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憋出內傷
顧溶月腦子裡滿滿裝的都是旖旎春色,低低的「唔」了一聲,誘哄道:「放心,我也給你吃,等價交換,你不吃虧的。」話落,手指移向他的蜂腰,輕輕一扯,將他腰間的玉帶扯落。
蘇炎身子一僵,一雙鳳眸有些愣,有些隱忍的看著她,並未阻止。
顧溶月剝掉他的衣服,看著錦衣從蘇炎雪白的肩頭一寸寸滑落,凝脂如玉的肌膚,玲瓏的鎖骨,線條優美的蜂腰,逐一出現顧溶月眼底。許是普一裸露不習慣,那肌膚泛著淺淺的粉色,卻更添香艷了。
顧溶月猛吸幾口氣,忍不住,喃喃念出一句艷詩,「玉肌花臉柳腰肢。紅妝淺黛眉。翠鬟斜嚲語聲低。嬌羞*時。」
蘇炎猛然驚醒,驀地推開她,咬牙道:「顧溶月!你平時都看的什麼書,這些淫詞你哪裡學的?」
顧溶月正陷在瀲灧的春色里無法自拔,那裡還聽他說什麼,身子如蛇一般又纏他身上去。當先在他鎖骨上印下一個濕吻,意亂情迷的低語,「蘇炎,你是我見過皮膚最美的男人,唔,先從這裡開始吃吧……」
蘇炎倒抽了一口氣,磨牙道:「顧溶月,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欺負你,你別玩火,我是個男人,忍耐力是有限的。」顧溶月拉著他的手放在腰上,魅惑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男人啊,所以不必忍著,歡迎你欺負。」
蘇炎呼吸一緊,忽然一把扯過自己的錦袍翻身下榻,把衣服重新穿回到身上,遮住了令某人垂瀉的春色。聲音低啞道:「別鬧了,外面下著大雨秋風寒涼,你昏迷了兩日剛醒來身體虛弱,亂折騰的話容易感染風寒。」
什麼叫亂折騰呀,顧溶月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又一喜,跪起來抱住他的腰,誠懇道:「那我們去床上吧,床上又大又暖和,折騰起來又方便又不會感染風寒。」
蘇炎看著她紅艷如霞的小臉,目光漸漸變的熾熱,忽然攔腰將她抱起,朝內室走去。顧溶月心裡暗爽,得意的想,蘇炎,不管是清蒸還是紅燒,姑奶奶今天非要把你吃了不可,等著接招吧。
她腦中正計劃怎麼吃蘇炎,後者卻把她放在床上,扯了被子為她蓋上,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她,沒有做下一步的打算。顧溶月朝里挪挪,忍不住催促道:「你上來呀。」
蘇炎低低笑起來,胸膛微微起伏,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道:「別胡鬧了,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還要回府和父王商量我們大婚的事宜,晚上再來看你。」
這時候回府算什麼!她第一次豁出臉皮獻身還被人拒絕,這頓時讓顧溶月有一種顏面掃地的感覺,不禁惱怒道:「你這是幹什麼,說要干點別事的人是你,打退堂鼓的又是你,我是你未來媳婦,又不是外人,你到底忍什麼呀,不怕憋出內傷啊?」
不管她說什麼,蘇炎只是看著她無動於衷,等她說完,才悠悠吐出一句,「沒事,我憋習慣了。」話落,慢悠悠的轉身,閑庭漫步般向外面走去。「憋死你個豬!」顧溶月氣結無語,抓起枕頭朝他背影砸去,「我告訴你,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出了這門,以後休想再上本姑娘的床!」
蘇炎腳步不停,面上卻閃過一絲懊惱,暗自後悔不該一開始挑逗她,他怎麼忘了她一向與眾不同,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呢?唉,他幽幽嘆了一口氣,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應該就是這種滋味吧。
「膽小鬼!沒種!」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顧溶月抑鬱的罵道。隨即氣呼呼的翻過身,抓起被子蒙在臉上,悶悶的閉上眼睛。她身子畢竟有些虛弱,在床上氣惱了一會兒腦袋漸漸發沉,不一會兒竟真的沉沉睡去。
