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WOUND

第251章 WOUND

波本突然覺察到一道目光鎖定了他,回頭望去,周圍只有逐漸散去的人群,而那道目光彷彿不曾出現一樣,消散了,就像一滴清水滴入大海,無處追尋。但波本確定,這不是他的錯覺,他的確被人盯上了。

蘇格蘭發現波本的異樣,低聲詢問道:「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萊伊偏頭看向蘇格蘭和波本,繼續在前面帶路。

「好像有人盯上我了。」波本觀察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瞥了一眼萊伊,將話題扯開,「其他房間的遊戲結束了嗎?我覺得甲板上的人似乎多了不少。」

萊伊環顧周圍,「估計大部分都結束了。」

「你準備帶我們去哪裡?」蘇格蘭看向萊伊手裡的灰兔面具,「你真的知道灰兔在哪裡?」

「帶你們去我和灰兔的房間,我想她應該在那。」萊伊目光銳利。

「前不久,我們不是剛檢查過嗎?」波本雙手插兜,眉頭緊蹙,手心傳來的刺痛感,「我們還是去剛結束遊戲的房間看看。」

萊伊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一支煙,看了眼手裡的灰兔面具,吐出一口灰白的煙霧,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依據,「那些衣服都是來自那個房間,估計這個面具也是,能讓她摘下面具的情況不多。」

波本和蘇格蘭沉默地跟在萊伊身後,在心底復盤怪盜烏鴉從出現到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聽著周圍人抱怨充氣人偶的事情。

誰都不願被欺騙,而有些時候卻不得不用謊言編織成一張甜蜜的巨網,將獵物困在網中。

蘇格蘭偷偷瞄了一眼波本插入褲兜的雙手,看見袖口沾染上斑斑點點的紅色血跡,眸光暗了暗,微微嘆了口氣,思緒飄遠,似乎回憶起一些陳年往事。

冰冷地海風吹起萊伊漆黑的長發,黑狼面具之下的墨綠色的眸子微眯,這讓波本覺得萊伊與琴酒越發的相似。

夜晚的海風帶著刺骨的冰寒,廣袤的大海上救生艇彷彿就是一片枯葉,隨著波濤上下起伏。

毛利小五郎手持探照燈,對準夜空中的怪盜烏鴉。

羅斯清點完船上的人員后,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後,仰著頭看向天空中漆黑的滑翔翼。

「前方是哪裡?」毛利小五郎總是隱隱感到不安,雖然離開了那艘隨時都可能死亡的游輪,身處這艘能乘坐兩百多人的救生艇上,追逐著天空中的怪盜,卻不知自己身處何處,更不知前方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也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羅斯瞥了眼毛利小五郎,「不知道,那些水手不說。」

「有通訊設備嗎?能用嗎?」

「估計有,但我沒找到。」羅斯看向遠去的奧格修斯游輪,「一名舵手,六名水手。」

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沉聲說道:「他們和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要一起抓住怪盜,拿回克什米爾之星。」

羅斯輕笑一聲,「然後呢?偵探先生,他們會將寶石拱手相讓嗎?」

「你別做多餘的事,先抓住怪盜再說。」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羅斯手裡閃著寒光的水果刀,不安感席捲全身,壓低聲音詢問,「你準備做什麼?」

羅斯轉了轉眼珠,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道:「若是我的身份被他們識破了吶?」

毛利小五郎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底氣不足地說:「不……不可能吧……他……他們……」

「親愛的,你會幫我嗎?他們可能要殺了我吶。」羅斯的紅唇幾乎貼在了毛利小五郎的耳朵上。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耳廓上,旖旎香艷的場景若被人看見免不了臉紅心跳,但毛利小五郎卻覺得如墜冰窟。

「他們有七個人。」

「怎麼害怕了?還是不想見到你的妻子和女兒了?」

毛利小五郎深吸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你應該有辦法聯繫到你的那些同夥吧。」

羅斯咧嘴一笑,「是啊,要聯繫了。」

「那你還在等什麼?」毛利小五郎看向天空中的滑翔翼,「我可是一直在幫你。」

「我當然知道,所以作為我的同夥,親愛的,接下來的事情,也麻煩你一直幫我咯。」羅斯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如果我死了,你就永遠別想見到你的妻子和女兒。」

