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師傅認識孫思邈？

「大雷叔，你去取兩個酒杯來，我們嘗嘗怎麼樣。」

大雷此時已經逐漸忘記王川蒸酒是幹什麼的了，只覺得自己一定要嘗嘗這勾人魂魄的酒到底是什麼味道，臉色也是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蹲久了還是一直大喘氣缺氧導致的。

進屋拿杯子的時候腳步竟有些搖晃。

隨後拿了兩個杯子出來，說起這杯子來，要是到小河村別人家去，還真不一定有，倒不是這杯子有多稀罕，只是大家飯都吃不飽，哪有閑錢為了喝酒去買兩個杯子，老百姓窮啊。對了，估計村正吳明家裡有，因為上次王川去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此時看見自己拿了杯子出來，王川卻盯著自己杯子發獃，不給自己倒酒，頓時大雷急了。

「小川，你倒啊，你小子不倒酒迷瞪啥呢？」

說完，拿手碰了碰王川的胸。

「哦哦哦，大雷叔，這就給你倒，你快嘗嘗味道怎麼樣，對了，大雷叔你...慢點...喝...」

小小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王川話還沒有說完，大雷便一口便喝了下去。

「嗯......呼！呼！辣！辣！辣！過癮啊，過癮啊！」

看見大雷一口便把一杯酒喝下去，王川心裡直打突突，這可是蒸餾過的酒，還沒有進行勾兌過呢，這一杯得有三兩。

正在王川打算誇讚一下大雷的酒量，可是大拇指還沒有伸出來，便聽見「砰」的一聲。

從來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的大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看見大雷倒在地上，王川咂了咂嘴，想了想，便沒有自己也喝一杯的想法。

不到一斤的酒大雷喝了三兩，還剩下七兩左右，酒不多，還得留著給王寡婦動手術用呢。

而且蒸餾出來的酒沒有進行勾兌，味道也好不到哪去。

最後王川也只是用手指頭沾了竹筒上殘留的酒嘗了嘗，大概有個七八十度吧。

這個度數也夠用了。

把酒蓋好，不能讓它揮發掉。

如果密封做的好，其實可以蒸餾出更高度數的酒，不像這樣竹子之間的連接都是用的樹葉，而用橡膠，竹筒換成銅管，是可以蒸餾出酒精的，酒精在進行蒸餾就可以得到乙醇，但是眼下不是條件簡陋嗎，只能這樣將就將就了。

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雷叔，想了想睡在地上不好，還是弄到屋裡去。

放下酒罈，強拉硬拽才把大雷搞到床上去，此時的大雷已經開始打起了呼嚕。

頓時，王川有點知道為什麼大雷叫大雷了。

不，他應該叫打雷。

這呼嚕！王川就沒聽過這樣響的呼嚕聲！

回醫館之前去了一趟王寡婦家，把酒放在了她家，順便看一下患者的情緒和小丫頭回來了沒有。

王寡婦的狀態還行，只是沒有早上那麼有精神，眉宇間愁雲不展。

王寡婦說村正說明天要開始治病了，怕丫頭在旁邊搗亂，也沒有人照顧，便先把丫頭放在趙掌柜那邊了。

王川雖然有些擔心，但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隨後便交代了一些明天手術的注意事項，比如說不要喝水和吃東西什麼的，順便給王寡婦暢想了一下未來，好給王寡婦一個希望。

即使一切準備的再好，患者要是沒有一顆求活的心，和強大的意志力這場手術也不是很有把握。

王川回到醫館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李懷安也做好了飯。

不過在王川進門的時候，李懷安飛快的往自己都衣服胸口裡塞著什麼東西。

看見王川回來了，李懷安慌亂的說「小川回來了啊，快吃飯吧，我都燒好了。」

王川也沒想那麼多，便做了下來。

「小川，今天村正過來了，和我說了這幾天讓你去村裡面幫忙收麥子，你在那邊幹活別偷懶，勤快一點。」

「師傅，放心，我不會偷懶的，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去睡覺了，今天累死了。」

說完便沖沖的扒了幾口飯，狼吞虎咽的吃完，便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睡下了。

半夜，王川被尿憋醒了，來到院子的棗樹下施肥。

飛流直下三千尺之後，王川抖了抖身子，扭頭看見李懷安的房間燈還亮著。

悄悄的湊到房間的外面，耳朵放在門上偷聽起來。

「夫人啊，你這一走已近八年了，昨天我們村的王寡婦也害上了當初和你一樣的病，不是我不救她，而是我真的無能無力啊，看見她我便想起了你，今天孫思邈來信，和我說他在外面或許找到了一種辦法可以醫治此病，過兩天過來找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你還活著就好，說不定孫思邈就可以把你治好，我打算等孫思邈來的時候好好問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可以救王寡婦一命......」

