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窮奇
「你們來幹什麼?我來就足夠了。」千羽鶴子看著同是虹島的幾人說道。
神秀端木弱弱的反駁:「我才是虹島皇室,我來才對。」
「皇室?得了吧,就你這樣的懦夫,還虹島皇室?神武天皇如果知道他的後代這般羸弱,恐怕棺材板都壓不住吧。」藤原紀香嗤之以鼻。
鈴木櫻天語表示:「我僅代表我鈴木集團,你們慢聊,我先走一步。」
御宮千籟:「呵,僅代表鈴木集團?你鈴木家倒是夠快,東野集團倒台的瞬間便開始行動,我們剛剛接到情報,東諸嶼就已經被你們吞併。是覺得自己有實力了才打算脫離虹島的吧?」
藤原紀香也懟道:「誰知道你鈴木家獨立后強勢起來會不會吞併虹島其他勢力。」
鈴木櫻天語道:「總比挾天子以令諸侯好聽。」
藤原紀香炸毛:「你找死是不是!」說著,洛行紛飛。
鈴木櫻天語不甘示弱,二人洛行在空氣中無形碰撞。
御宮千愁勸和:「好了,這裡可不是爭鬥的地方。」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我們不是公主就是嫡系,你呢?御宮家的私生女!」藤原紀香回嗆。
御宮千籟聞言,抿唇死死盯著她,面露冷意。
千羽鶴子:「你過分了!就事論事,人身攻擊算什麼!」
藤原紀香冷哼一聲:「都別裝了!誰不是為了抱大腿來的,不如我現在就將你們全部誅殺!這樣我藤原家就能獨霸虹島了!」
殺機突顯,一隻虛幻的影子在她身後浮現,那影子外貌似虎,體型如牛,一對雙翼於身後張開,齜牙咧嘴,還不停發出犬吠般的嗚嗚聲。
藤原紀香抬手一招,影子便融入體內,一股濃烈的妖氣驟然釋放,周圍颳起一陣陣罡風。
鈴木櫻天語等人眉頭一皺,退開數米遠,釋放洛行開始戒備。
皇庭禁軍發現異常后迅速到來,長矛前指:「立刻停止你的行為!否則將被視為與泱墟開戰的訊息!」
聞言,鈴木等人悄悄將洛行收回一部分,若是藤原紀香與禁軍動手,那麼藤原家與泱墟之間必有一戰。
千羽鶴子看著那不斷往外冒著妖氣的影子,咬牙斥問:「你藤原家居然動用了那魘珠的力量!」
「魘珠?不不不!這是神珠!是我藤原家,一統天下的力量!」她放肆說罷,抬手一揮,一道爪子的虛影出現,將禁軍擊退。
領頭立刻下令:「速去求援!」
一名禁軍正打算釋放信火,卻被藤原紀香擊飛,火信符飄落在一旁。
「真麻煩!那就…一起去死好了!」藤原紀香大笑道,一圈圈熾熱的能量匯聚,竟將空氣點燃,罡風轉動,帶著火焰形成駭人的火龍捲向幾人襲來。
鈴木櫻天語眼露寒光,一柄太刀出現在腰間,手掌緊握,太刀驟然出鞘,印有櫻花的粉紅色刀刃與刀柄形成鮮明對比。
鈴木櫻天語口中念念有詞,刀刃瞬間化為一簇簇櫻花花瓣噴涌而出,一同捲入火龍捲之中,然而並沒有任何效果。
櫻花瞬間便被點燃,不但沒有將火焰熄滅,反而還助長了火勢,一時間火光衝天,灼熱的溫度將幾人炙烤的難以忍受。
鈴木櫻天語大驚失色:「怎麼回事!」
千羽鶴子艱難說道:「停下!魘珠之力不屬於洛行!你們鈴木家的秘法沒用!」
聞言,鈴木櫻天語急忙將太刀收回鞘中,將洛行釋放於身前抵擋。
其餘三人也紛紛照做,但並沒有用,溫度依舊在不斷上升,將三人的臉頰烤得通紅。
那張飄落的火信被風吹起,捲入了火龍捲中后被點燃,充滿靈力的信火驟然釋放,轟的一聲,只覺得地動山搖,漆黑的夜出現短暫的白晝。信火將火龍捲炸開,強大的氣浪將幾人吹出很遠。
怎麼回事?眾人疑惑。
見火龍捲消失,穩住身形的鈴木櫻天語二話不說將再次太刀抽出,一個健步衝上前,向藤原紀香砍去。
藤原紀香也從剛剛的疑惑中回過神來,抬手便是一個火球射出。
又是這詭異的東西!
