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倆居然當著老夫的面,討論私奔?
梅九妹的爹梅典書服了車大少的回春丹,身體是日漸好轉。車大少也就總拿著複診的幌子一個月能有三十天都往梅九妹家裡鑽。
兩個人的關係,在車大少沒臉沒皮的挑逗加上肆無忌憚的大撒靈石下,不說是郎情妾意也可以說是蜜裡調油了。
至於遠在妖獸大學堂的敖周周,車大少早就給忘到爪哇國去了。
由來只聞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車大少一時精蟲上腦,早就忘記了他的那箇舊人要是哭了,敖周周娘家人會不會拍死他。
車大少在夜深人靜的有時候也會想一想,自己這樣會不會有點對不起敖周周。可人家牛魔王還有個玉面狐狸呢,咱堂堂東北三大神獸之首又比老牛差點啥?
不過車大少對於自己的花心,對於敖周周的懺悔一般超不過七秒,眨個眼他就能給自己找出來一大堆的借口。敖周周我很喜愛,梅九妹我也很想擁有。你說段譽他名義上的老爹段正淳當年遍地播種是他太花心么?車大少左思右想還是認為老段只是太多情了點,那個誰不是說過,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於是,車大少在悔過與原諒自己之間反覆橫跳,又一次滿面春風的跨進了梅九妹家的小院。
等待他的不是快要出牆的紅杏,而是一個對於車大少來說,難以迴避的嚴重問題。
梅九妹的老子梅典書義正辭嚴的告訴車大少,別老騷擾梅九妹,她可是和人有婚約的。
切!有婚約算啥,金蓮妹妹還是武夫人呢,不也照樣和西門大官人沒羞沒臊的疊被子?
車大少踩滅煙頭,恨恨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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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啥?」
剛聽到梅典書說梅九妹有婚約的時候,車大少覺得整個世界都不是那麼美好了。宛如寒冬臘月被人潑了一盆洗腳水,整個心拔涼拔涼的,真真做到了透心涼,心拔涼。
「小女已有婚約,是城西張家的小公子,要不是老夫患病,年初他們兩個本就該成婚的。」梅典書拿起一瓶大綠棒子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這玩意兒口感不錯啊,就是味道有點像馬尿。
「那啥,她與那誰家的小誰關係好么?」
車大少猶不死心,試圖最後抵抗一下,見梅典書喜歡大綠棒子,忙又拿出一打,推到這個老登跟前。
「我咋沒聽九妹說過這些事呢?」車大少規規矩矩的給梅典書倒了一杯酒,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都不知道,你當然就不可能從她那聽說這些事。」老登喝了口酒,品了一會。可看向車大少的眼神多少是帶著點嫌棄。
啥?梅九妹居然不知道她自己有婚約?老登你系不系覺得我車大少是大傻子?車大少神情古怪的看著眼前的老登,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年我與張家家主也算熟絡,後來我倆有次去怡紅樓拯救失足婦女,正好兩家人都過來稟報,張家的僕人說五夫人生了個小少爺,我家老大告訴我,他娘給他生了個小妹妹。我和張家主一合計,你說這不巧了么,就與他定下了這門娃娃親。約定進行成人禮后,就成婚。」梅典書又美美的喝了一口酒,搖頭晃腦的繼續說道「你說這是不是巧了,要不是年初的時候,張家主傳了信,想商議一下什麼時候辦事,我一時高興,多喝了兩杯,結果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一直昏迷不醒的,九妹和張家小少爺也早就拜堂成親了。」
「那九妹她見過那個小誰么?」車大少摸摸鼻子,心裡也是一萬多頭草泥馬在來回奔騰,你說這叫什麼事,就因為一起去拯救失足婦女,你倆就把孩子的婚事給定了?這麼豪放,你在這跟我開玩笑呢吧?
「豪門貴公子,那是她能說見就見的?」梅典書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有些許不高興的看了看車大少,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能嫁到張家,那也是九妹她的福分。」
啥玩楞就是豪門貴公子了?我老車出身也不差的好吧,你用那鄙夷的眼神看著我這是要哪樣?好歹俺車家也是有官職爵位的好不,雖然我這個親生子沒有養子受待見,可出身怎麼也說不上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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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有些冷,正端著一盤油炸花生米的梅九妹,將盤子放在桌子上,有些詫異的看向二人。
「這是怎麼了?」梅九妹眨巴眨巴可愛純凈的大眼睛,笑著衝車大少問道。
「你爹這個老畢登說你與張家的小少爺有婚約?」不開心的車大少,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哪有。」梅九妹這幾天也算是摸透車大少的脾性了,倒是也不生氣,敲了車大少的大腦袋一下,笑著說道「你可別聽我爹胡說,有沒有婚約,我自己還能不知道?」
「姑娘家家的,不要胡鬧。」梅典書一拍桌子,把花生米都拍的開始跳起了舞。「你還真有婚約,原本我就打算這幾天就告訴你,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好好跟你說說。」
冷不丁聽到自己居然與人有婚約,梅九妹也是被驚在了那。自己居然有婚約?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張家的小少爺啊。
一時之間,梅九妹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自己的父親說了什麼,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好了,事就是這麼個事,九妹啊,你要記得你也是有婚約的人了。以後離那些不三不四的傢伙遠一點,注意點影響嘛。」梅典書喝了杯酒,眼神不善的瞟了瞟車大少。
卧草!本大少救你一命你不說感謝吧,這就把我歸類到不三不四的傢伙里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梅九妹她爹的份上,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車大少生著悶氣,黑著臉也不說話,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根,淼淼升騰起的煙霧,遮擋住了他越來越黑的臉。當真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削這個沒點逼數的老畢登呢?
「爹,我不同意這門婚事。」梅九妹小嘴一噘,眼眶裡也蓄滿了水汽,似乎稍一動彈,就要匯聚成河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你能自己做主的?」
梅典書狠狠地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的樣子,讓車大少覺得他真是越來越可惡了。
「反正我不嫁,就是死也不嫁。」梅九妹終究成了淚河源頭,捂著臉頭也不回的跑了。
見狀,車大少也是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梅典書一眼,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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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哥哥,你帶我走吧。」梅九妹眼神決絕,恨聲說道。
「九妹,你別衝動啊,這傢伙你又不知根知底的,小心上當受騙。」梅典書聽自己閨女居然要上杆子跟著別人走,立馬就急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倆居然當著老夫的面討論私奔?你說這禮貌么?
「那個什麼張家的小少爺九妹不是也一樣不知根知底,你就這麼把女兒嫁過去,你想過她會幸福么?」車大少在一旁譏諷道。
「我梅家的家事,哪裡輪得到你說三道四的?」梅典書一甩衣袖,冷哼道。
「從前確實不關我的事,可今天以後她的事都與我有關。」車大少貼身靠近梅典書附耳小聲說道「你說是不是呢岳父大人?」
說罷,順手將一條帶血的手帕塞到梅典書的手中,賤兮兮的笑了一下。
麻蛋,真疼啊,以後可不敢嘎自己手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