待她睡熟,蘇炎緩緩從橫在內室和外室之間的帷幔後走出,目光越過珠簾落在床上那女子身上,無聲的笑了笑,又盯著她看了一會才淺淺斂眸,向外面走去。
「參見炎世子。」剛出走房門,走廊下一個中年男子躬身向他行禮,像是等候多時。蘇炎腳步頓住,記得他是葉青,便擺了擺手,淡淡道:「起來吧,葉管家到這有事嗎?」
葉青躬身道:「奴才是奉了老太君命令,想請您去一趟暢春園,老太君說,她有話要和您說。」蘇炎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道:「恰好我也打算去拜訪顧老太君,麻煩葉管家帶路吧。」
「是。」葉青為他撐起一把油紙傘,恭敬的比了下手勢,「炎世子請。」蘇炎頷首,不疾不徐的走下台階,雪青的身影進入朦朧的雨幕,或濃,或淡,像極了一副水墨畫,雅緻風華,清貴無雙。
外面雨水蒙蒙,房間內,顧溶月睡意濃濃,這一覺睡的極好。再次睜眼是被餓醒的,飢腸轆轆的起身,一邊穿鞋一邊朝窗外瞟,外面雨已停了,天空如罩著一層煙霧,灰濛濛。不知是何時辰了。
「小姐,您醒了。」守在外室的青碧青蘿,聽到動靜,驚喜的跑了進來。
這兩日一直有蘇炎在,兩人也沒機會接近主子,今早主子醒了后,也沒用她們伺候,此時,圍著顧溶月心裡不免有些激動。
望著她手上的繃帶,青蘿紅著眼眶道:「小姐,以後不管你去哪都帶上奴婢吧。奴婢皮糙肉厚的,不怕火。再遇到失火的事奴婢也能幫忙。」
「呸呸呸。」青碧連呸了三聲,瞪了她一眼道:「小姐剛醒來,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什麼叫再遇到,小姐以後都會平平安安的。」
顧溶月失笑,「好了,你家小姐我餓了,你們再不去準備吃的,我馬上就不平安了。」兩人聞言,一陣風的跑出去了,跟早上蘇嬤嬤的動作如出一轍。
這倆丫頭,顧溶月嘴角勾了勾,晃悠悠的出了內室。青碧青蘿很快端來了飯菜,顧溶月一邊吃一邊聽兩人講這兩日百姓們對這場大火的議論版本。
各種議論版本,天馬行空的,像是聽相聲一樣,起初顧溶月還聽的津津有味,後來聽到太子捨命救母孝義感天,顧家小姐難捨舊愛生死相隨時,一口湯嗆在喉嚨里,猛咳了起來,立即讓兩人打住。
飯畢,顧溶月看天色還早,想起皇苑的事,她決定走一趟暢春園。只是,還未出發,院子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其中有蘇嬤嬤的聲音,「欣然郡主,我不是沒把您的話放心上,而是我們小姐她剛醒。」
「我記得我對你說過,顧溶月一醒就馬上派人通知我,你為什麼不照做!」
顧溶月走出門就看見這一幕,蘇欣然柳眉橫豎對著蘇嬤嬤大吼,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不像來探望病人,倒像是來找碴!顧溶月不由皺眉道:「蘇欣然,你看清楚,這是攬月閣,不是東王府。蘇嬤嬤是我奶娘,不是你東王府的下人!」
蘇欣然轉過臉看她,眉眼帶著憤怒,冷冷道:「你醒了正好,我有話問你!」說話,三兩步走到面前,拉著她朝裡面走去。
顧溶月微愣,跟著她走進內室。一進內室,蘇欣然就開門見山,冷冷的瞥著她道:「顧溶月,我知道你是個爽快人,我也不和你繞彎子。南神醫人在哪?」
顧溶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我不知道啊。」蘇欣然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呵」了一聲道:「你真不知道?」
顧溶月皺眉道:「天下人都知道南神醫喜歡遊歷四方,行蹤不定。我與他不過幾面之緣,為什麼知道他的行蹤?」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蘇欣然忽然「啪」的一聲拍在桌上一個東西。顧溶月看過去,是雲衡的玉扇,頓時一愣,問道:「這把扇子你哪來的?」
她當時隨手放在了馬車的暗格里,怎麼跑到她手裡去了。
蘇欣然憤怒的看著她,語氣嘲諷道:「沒想到吧?返程時我與你堂姐乘一輛馬車,很不巧就發現了這把扇子。」顧溶月沉默不語,她不由提高了聲音,「啞巴了嗎?你不是和他不熟嗎?那這把扇子你怎麼解釋?」