鈴木櫻天語沒有直接將火球擊碎,而是選擇了躲避。
火球落地,如同煙花般炸開,同時爆炸的地方還掀起幾道風刃將地板割裂。
見狀,鈴木櫻天語駭然,那顆火球沒有任何洛行波動,為何還能有如此威力?
此刻,他迅速拉開身位,與藤原紀香保持著安全距離,不敢再貿然進攻。
然而藤原紀香明顯不打算放過幾人,以一種極為詭異的,人類做不出來的姿勢沖了出來,虛幻的爪子與尾巴不停的發動攻勢,硬是在以一對四的情況下將對方四人狠狠壓制。
千羽鶴子摸出一柄短刃,不停的防禦著要害部位,而身上有許多地方已經被划傷。
御宮千籟則是利用巧妙的身法躲避,不一會便已經體力不支,只好拉開距離不停的尋找機會偷襲。
而神秀端木和鈴木櫻天語就直接很多,一人一柄太刀將所有攻勢全然抵擋,但也騰不出機會發起進攻。
千羽鶴子心想這麼下去不行,於是也試圖尋找機會從背身一擊制敵。
只見青光一閃,她便出現在了藤原紀香的背後,正要將匕首猛的刺下時,那如同鐵棒一般的尾巴便將她抽飛。
四對一才能勉強維持平衡的戰局瞬間一邊倒,尾巴抓住空隙抽向了鈴木櫻天語的下盤,後者反應不及時被抽了個人仰馬翻,隨後被一爪子掀飛。
好在危急關頭,太刀的刀刃再次化做櫻花替他抵擋了些許傷害,不至於喪命。
而這一刻,所有壓力都來到了御宮千籟和神秀端木身上。
由於藤原紀香騰出手來,於是對神秀端木的進攻速度便加快了不只一倍,神秀端木跟不上節奏,在擋住尾巴的橫掃后反應不及,被鋒利的爪子擊中,身體倒飛而出,撞擊在宮牆上。等灰塵散去,才發現太刀斷裂,他的胸口處還留下三道駭人的血印。
御宮千籟察覺不妙,便閃身打算拉開距離,但此時藤原紀香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四打一尚且沒有勝算,何況一打一呢?
御宮千籟確實拉開了不少距離,可還沒等她落地,就發現藤原紀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就如同提前在這裡等著她一般。
生命危險預警頓時出現,但此刻她還處於滯空狀態,做不了任何反制措施。
死亡,似乎已經成為定局。
鋒利的爪子再次抽出,樸實無華。就在御宮千籟以為自己要被攔腰切斷的時候,一塊暗紅色水晶頓時將她纖細的腰肢包裹。
爪子落下,將她抽飛,紅色的晶體四處飛濺,卻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御宮千籟掙扎著爬起來,還沒站穩,藤原紀香便已經追到跟前準備補刀,然而攻擊還未起手,只見寒芒一閃,一柄長劍便穩穩落在二人身前,將藤原紀香擊退,一道翩翩身影落在劍柄之上,血紅色的瞳孔冷冷注視著藤原紀香。
是桉王朱清衍!