毛利小五郎目不轉睛地盯著天空中的滑翔翼,岔開話題:「你說他還能飛多久?」

「這誰知道呢?」羅斯嘴角微勾,「等我聯繫上組織后,看他還能飛多久。」

「我想聽到我妻子的聲音。」毛利小五郎看向羅斯。

羅斯伸出右手比了一個槍的手勢,指向天空中的怪盜烏鴉,口中發出「嘭」的一聲,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微笑。

毛利小五郎瞄了一眼身後消失在視線里的游輪,調整好探照燈的角度,繼續盯著天空中的怪盜烏鴉。

漆黑的夜色下,大海與天空的界限不再明朗。黑暗宛若兇惡的野獸,它將所有的光明都吞噬在它的陰影之中。

呼嘯的風將浪花捲起,用力地拍擊在岩石和沙灘上。

一片枯黃的葉子隨風而來,墜入漆黑的海水。

看不見天空,感受不到冷風的逼仄的地下倉庫里。

妃英理倒在潮濕泥濘的地面上,她的手腳被牢牢地捆綁,動彈不得,腹部的疼痛,讓她幾度昏厥。

高大的斯內克將毛利蘭的手機直接丟在地上,穿著厚底皮鞋的腳夯實地踩了上去,手機瞬間四分五裂,破碎的零件崩到妃英理的臉上。

斯內克蹲下身,從西裝內口袋裡掏出手槍,將槍口抵在妃英理的太陽穴上,另一隻手將封住妃英理嘴巴的膠布迅速扯下。

刺啦——

妃英理因疼痛,不悅的蹙眉,一絲鮮血從她的嘴角淌下,落入漆黑泥濘的地面。

斯內克滿意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伸手按了一下脖頸處的項圈型變聲器,「這玩意真好用,不過弄的我嗓子好癢。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的女兒究竟被你藏在哪裡了?」

妃英理牙關緊咬,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高大男人。

斯內克厭煩妃英理這樣的目光,飛起一腳,踢在妃英理的腹部。

妃英理悶哼一聲,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乖,告訴我,這樣你就少受點罪。」斯內克蹲在妃英理的面前,將子彈上膛,「這東西打到身上可不怎麼舒服,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掉的。」

冰冷地槍口抵在妃英理的小腿上。

「嘖嘖嘖,挺好看的一條腿,若是打個窟窿那就不好看了吧。」

「呵。」妃英理反倒輕笑一聲,吐出嘴裡的血沫,「開槍吧,你的槍聲會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時候誰生誰死還真說不定吶。」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斯內克嘴上這樣說,但卻不敢開槍,倒不是怕引起警方注意,而是擔心這名律師根本承受不了幾槍就命喪黃泉了。

若無法拷問出毛利蘭的下落,那麼很可能會導致毛利小五郎脫離羅斯的掌控。若這個嘴硬的女人死了,一旦毛利小五郎反水,這次任務失敗,羅斯說不定也會因此死掉,到時候他可不僅會進入體罰室,還會受到組織的懲罰。

就在斯內克逼問妃英理的時候,滿載便衣警員的私家車在道路上狂奔,呼嘯的引擎聲,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

「大哥,路上的車輛突然多了不少。」戴著墨鏡的伏特加看向幾輛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的私家車。

琴酒叼著煙,將手機揣回黑風衣的內口袋,「最近朗姆不知道又在搞什麼事,他那隻眼睛會不會是不想要了?」

「朗姆大哥自然有他的安排。」伏特加檢查剛拿到的照片底片,絮絮叨叨地說,「波本不是跟著夢奈丫頭上了那艘奧格修斯游輪……」

琴酒瞥了一眼身邊的伏特加,雙手揣進風衣口袋,迎著冰冷刺骨的寒風,快走了幾步。

伏特加將底片放好,一抬頭髮現琴酒已經距離他有一段距離了,連忙快跑幾步跟上。

冬日的風很冷,帶著刺骨冰寒,海水也是冰冷的,同樣冰冷的游輪漂浮在海面之上,駛向未知的遠方。

波本和蘇格蘭跟在萊伊身後,來到位於游輪七樓的房間門前,警惕地環視左右,見無人注意他們,而那些賭徒還在到處搜尋明月的身影。

萊伊用手環刷開房門,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

房間里沒有開燈,但迎面卻感覺到一股暖流,大概是開了暖氣。落地窗帘沒有拉上,藉助窗外不停掃過的探照燈的燈光,他們看清室內的景象。

一樓除了緊閉的盥洗室和衣櫃無法被探查到,其餘地方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一個醫藥箱很突兀地放在茶几上。

