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槍驚世
正當她思緒萬千之際,楚行的話語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認真:「你的『幽夢之域』,彷彿蘊藏著宇宙的秘密,每一次的起伏波動,都像是星辰的軌跡,引人遐想無限。我渴望有朝一日,能更深入地了解它,與你一同探索那未知的美麗世界。」
冷若冰終於恍然大悟,面頰滾燙,她從未想過,自己平日里視為最私密的部分,竟被賦予了如此詩意與夢幻的稱謂。她既感羞澀又覺好笑,冷冷地回了一句:「你這是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幽夢之域』,真是聞所未聞!」
然而,在內心深處,她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絲好奇與期待,彷彿真的有那麼一片神秘領域,等待著他們共同去開啟,去探索……在幽暗的月光下,一陣風過,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幾分。惱羞成怒的重音,如同遠古巨獸的低吼,震得四周塵埃輕顫:「哼,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在我的領地內撒野,調戲於我?」言語間,每一字都彷彿攜帶著寒冰利刃,切割著夜的寂靜。
冷若冰,這個名字彷彿就是寒冬的代名詞,她的眼神在這一刻瞬間凝結成霜,殺意如同冬日裡的第一場暴雪,悄無聲息卻勢不可擋地在心頭醞釀。但她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那份不近人情的冷漠,彷彿這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楚行,一個行事特立獨行的男子,此刻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挺身而立,雙手叉腰,姿態中帶著幾分不羈與挑釁:「哦?那你就來試試啊,動手吧!」他的笑容里藏著幾分狡黠與自信,彷彿在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獨一無二的,比如我——這不可多得的極品鼎爐。」
他的話語在靜謐的夜晚中回蕩,彷彿每一句都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引起一陣陣漣漪。鼎爐,在這個虛構的世界里,是修鍊在那冰封般寂靜的空氣中,冷若冰彷彿一尊由萬年寒冰雕琢而成的女神,她內心深處的風暴被一層薄冰緊緊束縛,只偶爾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裂痕。半晌的沉默后,她鐵青的面容上,一抹冷冽的銀輝悄然閃爍,那是憤怒在極寒中凝結成的光芒。「法克蜜,」她一字一頓,聲音冷得能凍結空氣,「你,的確『種』得不凡!」
楚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彷彿是春日裡不經意間綻放的野花,與周遭的嚴寒格格不入。「冷濕姐,這話可真夠勁兒,不過嘛,我是男的,要是沒『種』,豈不成了笑話一樁?畢竟,我還得擔起傳宗接代的重任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彷彿是在與老友閑聊,而非面對一位隨時能取他性命的強者。
楚行的伶牙俐齒,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試圖劃破冷若冰心中的冰牆。她心中雖有滔天殺意,卻也深知,這眼前的少年,乃是天地間難得的極品鼎爐,得之不易,失之難尋。掌門的那次偶遇,彷彿是天意使然,將楚行帶入了這修真界的漩渦之中。
因此,殺之不可,養之方為上策。但冷若冰心中仍有疑雲密布,她強壓怒火,聲音冷冽如刀,直刺楚行靈魂深處:「你何以自詡極品鼎爐?此等秘密,何人泄露於你?」
楚行心中暗道不妙,自己一時失言,竟暴露了關鍵。他迅速調整心態,故作鎮定:「呵,不過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偶然得知罷了。」
冷若冰聞言,眸光一寒,金丹期的威壓如同山洪暴發,瞬間籠罩整個空間。楚行只覺四周空氣凝固,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湧來,彷彿要將他生生壓垮。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膝蓋處似有千斤重,但他硬是咬牙堅持,不肯屈服。
「媽的!」楚行心中暗罵,但臉上卻是一片決絕。他深知,一旦跪下,便失去了所有尊嚴與底線。「我楚行,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無人能使我屈膝!」他的話語鏗鏘有力,即便身體已被壓迫得接近極限,那份不屈的意志卻如磐石般堅不可摧。
此刻的楚行,彷彿置身於萬蛇噬咬的煉獄之中,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都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楚。然而,正是這份痛楚,鑄就了他更加堅韌的靈魂,讓他在絕望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在那片被雲霧繚繞的奇花秘境中,慕水仙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溫柔,悄無聲息地降臨,她的聲音輕而堅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俏皮:「冷師姐,您看這凡塵俗子,不過是塵世一粒微塵,您又何苦以大能之姿,行那秋風掃落葉之舉?萬一傷了這無辜的葉,豈不是折了咱們宗門的顏面?」
冷若冰,這位奇花宗內神秘莫測的煉丹大師,兼副掌門之尊,金丹期的修為讓她舉手投足間皆透著不可一世的寒氣。然而,宗門之內,人情味濃於規矩,師姐妹相稱,如同一家,少了外界那般的森嚴壁壘。她聞言,面若寒霜,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鬆動,彷彿慕水仙的話語輕輕拂過她心頭的冰層。
「哼,下次再敢以言語輕薄於我,休怪我將你的聲音永遠冰封於寂靜之中!」冷若冰的話語雖寒,但語氣中的鋒芒已有所收斂,彷彿是給慕水仙留了一線生機,也為自己保留了一份高傲下的寬容。
慕水仙心中暗自為楚行捏了把汗,這凡夫俗子,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對金丹強者開起了玩笑。她心中不禁嘀咕:「這傢伙,怕是連『敬畏』二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呢。」
隨後,冷若冰衣袖輕揮,留下一句冷冽的吩咐:「慕師妹,此人便交予你照看。我需閉關煉丹,三千粒水溶丹,乃是獻給鎮天仙宗的年度貢品,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