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獸王的警告

第4章 獸王的警告

這一夜是子檸幾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直到日上三竿還沒醒,朱清衍只覺得自己的整條左臂都廢了,毫無知覺。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人,朱清衍有些無語,說好的不準越界,這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朱清衍嘆口氣,輕輕的將自己的左肩抽出,嗯,都發黑了。無奈,來到庭院中,初夏的清晨格外清涼,朱清衍運做洛行集中在肩膀處,加速血液循環,那針扎般的麻痹感如潮水褪去,隨後召出青銅劍開始揮舞。

隨著長劍的上下浮動,一縷縷黑白交雜的能量在劍尖彙集,通過長劍的銘文注入到朱清衍的體內。隨著時間的推移,劍的每一次揮舞都帶動了一陣微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風越來越大,劍揮舞的速度卻絲毫沒有變化。反觀朱清衍,豆大的汗珠從下巴滑落,還未滴到地上就被風吹散於空中。揮舞的劍一頓,向著那棵柳樹一劍斬出,席捲的狂風瞬間停止。砰!長劍斬在樹榦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朱清衍收起劍,大大口喘息著,看著樹榦上淺淺的劍痕喃喃自語「哈,果然斬不斷,不虧是玉柳,吃軟不吃硬。」柳樹,一種神奇的植物,若是輕輕掰折,便十分容易折斷,若是使用蠻力去砍伐,便會十分堅硬,原因是樹皮在突然遭受攻擊時,樹榦的纖維會向受擊處匯聚,使得那一點表面堅硬無比,一棵成年的玉柳,除非動用洛行,否則憑藉自身蠻力是不可能破壞的。隨後他向浴堂走去,清洗身上的汗漬,沖了個澡,朱清衍感覺身體舒服不少。「大少爺,審庭來人了,說是要見你。」門外,丫鬟對朱清衍說道。審庭,也就是葉天所在的組織,負責處理洛行犯罪的機構。不用說都知道是葉天找來了,朱清衍點點頭,回復:「下去吧,我去看看。」說罷便朝著客堂走去。

這個點,府上很清靜,從廂房到客堂幾乎沒遇到人,一到這,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葉天坐在位子上喝茶,腦門上纏著紗布,左手吊在胸前一看就是昨夜受得傷。看著葉天這副模樣,朱清衍噗嗤的笑出了聲。見人來了,葉天也放下茶杯,一臉不爽的問:「笑什麼?」朱清衍也不收斂,依舊在笑,厚著臉皮回復:」沒什麼,想起開心的事了,對了,是昨天的人出結果了?」葉天橫了他一眼,回復:「沒有,那人在與我戰鬥時就死了。」朱清衍一聽,笑容瞬間凝固,問:「什麼意思?昨天我打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屍體了?那他是怎麼行動的?」葉天搖頭道:「不知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卻能夠進行戰鬥,而且都沒有痛覺。就像是傀儡。」朱清衍頓感頭皮發麻:「屍傀?」葉天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存在爭議。」他頓了頓,補充道:「他們一直在重複一句話…」「獸王降臨!爾等凡人,都將毀滅?」朱清衍搶先回答。葉天點點頭:「對,看來這次的獸潮,沒那麼簡單。還有一點,昨夜與你對陣的那傢伙,說要叫你。」朱清衍麻了:「見我?一個死人?一具傀儡?」葉天點頭:「他要求見到與他戰鬥的人,我以為他說我,但他否認了,說是用長劍的那個瘋子…」朱清衍:「……行,我隨你走一遭,即刻動身?」葉天:「不急,等我喝完這杯茶。」朱清衍無語。

走在昏暗的牢房裡,朱清衍不經打趣道:「這審庭的天牢還是老樣子啊。真懷念。」葉天面無表情的回復:「懷念?再進來住幾天?」朱清衍連忙擺手:「開玩笑開玩笑,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呆的,我只是一個廢柴。」只是一個廢柴……葉天嘴角抽搐,沒好氣的說:「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朱清衍一愣:「你多說幾個字會死啊,搞得我好像是來坐牢的,我是來做客的好嗎?」葉天壓抑著怒火,咬牙切齒的說:「你最好快點,四個使徒就剩他有動靜。」朱清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收斂笑容,向那具掛在牆上的屍體走去。「你來了…」就在朱清衍進入牢房的瞬間,一道屏障將兩人包裹,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屍體的嘴巴一張一合,聲音確實從喉嚨發出,嘶啞,冰冷,且莫得感情。「不用緊張,孤只是不想他們聽見。鳳凰,我沒認錯吧……」在對話的一瞬間,朱清衍頓時汗毛倒立,四肢冰涼,因為那把青銅劍里確實藏著只鳳凰。見這反應,屍體冷笑一聲:「是,又不是……你的氣息很陌生,你不是這個世界的鳳凰,對吧……」朱清衍收斂心神,沒有回答,開口問:「你是誰?」屍體:哈哈哈,『你』?孤多少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如今卻被一個凡人如此叫喚。孤有名字,當年那些老傢伙叫孤』天吳『。「朱清衍:「你就是獸王?」「獸王?是如今人類對孤的稱呼嗎?不錯,孤喜歡。」天吳並沒有給出想要的答案,朱清衍再次確認:「蠻…南境的獸潮,是你發動的?」天吳想都沒想,直接承認:「對,是孤,你們人類霸佔這方世界已有數千年之久,該換換主人了。」說完,屍體開始劇烈的抖動,一股股黑霧從屍體的七竅流出,匯聚在半空,天吳的聲音在霧氣中傳來:「這身體用這真彆扭啊……朱清衍是吧,等妖獸大軍攻破皇城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看看那鳳凰是何方神聖。」說罷,霧氣散去,屍體也徹底的變為一具屍體,隔音的結界的隨之崩壞。

