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負責人
()雨停了。
窗外是璀璨而浮躁無邊的夜sè,星星點點的燈火映襯著城市那繁華而喧鬧的夜晚。
屋內,白炙燈默默地散著柔和的白光。
亮堂堂的浴室裡面空無一人,但能夠看見浴缸里那一整缸滿滿的漂浮著泡沫的水,正在輕輕地散著熱氣。
浴室的門沒有關,一件白sè的胸罩被扔門檻邊。那半透明罩杯上點綴著蕾絲花紋,大膽的款式似乎想述說著什麼。
在浴室通往卧室的瓷磚地板上,隱隱還能看出被水弄濕的痕迹。
卧室里,昏黃的燈光中靜靜地瀰漫著一絲萎靡。
房間正zhongyang的那張大床上空蕩蕩的,一條皺巴巴的女式蕾絲內褲被丟在褶皺不堪的被子上,白sè的褲身在燈光照shè下隱隱閃著粘稠的光澤,顯然已經濕透了。
盡頭則是一面巨大的落地式全景玻璃窗。
落地窗前站立著一位美艷的女人。她躬著身子,手扶著窗壁,高貴的屁股向後優雅地翹起,豐滿的**散出令人窒息的誘惑。
金錢,權力,地位,所有的yù望,在她的笑靨前都是那麼世俗與渺小。
也許她的確有些累了。
「自己玩自己,」看著纖纖玉指,她嘆上一口怨氣,「有夠無聊的。」
把燈關了之後,女人便把自己隱藏在黑暗裡。一直以來她都喜歡這樣,黑暗的空間,寒冷的sè調,相互保持距離。
不奢望能看透別人,同樣,也不希望別人能看透。
閉上眼,腦海里總是轉悠著往事。
生過的事情不會忘記,只是暫時想不起來罷了。
想不起來嗎?她笑了笑。
而此時此刻,不之客早已來到!
一個男人正站在樹林內,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山下的小房子,也就是那位可怕女人藏身的地方。
儘管樹影幢幢,透過樹蔭的縫隙,他還是能觀察到房子里的情況。
屋內只有那個女人在,手上並沒有任何槍支火器,而且還**著身子。
慢著!
**?!
男人怔住了!
剎那間,雪白的肌膚伴隨著女人轉身而顯露了出來。一頭烏黑的長披在裸露的肩上,豐滿的胸部在秀中忽隱忽現,極大的刺激給他帶來了無限的yù望!
男人心中一喜!雖然說這次到訪是有要事得談,不過難得有此機會,說不能還能看到大家都渴望已久的東西!
那就是,她的樣子!
「混蛋,這裡太遠,看不清楚!」
他把望遠鏡放下,縱身一躍朝山下跑去。然後雙臂很好地協調起來,像豹子一樣在樹林中飛穿行。待快到山下時,身子又朝大石塊一矮,然後就躲了起來。
如此再三,他不停地尋找掩護物,盡量不給房子里的人現。最後才輕輕地躲在院子的圍牆外。這個男人雖然彪悍,但身子卻輕盈得像一陣清風,其身手可見一斑。
借著樹影的掩護,他慢慢摸近了小房子。裡面如今一點燈光都看不到,只有外面院子上幾盞暗黃的油燈在出昏黃的光芒。
站在圍牆下,男人做起預備運動來。
將會生什麼事,他可不能保證的!
圍牆不高,只有兩米左右。牆頭種了一些青藤,長長地垂了下來。他扯著青藤輕輕一拉,身子像柳絮一般輕輕的飄起。雙手一攀牆頭,縱上牆頭,如葉子一般輕輕地伏在牆頭,無聲無息。
他轉動頭部四處觀察。
靜,除了靜之外再無任何聲音了。
小房子里死一樣的寂靜,這樣的寂靜,實在反常,令人窒息。
彷彿有風,輕輕掠過,寒意徹骨。
接下來小房子的木門被悄悄推開,很快又被悄悄關上。烏雲慢慢散開,透出冰冷的月光,緩緩流進廳子。黑暗中竄進一個影子。他手一撐,身子輕輕叩低,蹲在地上,沒有出一點聲音。
「奇怪,門居然沒鎖?」
男人正要行動,感覺到空氣中一陣波動,突然聽到背後一陣yīn風吹來,似乎還聞到了一絲迷人的香氣。急忙中,他來不及起身,身子閃電般向前一竄,躲在了八仙桌后。
黑暗中暗chao涌動,風起雲湧,彷彿有不知名的動力壓迫著空氣流動。
這房子的氛圍怎麼說怎麼奇怪!
