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賓斯教授的課有些無聊,是不是?」斯內普好心地給埃爾莎的杯了里加上南瓜汁,他很少這麼做,在埃爾莎的記憶里幾乎沒有看到過他能這麼溫柔地對待自己,曾一度她懷疑斯內普是不是病了,可他這幾天總是主動的和她說話,哪怕有時候是沒話找話。
「還好。」她輕聲回應。
「上午的魔葯課怎麼樣?我是說緩和劑。」
是了,埃爾莎他們這個學期需要面臨o.w.ls考試,而幾乎任何人都知道緩和劑是o.w.ls的考試中最常見的題目,但是,這種藥劑很難,如果放配料的時候不注意細節,那麼會使服藥者陷入不可逆轉的昏睡。當然,這點難不倒斯內普,他在三年級的時候就可以相當漂亮的完成這個試驗了,為此,埃爾莎沒少當小白鼠。想到過去,埃爾莎的眼神黯淡下來,過去的日子總是美好的……
「還好。」埃爾莎再次回應。
「如果需要幫助,你可以告訴我,完全免費的輔導可並不多見。」他的語氣聽上去很輕鬆的樣子,埃爾莎不習慣地轉過臉,斯內普沒有看向她,他正在吃一大勺雞汁土豆。
「你沒什麼不妥吧?西弗勒斯。」埃爾莎只是有些看不明白,斯內普的轉變讓她困惑極了,他可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會有什麼?」他轉過頭來問,黑色的眼睛直視著她。
這下,埃爾莎到是不好意思起來,她把面前的刀叉弄得叮噹直響,在發現自己快要成為別人的焦點前,她貓下了一些腰,嘟噥了一句什麼,坐在那裡專心吃她的玉米沙律。
埃爾莎認為的最糟糕的課已經上完了,下午的課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課以及麻瓜研究,這樣她可以見到克萊兒,如果可以的話她還可以問問克萊兒的打算。就在剛才吃飯的時候,她觀察過克萊兒的神情,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她和雪莉一直在說話,看起來就像是在正常的談論一些課題見解。雷古勒斯到是顯得悶悶不樂,自從火車上遇到開始,雷古勒斯就表現得有些沉默,說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埃爾莎能肯定的是,一定不是一件另人愉快的事。或許,真的像雪莉說的,雷古勒斯把克萊兒給甩了,那麼他擺出的這副臭臉是給誰看呢!
揪准了機會,埃爾莎在拐角處假裝偶遇了克萊兒。雪莉的反映有些過份的大,她瞪了她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就像是躲瘟疫一樣快速地掉頭走開。埃爾莎挑了挑眉,這樣的動作幾乎和克萊兒的動作是一樣的,這就像在說:還是老樣子。克萊兒也無聲地告訴她:是的,還是老樣子,可是別去理會。
「這年頭需要忍受的事可真多,是不是?」克萊兒隨意地笑了笑,「你的哥哥不再盯著你了?」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式。」離上課還有好幾十分鐘,她們可以談些什麼,為了這難得的幾十分鐘,圖書館後面的長廊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個時間裡來來往往的人不多,「說吧,關於你的事,你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如同雪莉說的那樣?」
克萊兒扭開頭,漫不經心地看向周圍,「不能光看表面,埃爾莎,我很好。」
「很好?那是真的了?」
「這並不重要。」
「那麼什麼是重要的,克萊兒?如果他真的玩弄了你的感情……」
「他不會。」克萊兒直接打斷了埃爾莎的話,她看起來是認真的,與她所表現出來的瀟洒大相徑庭,從她的淺灰色的眸子里透出的是堅決,她好像對此很有把握。
「可他給了你那些東西,那代表了什麼,是什麼東西?還有你給他的信在希西爾.布萊克手裡,她一定會給你們施壓的。」
「那再好不過,很多事挑明了比藏著掖著更好辦。」
這是怎麼了?克萊兒.科納可從未那麼固執過,這個世界變得有些瘋狂了!
