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芳草姑娘大喜了

第10章 芳草姑娘大喜了

傅輕籌垂在身側的手指抽動。

多虧碧痕提醒,芳草簽的是賣身死契,主子對她有生殺予奪的權利,就是死在珠隱院,也沒什麼的。

傅輕籌:「碧痕,去拿我的劍來!」

「世子!」

「去!」

碧痕無奈,轉身要去。

被雲媞牽住袖角,「碧痕姐姐,你去哪兒了?痴兒還以為、以為你被女鬼吃了,好怕人啊!」

是啊,芳草在兩人睡的屋子裡做這等腌臢事。

碧痕呢?

感覺到傅輕籌冰冷的目光掃過來,碧痕心中一驚。

她恨透了眼前這傻子,卻只能硬生生挺著,不敢拂落她的手。「奴婢、奴婢是……這雖是兩個人的屋子,可芳草常讓奴婢避出去。她性子跋扈,奴婢不敢不從。誰想她竟然是做這個……」

床榻上,驚呆了的兩人。

那個男子從芳草白馥馥的身子上滾在地下,扯過薄被擋在自己身前,下跪懇求:「世子,是芳草強迫我……我、我是老實人啊!」

看清眼前的男人,竟是二門上值夜的更夫。

芳草便是摟著這麼一個男人,口中卻叫著自己……

傅輕籌只覺一陣噁心。

殺了她,都髒了自己的劍。

碧痕被雲媞扯著,眼見走不出這個門去。她回身,向床榻上瑟瑟發抖的芳草:「你是外面來的,不知道我們侯府的規矩最是寬和。前日這更夫背你去醫館,也是救了你一條性命,你想以身相許,世子再沒有不準的。」

「世子,奴婢沒有……」

傅輕籌不耐煩聽下去。他揮了揮手,拂斷芳草的話,「我成全你。」

他轉身向碧痕:「明日便把事情辦了。往後,就叫芳草隨著她的夫主去,不用再上來伺候。」

「是。」碧痕搶著應道,弓著腰送走傅輕籌,才回過頭來向芳草,笑意盈盈:「芳草姑娘,大喜啊!世子這是賜婚,咱們下人得了賜婚,可是天大的榮耀啊!」

第二日,傅輕籌走後,碧痕就把滿院的下人集中起來,「今日是芳草姑娘大喜的日子。只因那更夫早年沒了妻子,是個鰥夫,今日和芳草,是為再娶,這婚禮只能太陽落山再辦。幸好芳草是真心心悅於人,也不委屈。咱們現下便好好準備起來,晚上一塊喝她一杯喜酒!」

待眾人鬨笑著去了。

芳草才畏畏縮縮地從耳房中摸到雲媞房間。

一進屋,芳草看也不看雲媞,直奔碧痕,哭道:「碧痕姐姐,求你,救我……」

她怎麼也鬧不清楚。昨夜,她分明是把那遊方大夫給的暖情散混入了世子的茶杯,怎麼就、怎麼就自己反倒被迷倒,便宜了那更夫?

那更夫已年過四十,家中還有兩個半大的小子,一家子窮得房子都賃不起,統擠在二門側邊的小屋裡,靠著給珠隱院打雜過日子。

這樣的人家,她從前哪隻眼睛都瞧不上。

現在,卻要嫁進去……

她明明,差一點就可以給世子做妾了。怎會……

芳草臉色慘白慘白,淚珠一串串地滴落下來,「碧痕姐姐,求求你,你就讓我見見世子吧。我、我不能嫁啊……」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怎麼就不能嫁?」

「我、我……」芳草抖著手,從腕上捋下那兩隻碧綠的鐲子,塞進碧痕手裡,「好姐姐,奴婢往日里不該與你爭馳,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碧痕把玩著鐲子,輕笑,「芳草妹妹痴了。這婚事,可是世子親口說的。我又能有什麼法子呢?」

「求你,讓我見世子,我自己說……」

「世子說了不見你。」

「可、可是……」

「芳草,你過來。」碧痕笑眯眯地,貼近芳草耳朵,「不然,你還可以一根白綾,一了百了。」

碧痕笑著出了屋。

這便是如論如何都不肯幫她了。

芳草泄了氣,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身子怕得有些發軟。

她什麼法子都沒有,難道就只能嫁了?

芳草看向眼前一聲不響的雲媞。要不要……求一求小夫人?

念頭一起,她自己就先泄了氣。一個傻子而已,求她何用?!

芳草哭著走了。

她又使錢,叫護院跟著去了一趟武安侯府,在角門外嚷著要見一位姓陳的嬤嬤,叫人打了出來。

那護院見芳草根本不像她自己說的那般,在侯府里也吃得開,生怕她就這麼跑了,扭著她胳膊又把她押回了珠隱院。

回來后,芳草就瘋了,沒口子地只是咒罵碧痕。

到得吉時,她便被堵了嘴,一頂紅蓋頭遮著,從雲媞房裡,送去了二門上,那間窄窄的小屋。

一進去,芳草便被一股子捂巴味熏得幾乎吐出來。

她得了自由,一把扯下蒙臉的蓋頭。

逼仄的四壁,獰笑著逼近的男人,兩個一臉麻木的半大孩子,衣服上滿是補丁……

芳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難道她這一輩子,就只能這樣……

這一夜,傅輕籌應酬回來得晚了些。他帶著一身酒氣,叫碧痕伺候著沐浴過,攬著雲媞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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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曾折騰,便睡熟了。

雲媞覺輕,到了後半夜,只聽得二門上鬧起來。

不一會兒,芳草的哭聲便在門口處響起。

她邊哭邊喊,顯得格外可憐,「世子,世子!芳草不嫁!求您了世子!讓奴婢回來伺候吧……」

是碧痕攔著,芳草才沒衝進屋來。

雲媞看了看身邊的傅輕籌,他睡得正沉,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芳草:「世子,您聽奴婢解釋!奴婢不曾勾搭那個更夫,奴婢、奴婢心裡,只有、只有你……」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隔著門,雲媞都聽得清清楚楚。

傅輕籌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

似是被碧痕激起了性子,芳草不管不顧:「是碧痕這賤人,坑害了奴婢!是她……那更夫說,昨夜在他的被褥上,發現了奴婢的頭髮,還有、還有肚兜兒……這些貼身的東西,不是奴婢放的,便只能是碧痕。真的是她,她妒忌世子待奴婢好,她害了奴婢呀!」

黑暗中,傅輕籌終於不勝其煩地睜開了眼睛。

碧痕壓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胡亂攀扯些什麼?你那些貼身東西,我碰一下都嫌臟……」

畢竟,她做的,就只有調換了那杯茶而已。

「呵,你敢說不是你?」芳草叫得啞了嗓子,「不是你是哪個?難不成,還是裡面那個傻子?」

「刷——」

兩人身後,門開了。

芳草心中激起希望。世子待她,到底是不同。昨夜只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才會發怒處置……她還有機會!

傅輕籌:「我說過,這個珠隱院里,不準不尊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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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二嫁,寵冠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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