他睜大雙眼,謹慎地前行。偷偷摸進卧室后,看見浴室的燈果然亮著!
一路上居然暢通無阻,著實令人驚奇。
此時的她,正泡在香香的沐浴泡泡里,伸出修長的美腿擱在浴缸的邊緣上。膚若凝脂,如芙蓉一般浸沒在溫水當中,墨sè青絲漂浮在水面上形成一張妖異的網。
而這個男人則鬼鬼祟祟地從門縫裡偷看,只見得這個讓人退避三舍的女人在悠閑地輕揉身子。其實滿室的蒸汽並不能讓他看得很清楚,起碼她那最令人神往的樣子卻總差那麼一點點。
她嘆了口氣,抬頭瞟了一眼浴室門。
她知道有人正在偷看。
起身,跨坐在浴缸邊緣。把美腿張開后,便伸出中指,魅惑地拂過那一叢柔軟的xìng感。門口的男人頓時血脈沸騰起來,當看見她光潔如雪的嬌嫩肉時,心臟更如停止了跳動一樣!
紅指甲一路慢慢探進去!
她笑了笑,輕輕地抽動幾下,然後就快地抽出體內。最後才走到門邊,重重地關上門!
男人一愕!
可依然挪不動腿,耳朵忍不住貼在門上偷聽裡面的動靜。只聽著這個女人開心地哼著小曲,似乎在梳妝打扮,整理著濕漉漉的秀。
「海哥喲,」甜甜的嗓音,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顯得著特殊的風韻和氣質,「夜才剛剛放晴。你是來辦正事呢?還是來找樂子?」
「。。。」
他默不作聲。
「既然來了,幹嘛躲在外面看?難道你不想進來看清楚一點?」
門外的男人不是誰,正是目前歐陽地下研究所的負責人,陳恩海。
她在裡頭叫他,陳恩海即刻充血上腦,喘著粗氣想打開門。
可她卻從裡面把門給鎖上了。
「噢,鎖了嗎?那真是抱歉了。能不能幫我拿點東西?」
那丫頭竟然敢耍他?!陳恩海握緊拳頭!
「咳,咳咳,」待他慢慢冷靜下來后,才深呼吸並乾咳幾聲,「你想要拿什麼?」
「把我的新裙子和內衣褲擺到床上。」
「這。。。」男人甚是為難,「我只是來確定你在不在而已,並不是你想的哪樣。這研究所的意外,你必須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不是我想的哪樣?難道你就不想看嗎?那為何又如此鬼祟?你要是光明正大地拜訪,人家還是很歡迎的。
「抱,抱歉」他啞口無言。
女人關了浴室燈之後便打開門,從裡面走出來,呼吸還很急促,「算了算了,無關要緊的事情我也不會介意。反正你們都很清楚,看到哀家摸樣的下場都會是怎樣。對吧?」
陳恩海心頭一沉,停下了打開卧室電燈的手。
她微笑著慢慢向他走去,「至於研究所的事情你不也都說了嘛,那是意外,我也感到很惋惜。」
「這是在你的管轄區域內,不能就這麼敷衍了事!」
這種傲慢且目中無人的語氣簡直就讓陳恩海抓狂,一個大男人居然要在女人面前卑躬屈膝!他想想就來氣!
