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平息
筆者語：看到評論區里有人對拍電影賺錢這一情節有異議，在這裡我想解釋一下。首先我承認我有些想當然，不過，想想八十年代初《少林寺》在內地公映的時候，以一毛錢一張的票價就創造出一億元以上的累計票房紀錄。在香港更是賣出了一千多萬港幣的當時歷史最高紀錄。可見武俠片賣錢並不是什麼不可及的夢想。雖然《岳家小將》的名氣遠比不上《少林寺》，不過在當時看來，應該也是有一定轟動效應的。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有什麼不對的還請指出來。另外，我會安排主角一家去海外的，不過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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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雅加達。
印尼總統府內的一間地下室里燈火通明，安在牆壁上的四個大排氣扇正賣力地把屋內混濁的煙氣排到外面。
印尼國家安全部長梁贊道：「如今已經確認，有股分裂分子以民族獨立為由，正在組織一場大規模襲擊。而且，我們已經發現這裡面有台灣和美國方面勢力的影響。」
「混蛋！」警察總長汪銘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印尼人不滿還情有可原，老蔣和美國人插進來算怎麼回事？！」
外交部長洪書誼冷笑道：「這有什麼不難理解的？還不是嫌咱們最近和北京那邊走得近了嗎？」
汪銘煩躁地扯開了上衣的扣子，「那就把我們趕下去，換那些分裂分子上來？老蔣難道不知道咱們印尼華人當初受的罪？！」
梁贊道：「我看他們是想等咱們撐不住的時候出手，然後再推一個他那邊的人上來。這樣，既能保證讓南洋繼續落在咱們中國人手上，又能和台灣遙相呼應，完成美國第一島鏈的戰略構想。」
「哼！他們想得容易！」黃敏聰此時也扯開了衣服扣子，「老汪、老梁，這次就看你們的了。」
「放心。包在我們身上。」
「不過記住，不要鬧得動靜太大。對外知道怎麼說嗎？」
兩大警察頭子相互看了一眼，汪銘說道：「知道！不就是要讓那幫人有苦說不出，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嘛。」
黃敏聰點了點頭，「不錯！有進步，值得表揚。」
「去你的吧！」兩大警察頭子笑罵一句之後，轉身離開。
黃敏聰故意把臉一板，「看來我們要開個會研究一下尊敬領導的問題了。」
一旁的陳嘉庚笑著搖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是一國的高官了還是這麼胡鬧。」
三天後的凌晨，印尼各大城市同時出現了全副武裝的軍警，這些人第一時間控制了碼頭、火車站等交通要地，並撬開數間倉庫，從裡面搜出大量的槍支彈藥甚至還有美元、金條等物。同樣的情景不光是在碼頭，在各城市、村鎮，武裝的軍警衝進了多家商號、工廠、酒店，從裡面同樣搜出了大批的諸如此類的物品。當然，搜出這些東西的地方也被立刻查封，那裡的員工被軍警嚴密控制、負責人也被帶回警局接受審問。
細心的人不難發現，軍警搜查的這些地方有些是當地人開的，有些是香港或台灣的商人開的。而印尼官方也沒有給這些人抗議的機會，在統一行動后的五分鐘，印尼外交部就對外發出聲明。聲明說：「警方經過長期跟蹤摸底，一舉破獲大批非法槍支彈藥等違禁物資。涉案數額之大世所罕見，因此不排除有人想在印尼搞大規模恐怖襲擊活動。對此，我方表示強烈憤慨。」……
三寶壟，方宅。
聽著收音機里的廣播，季蘭君嘆道：「這些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干這些勾當。」
方晚紅安慰道：「總算髮現及時，不然又要鬧出亂子來。」
白孝先道：「還好我們家一直本分的做生意，不會牽連到我們頭上來。」
「那可難說。」方季荷沉著一張臉從門外走了進來。在她後面，白淑儀拉著小姨的胳膊怯生生地跟著。
方秉賢眉頭一皺，「你這又是怎麼了？」
方季荷冷著聲音問道：「方蘭蛟呢？他去哪兒了？」
季蘭君申斥道：「你這丫頭，怎麼直呼你哥的姓名？」
方季荷也不說話，把手上的一捲紙摔在了桌子上。
「這是……」白孝先拿起了一張，一看之下眼睛立時睜大，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小妹，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方季荷冷笑道：「從哪兒弄來的？從我的印刷廠里。」
