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在沒有你的學校里（25）

樓間小巷藏了人，樓內也可能藏了人，所有開放的樓都有可能。

某棟樓內，張教官默默撫摸些手上的槍，黑光煞人，望著護目鏡上的榜單沉默著，有些驕傲，也有些期待。

……

有人在等，有人卻不能等。言軒小隊正在快速移動著，子彈從他們身旁穿梭。他們不時借著掩護停下回頭射擊，看起來有些狼狽。這場戰鬥持續了二十多分鐘了，雙方卻沒有人陣亡，但言軒小隊卻集體受傷，被壓著打。

言軒沉默著射擊著，他感受到了特種小隊的強大，所以他更加好奇，徐塵凌他們，是如何滅了一隊的。他下意識的瞄了一眼榜單，他們小隊在第六，不說榜首了，連前三都差距很大，但他不在意，除了第二名，其他學生小隊，他都不在意，因為他知道第一名是殘缺的了。

其實，那一次遇見，他若動手，他便是第一，只是他不屑。因為一個女孩？怎麼可能，只是趁人之危不是他的風格，他有他的驕傲，所以不動手。

下一次相遇，便是生死戰了！！言軒側頭避過呼嘯的子彈，繼續後退並射擊著。

……

等待，不是一些人的，似乎所有人都開始了等待，時間越來越近，所有目光再次聚集在護目鏡的地圖上。

3點整，信息大更新。除了教官小隊以及特種小隊，各個小隊位置顯露無疑，所有人都嗅到了大戰的火藥味……

最終還是要將戰場定在學校啊。秋雨無奈的笑了，光幕上的畫面很熟悉，幾乎每一年都會在這裡上演最終決戰，即便這裡沒什麼特別的，但榮耀即意義！華瀾中學是他們的驕傲。

……

「附近很少人啊，冷清了很多，像晚上那樣。」徐塵凌說。

「晚上人很多的，只是夜色籠罩著而已，只有深夜時才是真正的冷清。」月汐說。

「深夜你有來走過校園？失眠嗎？」

「不是，只是想看看罷了。夜色很美，不是嗎，看不見遠方，卻又可以想象著那裡會有什麼，像星空，黑漆漆的，卻又有無限可能，星空會有大多呢，那裡會有什麼呢，好多好多可以想的。」

「深夜嗎？不知道吧，那時我都在夢裡吧。深夜真的很冷清嗎？會不會很孤單啊。」徐塵凌問。

「會吧，可是習慣了，只是到處都是黑暗，我只待在燈光下看，其實我很怕黑的。」

「害怕啊？那下次你叫上我吧，我陪你。」

「好啊。」

男孩背著女孩走過林間小徑。九月近秋，梧桐葉已黃，和楓樹一樣，梧桐葉也要凋零了。沙沙的風聲，夾帶落葉飄來。陽光透過枝葉的間隙，灑落下來，遍地金黃，是碎落的陽光，是飄落的樹葉。

踩在葉上，有清脆的聲音，校園真的很冷清。不是很少人，而是真的沒人，所有學生小隊都外出了。人很少是只剩教職工和一些軍人了，他們在室內，沒在校園。徐塵凌他們一起則可以感受到沒有殺氣的普通人，只是那感覺太微弱了，不仔細感受，是察覺不到的。

「不會打擾你嗎？」月汐又說。

「不會啊，睡覺是每天的，陪你卻不是天天都有的。」

「如果天天都有呢？」

「那，就白天一起打瞌睡好了。」

「你們男生都是這麼想的嗎？」

「不知道吧。有時候小雪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是陪她了，然後嘛，哈哈……不過住宿倒是不能陪了，那我白天就睡多點，晚上就有空啦。」

「嗯~」月汐笑了笑，心裡甜滋滋的。

「真美，這裡。」

「是啊，小時候我經常和小雪來學校玩。每次經過這裡，都這麼覺得，只是那時進不了城堡內，如果從頂部看校園，應該會很美吧。對了，我還沒上過城堡頂部呢。」

「頂部啊我也沒去過。」

「那一起？」

「嗯。誒，對了，我們拍個照吧，來，看這裡。」月汐伸出了右手，白皙的小手上戴著無指的黑手套，手套之下有一個小巧的手錶，淡藍色的，很精美，不挽起衣袖是看不到的。

「哇，你居然違規帶了非軍演的東西。」

雖然說著，但徐塵凌還是側身微笑，月汐貼著他的頭，兩頂頭盔輕碰在一起，左手繞到了徐塵凌的頭盔上，比了個剪刀手。咔，輕微的聲音，一直以來都是這個聲音，那麼熟悉，彷彿隨時間長河漂流下來的音節。時光記不住的畫面，被一台機器記錄了。

「好了。」

「不好，再來幾張。」月汐說。

「會被發現的，監控！監控！」

「放心，沒事的，我在劍神系統有特權，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屏蔽一下還是可以的。來，再換個角度，你換個動作啊，哦，對，你背著我呢，那換個表情啊。」

照片是時光的痕迹，期待不了的永恆時光，退而求其次其實也是不錯的，至少即便慢慢歲月中忘了，還有東西讓人想起那段時光。

「欸，塵凌，那邊角度不錯，我們去那邊吧。」

「月汐。」徐塵凌嚴肅的說，「已經開始了。」

「是嗎？那走吧。」有些不舍，但她懂得取捨。

華斕大學的版圖空蕩蕩的，只有少許幾個光點，其中一個是徐塵凌他們的藍色光點。而學校外卻包圍著大量光點，他們錯過了最初開放的時候，所以只能和其他人爭那一道入門權了。

這不是一個好的戰場，因為校園四通八達，還有九座城堡和大量樓房，龐大而複雜。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小隊慕名而來，複雜即意味著機遇，同時也是對抗教官們的資本。

大戰一觸即發，學生們如獲默契般，相遇後邊在校門周圍猛烈交火著，任何一處校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