「你會怎麼做?」埃爾莎問。
「雷爾確實說過要分手的話,他把我們所有的信件全都退了回來,讓你交給我。我知道他只是擔心布萊克家族對我施壓,或者我會因此受到傷害。可我告訴他,我不在乎。」克萊兒坦言道,「他總是擔心,他並不像是你們看上去那麼堅強的。」
「母愛過剩?」埃爾莎無奈地哼出聲。她輕皺起眉頭,克萊兒瘋了,在她認為就是這樣,雷古勒斯.布萊克究竟有什麼好,以至於她的一向洒脫的好朋友可以那麼執著。哪怕是被拒絕後!
「去上課吧,這年頭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們討論這些。」克萊兒輕輕推了她一把,「麥格教授布置了一大堆的作業,親愛的。」是了,變形課上麥格教授確實是布置了一大堆的作業,從他們四年級開始就已經感受到來自o.w.ls考試的壓力。
在埃爾莎決定了自己的方向後,那些魔咒變得自如起來,光看看夏莉她們投射過來的不一樣的目光就不難看出埃爾莎的改變,她確實是進步了不少,起碼教授們就是這麼評價的。
「那是因為我換了魔杖,我的新魔杖與我更相配。」埃爾莎通常會這樣解釋。
而安姩.格林格拉斯卻明顯的妒嫉,連她的話都是酸溜溜的,「我叔叔會表示出欣慰的。」安姩至今還在為希西爾替代了她的地位而耿耿於懷,雖然她表示得並不是很明顯,但埃爾莎也不是傻瓜,她知道那是瑟琳娜的主意,是她讓安姩沒有表示出她簡單的一面,那是一個有心計的女孩。
就像現在,安姩.格林格拉斯和瑟琳娜.米切爾在一起,這次沒有帶另幾個小跟班,在埃爾莎和克萊兒只是異常有默契的偶遇一起完成了變形課的作業,然後一起從圖書館出來,在穿過草坪的路上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埃文不再管你了?」安姩的唇角滿是譏諷。
她們可以看到瑟琳娜若有若無地輕輕拍了拍安姩的手,她微笑地看著她們,向她們走近了一步,「沒料到會在這裡看到你們,還好嗎?科納,我可是聽說了一些事,確實讓人沮喪。」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只是沒有值得沮喪的事,是不是代表要讓你失望了?」克萊兒同樣微笑地回敬。
「啊,那太好了。」瑟琳娜看了看克萊兒,又看向埃爾莎,「這些都只是小事,瞧瞧,我想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只要你的那位朋友別把我當成情敵。」
「瑟琳娜,你這是什麼意思?」埃爾莎當然有理由為克萊兒站出來說句話。
「沒什麼了不得的事,埃爾莎,你們都太過於緊張了。」瑟琳娜輕聲細語地說著,她的神情是那種慣有的精明,一直以來,她都看好這份精明,她認為這樣可以讓她更有魅力。
「我只是聽說了一些事,關心一下。」瑟琳娜繼續說道,「雖然這是一件不怎麼讓人愉快的事,但幸好沒有讓你感覺到沮喪,科納,這真是太好了。可是誰都能體諒,愛情就是如此,衝動的,愉悅的,不應該被任何可笑的外界力量干擾。女孩們總是喜歡瀟洒、英俊、優秀的男孩,如果那個男孩還有高貴的血統,溫和的性格,那真是太完美了。是嗎?」
「誰說不是呢。」安姩冷冷地哼了一聲。
「可是有人卻妒嫉得發狂,為了那份可笑的婚約,那是很久之前約定吧,古老的行式,嗯?」瑟琳娜歪著頭看著克萊兒,她在等著她的回應。
於是,克萊兒只是淺淺地扯了扯嘴角,她的回應有些單一,因為她只是輕哼了一下。
「所以,我們應該是朋友。」
「相當的愚蠢的建議。」埃爾莎的聲音很輕,但基本上是讓其他三個女孩都聽清楚了她的話。因為,安姩正沖著她瞪眼睛。