顧溶月望著那把扇子有些頭大,頓了頓,誠實道:「這的確是雲衡的扇子沒錯,可我的確不知道他人在哪裡。」蘇欣然眯著眼睛看她,懷疑道:「你是不是喜歡雲衡,所以才不肯告訴我他在那。」
顧溶月搖頭輕笑道:「你放心,我和你的品位不一樣!」
意思就是不喜歡嘍?蘇欣然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兩口氣,宣布主權道:「既然這樣,我也不怕你笑話,雲衡就是我以後要嫁的人,你已經有炎世子了,請不要和我爭他。」
顧溶月不由笑起來,從心底欣賞她的直率勇敢,道:「你放心,即使沒有蘇炎,雲衡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我很好奇,你看上他哪點了?」
蘇欣然輕哼了一聲,「我看上他那點是我的事,你不必知道。現在我好奇的是,這把扇子你是哪來的?」雲衡對這把扇子寶貝的很,一直是人在扇在,不可能無緣無故在她這裡。
顧溶月眸光閃了一下,鄭重道:「這個說來話長,我說了你也未必能聽懂。還是等你以後找到雲衡后,親自問他吧。」蘇欣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半晌,再次問道:「你真不知道他在那?」
顧溶月再次搖頭,「真不知道。」蘇欣然心底還有一絲懷疑,「那你發誓。」顧溶月露出無語的神色,舉手發誓道:「我若有半字虛言,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出門被撞死,這樣行了吧?」
蘇欣然垂頭喪氣的走了。天空又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顧溶月站在窗下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走到書桌前,鋪開一張紙,提筆寫了幾個字,折好放入了一個信封。朝外喚了一聲青蘿。
青蘿很快走進來,恭聲道:「小姐,什麼事?」顧溶月把那封信遞給她,道:「你去把凌太子的行宮走一趟,以我的名義把這封信交給他,一定要親手交給他。這事要悄悄的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青蘿愣了一下,她知道凌太子一直跟小姐過不去,不知小姐這是要做什麼。但也不多問,點頭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送達。」話落,轉身退了出去。
顧溶月坐在書桌前,緩緩閉上眼睛。是該正式探探那位西凌的太子妃了,不止為了雲衡,還有鳳霞山莊,當然,還有……蘇炎。她的籌碼價值足夠引起自己的主意,而她卻只是點名讓自己為她尋找另一半雙魚佩,這裡面暗藏了什麼玄機……
「你在想什麼?」忽然有一個慵懶的聲音傳入耳畔。顧溶月睜開眼看過去,蘇炎不知何時來了,此時,正斜依在門旁,輕袍緩帶,俊美無儔,一雙鳳眸溫潤的望著她。
「在想你。」顧溶月嬌柔一笑,拋給了他一個媚眼。蘇炎莞爾一笑,徑直走到她身邊,將她攔腰抱起,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笑道:「想我什麼?」
「想你的過去。」顧溶月抬起頭看他。蘇炎玉顏微怔,有些意外道:「怎麼突然想這個?」
顧溶月緩緩斂眸,溫柔的靠在他胸前,輕聲道:「蘇炎,你知道我的過去。而我對你的過去幾乎一無所知。你今年二十歲了吧?我想知道,在之前的二十年,你發生過什麼事?有喜歡過的女子嗎?」
蘇炎面色一愣,板正她的臉對著自己,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些?」
「沒怎麼啊,就是想知道你的過去呀。」顧溶月對他微微一笑,一本正經道:「我總要知道自己嫁的是什麼人吧?這年頭,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太多了,我一個女兒家,總要留個心眼吧。」
