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紅妝

第225章 紅妝

皇宮坤寧宮

望舒鏡黎穿著一套華麗的傳統紅嫁衣。與白日的卓紅素衣不同,此刻的婚服由紅色和藍色的搭配,帶有金色的裝飾。

上衣是紅色的,領口和袖口有藍色的雲紋鑲邊,胸前用多重顏色繪綉著火鳳攀月有一個金色的古典裝飾扣。腰間系著一條寬大的腰帶,腰帶上掛著各種飾品,包括珠子和玉佩,顯得非常高貴和典雅。

她頭上戴著複雜的髮飾,包括金色的頭冠和紅色的流蘇,增加了整體的華麗感。她的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增添了一份柔美和優雅,給人一種莊重而又神秘的感覺。

看著如此光彩奪目的美人,晗月一陣惆悵:「子桉真是好福氣………」

張玲兒此刻正在為望舒鏡黎畫眉,待最後一筆落下,俏人兒睜開眼,原本烏黑的明亮的瞳孔此刻卻從底部升起一抹嫣藍,那是她修為接近巔峰的象徵。

白齒紅唇,凝脂玉肌,如此模樣竟然讓同為女子的張玲兒都為其而痴。

「怎…怎麼了嗎?」望舒鏡黎疑惑道。

張玲兒回過神來說道:「沒…沒什麼,雪憐很漂亮哦。」

望舒鏡黎愣了愣,看向她身後的銅鏡,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子桉…會喜歡的吧?以前我很少化妝的。」

萍萍此刻從門外進來,問道:「子檸在王府嗎?我還以為她會在這裡呢。」

晗月打趣道:「子桉是她哥哥啊,理應就在那邊,你在想什麼啊?不是去拿東西嗎?怎麼空著手回來?」

望舒鏡黎聞言,抿了抿唇,心情十分複雜。

子檸…應該沒事吧?

「你去拿什麼了?」張玲兒問道。

萍萍:「地圖啊,雪憐讓我拿的。」

幾人疑惑,晗月詢問:「雪憐,你要地圖幹嘛?」

「完婚後我和子桉打算出去度蜜月,現在看看去哪好。」望舒鏡黎嘿嘿一笑,說道。

張玲兒有些羨慕:「哇,你們可真幸福。」

就連晗月和萍萍都流露出嚮往。

「出去玩嗎?我倒是有個好去處,你想不想聽。」一道聲音出現。

望舒鏡黎剛想回應便意識到不對,立刻站起來將晗月保護在身後,呵斥道:「來者何人!」

門外,聽到動靜的陸吾和鶴鳴庄幾位供奉也沖了進來。

「哎呀哎呀,幹嘛這麼激動呢?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說著,一陣煙霧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升起,眾人看不清其中的景象,當煙霧散去后,一美婦人正將一根煙斗送到嘴邊,輕輕的吸了一口。

淡淡的煙霧噴吐而出,隨著先前的煙霧一同消散,眾人這才看清楚這是誰。

「莊主!」伏修率先反應過來,鞠躬行禮。

來人正是夭清河。

看見此人,陸吾一陣惡寒,悄悄退到了眾人身後,但他作為妖獸,那魁梧的身材豈會是幾個人類能遮擋的?

「行了,小白貓你不用藏了,我來就是看看你們,子桉是我當兒子養的,這種場合我怎能不來。」她一笑生百媚,但在場的眾人卻不敢升起半絲別樣的想法。

畢竟這群人當中就望舒鏡黎的修為最高,但夭清河的出現連她都沒有察覺。

「師父您…到底是什麼境界啊?這麼厲害?不飛升嗎?」望舒鏡黎放下戒備,快步來到夭清河身邊坐下,又問道:「您說的好地方,是哪裡?」

夭清河送到嘴邊的煙斗一頓,面帶笑意的問道:「我的好徒媳,你要讓我先回答那個問題?」

望舒鏡黎這才意識到,她剛才著急了,訕訕說道:「一個一個來………」

「那個大奉的長公主,不是要回爍林嗎?你們與她一同前往不就好了。畢竟陰陸的風光你們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吧?」夭清河嘴上說著,同時對望舒鏡黎傳音道:

我現在是道祖哦,至於為何不飛升,是因為我已經度過了三生劫,能夠自由在主界與往界穿梭,也好在徐凝給我安排的差事輕鬆,我才能這麼得閑。

望舒鏡黎心中驚駭,道祖與化神之間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那是整整七個大境界!