「靈力。而且裹著妖氣。沒有任何洛行,你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從長劍上落下,緩緩向藤原紀香走去。
藤原紀香看清眼前之人,戰意瞬間消散一半,並生出退卻心理。
但一個如同嬰兒般的聲音在她心中響起:殺了他,他是桉王,是泱墟的半邊天,殺了他就有戰爭,藤原家就有入侵泱墟的資本!!
剛剛退卻的戰意再次升騰,身上那凶獸般的身影逐漸瞬間凝實,此刻的藤原紀香已經完全化為一隻不折不扣的凶獸。
它怒吼一聲,那是如同獵犬一般的咆哮,隨後朝朱清衍衝來。
冥鳳察覺到了不對:「面似虎體如牛生雙翼,善風火之威。窮奇?」
「窮奇?那是什麼?」朱清衍一邊防禦著攻擊,一邊詢問道。
「一種上古凶獸,是主界的生物在神話年間就被封印在了山海經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冥鳳不解。
朱清衍此刻一劍將它制服,單手將其提起,仔細端詳,那似人似虎的臉龐使他斷定這只是被附身了。
於是向一旁正在為御宮千籟等人療傷的朱清懿說道:「子檸,來一下。」
朱清懿聞言,在穩住幾人傷勢后,起身快步走來:「怎麼?」
「能凈化它嗎?」朱清衍詢問。
朱清懿用瑤光之力試了一下,搖頭說道:「無法凈化,但可以將這股妖氣抽離。」
朱清衍聞言,靈力釋放,一塊塊晶體逐漸將藤原紀香覆蓋,最終將其封在闓陽晶體內。
透過晶體,還能看到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
「抽離吧。我替你護法。」朱清衍說道。
「好!」朱清懿不磨嘰,靈力涌動,白晝的空中突然亮起一顆明星,星輝灑落在她的身上,聖潔而美麗。
在星光的照耀下,一股靈魂一樣的虛影一邊嘶吼著,一遍逐漸從水晶上鑽出,形成窮奇的模樣。
那如同嬰孩般的聲音在桉檸耳中響起:闓陽和瑤光…我要離開這裡,放我走!
等虛影全部鑽出,朱清衍眼疾手快用鎖參珠將其鎖住,而藤原紀香也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將水晶破開,朱清懿檢查一番后說道:「還活著,昏迷而已。只是洛行沒了,相當於被廢。」
朱清衍用晶體將窮奇再加了一道封印后收了起來,轉頭對杉杉來遲的虹島各個使團說道:「已無大礙,藤原紀香會送至太醫院治療,至於其他參與了戰鬥的人。打入詔獄!」
千羽鶴子說道:「是她先動的手!我們不防衛就是死!」
朱清衍瞥了她一眼:「這不歸本王管,到了詔獄,自會有人處理。若是想要反抗,就地格殺!」
千羽鶴子被嚇了一激靈,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鈴木櫻天語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御宮千籟攔住:「多謝桉王殿下搭救。」
「行了,散了吧。」朱清衍說道,同時向御書房走去。
朱清懿跟在他身後問道:「那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朱清衍說道:「給陸毅,讓他鎖進國庫。」說完,向著深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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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御書房,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陸毅嘆了口氣:「累啊………」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卻沒人通報,陸毅自然知道是誰。
只見晗月提著一食盒來到桌前,柔聲說道:「再忙也要按時吃飯。」
陸毅見她,心中一片溫暖,連忙起身讓她坐在龍椅上:「都到這個境界了,吃不吃都無所謂,而且讓萍兒送來就好,怎麼能讓你亂跑呢?」
晗月也不矯情,溫柔的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來看看你啊,你都好多天沒來看我了。再說了,子桉他們的事情你都不提前知會一聲,萍兒這會兒可還跟雪憐姑娘忙活呢。」