蘇炎望著她,眸底漸漸泛起瀲灧的光芒,最後低聲笑起來,「對我的過去感興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開始在意我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的確開始在意你了。」顧溶月直認不諱,說完又覺的哪裡不對,搖頭道:「不對,不是開始在意,是一直就很在意。」
蘇炎嘴角笑意加深,親了親她的額頭,挑眉問:「在意到什麼程度?」
顧溶月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意到,有些事我只願聽你一個人說,別人說什麼我都不信。蘇炎,我有多在意你就有多相信你。」
蘇炎面色一震,一時失去了聲音。
顧溶月看著他,繼續道:「所以,你一定不要騙我。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記住,只一次,你一定要想好,不管你之前做過什麼事,只要坦白我都不計較,你有什麼要向我坦白嗎?」
蘇炎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聲音竟帶著一絲緊張:「娘子,你是知道了什麼?還是誰對你說了什麼?」
蘇炎,你在緊張什麼?顧溶月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緩緩開口道:「蘇炎,永遠也不要問我知道什麼。我說過,有些事我只願聽你一個人說,你不說,我就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想好該對我說些什麼,珍惜這次機會。」
「坦白了你真不會計較?」蘇炎半信半疑的看她。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女人最善變了。知道他在想什麼,顧溶月挑了下眉,淡淡吐出一句殺傷力十足的話,「坦白了會不會計較再說,但不坦白一定會計較。」
蘇炎垂眸,沉默了許久,最後一臉視死如歸道:「我坦白,但你保證不生我氣。」顧溶月很好說話的點頭,「保證不生氣。」
「這是你說的。」蘇炎強調一遍。
「我說的。」顧溶月再次肯定。
「清風殿的暗器是我布置的。」
「什麼?!」顧溶月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美眸瞬間化為飛刀,刀刀凌遲著蘇炎,咬牙切齒道:「那天想殺我的人是你?」
凌傲天說過,那暗器是針對皇上的,不知被誰挪動了位置,用到了她身上。她一直查不出那個人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他!
「我……。」蘇炎一時間理屈詞窮。顧溶月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很好,蘇炎,對我如此令人髮指的事,你怎麼還能沒事人一樣呆在我身邊?」
「你說過不生氣。我那天……」蘇炎面色一變,吶吶的想解釋。顧溶月眸光霸氣一掃,蓋棺定論,「不必解釋,你那天喪盡天良,對未婚妻痛下殺手!」
蘇炎被她的話氣笑了,自知理虧,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我只是想用最快的方法接近你。別忘了,最後受傷的可是我這個喪盡天良的人。」
「那你也騙了我,騙了我的同情心,騙了我的千年靈芝,還死皮賴臉的在攬月閣騙吃騙喝。蘇炎,我真沒發現,你有這麼好的表演天賦,你要是登台樹招牌,那絕對是轟動天下的的名角,天生的戲子呀。」顧溶月什麼難聽說什麼。
「娘子……。」蘇炎輕輕的喚了她一聲,俊顏露出一絲無奈道:「只要你能解氣,隨你怎麼說吧。」
顧溶月白了他一眼,冷聲道:「還有嗎?還有什麼事坦白嗎?」蘇炎認真的想了想,對她搖頭道:「沒了。」顧溶月眼睛眯成一條線,磨牙道:「你確定?女人方面沒有要坦白的嗎?」
------題外話------
/(ㄒoㄒ)/~沒有放棄的我親,留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