙，有幾次分別給了《母豬產後護理》《赤腳醫生手冊》等書籍。
將粉狀奶粉裝進殺菌后的牛皮紙袋內，高曉光拿起一塊拇指大小的玉石給石碑充能。
隨後通過意念設計發動機。
很快石碑浮現出發動機機體、曲軸連桿機構、配氣機構、潤滑系、冷卻系、燃料供給系、點火系、（柴油機沒有點火系）……
緊接著，石碑又浮現出氣缸體、氣缸蓋……活塞、連桿、曲軸……、搖臂、推桿、挺桿、凸輪軸、曲軸齒輪等設計參數以及加工工序。
並且附帶相應的鋼材、合金材料配方。
不知過了多久，一台排量5.4L，最大馬力130的四衝程、水冷、直列六缸、電噴發動機浮現在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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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高曉光又用玉石充能，一團乳白色射入他腦海，這台水冷電噴發動機所有資料信息，宛如刀削斧刻般印入他記憶。
……
翌日。
周六。
天蒙蒙亮，高曉光醒來，從姐姐口中得知，老爹已經離開，他叮囑姐姐買些煤球。
不是他不想買蜂窩煤，而是57年四九城還未有蜂窩煤技術。
至於讓他製作，他也想，可奈何空間石碑還未提供此類技術。
「高技術員，洗漱呢。」
「江師傅早啊。」
高曉光將洗漱水倒入池子內。
這時候，後院各家拎著痰盂，去街道上的公廁倒排泄物，排隊上公廁，這也是四九城四合院一道風景。
正因為四合院上廁所不方便，因此這個年代的幹部都喜歡住筒子樓。
雖然筒子樓房間內沒衛生間，可筒子樓兩側卻有衛生間，因此上廁所不需要排隊。
「高技術員，忘了告訴你，昨天你給的圖紙，所有的配件今天就能製造完成。」
這麼快？
從七級鉗工江世峰口中得知，機械廠廠長非常重視，聯繫了鋼廠調來計劃外的特種鋼，並安排車間晚上加班，連夜趕工。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人民物質匱乏，可精神卻非常飽滿，工作熱情更是高漲。
從上至下都想著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
正因為有這些無私奉獻的人們，龍國才能在短短几十年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