朱清衍沉默片刻,走出牢房,對守在門口的他死了。葉天有些詫異,趕忙進去查看,再出來時質問朱清衍:「他沒和你說什麼?」朱清衍回復:「說了啊,牢門就幾根柱子,你難道聽不見他說什麼?」葉天疑問:「你進去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這點時間他和你說了什麼?」朱清衍茫然,半柱香?我在裡面少說呆了一炷香的時間,隨後有問到:「這點距離,你什麼都沒聽到?」葉天搖頭,隨即看向一邊的獄卒,問:「你聽見他們交談了嗎?」答案也是一樣的,沒有。朱清衍無奈,把經過又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鳳凰。葉天沉思:「天吳?好像在哪裡聽過…」朱清衍不打算操心,問道:「我可以回去了嗎?」葉天看了他一眼,擺擺手,示意可以走了,而自己則在鑽研獸王的對話。葉天十分相信朱清衍說的話,畢竟這件事對朱清衍沒什麼意義。

回去的路上,朱清衍多次試圖與青銅劍里的鳳凰對話,都失敗了。內視著被洛行溫養的長劍,朱清衍有些失望。當初是你和我說只有我能救你,如今你又毫無反應,那個什麼天吳說你不屬於這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回到朱府,朱鎮馮也剛好下早朝回來,子檸也在書房中和張熙月學習刺繡。午飯過後,父子倆來到書房,朱清衍率先開口:「三軍統帥那邊,皇帝怎麼說?」朱鎮馮搖搖頭說:「獸潮突然消失,蠻國局勢瞬間扭轉,大軍不用南征。」朱清衍一愣:「這是好事啊,父親為何愁容滿面?」朱鎮馮嘆息:「獸潮這段時間,羌國那邊不太安分,想借大軍南下在邊境搞事,陛下隨即將南征的計劃改為北伐。」「那…由誰領兵?」朱清衍有些意外。朱鎮馮沉默。見狀,朱清衍皺了皺眉,又問:「不是霍老將軍?」朱鎮馮無奈道:「先前提出的都不是,皇帝打算御駕親征。」這屬實是吧朱清衍驚到了:「他瘋了吧,關乎一個國家存亡的事,他怎麼如此兒戲?」朱鎮馮嘆了口氣:「他啊,把戰爭想得太簡單了,我們幾個老傢伙都沒勸住,就連太上皇都驚動了,連忙制止皇帝胡來,最後鬧的不歡而散。三軍統帥這件事也被擱置。」父子倆同時沉默了。朱清衍開口打破詭異的安靜,將獸王天吳的事告訴了朱鎮馮。朱鎮馮神色凝重,說道:「這是獸王的警告,顯然獸王不想虞朝出手援助,所以用這種形式威懾朝廷,它的手,已經伸到了虞朝!」朱清衍想了想,糾正:「不,不只是獸王,獸潮剛退不到一日,蠻國是如何用這不到一日的時間回復局勢的?,恐怕,如今的蠻國朝野,已經被滲透的差不多了。而獸王不可能控制蠻人,將蠻人變成自己的傀儡,恐怕,是屍行的手筆。如今屍行是伏影的核心戰力,其身後估計是整個伏影的推波助瀾。」朱清衍越說越心驚,最後不敢再說下去,朱鎮馮的臉色也是凝重的快滴出水來。「就是不知道獸王為何突然撤退,若是此時陛下親征北漠,單看凌景街之事就足以證明有人滲透到京城了,只怕皇城那邊又會出現什麼變故,父親,這不是你我二人商議就能得出的結論,還是速速面聖吧。」朱鎮馮表示贊同,若他們的猜想正確,那麼虞朝,乃至整個人族文明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正好,明日早朝,你同我一同進宮,按照陛下的意思,是想讓你們與那些皇子皇女培養感情。」朱鎮馮對兒子說著,心虛不與之對視。朱清衍嘴角抽搐,無奈,只能應下。