陸毅歉然道:「是我疏忽了。」
突然,大地一陣顫動,嚇得陸毅急忙護住愛人,同時神識立馬探出查明情況。
晗月不安問道:「怎麼回事?」
陸毅眼神微眯,說道:「哪幾個虹島使徒搞事情………」
晗月眉頭一皺:「很嚴重嗎?威力這麼大………」
陸毅愛撫著晗月腹中的小生命說道:「沒事,東家去處理了。」
沒一會,公公便進來通報:「陛下,桉王要見您。」
陸毅愣了愣,說道:「以後桉王要見朕不必通報,讓他進來便是。」
朱清衍和朱清懿一同到來,見晗月在此,皆是露出怪異的表情,朱清衍說道:「沒打擾你們吧?」
陸毅尷尬的乾咳一聲:「想什麼呢……虹島那幫人鬧啥?」
「與我們沒關係,如果真要說的話就是爭奪虹島正統。」朱清衍攤手說道。
「哦,那但確實沒啥,虹島正統之爭都好幾年了。」陸毅頓了頓,接著問道:「那你們來是幹嘛?單純看看我?」
朱清懿白了他一眼:「少要自作多情了。他們打鬥造成了禁軍傷亡,記得給人家慰問。」
「還有這個」朱清衍將封印著窮奇的水晶球掏出來說道:「這次爭端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東西。」
當下,朱清衍將窮奇的事情告訴了陸毅,並讓他將水晶球鎖死在國庫深處。
陸毅看著那顆暗紅色的球體,靈海中的太宗發出一陣惡寒:「這東西,最好不要長時間接觸,實力不強的會被蠱惑。」
聞言,陸毅打了一個冷顫,想起曾經被屍行控制的父親,於是說道:「咦惹~拿遠些。」說著,將一柄鑰匙扔給朱清衍:「這東西最好別送進國庫,直接送去天牢底部去。」
朱清衍無奈說道:「飛升時,我要把它帶走的,這是主界的產物。」
陸毅愣了愣,這才想起來朱清衍快飛升了,於是說道:「行,走吧。」
朱清衍點頭,對朱清懿說道:「你留在這陪晗月,我們去去就回。」
「好。」朱清懿一臉笑意的來到晗月跟前,如同好奇寶寶一樣看著她的肚子………
路上,陸毅問道:「虹島這事,換你來你打算怎麼處理?」
朱清衍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處理?現在國內戰爭情緒可不高,沒辦法直接出兵,只能拖著唄。」
陸毅聞言也無奈:「這倒確實。咱們水師戰鬥力也不高,再說了,幫誰?」
幫誰,這是個難題,虹島的勢力錯綜複雜,選擇其中之一,必定會樹大招風,遭到其他幾家的圍攻。
「再說吧,當皇帝可真麻煩。」陸毅垮著臉說道。
從國庫出來,也不過半刻鐘,陸毅突然問道:「參與爭端的使臣你怎麼處理的?」
朱清衍說道:「我讓人給他們送詔獄去了,等會兒去審,沒問題的放了,有問題的扣留。」
「連夜審嗎?」陸毅挑眉問道。
朱清衍無奈:「不然呢?你可是定好的明天早上讓他們把奏摺給你,一言九鼎,明早不見奏摺便是欺君。」
一聽到奏摺,陸毅就想到御書房中摞起來有人好的奏摺,他不爽的嘖了一聲:「這孩子什麼時候出生,什麼時候長大?老子不想幹了!」他現在很抓狂。
回到御書房,正打算推門而去,二人便聽到其中嘰嘰喳喳的笑聲。
只聽朱清懿說道:「這是男孩還是女孩?」
晗月說道:「還沒出生呢,我怎麼知道?」
「哦喲,這娃娃要是出生了,那壓力可大啊。」朱清懿打趣道。
晗月疑惑:「此話怎講?」
「你看啊,這要是男孩,那他就是太子,是儲君。到時候,你覺得太師會是誰?」
晗月思索片刻:「選擇挺多的,子桉…大哥…父親…郭平富…」
朱清懿問道:「反正最終決定權在陸毅手裡面,你覺得他會怎麼選。」
晗月聞言,扶額苦笑:「他來選,那自然是全都要啊………」怪不得說壓力大呢。
「這要是女孩,那就是長公主!具體的你參考洛冰。」朱清懿說道。
晗月聞言,捂嘴輕笑:「那怎麼行,可不能送她出去和親啊。」
「那你們可得看好了,不然被那個黃毛小子拐騙去了,哭都來不及呢………哈哈哈。」朱清懿笑道。
晗月也壞壞一笑:「我都想好了,到時候子桉和雪憐姑娘也有了孩子,就定個娃娃親!」
「那要是兩個男的或者兩個女的呢?」朱清懿問道。
晗月歪頭思考:「嗯…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你別鬧了。」朱清懿聞言笑得前仰後合。
門外的二人臉色十分尷尬,朱清衍眼神向陸毅詢問:真有這種想法?