聽到三生劫,望舒鏡黎心中有些酸澀………

夭清河自然也看得出來,傳音道:這是你的最後一劫,只要扛過去了,你才能真正回到子桉身邊。

望舒鏡黎聞言,點了點頭,沒在多問。

反倒是夭清河,那雙異瞳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中滿是讚賞,看的望舒鏡黎一陣害羞。

「師父您別看了。」望舒鏡黎嬌嗔道。

夭清河笑得咯咯咯的,打趣道:「師父沒見過,多看看怎麼了?」

「…沒什麼。」

「是個好孩子,為師如今孑然一身,也沒什麼好送的,就把這個送給你吧。」

夭清河說著,將手中的煙斗在望舒鏡黎手心一點,一柄通體白色的長劍便出現在她手中。

看著露在外面的劍把與劍閣,望舒鏡黎心中無比熟悉。

這是!

她起身,握住劍鞘緩緩抽出,那冒著寒光的藍白色寶劍便呈現在眼前,可惜劍尖處留有一處菱形空隙,似乎原本該有什麼東西在那裡。

「這是!莫邪!您居然把它復原了?」

夭清河搖頭說道:「沒有完全復原,如今它只是一柄寶劍,至於能否重回司名一職,就看你能不能尋回這枚寶石了。」

望舒鏡黎看著劍尖的缺口,若有所思的點頭:這顆寶石我好像在哪見過,在哪裡呢?

夭清河再次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我還有一個任務,來替你的家人。」

望舒鏡黎一愣,猛的轉頭看向她:「我的…家人?」

夭清河微笑點頭,將她頭上因為轉動過猛而四處散亂的流蘇撥正,溫柔說道:「是公孫小子。他沒有三生劫,來不了,但他會一直看著你,等著你。」

望舒鏡黎聞言,頓時感覺鼻子一酸,眼淚不停的在眼眶打轉。

夭清河輕輕的把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如同安慰自己的女兒一樣安慰道:「已經過了子時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不吉利。」

望舒鏡黎連連點頭,將眼淚忍了回去,顫聲說道:「謝謝。」

夭清河聞言,在她鼻子上颳了刮:「傻孩子……」

………

時間回溯,金陵,傳送法陣頻頻閃爍,朱清懿從中走出,看著昔日故里感慨萬分。

在寧靜無人的街道上走著,初冬的夜風已隱隱有了刺骨的味道,不覺間,來到一處巨大的深湖,湖的面積佔據了南市近一半的面積,一塊墓碑安靜的屹立在不遠處,撰寫著深湖的來歷。

這裡是………

朱清懿思緒飛遠,想起曾經為了抵禦獸潮時,子桉引發的爆炸,好在人群疏散的及時,被爆炸波及的百姓並不多。

只是羅王江被炸出一條缺口,江水源源不斷的將深坑蓄滿,便有了如今的深湖。

「朱明湖………」她燃燒一張噬暗符,將周圍的黑暗吞噬,看清了石碑上陰刻的三個大字。

駐足片刻,便轉身向城中心走去,越是走,越是熱鬧,不覺間便來到了人聲鼎沸的凌景界。

這裡是整個金陵城最繁華的地帶,她不緊不慢的走著,看著,穿過了桃樹,穿過了紡坊,並登上曾經被炸毀過的鐘樓。

向下眺望,整條街如同一條發光的蟒蛇,匐在金陵城中。

街上的花季男女成雙成對,彼此相依。

此方美景,一人獨享。

時間過得很快,她一看便是一個時辰,直到身後的鐘聲響了十二下她才意識到,子時了。

這個點,就算是繁華的凌景街也人煙稀少。

朱清懿直起身來,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差不多了………」

身後,敲完鐘的打更人見還有人在樓上駐足,便上前催促道:「姑娘,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明天再來也……」

話還沒說完,人影便消失不見。

「見…見鬼了?」打更人咽了口唾沫,冷汗直冒,但轉念一想,凌景街陽氣充足,怎麼可能會有鬼?

便只當是自己看錯了。

尋著熟悉的方向,朱清懿一路飛檐走壁,躲過躲過夜巡的官兵后穩穩落在金陵朱府中。

曾經那些舊傢具依舊,那棵洛柳也在院中孤獨的立著,當初離開時還鬱郁青青的垂柳此刻光禿禿的,柳條在寒風的吹拂下緩緩擺動。

藉助月光,還能看到樹榦上一道道淺淺的痕迹,那是子桉練劍時砍出來的。

根據回憶,她來到洛柳下方,找到一處泥土顏色明顯與周圍不一樣的空地,一張符籙點燃扔上去,土壤便被符籙的力量向四周挖掘。

符籙燃燒殆盡,挖掘也隨之停止,只見深坑中埋著三個罈子。

「找到了。」朱清懿露出狡黠的微笑,將三個罈子收入囊中后離開了金陵,再回到花春時,天色已經破曉,百姓們也走出了門,在街道上行走。

「上回書說道,那桉王殿下以一己之力,破除萬軍………」

「來啊來啊,新鮮出爐的包子誒~」

「糖~葫~蘆~」

隨著太陽的升起,城中也逐漸熱鬧起來,朱清懿背著手,如同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樣東瞧瞧,西看看,還順手買了一串糖葫蘆。