李懷安在裡面絮絮叨叨的說著，說著說著，竟哭出聲來。

站在外面的王川聽到了這，一時間有些震驚，自己的師傅居然認識孫思邈？

孫思邈被稱為「藥王。」李世民上位后，召孫思邈入京師長安，見到他七十多的人容貌氣色，身形步態皆如少年一般，十分感嘆，太宗想授予孫思邈爵位，但被他拒絕了，仍回到鄉間為民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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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中國的醫學生沒有不認識孫思邈的。

沒想到自己的師傅會認識孫思邈，有機會一定要拜訪一下這位傳奇人物。

腦袋裡面胡思亂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睡著了之後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拜了孫思邈為師.....

「小川，快起床，村正來喊你了，讓你去收麥子去。小川，起來了沒。」

王川還沒有醒，便聽到門外自己師傅的聲音。

起來飛快的穿上了衣服，王寡婦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腫瘤這個東西，及不穩定，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惡化了。

所以得儘快，患者來說，早一點治療就早一點解脫痛苦。

穿戴好的王川出來便看見吳明站在門口。

「小川啊，人不能懶惰啊，都日上三竿了你都還沒有起，快，我們一起走吧。」

看見王川出來，吳明立馬教訓道。

「是是是，小侄記住村正的教誨了。我們出發吧。」

說完兩人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王寡婦家。

「小川啊，這乾淨的屋子我也找好了，就讓王寡婦去獵戶大雷家吧，我昨天晚上去和他說過了，刀也準備好了，是我去縣裡的張屠戶借的，一把斬骨刀，一把剔骨刀，都是極為鋒利的。對了王寡婦怎麼去大雷家？」

聽到吳明居然找了兩把殺豬刀，動手術肯定要小而利的刀啊，比如說匕首什麼的，哎！王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吳明，王川也沒有和吳明說明白，在一個就是朝廷對於刀具的管控，普通人家裡是不會有這些東西的。

沒辦法，能怎麼辦呢，硬著頭皮上吧。

「村正，王嬸你背著去吧，我還得去準備一些東西，中午開始治病。

「不行，不行，王寡婦一個婦道人家，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我背她像什麼樣？」

雖然嘴上不同意，但是王川卻從他的臉上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反而額還有點期待的感覺，嘴角都咧開了，甚至還開始搓手了。

王川的小身板是萬萬被不動王寡婦的，正當他準備勸吳明的時候，獵戶大雷來了。

「哎呀，小川村正都在呢？昨天村正和我說要在我那給王寡婦看病，我今天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說完朝王川點了點頭。

「那既然村正不同意的話，剛好大雷叔來了，讓大雷叔背吧，大雷叔，你把王寡婦背到你家去吧。」

聽到王川讓自己背王寡婦，即使是大雷這樣的粗漢也不經臉發紅。

但是也沒多想，答應了下來。

進去說明了緣由告了聲罪便一把把王寡婦背在了背上，出門看了眼王川，便率先背著王寡婦走了。

王川見狀便進屋抱著酒罈也趕緊跟了上去。

「我.....」吳明正打算說點什麼，跺了跺腳還是跟了上來。

「吳明啊吳明，你說你沒事裝什麼清高，這種機會你都把握不住，哎！還有大雷這個該死的獵戶，沒事跑來壞我好事，真是該死。」

跟在最後的吳明看著背著王寡婦跑的背影，不禁暗暗想到，同時也對大雷不停的咒罵。

而此時趴在大雷身上的王寡婦也是愈發臉頰發燙。

自從和自己男人有過身體接觸之後，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帶著丫頭，猶如無根之萍，但是在這一瞬間居然有了一種依靠感。

不一會，一行人不一會便到了大雷家。

大雷把王寡婦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便從房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