陸毅蕪湖眼:我不道啊。
推門而入,二女正坐在龍椅上談笑風生,見二人經開瞬間停止歡笑,朱清衍看著自己家妹妹憋的通紅的臉頰說道:「行了,我要去詔獄審人,你是走是留?」
朱清懿看了看晗月,又看了看陸毅,起身說道:「我也去,可不想在這做酸菜魚!」
回身向晗月打了招呼,桉檸二人便向詔獄走去,朱清懿問道:「直接把他們下詔獄會不會不太好?」
朱清衍淡淡說道:「襲擊皇庭禁軍,那可算是襲擊朝廷命官,依律是要送天牢的。他們被動防衛,所以只是下詔獄。」
朱清懿瞭然,但新的疑惑又出現了:「天牢里關著的又是些什麼人?」
朱清衍聞言,眼中露出追憶之色:「當年道明發布了懸賞令,除了咱們鶴鳴庄的幾位供奉,基本都在上面。而且大部分都已經緝拿歸案了。」
聊著聊著,二人已經來到詔獄,剛從詔獄出來的葉天聽到二人討論的話題,哈哈一笑,對朱清懿說道:「丫頭,這懸賞令上的犯人至少有五分之一是被子桉送進來的,其他人的落網或多或少都和他有些關係。」
朱清懿聞言,一臉震驚的看向身邊之人:「當初你這麼厲害啊!」
朱清衍無奈,苦笑著解釋:「沒辦法,當初仗劍離家出走,好一段時間都沒錢,若不是靠這懸賞令的賞金,估計早就被餓死了。」
「說道這裡………子桉,如今獸患已滅,那傢伙應該可以放出來了吧?」葉天若有所思的說道。
朱清衍一愣,隨即想起那個曾經東躲西藏的傢伙,無聲的點了點頭。
朱清懿一頭霧水:「誰啊?」
葉天嘆了口氣:「大概率,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馭靈人。」
「馭靈人?」朱清懿掩嘴輕嘆,這個只在書中見識過的體系居然真實存在。
朱清衍惋惜道:「馭靈人,可驅使妖獸為自己所用,正因為這點,遭受了天吳的追殺。當初我們救下那傢伙的時候,蠻國的馭靈人已經被被屠殺殆盡,以幾乎滅種的代價將火種送了出來。」
「行了,明天再走一趟吧,裡面還有人等著審呢,我大體問了些,除了那個什麼御宮家大小姐意外,都有嫌疑。我先回去休息了。」葉天打了個哈欠說道,從三天前得知各國來朝時他就沒和過眼,上午正打算休息呢,結果在城門發現了洛擎空一行人,不得不在次強撐著加班,就算是將營也不能這麼造。
送走葉天,朱清衍來到詔獄之中,與印象中的大差不差,花春的詔獄陰暗潮濕,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霉味,時不時有隻老鼠從一個角落竄出,隨後消失在另一個角落。
每個牢房中都有不同的犯人,有的衣著襤褸,有的衣著華貴,有的申冤吶喊高呼還我清白,有的大呼小叫聲稱要找那位朝廷高官。
而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犯了事被抓進來的。
原本懶散的獄卒見朱清衍到來,連忙用棍棒敲打牢門:「都他媽給老子安靜點!再吵嚷明天就剁了你們!」
隨後看向朱清衍:「你是誰?來這幹什麼?」
