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盛雪發瘋錢若男受傷

139 盛雪發瘋錢若男受傷

錢若男細眉微蹙,忍著劇烈的疼痛解釋道:「盛雪,我和杜望昔是清白的,真的是你誤會了!我現在只是她的傭人!」錢若男不惜自貶身價,只希望盛雪能理解她。

「虧我以前還那麼相信你,相信你真心實意的幫我,可現在呢?你居然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是一直想幫你啊,我也一直在努力啊!上次為了幫你們製造機會,晚會我都沒回去。」

「啊!我不聽!我不聽!你給我出去!出去!」錢若男的話又勾起了盛雪那晚難堪的回憶,像一個個錐子刺著她的心,她爆發了,她雙手糾結長發,拚命地甩著頭,驚聲尖叫,一揮手把床頭柜上的東西全摔在了地上,她就像一個受了刺激的瘋子幾近癲狂。

錢若男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一時間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你冷靜點!」大媽跑過去扶住盛雪,讓她冷靜下來。

「寶貝,寶貝!我的乖孫!你怎麼了,怎麼了?」這時候盛崇明拄著拐杖大步走進來,趕緊抱住盛雪。

「爺爺!爺爺!」盛雪哭著直往盛崇明的懷裡鑽,「你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快讓她走!」

錢若男還想解釋什麼,盛崇明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不用說他已經猜出了錢若男的身份,能把休養良好的孫女氣成這樣,除了杜望昔的姘//頭,還會有誰?

「是杜望昔派你來刺激我孫女的?」

「不!不!爺爺,不是的,我只是關心盛雪,想來看看她。」

「年紀輕輕的,居然是這麼一副蛇蠍心腸,還嫌害得盛雪不夠嗎?」

「爺爺,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爺爺也是你可以叫的?你說你什麼都沒做?那盛雪為什麼會躺在這裡?!你回去轉告杜望昔,這件事我不會這麼算了!」

「可是……」

「別什麼可是了,盛雪說的什麼,你沒聽見啊?滾!趕快給我滾!」盛崇明用手點著錢若男,由於激動,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錢若男沒想到盛家祖孫倆會對她誤會這麼深,這種深深的積怨,讓她心裡發沉,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咬著嘴唇,蹲下身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保溫桶收拾起來,在祖孫憤恨的目光中,慢慢走出病房。

在跨出門檻的一剎那,錢若男回過頭來,語重心長地說:「盛雪,女人的愛情和尊嚴是靠自己努力爭取的,你現在這樣,只會把愛情越推越遠。」說完,她輕輕嘆了口氣,拎著保溫桶走向電梯。

錢若男步履沉重,在她以往二十二年的生涯里,從來沒有被人罵成這樣,以往都是健康的積極向上的生活著,可是最近今個月看似沒有改變,其實什麼都變了,她莫名其妙地被捲入了一個叫做上流社會的圈子,莫名其妙成了總裁的「戀人」,莫名其貌比人罵成小SAN,莫名其貌被人痛打,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錢若男回到一樓時,杜望昔正在診室里換藥,她調整了下呼吸,故作輕鬆地踱著步子進去。看到她走進來,杜望昔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傲嬌的神情,換藥的小/護/士被他俊朗的皮囊迷得七葷八素的,低著頭紅著臉。

「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居然留我這個病號一個人在這裡!」杜望昔不高興嘟囔著。

「你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換個葯難道還要留幾個在身邊站崗啊!」錢若男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杜望昔被她的說不出話來,煩躁地皺起眉頭說:「換藥煩死了!我明天不來了!」

「帥哥,你可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現在天氣炎熱,傷口很容易感染,尤其是你的傷口還在頭部,你又不想把傷口周圍的頭髮剃掉,必須每天都要來換藥!」小/護/士諄諄教誨道。

「剃頭髮?那不成了地中海了嗎?我不剃!難看死了!」杜望昔的神情就像是嫌校服難看不願穿去上學跟媽媽撒嬌的孩子。

錢若男聽他這麼一說撲哧笑了出來:「護/士/小/姐,那能不能把葯帶回去,我們自己在家裡換啊?最近我們出門也不太方便。」

「嗯,這樣也行,我現在教你,你按照我做的學。」小/護/士心情似乎很好,錢若男認真地在一旁學。

杜望昔沒想到錢若男會這麼關心他,心裡感動不已,幾乎忘記了傷口的疼痛。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錢若男被燙得通紅的手背和大腿,再看看沾著灰塵出現裂縫的保溫桶,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一把抓過錢若男的手激動地問:「你這傷是不是盛雪做的?!」