三瓶威士忌警惕著走進了房間,他們沒有開燈,反手關上了房門,與之前的喧囂不同,室內十分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

常年行走在黑暗中的三名卧底不約而同地放緩了呼吸,溫暖安靜舒適的環境讓他們的神經高度緊繃。

三人相視一眼,在無言中確定了每個人的行動目標。

波本去檢查盥洗室,萊伊檢查衣櫃,蘇格蘭檢查陽台。三瓶威士忌的速度很快,確認了一樓沒有人,那麼二樓呢?幾人抬頭看向樓梯方向。

蜿蜒向上的樓梯不長,三瓶威士忌躡手躡腳的往樓上走去,儘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就連呼吸都極其克制。

二樓的窗帘將窗外的燈光擋住,室內一片昏暗,所有景象在眼前都是朦朧的一片,彷彿覆蓋了一層紗。二樓與一樓的格局一致,不同的是平整的大床上隆起一個小包。

「真慢。」明月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

三瓶威士忌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是按之前的分工,將二樓檢查了一遍。

明月瞥了一眼后,在床上翻了個身,將後背對著三瓶威士忌,把頭蒙在被子里。

「你一直在房間里?」萊伊將櫃門輕輕關上,衣櫃里的服飾少了很多,「怪盜烏鴉來過這裡?」

明月的聲音悶悶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的面具。」萊伊將灰兔面具放在床頭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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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坐在床邊,看向床上隆起的小包,有些擔憂地開口道:「明月,你不舒服嗎?」

「我沒有不舒服。」明月依舊將頭蒙在被子里,僅有幾根灰色的頭髮露在外邊。

「那個穿著黑色披風戴著單片眼鏡的男人來過這裡吧。」波本看著縮在被窩裡的明月,思索著明月和那個怪盜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

「看到了又怎樣呢?」

蘇格蘭瞄了一眼波本揣入褲兜的手,看向躲在被窩裡的明月,「你受傷了嗎?」

明月感受到蘇格蘭的關心,心裡清楚蘇格蘭和萊伊不會和琴酒一樣將她從被子里薅出來,但雙手還是緊緊攥著被子,提防著波本,悶著頭自顧自地說:「一樓有醫藥箱,受傷的去包紮下,我要睡覺了。」說罷,被子下傳出打哈欠的聲音。

「你沒有一直在房間里吧,否則怎麼會知道有人受傷?」波本看著床上隆起的小包,手心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他想將被子掀開,但那樣手上的傷口可能會再次撕裂,hiro會生氣。

但直覺告訴降谷零,那道關注他的視線很有可能就是躲在被窩裡的明月,奈何此時他根本沒有證據。

明月又打了一個哈欠,「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我隔著被子都聞到了。你們不睡覺嗎?明天會發生什麼我可不知道。」

一雙隱藏在被窩裡的眼睛亮晶晶的,絲毫沒有半點睡意。

萊伊盯著床上鼓起的小包,神色晦暗不明。她又用那種葯了嗎?

「樓下的床讓給你們,我在這裡靠著眯一會兒就行。」萊伊說罷就坐在床頭,合上了眼,好似假寐。

蘇格蘭環顧了一圈室內,「有事叫我們。」

「嗯。」萊伊依舊緊閉雙眼。

波本和蘇格蘭轉身下樓,波本的視線在床上隆起的小包上看了許久。

萊伊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睜開了墨綠色的眼睛,瞥了一眼身側躲在被子里的明月,用只有明月聽得見的聲音說:「他們去一樓了。」

隨後萊伊就看到被子里的小包蠕動了兩下,一雙亮晶晶的紫眸露了出來。

果然又用藥了,赤井秀一那雙墨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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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鮮血淋漓的傷口下面隱藏著塵封許久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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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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