還沒等朱清衍開口說話,另一人便出來將獄卒打發走:「滾滾滾,沒點眼力勁………詔獄獄司見過桉王殿下,不知王爺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朱清懿看著此人,歲過中年,身體發福,圓滾滾的肚子將獄卒的制服撐了起來。
朱清衍說道:「審那幾個虹島使臣。」
「好嘞,您隨我來。」獄司做了個請的手勢,跟在身後為二人帶路。
來到關押的牢房后,他將牢門發來,說道:「犯人就在裡面,下官就在門口給您守著便是。」
朱清衍點頭致謝,跨步有了進去。
牢房陳設很簡陋,借著牆上那小小的窗口中照進來的月光可以發現,幾張鋪在地上的破爛草席便已經是全部物品。
四人靠牆而坐,一人昏迷平躺,都帶著專門的撩拷,用來封印洛行。
發覺有人進來,鈴木櫻天語頓時警鈴大作:「誰!」
朱清懿點燃一張噬暗符扔向空中,光明將周圍的黑暗吞噬,幾人這才看清來者何人。
「桉王?」
「桉王殿下!」
朱清衍抬手示意安靜,說道:「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需要你們解釋解釋。」
朱清懿當即將一枚符籙貼在眉心,輕斥:「觀心!」頓時,紫色的瞳孔變得流光溢彩,淡淡的金色光輝如同眼淚一般貼著臉頰落下。
「你先來。其他人補充。」朱清衍向神秀端木說道。
神秀端木身子微微一顫,眼神躲閃,支支吾吾說道:「我…我…」
朱清衍搖了搖頭,看向這位太子的眼神有些失望,隨後又點了個人:「你來吧。」
御宮千籟被點名,頓時感覺壓力山大,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從大殿下來之後………」
當下,她將發生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就連魘珠的事情也沒有放過。
朱清懿眼中,御宮千籟說話時心情平復,沒有任何意外的悸動,可以斷定是實話。
她向朱清衍點頭明示,朱清衍才問下一句:「你所說的魘珠,是否是曾經從天而降的神珠?」
御宮千籟點頭:「是的,是那顆神珠,完整的它,能召喚天地祥瑞,澤福萬物,可自從神珠破碎以後,喚來的凈是邪惡妖物,他們帶來禍端、災難和瘟疫,虹島的統治也因此而分崩離析。」
朱清懿點頭,這是實話。
此時,嬴政的聲音在朱清衍耳中響起:「那神珠應該就是山海經,珠子分為內中外三層,內層封印著各大凶獸,中層則是普通異獸的封印所在,而外層則是由各大瑞獸自主形成的封印,用來封印山海經的。這等東西若是被往界知曉必定天下大亂,還是帶著一起飛升為好。」
朱清衍聞言一陣頭大,問道:「如今你們遭遇的凶獸有哪些?」
御宮千籟聞言,陷入回憶,可很快她便臉色發白,有些顫抖的說道:「很多………數不過來。」
見狀,朱清懿打出一張清心符才讓她冷靜。
見狀,朱清衍說道:「你們四個都知道嗎?」
「各處出現的凶獸都不一樣,大部分我們也只見過畫像與傳聞。」千羽鶴子提議。
朱清衍頷首:「行,你們跟我走,今晚,將你們知道的所有凶獸以書畫的方式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