「帥哥,別動,葯還沒換好呢!」

錢若男的手背遇到他手心的溫度,鑽心的灼痛感,使得她倒抽一口氣,「和別人沒關係,是我不小西摔倒了。」

「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杜望昔倏爾站起來,氣憤地說:「我現在就去找盛雪!」

杜望昔剛要邁步,錢若男立刻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杜望昔,你別去,你別去行不行?!」

他眉頭一皺:「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你放開!」

儘管杜望昔的語氣很粗暴,但是他的話卻有著強大的魔力,瞬間撫平了錢若男心裡的委屈,他的霸氣深深震撼了她,感動了她,錢若男覺得自己成了他的私人物品,被他無限的寵溺著,疼愛著,保護著。

杜望昔的力氣太大,錢若男拉不住他,情急之下,只好緊緊抱住杜望昔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杜望昔,你冷靜點,難道你還想再挨一拐杖嗎?」

「哼?!我會怕那個姓盛的老頭?!開玩笑!」

「就算你不在乎,能不能替我著想一下?!我現在已經人見人罵了!你能不能讓我消停點?」錢若男乞求道。杜望昔聽了她的話心裡咯噔一下,身體不再用力。他清楚地知道錢若男的委屈和痛苦全都源於他,是他一時情急讓她蹚了這灘渾水。

杜望昔深吸一口氣,臉上結了層冰,眸子像深不見底的潭水,窺探不出任何情緒。

「護/士,幫她先處理燙傷。」杜望昔說著一把將錢若男按在了凳子上。

「我不用,那有那麼嬌氣,我這傷不礙事的,還是你來吧!」錢若男直擺手。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你老實給我坐著!」杜望昔低吼著,把小/護/士嚇得一哆嗦。

「好,我聽你的,那你答應我就站在這裡哪兒都不許去!」錢若男擔心他趁自己處理傷口的間隙上樓去找盛雪算賬。這句話在比人看來就是小姑娘怕疼再向男朋友撒嬌,小/護/士掩嘴微笑。

等兩個人處理完傷口,拿了葯出了醫院后,已經快六點了。夏日的傍晚,橘紅的夕陽給天空鍍上了一層金色,晚歸的鴿子在樓宇間盤旋,稀疏的白雲從頭頂飄過,美麗的大自然總是讓人心曠神怡。

杜望昔瞥了眼錢若男塗滿藥膏的手,說:「晚飯就在外面解決吧!」

「呵呵,杜望昔你真善解人意,知道我的手暫時不能碰水。」

「切!你太自作多情了吧!我是怕在飯菜里吃到一股子藥味!」

錢若男微笑著沒再和他爭辯,和杜望昔相處這些日子,她已經對他有了深入的了解,他就是這般刀子嘴豆腐心。

「晚飯由你決定,說吧,想吃什麼?!」

「嗯,現在是夏天,我們去吃小龍蝦好不好?!」錢若男一想到肥美多汁兒的小龍蝦,口水忍不住留了下來。

「小龍蝦?!你沒搞錯吧,我不吃那麼不衛生的東西!

「杜望昔,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過晚飯由我做主的!」錢若男說著靈機一動,轉動把手一下子沖了出去,「反正是我騎車,去哪裡由不得你啦!」

在杜望昔滿含怨念的眼神中,錢若男歡天喜地地在了露天的大排檔里點起菜來。天色漸晚,牆面上的「龍蝦廣場」四個字的霓虹大燈在不停地閃爍著。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杜望昔,你吃什麼口味的,麻辣的,香辣還是糖醋的?」

「我說了我不吃這種東西!」

錢若男撇撇嘴:「這就是美食家的臭毛病!老闆,我們要一斤麻辣的!」

「等一下!糖醋的!」杜望昔對著老闆喊道。

「你不是不吃嗎?改糖醋的幹嘛?」

「你手不是受傷了嗎,吃辛辣的不利於恢復。」

「呦!杜望昔,你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杜望昔向她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好意思。這時,鄰桌的幾個大老爺們吃嗨了,居然把衣服一甩,光著膀子,滿頭大汗地啃著龍蝦。杜望昔不禁皺眉,在他的眼中,這種行為,簡直就是遠古人類才有的。

遠處緩緩走來一個背著劣質音響的盲人,自我陶醉地唱著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港台老歌。酷暑的炎熱絲毫抵擋不住老百姓們品嘗美味的熱情。沒到六點,廣場上已經坐滿了人,三五成群流著汗,吃著龍蝦,喝著冰啤酒,談著理想,聊著人生。

燈火輝煌,人群熙熙攘攘。或許,這就叫做人氣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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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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