方晚紅就坐在丈夫旁邊，自然看到了那張紙上的內容，一聽方季荷這話，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妹，你胡說什麼？！這弄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方季荷氣道：「還不是方蘭蛟做的好事。介紹個人進我的廠子里，原來背著我干這事。」
季蘭君驚道：「丫頭，你可不要亂說！」
「我亂說？」方季荷一把拉過白淑儀，「淑儀，你來講。」
白淑儀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這才大著膽子說道：「前幾天有兩個警察去我們那裡打聽一個叫陳阿炳的人，他是舅舅介紹到印刷廠的。警察走後我們就找了兩個人盯著陳阿炳，發現他和其他幾個工人在廠子里印這個。」
「什麼？！」方秉賢兩條蒼眉頓時立了起來，「這件事警方知道了嗎？」
白淑儀點點頭，「找到這東西的時候我們就通知警察了。那個陳阿炳在逃跑的時候被警察打槍打死了。」
白孝先長出一口氣，「那就好，總算沒牽連到咱家。」
「這個孽障！」方秉賢霍地站起身，「他現在人哪兒？把他給我叫來！」
方晚紅戰戰兢兢地說道：「二弟帶著家裡人去看電影了，一會兒就回來。」
方秉賢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去看電影？！」
「爸，出什麼事了？」門一開，方蘭蛟帶著妻兒走了進來。
「你還敢回來！」方秉賢一見兒子回來立時怒道。
方蘭蛟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爸，兒子又做錯什麼事了？」
方季荷氣呼呼地說道：「你少裝蒜！我問你，你還記得陳阿炳這個人嗎？」
「陳阿炳？」方蘭蛟皺著眉努力地想著，半天才恍然道：「我記起來了，當初你要印書缺人手，還是我把他介紹過去的。」
方季荷道：「你承認就好。」說著，把那捲紙甩給了他，「這就是你介紹的好工人在我的廠子里乾的事。」
方蘭蛟接過紙一看，臉色頓時慘白，「這、這、怎麼會這樣？」
方秉賢怒道：「當初我就跟你說過，要你斷了和保密局的來往。現在倒好，居然還索連到了自家人的頭上。今天早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你這是要害你妹妹呀！」
「噗嗵」一聲，方蘭蛟跪在了地上，「爸，自從上次您對我說過那番話后，我真的和黨國、哦不、和台灣那邊斷了關係的。那個陳阿炳我只是看他幹活老實才介紹給妹妹，這……我真不知道他會這麼干。」
季蘭君勸道：「秉賢，我看蘭蛟的樣子應該不是在說謊，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方晚紅也大著膽子道：「是啊，爸。也許是那個陳阿炳背著二弟乾的事呢。」
方秉賢「哼」了一聲，指著兒子道：「你說和你沒關係，證據呢？如今是黃泥巴掉褲襠，你能說得清嗎？」
白淑儀見狀拉了拉方季荷的衣襟，低聲道：「小姨，我看舅舅也不像是說謊。你是不是真的冤枉他了？」
方季荷歪著腦袋想了想，「我也糊塗了。你看呢？」
白淑儀想了想，說道：「我不相信舅舅能害自家人，哪怕他心裡還想著那個黨國。」
此時，方秉賢在妻子和女兒的勸說下也已經冷靜了下來，對著還跪在地上的兒子說道：「你先起來吧。有什麼話，站起來講。」
方蘭蛟領命站起身，妻子吳雅菲扶住了他，焦急地問道：「父親，現在怎麼辦啊？」
方秉賢在屋子裡走了兩趟，「光是我們相信你沒有用，警方遲早會查到你頭上。與其等他們找上門來，還不如你自己去。現在的印尼政府還是很清廉的，只要你把事說清楚，相信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實在不行，豁出我這張老臉不要，去求求他們。」
白孝先也道：「不用父親出面，憑著我和小妹這次和陳老一起去北京的情誼，我們去找陳老說說情，相信他也會通融通融的。」
方秉賢轉頭對兒子說道：「怎麼樣？你的意下如何？」
方蘭蛟想了想，「就依父親的意思。要是這次真的難逃一劫，也算是我命中該當如此。」
事情遠沒有方蘭蛟想得那麼糟，方秉賢送方蘭蛟去警察局之後，警察只是向他詳細一下情況，就把方蘭蛟放了，不過囑咐他最近不要出遠門，儘可能地呆在家裡。
這場風波在半個月之後逐漸地平息了下來，印尼各地也慢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至於那些搜到的臟物，自然是歸印尼政府所有。抓到的人，則是以走私犯和恐怖分子的名義被投入了監獄。對此，外界也不能多說什麼。
幾天後，來自中國內地的《岳家小將》在香港和南洋的華人影院中公開放映，並引起巨大的轟動，一時間，觀者如潮。也是在這個時候，一批研究無線電和電子技術的印尼專家學者和技術工人秘密乘坐飛機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