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陽元之氣
「唉,我這凡人之軀,哪懂什麼修仙界的門道?」楚行苦笑,他自嘲地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那是他對人體構造唯一清晰的認識。至於什麼穴位、經脈,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天書上的文字,遙不可及。
更令他鬱悶的是,那些絕美的女子,竟能輕易地吸走他身上的陽元之氣,而無需任何親密的接觸。這不禁讓楚行萌生了強烈的逃離念頭——與其在這危機四伏的修仙界提心弔膽,不如退隱世俗,享受那簡單而純粹的幸福。
「三妻四妾,逍遙人間,這也不失為一種人生贏家的姿態嘛。」楚行心中暗自盤算,想象著自己憑藉凡人的智慧,在塵世中打拚出一片天地,坐擁莊園,左擁右抱,那場景簡直比任何修仙小說都要令人嚮往。
正當楚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一陣冷冽如冬風的話語,突然從背後刺入他的耳膜:「區區三妻四妾,便是你的極限夢想?真是可笑又可悲!」
楚行猛地一激靈,急忙轉身,只見一位身著青衫,眼神凌厲的老者正站在不遠處,目光如炬,彷彿能洞察人心。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楚行的心猛地一緊,卻也激起了他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頭。
「前輩教訓得是,但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不同。於我而言,世俗的平凡或許就是最大的奢侈。」楚行不卑不亢地回答,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這一刻,他彷彿不再是那個初來乍到的穿越者,而是一個有著自己信念和追求的勇者。在楚行驀然回首的剎那,視線穿越斑駁光影,定格於一位身姿挺拔的佳人身後。她,黑髮如瀑,未加絲毫雕飾,自然垂落至腰間,彷彿夜色中最深的墨。那張鵝蛋臉,輪廓分明,肌膚白皙,卻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眸光中閃爍著寒星般的銳利,讓人不敢直視。她的身量,恰似山巔青松,約莫一米七的挺拔,更添幾分不凡之氣。
楚行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冷若冰,與她的人一般,冷冽而孤傲,彷彿冬日裡未化的積雪,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與距離感。慕水仙昔日的警告在他耳畔迴響,關於冷若冰,那個背負血海深仇,誓要修仙成道以雪家恨的女子。她的名字,便是她命運的寫照,冰冷而決絕。
「冷詩姐,你可以無視我的渺小,但別踐踏我內心的火焰!」楚行故意將「濕」字換成「詩」,既是玩笑,也藏著對冷若冰某種隱秘的敬意與不甘。在楚行的世界里,每個人都值得一個美好的稱呼,即便對方是公認的「冰山美人」。
「可笑至極。」冷若冰輕啟朱唇,吐出的話語如同寒風過境,眼神中的不屑如同利刃,直刺楚行的心臟。在她眼中,凡人不過螻蟻,而她的世界,早已超脫於凡塵之外。「你,終難逃凡俗。」
楚行卻是不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笑容,故作正經地問道:「冷詩姐,既已超脫,那敢問你的仙途之志,又是什麼呢?」言語間,他故意將話題引向深邃,實則內心暗笑,期待著冷若冰的反應。
「唯求仙道。」冷若冰的回答簡潔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決心。「我已摒棄紅塵,心無旁騖,只為羽化登仙。」
「好一個超凡脫俗的夢想!」楚行鼓掌稱讚,眼神中閃爍著狡黠,「冷詩姐果然志向高遠,不過嘛……小弟斗膽一問,您這……到底是男兒身還是女兒身呢?」話音未落,楚行已是一臉無辜,彷彿真的在為這突如其來的疑問感到困惑。
冷若冰聞言,眸光微閃,似有詫異掠過。她未曾料到,這世間竟有人能問出如此荒謬之語。須知,她那高聳的胸膛與曲線分明的身段,任誰也無法否認其女子身份。楚行此言,無異於孩童戲語,卻又莫名讓人心頭生出一絲異樣。「你……何出此言?」冷若冰的聲音里,首次夾雜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楚行見狀,心中暗笑,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實不相瞞,冷詩姐氣質太過出眾,若非親眼所見那山川之壯闊,我差點就要以為,這世間之美,盡在您一人之身了。」言罷,楚行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似是羞澀,又似是狡黠,讓這場突如其來的對話,平添了幾分趣味與溫情。在一片光怪陸離的幻想之境中,楚行以一種戲謔而又神秘的語調,對著眼前那位清冷如霜、恍若仙子般的冷若冰輕聲細語:「你可知,世間有一物,溫婉如詩,深邃似海,它不言不語,卻能撩動世間萬千風華,我稱之為——『幽夢之域』。」
冷若冰,這位一心向道,不染塵埃的修行者,聞言不禁蹙眉,心中泛起層層漣漪:「『幽夢之域』?此物何在,又有何寓意?」
楚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正色道:「『幽夢之域』,乃是大自然賦予女性最為柔美與力量的象徵,它藏匿於月華之下,星辰之畔,非尋常之眼所能窺見。世人皆言,萬水千山皆過客,唯有『幽夢』不可辜負。而我,願以一生之時光,探尋那獨屬於你的『幽夢之域』。」
冷若冰聞言,心中雖覺荒誕不經,但楚行那認真而又略帶虔誠的模樣,卻讓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絲微妙的好奇。她緩緩問道:「莫非,你所指之物,竟藏於我身?」
楚行點頭,眼中閃爍著發現新大陸般的興奮:「正是!你的『幽夢之域』,非但存在,而且廣袤無垠,其壯麗程度,足以讓世間萬物黯然失色。我曾遊歷諸天萬界,閱盡無數奇珍異寶,卻未曾見過如此壯觀之『幽夢』。它不僅是自然的奇迹,更是你獨特魅力的源泉。」
冷若冰聞言,臉頰微紅,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異感覺。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寬鬆的青色長袍,心中暗自驚疑:難道,他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