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天道輪迴
呂布的一生,便是這種追逐利益最終導致毀滅的生動寫照。
追逐利益,似乎是人性中難以抹去的一部分,它是推動人們奮鬥的動力,也是導致人心迷失的根源。當利益成為唯一的目標,或者成為行為的唯一解釋,人便容易步入歧途,迷失在慾望的森林中。
在利益的驅使下,他如同走鋼絲的藝人,每一次的跳躍都是為了更高的回報,卻忽視了腳下危險的深淵。
當丁原勢力勢微,他在董卓的誘惑下,無情地背叛並殺害了自己的恩主;當董卓遭遇困境,他又在王允的挑撥下,親手結束了董卓的性命。每一次的背叛,都是為了更大的利益,卻不知道德和人倫的約束正在一點點地鬆懈。
最終,在劉備面臨內憂外患之際,呂布再次伸出了貪婪的手,奪取了徐州。
他的行為,完全被利益所驅使,忘記了忠誠和信義的重要性。他像是一隻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的野獸,只知道不斷地追逐,卻不知自己已經站在了懸崖的邊緣。
那些以利益為先的人,在遇到利益的誘惑時,總是不顧一切地上下蹦跳,左右橫跳,試圖抓住每一個可能帶來更大利益的機會。
然而,這種不顧一切的追求,往往讓他們忽視了腳下的虛實,忘記了穩健和謹慎。最終,一腳踩空,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下邳的刺史府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呂布,這位英勇善戰的戰神,正與嬌妻共度良宵,沉浸在夢鄉之中。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叛亂,打破了這份寧靜。
河內人士郝萌,野心勃勃,趁機發動叛亂,率領叛軍趁夜襲擊刺史府。大門外的搏鬥聲震天響,驚醒了沉睡中的呂布。他猛地坐起,顧不得穿戴整齊,趕緊拉著妻子,慌忙逃出卧房,直奔都督高順的軍營。
呂布氣喘吁吁,面帶怒色:「高順,速速整頓兵馬,隨我前往府衙,郝萌那廝竟敢反叛!」
「將軍,反叛者是河內人郝萌?此事非同小可,我立刻整頓兵馬,前去平叛!」
片刻后,呂布府衙外。
高順指揮弩手,瞄準反叛人馬,放箭!
箭如雨下,郝萌的部隊紛紛倒下。
郝萌驚慌失措:「撤!快撤!我們抵擋不住!」
夜色中,郝萌的部隊四處奔逃。
郝萌狼狽不堪地逃回了自己的營地,心跳如鼓,氣喘吁吁。他本以為這裡是安全的避風港,卻沒想到,一場背叛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就在他剛剛踏入營地的那一刻,他的手下曹性突然翻臉,舉起了反叛的大旗。
「郝萌,你沒想到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郝萌驚怒:「曹性,你敢造反?」
軍營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郝萌眼中閃爍著怒火,手中的長槍如同毒蛇般朝曹性刺去。曹性側身一躲,險險避過這一擊。兩人你來我往,招招狠辣,毫不留情。郝萌憑藉一股怒氣,終於在一次交鋒中,長槍劃破了曹性的肩膀,鮮血頓時染紅了戰袍。
然而,曹性並未因此退縮,反而更加兇猛。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的大刀如同閃電般斬向郝萌。郝萌躲閃不及,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一條胳膊已被曹性斬斷,鮮血噴涌而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高順率領著人馬如神兵天降般趕到現場。他身先士卒,勇猛無比,一刀斬下了郝萌的首級,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叛亂畫上了句號。高順手中的長刀滴著鮮血,他拎起郝萌的首級,面無表情,顯露出軍人的冷峻與決絕。
與此同時,士兵們迅速用床榻抬起受傷的曹性,一同前往呂布的府衙。府衙內,呂布端坐高位,眼神如刀,審視著眼前的一切。
「曹性,郝萌為何要在夜裡偷襲我?」呂布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曹性躺在榻上,雖然面色蒼白,但眼神堅定,他忍著疼痛回答:「郝萌是與袁術串通好的,意圖背叛將軍。」
呂布眉頭一皺,緊接著追問:「那同謀的還有誰?」
「陳宮。」曹性的聲音雖弱,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廳堂。
此言一出,廳內氣氛頓時凝固。陳宮站在一旁,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眼神遊移不定,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曹性直接指認。
然而,呂布卻沒有繼續追問,也沒有對陳宮發難。他的目光從陳宮身上移開,轉向曹性,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笑容。
「曹性,你真乃健兒也!」呂布稱讚道,「好好養傷,待你傷愈,我將讓你接替郝萌的位置,統領他的部隊。」
曹性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光,他強忍疼痛,艱難地回應:「末將定不負將軍所託。」府衙內的氣氛因呂布的決斷而緩和,而陳宮則在這沉默中,心中的忐忑與不安悄然滋生。
此時,袁術在亂世的硝煙中重新崛起,統治的疆域橫跨揚、豫、徐三州,為豫州的汝南郡、沛國以及徐州廣陵郡以及揚州九江郡,已經遠遠超越了起初的一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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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眼見挑撥呂布內部矛盾的計劃未能奏效,心中不禁焦躁。他深知時間緊迫,必須另尋他法。於是,他迅速作出決策,雙管齊下。一方面,他派遣使者攜帶厚禮,前往士徽營地,以求和談停戰,以此拖延時間,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
豫州,這片曾經繁華的土地,如今已是一片狼藉。在連番的戰火洗禮下,豫州的版圖日漸萎縮,如同被蠶食的桑葉,一片片地失去了光澤。尤其是汝南郡,這個袁氏家族的發祥之地,若非承載著袁氏的深厚底蘊,恐怕早已在士徽的鐵蹄下易主。
如今,整個豫州在士徽的鐵蹄之下顫抖。廬江郡的城門早已破碎,守軍紛紛投降,只剩下孫策在九江郡頑強抵抗。廬江郡的失守,如同斷了袁術一臂,使得豫州的防線愈發薄弱。
孫策一心一圖南下揚州,尋求新的發展機遇,然而,士徽的鐵索橫江,如同天塹一般,攔住了他的去路。
江面上,鐵索連環,封鎖嚴密,彷彿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孫策望著對岸的揚州,心中滿是無奈與不甘。戰局如棋,豫州之地,已是四面楚歌,袁術的霸業,似乎已到了窮途末路。
使者踏入士徽的大帳,帳內氣氛肅穆,士徽端坐於主位。使者手中捧著裝滿金銀珠寶的箱子,步履沉重,顯出幾分敬畏。
士徽瞥了一眼使者手中的寶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開口說道:「使者遠來,辛苦了。不過,這些俗物在我眼中,不過是過眼雲煙。我聽說袁公收了孫伯符為義子,此事可是真的?」
使者微微一愣,隨即答道:「回稟士將軍,確實如此。袁公對孫伯符青睞有加,已收為義子。」
「既然如此,若袁公真心想要停戰議和,便將孫伯符和周公瑾一同送來。這兩個人,一個是勇冠三軍的將才,一個是智謀過人的謀士,都是我志在必得之人。兩者缺一不可,否則,和談之事,免談!」
使者聞言,臉色驟變,深知士徽此言非同小可,他不敢多言,急忙應諾:「士將軍的條件,我定當如實轉告袁公。」
說罷,使者匆匆退出大帳,返回袁術處,心中暗自憂慮,這場和談,恐怕不會如袁術所願那般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