一名穿著得體,面容較好的男子見她這模樣,便主動上前搭訕:「這位姑娘,在下見你面生得很,可是頭一回來花春?」

朱清懿看著眼前之人,明銳的發現此子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遊動,頗為放肆,但臉上依舊掛著春風和煦的微笑。

他身後的花樓上,三三兩兩的站著些年紀差不多的青年,一臉壞笑的看著這個邊。

紈絝子弟?朱清懿心中暗笑,好一個「謙謙君子」。

於是開口說道:「小女子確實才到花春不足三月,對許多地方不熟。」

「那不如與在下共飲一杯?在下那些不熟的,在下一一替你講解?」男子禮貌問道。

朱清懿露出一抹嬌羞的微笑,推謙道:「這不好吧………」

上鉤了。男子心中暗想,但朱清懿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

男子依舊端著儒雅的姿態:「在下姓王名傑,不知姑娘貴姓?」

朱清懿回答道:「小女子無貴,喚做竹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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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姑娘,這邊請。」

在王傑的引導下,朱清懿順利登上了花樓,在走進花樓的瞬間,她便發覺店小二向自己投來了憐憫的目光。來到包廂里,坐著四五名陌生男子。

「竹姑娘,在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桉王的兒子,朱大暢,這花春城中沒有他不熟的地方。」

朱大暢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在下有禮了,姑娘好生俊俏。」

朱大暢…子桉的孩子…

朱清懿強忍著笑意,點頭回應。

「這位是………」

一一介紹之後,朱清懿明白,這些傢伙仗著自己家中有錢,便四處冒充皇室宗親。

一番寒暄后,朱清懿問道:「小女子想去皇城瞧瞧,不知大暢哥哥可否行個方便?」聲音軟糯,如同撒嬌一般。

這一聲哥哥著實叫到朱大暢心中,頓時想入非非,他的眼神在朱清懿飽滿的胸脯與纖細的腰肢上胡亂的瞟著,眼中寫滿了淫意。

只聽他故作為難道:「可惜這酒還沒喝完,不如姑娘與我等一同?待酒飲完,便帶你去?」

「好吧………哥哥們也不能讓妹妹吃虧,也要一起。」朱清懿「無奈」點點頭,接過了朱大暢遞過來的酒。

「好好好。」

然而這一接,便不再消停,一杯接著一杯。

這點小酒,對朱清懿來說還不如一碗濃湯來的舒服,不知不覺間,幾位在場的紈絝都喝的東倒西歪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不醉啊?」朱大暢疑惑的看著朱清懿問道。

朱清懿「無辜」問道:「啊?妹妹不知道,難道哥哥們醉了?」

「不!哥…哥哥沒醉,小美人兒,咱繼續!」朱大暢嘿嘿嘿的笑道。

見喝的差不多,朱清懿順勢接過酒壺,站起身來一個個的倒酒,問道:

「這位哥哥氣宇軒昂,家裡是幹什麼的呀?」

「啊?我爹…是…當朝禮部侍郎!有的是錢!」

朱清懿暗自記下:禮部侍郎。

隨後又轉向朱大暢:「朱大哥真的是桉王殿下的兒子嗎?」

朱大暢眼神迷離,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伸手想要去摟,卻被朱清懿巧妙的躲開,只聽他說道:「我爹…是戶部尚書!有的是錢,比那個沒有權利的…廢物王爺強多了!怎麼樣?小美人?要不要跟哥哥回家?」

接下來,朱清懿將幾人背後的身份一一記下:禮部侍郎,戶部尚書,翰林院御史還有大理寺卿。基本都是身居要職。

將這些信息整理后,朱清懿還想問著其他信息,卻發現這些傢伙已經睡得不省人事。

先前可愛的模樣一收,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意。

她起身離開,卻發現門外偷聽的小二。

「你在這裡做什麼?」朱清懿疑惑道。

小二問道:「姑娘你沒事?」

朱清懿更加疑惑:「我為什麼會有事?」

小二探頭看了看,發現屋內的人已經不省人事後說道:「誒喲姑娘你是不知道,這些傢伙,看到有姿色的女子便哄騙上樓,灌醉后姦淫,遇到不上套的便直接用強,畜牲得很!」

朱清懿大驚,皺眉問:「為何不報官?」

「誒喲,報官那有用,這些傢伙背後權利可大了去了,姑娘聽我一句勸,快走吧,離開花春,不要再回來了。」

朱清懿這才想起來,他們的父親或是其他血親都在朝廷身居要職,一瞬間,剛剛熄滅的殺意再次涌動。

不行,不能給陸毅添麻煩。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下心中的躁動,對小二說道:「多謝告知,別說我來過這裡。放心,他們會付出代價。」