從書房出來,朱清衍就看到一隻灰鶴立在玉柳上,腳上綁著子一封信。灰鶴看到朱清衍出現,撲騰兩下翅膀,穩穩的落在其面前。朱清衍知道,這是鶴鳴庄的信鶴,需要時可以將物件掛在灰鶴的脖子上,運輸效果。他俯身將鶴腳上綁著的信件取下,隨著朱清衍拿到書信,灰鶴又騰起,回到玉柳上剛才的位置。若是信鴿,則只負責送信不負責回信,而信鶴不同,將信件送到目標手中還需要等待目標回信。信中的大體意思是紡坊的衣服已經送到了,與最近鶴鳴庄的部分生意變動,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在信的後半段,彙報的是獸潮的變化,和一些周圍國家的重要情報。」獸潮突然褪去,數萬妖獸一夜之間退出南境,蠻國局勢瞬間好轉;北境的羌國處境有些微妙,獸潮褪去之前,北境想趁大軍南征事在虞朝北部討點好處,如今獸潮褪去,大軍南征擱置,羌國原本集結的軍隊頓時如同小丑,南征軍並未解散,反而向北邊境靠攏,似要敲打羌國;昨日凌景街爆炸案死亡六十一人,傷者若干,主謀屍體檢驗結果為屍行手筆。鶴鳴庄可不是普通的莊園,明面上,鶴鳴庄是虞朝最大的交易中心,大陸內的商人,至少有三分之一與鶴鳴庄有交集。背地裡,鶴鳴庄有虞朝最大的情報網路,上至朝野下至地方紳士。朱清衍沉吟片刻,回房,提筆回信:蠻國方面可暫時不管,在三日內關停所有在羌國的產業,勒令我庄管轄的商人回虞,拒者除名,北漠要生戰事,莫要鬆懈情報,全範圍調查屍行消息,不必回信。起身,將回信重新綁在鶴腳上,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小米撒在灰鶴跟前。對它說:「吃完就快將信送回去,不要耽誤。灰鶴彷彿通人語,對朱清衍點點頭便彎下脖子吃食。「咦?這是哪來的鶴?還是灰色的?」子檸好奇的身影從身後傳來,朱清衍扭過頭向她解釋:「這是我們鶴鳴庄的信鶴,給我送信的,一會兒就回去,你的手怎麼了?」被子桉冷不丁一問,子檸想將雙手藏在身後,但依舊被朱子桉牽起,看著被布條纏滿了的手指頭,朱子桉忍俊不禁:「喲,這是怎麼了,子檸怎麼想不開用針扎自己的手啊?」子檸氣鼓鼓的將手抽回,反駁:「哪裡想不開,是先前同張姨學刺繡的時候,不小心扎的。」子檸的聲音越來越小,連她都意識到,哪怕是初學者,也不可能將針眼扎得滿手都是。朱清衍強行憋住笑意,用顫抖的聲音安慰:「沒事的,第一次做不好很正常,再接再勵。」說完便去拉子檸的手,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子檸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噗嗤。」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子檸眼裡蓄著淚水,目不轉睛的看著朱清衍,就連一邊吃食的灰鶴都抬頭看著剛才發出聲音的傢伙。反觀朱清衍,剛開始還一臉鎮定,沒一會兒身體就忍不住的發抖。「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子檸強忍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用平靜的語氣對朱清衍說。此話一出,朱清衍便在也沒忍住,哈哈的笑出聲,子檸就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很快,朱清衍收斂,抬手溫柔的抹去子檸眼角的即將流出的淚水,說:「好了好了,真不經逗,還疼,要不我給你吹吹?怎麼突然想著學刺繡了?」子檸哼的一聲,將腦袋別過去,不予理會。朱清衍見狀,有些無奈的哄著:「哎呀,子檸啊,開個玩笑嘛,別放在心上,我道歉,子桉知道錯了,子檸不生氣好不好?」不得不說,朱清衍再哄人這方面還是有些造詣的,不然他曾經也不能憑藉這張三寸不爛之舌,取得許多援助,從而成立鶴鳴庄。聽著朱清衍搞怪的道歉,子檸也忍不住了,臉上掛起笑容「行吧,我原諒了。」說著,擺手向手臂輕輕拍了下。瞬間,手指的刺痛再次傳來,疼的子檸叫出了聲,連忙將手送到嘴邊吹著。朱清衍啞然失笑,嘴上卻說:「很疼吧,疼就別亂來了,別又傷到。現在可以說了吧。」子檸停止吹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家裡閑得無聊,想做些事情,卻發現府里的事情都有下人做,我幫不上忙,張姨見我百無聊賴,就交我刺繡。」灰鶴展翅飛去,看著飛遠的灰鶴,朱清衍突然提議:「要不給你養幾隻小動物吧,這幾日我要進宮,就不回來了。」子檸眼睛一亮,但一聽這幾天見不到朱清衍,頓時有些慌張,如今的朱府里,因為有朱清衍在這,李亞芝母子不敢囂張,若果朱清衍離開了,子檸怕又被他們欺負,而且,好不容易相認的親人,子檸不想這麼快就分開。朱清衍也知道其中的顧慮,對她說:「放心吧,相信我,不會留你一人在這裡的。」既然都這麼說了,子檸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朱清衍又對子檸說:「若不放心,我今天就給你尋只寵物,你在這裡府上等我,一會回來。」說罷,不等子檸答應,朱清衍就離開了院子。子檸無奈,心說:我放心不下的是寵物嗎…這一整天,子檸都心不在焉的。