「嘛嘛,冷靜點。你來得正是時候,過來。」
他憤憤轉過身子,「你想幹什麼?!」
「幫我穿好衣服。」
「這。。。」
在陳恩海驚愕的同時,女人一臉嘲諷地看向他襠下那撐起的帳篷。
「害怕什麼?過來嘛。房間這麼黑,你看不清的,所以不用擔心我會找借口要你命。」
「。。。」
她要求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把那件無肩帶的黑sè胸罩穿在那輕盈的**上。
「扣緊一點,謝謝。」
陳恩海忍著萬般恥辱,用力扣緊了后肩帶的扣子。那碩大的胸脯立刻誇張地挺立起來,擠出一道深深的誘人rǔ溝。
女人撫了下暴露在外的胸部,然後小心地用手掌托起來,放回才半杯的胸罩里。
然後她扭腰擺臀起來,「好不好看?」
「好,好看。」
「啊哈哈,」她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亂顫,「這麼黑,你能看見?要是看見咯,可就要小心我會把你眼珠挖出來了哦。」
陳恩海閉上眼睛,把這口怨氣強忍下去,沒有說話。即使剛才是如願以償地接觸到她的身體,可要他在快感和xìng命之間選擇,他寧願選擇xìng命!
命都沒了,還談什麼快感!
「海哥,幫哀家拿襪子過來。」
女人坐在床上,陳恩海把黑sè絲襪捲成一個環,再小心翼翼地套進她修長的美腿上。
他手在著抖,好不容易才穿進去,然後將吊鉤掛在腰部的吊環上。
「唔,手法很生硬嘛。噢,抱歉,忘了你是男人不是女人。這男人嘛,中看不中用,自然不能跟女人比了。」
「你!」
「怎麼了?」她歪歪頭,然後微笑指著卧室門口的鞋櫃,「開個玩笑而已,不高興了嗎?別這麼較真海哥,鞋子還在那邊噢。」
「。。。」
接著陳恩海便去鞋櫃里幫她拿來一雙黑sè高跟鞋。
「你要去那裡?我們還有點要事要談的,」他跪在床邊,握住她一隻柔嫩的玉足,小心翼翼地將高跟鞋套到她的腳上。
「約會小情人。」
「。。。虧你還有心情!」
「怎麼不好心情了?」女人仰躺在床上,用胳膊撐起身子。右腿翹到左腿的膝蓋上,彈了彈腳掌,頗有興緻地問道,「是姓歐陽的叫你來?還是,姓司馬的叫你來?」
「是誰都不重要,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
「噢?是嗎?」
陳恩海想盡一切辦法壓抑住內心的衝動,連緊握的手掌上都滲出了血絲。他咬咬牙再接上去,「身為這研究所的負責人,如今被人搗亂,要是上面追究起責任來,我本身也難辭其咎。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在我跟翼翔出差的那段時間裡,這邊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站起來,」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雙眼瞪大,「什,什麼?!」
「站起來,」她再幽幽重複了一遍。
陳恩海只得聽話地站起身。
然後女人又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站近一點。」
這個女人到底想怎麼樣?!他因為憤怒而顫抖著身子!
「喜不喜歡給我穿衣服?感覺怎麼樣?」
「你!Rain!你不要欺人太甚!我。。。」
「你怎麼樣嘛?」
看見這個大男人沒繼續做聲,女人便挑起穿著高跟鞋的腳趾頭,開玩笑地踮了踮他那支起的帳篷,「你們男人全都一個sè樣,就不能有個特別一點嗎?這可讓我想起了往事呀,你知道不?」
與此同時。
樹杈間那些無蛛的破網,隨著微風輕顫。網線上懸著的晶亮雨滴,正急墜下,悄悄地碎在草地上。夜雨之後泥土的清香迎面撲來,空氣像濾過似的,格外清新。
「找上一整天,居然兜了個圈子回到這裡來?」望著不遠處的小房子,謝姳五官愁得扭成一團。
白衣小女孩輕輕扯了扯謝姳的衣袖,「這裡是,哪裡?」
「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謝姳嘆口氣,「你究竟是不是住在這附近的。」
小女孩只好底下頭,喃喃回道,「教,教授不許我下山的。」
「教授?」
「嗯。」
「他,一定是個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