說著,拿出一兩銀子交給小二便轉身離去。

小二看著手中的銀子愣了愣,抬頭正準備說道:「姑娘………」

「檸荷殿下…老奴…老奴可找到您了,快,陛下要見您,王爺大婚您不能不在啊。」一老嬤嬤喘著氣,來到朱清懿面前說道。

殿…殿下?這是位公主!小二呆了。

朱清懿眉頭一挑,連忙捂住老嬤嬤的嘴,四處查看,確認沒人注意這邊才問道:「我知道了,檸荷是什麼?」

「誒喲,方才陛下的口諭送到王府時您不在,陛下封您為檸荷公主,以後不是郡主了!」

郡主!他們還說道王爺!本朝的王爺只有………

想著想著,小二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朱清懿也意識到剛才有人叫她,回頭便看見小二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朱清懿後知後覺,剛才的對話被聽到了,乾咳一聲:「那什麼…你剛才想說什麼?」

「草民…草民拜見…」見朱清懿喚他,小二頓時嚇得差點跪了。

朱清懿無奈:「小聲點,新朝不整這些,你剛才想說什麼?」

小二顫顫巍巍的看了眼等候的老嬤嬤,還是說道:「殿下既有急事,不如先去忙。」

朱清懿看了眼氣還沒喘勻的老嬤嬤,說道:「不礙事,你說就行,讓嬤嬤喘口氣,給她杯茶。」

小二瞭然:「誒…」手中正好提著茶壺,便順手倒了杯茶遞給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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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公主賞賜…」她接過水,慢慢的喝著。

作為深宮老油條,自然知道孰輕孰重,現在殿下就在眼前,便不急這一時。

「殿下您若是想要為那些被殘害的姑娘做主,草民可以告訴您受害者的地址………」

朱清懿聞言,瞳孔放出光彩,說道:「如此最好。你且先隨我回去,此處人多眼雜。」

小二連連擺手:「不不不,不必如此……小的…還要做生意呢。」

朱清懿聞言,也理解,畢竟對於普通百姓而言,朝廷這兩個字光是聽見,便倍感壓力。

「也罷………」

在確認完地址之後,朱清懿馬不停蹄的趕往皇宮,此刻剛下早朝,官員們正從正殿出來,也都看到了朱清懿。

「恭喜公主殿下………」

朱清懿一面應付著賀喜的官員,一面用神識在百官中搜索,很快,便找到了目標人物,都是之前那些紈絝子弟所報之名。

「公主殿下,您可算來了,陛下在御書房等您。」在正殿公公的引路下,很快便來到御書房,而陸毅則坐在案前,不知道寫著什麼。

見朱清懿到來,他連忙起身:「少東家這是上哪去了?整個花春都找不到。」

朱清懿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去了趟金陵,你沒告訴子桉我不見了吧?」

陸毅搖頭:「早朝結束再找不到你,我就要去問了。」

「所以你找我什麼事?」

「試衣服。」陸毅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掛著的一套紅嫁衣:「雪憐姑娘特意安排的,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朱清懿看去,一時間不知在想什麼。

「雪憐姑娘說今晚,在王府中候著。」陸毅說道,他是木頭,但不是傻子,能看出朱清懿對朱清衍別樣的感情。

朱清懿看的有些痴了,上前輕輕撫摸那紅綢錦緞,說道:「不用試了。她很了解我,比子桉還要了解我………」

陸毅不敢說話而是就那麼看著她。

沉默半晌,朱清懿回頭對他說道:「對了,這幾個人,你派人去查一下他們的底細。」

陸毅眉頭一挑:「你說。」

朱清懿將那些官員一一點出,陸毅越聽越沉默,最後說道:「這些傢伙,身居要位,卻無關痛癢………他們怎麼了嗎?」

朱清懿將在酒樓發生的事告訴了陸毅,心中憤恨不已。

陸毅聽完后,雙眼微眯,問道:「可有把握?」

朱清懿搖頭:「還要去找受害人核實情況…倘若情況屬實…」

「那麼泱墟的司法機構要嚴重診治。」陸毅嚴肅說道,但片刻后他犯難了:「可是…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這我怎麼調查?」

朱清懿聞言,也沉默了,隨後說道:「給塊金牌,我去。」

陸毅瞥了她一眼,說道:「你如今好歹是個公主,這種事情你一個人是辦不了的……」

朱清懿臉色一黑,陸毅嚇得艱難圓場:「不急,他們跑不了,等東家的事情結束,咱一起討論。」

朱清懿聞言,臉色緩和了一些,點頭肯定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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