「別犯傻了,埃爾莎,我們完全可以是一起的,你哥哥願意看到你真正的臣服,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哥哥更好的選擇呢。而科納也需要一些支持,希西爾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會讓更多的人去中傷科納,接下去相信是在布萊克的聖誕晚宴上,你應該深有體會。」
「我的臣服不在於埃文或你會說些什麼。」埃爾莎生氣地瞪視著瑟琳娜,明明是詭計,而在她的口中說出來時可以變得那麼正大光明,可誰都知道希西爾當初是用什麼樣的小伎倆把她卷進這場事非里去的,又是怎麼輕而易舉地讓安姩落荒而逃的,真是不簡單!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可不想錯過晚餐。」克萊兒在衣袍下扯住了埃爾莎,她的聲音到是不緊不慢地,「埃爾莎,魔葯課的論文讓斯內普幫你吧,我想他會願意輔導你的,不過你得沉住氣。」她看來是想忽略安姩與瑟琳娜,也在話語中明確地警告埃爾莎不要衝動,要沉住氣。
可沒有沉住氣的人絕對不是埃爾莎,因為安姩已經直接跳了出來,「別那麼不識好歹,埃爾莎.蘭頓。」
「不識好歹?是嗎?」剛決定不衝動行事的埃爾莎再次被點燃了怒氣,什麼時候她一定要接受來自這些無聊的自詡為貴族的人們伸出的橄欖枝了,而且還是在明知道有詐的情況下。她的魔杖已經緊握在了手裡,在克萊兒來不及拽住她的時候,那枝小小的木棍已經隨著她的人整個的沖了出去,就那麼一剎那之間,安姩幾乎脫口而出的尖叫聲被抵在了喉嚨口,因為埃爾莎的魔杖已經抵在了她漂亮的臉蛋上,「別讓我說出什麼難解地咒語來,安姩.格林格拉斯,在這點上,確實該歸功於你的叔叔。」
「你怎麼敢這樣,怎麼敢這樣對我……粗魯的麻瓜的行為!」安姩叫起來。
「是的,看來你迫不及待地想嘗試什麼是粗魯的行為。」如果安姩能客氣一點,埃爾莎不會那麼生氣,她可不像是開玩笑。
「埃爾莎……」克萊兒扯住了她的衣袍。
「你們在幹什麼?」那個低沉中帶著沙啞地聲音有些急促,斯內普的身影快速地走向她們,他的嘴角緊拐著快步走上來,並伸手握住了埃爾莎的手腕,「埃爾莎。」
「我在想格林格拉斯先生教我的那些咒語,哪一個比較適合於現在。」埃爾莎的語氣與神情都是惡狠狠地,就像她豪不畏懼關於學生不能在走廊或城堡的任何一個公共場所施放魔咒的校規,大多數的學生都能遵從這項規定,只有少數另人頭疼的搗蛋鬼才會無所顧忌。可她很生氣。
「我們去禮堂,埃爾莎。」克萊兒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袍,在她耳邊輕聲說,晚餐前費爾奇先生習慣先巡視一遍城堡的各個角落,他會很樂意看到這些事的,那個骨瘦如柴的看門人可不會管你是誰。
「聽好了,安姩,你搞砸了我們原本可以心平氣和的談判,我該表示出不滿嗎?」在安姩又驚又怒地眼神中,埃爾莎收起了魔杖,她拉起克萊兒走開,斯內普就跟在她們身後。
「沒必要那麼衝動。」直到確定安姩她們沒有追上來,斯內普才開口責備埃爾莎。
「我沒有做錯。」埃爾莎不快地回答。
「一定會有比剛才那一幕更好的解決方法。」
「哦?但我的辦法也不錯。」
「埃爾莎……」
「西弗勒斯,你以什麼名義來評述我所做的事?」
「這那是為了你好,你不該那麼衝動。」
「為了我好,所以你認為我不該那麼衝動,那麼你問過曾經的自己嗎?」
「你也說了那是曾經……」