先出朱府,再出金陵,朱清衍在城外的一處河邊停下,確認四下無人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錦袋,他將袋子解開,瞬間有一團煙霧從袋子中竄出,落在不遠處。煙霧散去,露出其中真身,那是一隻身長一丈二,身高六尺的白虎。皮毛光亮,雪白的底色上有一條條漆黑的斑紋,厚實,柔軟,光滑,一根鐵棍粗細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前掌伏地,拉伸著身軀,一雙威風凌凌的翅膀從肩下伸出,完全展開足有三丈六尺長短,兩雙藍色的眼睛如同藍寶石一般鑲嵌在臉上,四眼微眯,就要仰天咆哮。「打住!」朱清衍突然打斷,嚇得白虎將到嘴邊的叫嘯咽了回去,收起雙翼,幽怨的看著朱清衍,朱清衍不鳥,拍拍那張委屈的虎臉說:「我需要一隻貓。」白虎睨他一眼,表示你要貓關我啥事?懶散的趴下準備打盹,突然它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去看朱清衍,那知這一眼對過去正好對上那人和善的笑容,彷彿得到了肯定。白虎瞬間炸毛一躍而起,匐再遠處,低吼威脅。洛行綻放,周圍氣溫迅速下降,一根根冰矛在白虎身邊凝結,矛頭直直朱清衍,彷彿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看著他,一副不死不屈的模樣。見此反應,朱清衍笑容更盛幾分,說:「三年量的東海鱘。」白虎不為所動,朱清衍咂咂嘴,眼底出現一抹狠厲,威脅到:「三年量的東海鱘或者三十年的虎骨酒,選一個吧。」話音剛落,白虎底吼,立馬向著朱清衍衝去,只是途中白虎的體型逐漸變小,條紋和翅膀也漸漸消失,每跑一步,冰矛就融化,最終全部融化。等到了朱清衍跟前,已經變成一隻正常大小的白貓,藍色的眼睛沖著朱清衍眨呀眨,腦袋在其腳邊蹭啊蹭,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似在討好朱清衍,那還有先前的威風。

沒辦法,東海鱘的誘惑太大了,絕對不是害怕被做成虎骨酒。白虎表示。朱清衍笑笑,將貓咪抱起,見貓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陸吾」二字,調侃道:「『陸吾』?原來你有名字啊,以前都叫你大白的。」白虎的鬃毛太長,將名牌擋住,此時變成貓才看出見。陸吾對著朱清衍哈了口氣,貌似在表示發現的太晚了。朱清衍也不理會它,對它交代:「算了,以後你就叫陸吾了,只要這幾日你乖乖聽話,陪在子檸身邊保護她的安全,等我回來就兌現承諾。如果等我回來發現她過的不好…放心,我也不會把你做成虎骨酒的。」說著,一隻手在陸吾的肚皮下方摸了一把,露出懂得都懂的笑容。陸吾只覺得股見一涼,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卻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為什麼白虎如此害怕朱清衍?自然是因為感受到了青銅劍里寄居的鳳凰,而青銅劍又隨時被朱清衍藏在身邊,多少會沾染些氣息,讓白虎誤以為真凰降臨,不敢造次。

看著陸吾的反應,朱清衍十分滿意,一邊往回走,一邊對陸吾說:「當年我將你收留,如今,你也該報答了,不然白養你十年。」沒錯,陸吾是十年前朱清衍離家出走後遇到的,一次去蠻國經商的路上,當時它還是只小老虎,二者對峙著,奶凶奶凶的,看它可憐還能動用洛行戰鬥,朱清衍就廢了好大力氣將它馴服養在母親留下的乾坤袋中,乾坤袋可養活物,這些年,陸吾也多次救朱清衍於水火,別看二者如今這般關係,其實早就是生死交情的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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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的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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