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族群思想的轉變
海面漂浮著各種生物的屍體。
綠色的血液鋪上海面。
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敵人也開始了反擊。
在現在的光之子眼中，深潛者其實就如同擁有了智慧的野獸，甚至還沒有狩獵超凡野獸的難度高。
只是剛和集結在一起的深潛者們動手，光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
海流的阻力讓他們的攻勢變得緩慢，每次揮出的長矛都被能在海中行動更快的深潛者躲開。
扭動身軀躲開攻擊，深潛者一拳砸下去，只打散了一片薄光。
此時，支援的光之子趕來加入戰鬥，但就算是幾個圍攻一個深潛者也是能被靈活閃避。
在溶洞中的祭司也已經吟唱完畢。
通過游到戰場中間的魚，閃耀著的雙眼帶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量，吸引了光之子的注意力。
族長黎希在記憶中看到的也只是一直生活在底層渴望向上爬的記憶，他從來沒見過祭司的能力。
這是不同於他們的力量。
心靈支配術！
許多光之子失神了一瞬，很快就回過神來。
但幾個光之子身體僵硬了下，調轉矛頭，直接刺向最近的同伴！
被攻擊的光之子大驚失色，他很想躲開，但是他們實在是太近了。
大多數被操控的光之子的攻擊是無效的，但有一個非常不幸，槍尖劃過他的核心。
咔嚓！
那名光之子的身軀變的虛幻，如同被抹去般消散。
這是光之子族群中第一個死去的。
「就…就這樣死了?」
他們都獃滯了，和死去光之子關係較好的悲痛萬分。
頭次見證同族的死亡甚至讓光之子失去了戰意，獃獃地站在原地。
可這裡現在是戰場，深潛者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們的對手弱點就是那個晶體的位置。
放棄分散躲避攻擊，他們匯聚到一處，同時攻擊一個光之子的多個位置，直接就要了那名光之子的命。
「父神，求您救救您的信徒——您的子民，降下神罰懲戒這些邪惡生物吧！」
打又打不中，躲又躲不開，一些光之子直接放棄抵抗，直接開始向神明祈求。
可是神明並沒有回應他們的願望。
神明之所以稱之為神明，就是因為他至高無上，而不是有求必應的許願機。
蘇啟雖然不是冷漠視普通生命為螻蟻的神明，但也不會是保姆，因為幾名光之子的死亡而幫忙，無論是短生種還是長生種，都一定會經歷的話題。
就在光之子們越發絕望之時，約一米二長，頂端水晶散發灼目光芒的法杖飛掠而下，直接刺穿了幾名深潛者的頭顱。
「同族死亡了就報仇，站在原地等死有什麼用！」
「為了扞衛我們身後的家園，只有擊潰眼前的敵人！」
黎希帶著怒氣呵斥道，光之子們因為自家族長的到來稍感鎮定，驅散了心中對死亡的恐懼。
「靠在一起，圍成一圈，這樣敵人就沒有辦法圍攻我們！」
回過神后，很快就有腦子靈活一點的大聲喊著。
很快他們就圍成一圈朝外對敵，深潛者們沒有特別好的擊殺方法，再次分散在光之子們外圍遊動，尋找一擊斃命的機會。
局面再次僵持。
至於實力明顯極強的黎希，深潛者選擇放棄圍攻直接遠離他。
拿起權杖，黎希直奔海底溶洞而去。
不同於入海就變得慢吞吞的同族，他對自身能力的開發明顯更強。
如同一道光，只是一瞬，他就來到了深潛者女祭祀面前。
砰！
墨綠色，帶著腥臭味極為污濁的圓形護盾擋在面前，黎希被震開，結束元素化后倒退幾步。
深潛者祭司顯然也不好受，這一下直接抽幹了她所有魔力。
緩口氣，深潛者祭司也沒說什麼廢話，關乎種族的戰爭無非就是你死我亡。
突然，她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身體萎縮，臉上長出皺紋。
燃燒生命換取法力。
枯萎術！
沒有任何預兆，正準備追擊的黎希感到身體一陣無力，身體上一點黑斑出現迅速擴散到全身。
只是很快他就恢復，黑斑消失，身體稍微黯淡了些。
有些遺憾，深潛者祭司垂下頭，閉上眼睛。
此時，另一處戰場也結束了。
光之子們偷偷積蓄力量，在深潛者猝不及防下進行了第二輪的光線齊射，將周圍的深潛者全部擊殺，只有寥寥幾個提前逃跑離開。
回到島嶼，許多族人都沉默寡言，思緒混亂的回了自己住處。
黎希等幾個在這次戰爭有著較高貢獻的光之子則來到山頂，一到他們就見到帶著小帽子，兩條小觸手在手搓罐子的蘇啟。
這毫無威嚴，甚至帶點可愛的形象讓他們沉默，不過黎希還是非常嚴肅且恭敬。
「父神，這次戰鬥是我的失職，導致族人的死亡，希望您能予以懲戒並更換族長。」
停下手頭上的事，蘇啟擺擺手。
「說實話，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不錯，你們從未有過與智慧種族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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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鬥時，除了自身實力最重要，其次便是了解對方的信息，不然就會像這次一般，吃了在對方的優勢場地戰鬥的虧。」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永不過時。
黎希若有所思，但旁邊那個首次在戰場上調動陣型的光之子立馬激動了起來，他念叨著蘇啟說的話一邊沉思，理解。
「這就是第二個問題的答案，讓渡權力。」
「如果你不擅長戰鬥，那就將這件事交給別人，將不擅長的事外放出去。」
指著那個明顯有著軍事天賦的光之子，蘇啟說道。
「就比如一次性突發幾場戰鬥，你要在幾個地方來回跑的指揮嗎?」
聽著父神講述，黎希也明白了，深深行了一禮。
「感恩父神，您的智慧超越一切，是這世界上的唯一真神！」
他並沒有自己是神的感覺，只是比較強大且超時代的站在巨人肩膀上指點一群原始人罷了。
「我會在以後庇護你們一段時間，但不是永遠，一個文明一個種族要有自己的文化科技與發展，而不是只靠著神明庇護。」
「如果什麼事都靠我，你們終究只是一個我當做消遣的僕從而已。」
蘇啟沒有將出生的文明變成僕從種族來服務自己的想法，沒有什麼意義。
他反而更想看到他們能夠超越藍星的未來，走出星球，能跟上自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