「你們能不能別吵架?」克萊兒大聲地制止,然後兩個人停下了爭論,埃爾莎倔強地扭過頭,腳下的步子一刻不停地往前沖。克萊兒扯過埃爾莎,讓她能放慢一些動作,「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西弗勒斯,你也別說埃爾莎了,我們不可能成為同盟,不是同盟,那麼互不干擾就是萬幸。」
「別去惹米切爾她們,不值得,埃爾莎。」斯內普的語氣也緩和下來並擋住埃爾莎的去路,「你把矛盾激化了只會更難辦,想想格林格拉斯的脾氣性格,米切爾總有那麼多的小心眼。」
「我從來沒有懼怕過她們。」她直直地仰視著斯內普的眼睛,這樣的神情只能說明她還在生氣。
「我從未認為你會懼怕她們,埃爾莎。只是那樣會讓一些事更為棘手!」
「什麼事?」克萊兒聽出了斯內普話中的意思,轉過頭來問埃爾莎。
「沒什麼。」埃爾莎直覺地拒絕回答,她繼續瞪視著斯內普,「別管我,西弗勒斯,你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利來對我指手劃腳,在你告訴我你的決定后,我就下定決心不再接受你那些看似好意的兄妹之情。我不需要!」
斯內普直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瞳孔緊縮著,她確實是想把他扔掉了,她的話語和神情像極了那晚馬爾福宴會上她對待斯特賓斯.巴布林時的神情。她憤怒地看著他,他同樣與她對視著,那雙總是帶著或狡黠或生動清澈得能把所有情感都表露出來的茶綠色眼眸里全是怒氣與不滿。
最終,埃爾莎垂下了眼瞼,她感覺自己沒必要再耗在那裡與斯內普對視了,就在剛才她幾乎相信自己從斯內普的神情中看到了他失落受傷的一瞬間,她就要對那一瞬間的受傷神情愧疚懊悔,可那種神情只是一瞬間的。在她移開目光的同時,她決定離開這裡,回禮堂去,做正常狀態下的埃爾莎.蘭頓。離o.w.ls不遠了,一學期的時間往往也是一瞬間的。
「我出現的不是時候,我讓她很生氣。」斯內普輕嘆了一口氣,「我沒有權利表示出兄妹之情,因為我不是她的哥哥,我不該用那樣的語氣責備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出於關心,人們總是會有無法權釋事情所有細枝末節的一面。」克萊兒安慰道。
「你和雷古勒斯的事傳遍了斯萊特林,埃爾莎很在意。」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著話,斯內普很好的掩藏起了自己的情緒,這對他來說現在變得簡單了許多,「她在乎你的感受,不想你成為第二個拉斐爾,這會讓她感覺不好受。」
克萊兒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你把你的關心能夠更婉轉的表達出來,她就不至於那麼生氣了。女孩們總是喜歡溫和的男生。」
斯內普沉默下來,或許他是在思考,只是在克萊兒看來已經不重要了,她的心情好了許多,雖然在收到雷古勒斯退回的信件時曾一度黯然過,只是她剛才還看到那個男孩,雷古勒斯.布萊克,這個成績優異但在他人口中性格過於溫和的男孩徘徊在他們常常故意偶遇的走廊上……
「女孩們總是麻煩的。」在接近禮堂的時候,斯內普再次開口道。
克萊兒笑起來,但並不是那種誇張的笑,她對人總是溫和的,「可好在她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女孩,你們認識得比我更久,你更了解她。只是女孩們是完全有權利發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