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親父尋來
凌婧和凌琴安通過電話,凌琴安問是否可以等三天之後在回來,因為她正在外面出差,一時半會也不能說走就走。凌婧表示沒有問題,只囑咐她到時候需要請假的時間長一點。
她不知道沖築基需要多長時間,除了凌琴安她不放心把果果託付給任何人。因為修真者追求的長生大道,本來就是超脫三界之外和生老病死,這是與天地萬物的運行規律完全相違背,若是生靈要打破這種與生俱來的生存法則,自然要經歷一次次的天劫。
所謂天劫,並不是凡人理解常規意義上的報應,而是心魔和天罰。
古往今來,修真者殺人奪寶,要成就大道,自然,一般修士手上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一些鮮血,不可能純凈一成不染如同白紙的的修士還能長長久久的活過幾千年,畢竟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會有慾望,這種慾望可能平時深埋在心底不為人知,但是,在每一次晉級之前都會體現出來,低階晉級一開始只是心魔而已。
但是,直到修士達到渡劫期,這種魔就不僅僅是心魔了,而是劫難,它的難度已遠非前幾階相比,若是安全度過渡劫期,修真者就完全跳脫三界,不再受到天地之間的生存法則制約,所以,這時候才會有真正的天劫,古往今來,沒有真正強悍實力的修士,絕對躲不開渡劫期的天劫。
所以,這世上能修鍊到大乘以至於真正成為移山填海的神的修真者,真的是少之又少。
在父親留下的玉簡中提到,在他的記憶中,從上古封神一站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正在的渡劫成功了。這多多少少和神界的崩塌有一定的關係,但是誰又能說不是收到生存法則的制約呢,因為就算不能飛升成神,至少還可以達到大乘,只不過大部分的修士在大乘之前的渡劫期就抗不過,更何談大乘呢
因為了解這些,凌婧才放心,雖然僅僅是衝擊築基而已,按照過去億萬年來無數修真者摸索出來的經驗,若是心思單純的人,心魔也就不足為懼。但她知道自己,始終心心念念的記掛著失去的記憶,她有一種隱隱的預感,也許,她的衝擊築基之路,並不會完全平順,也許就和自己五百年前的記憶有關,可能,就是她找回記憶的契機,至少,會給她一點提示,因為她強烈的心心念念,這種執念或許就會化為心魔。
掛了電話,凌婧想了想,又上網在售房網上到處尋了尋,在成都市區找,看了幾個樓盤的介紹,相互做了對比,她還是需要做一些萬全的準備。
幾個樓盤的價格都差不多,凌婧目前手上的錢還是有四百多萬,實際上,這兩年,她僅僅花費大概二十萬不到,後來開了水果店,多多少少也會有所進賬,尤其是這一年多來,旅遊景點的開發之後,來這邊的人多了,連帶著她水果店的生意也好起來,只是她之前對此沒有興趣,一點心思也沒放在小店上面,照樣是一周開三天,就算這樣,收入也完全能滿足日常,花掉的二十萬還是之前剛回來是,為了豐富秘境的物種,大量採購了果樹和水產花掉的。
成都的樓盤不貴,她挑選的也就六七千一個平米,總金額一共還不到九十萬就買了一個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在頂層,還贈送個很大的閣樓和露台。因為是一次性付款,開發商打了折扣,並且這房子是精裝修的,隨時都可以入住。
房子看好后,凌婧乾脆帶著果果,一起去了一趟成都,實際她家鄉和成都本來就相隔不遠,做個大巴,從出發開始兩個小時就能到。凌婧看了樓盤周圍環境還比較滿意,附近就是個公園,給凌琴安打了個電話,過去拿了她身份證,直接付款買下來掛在凌琴安的名字下面,至於房產證的辦理,這些小事情到時候凌琴安慢慢去辦理就好。
接下來,凌婧買了一輛車,Jeep牧馬人,花了四十二萬,這個吉普車底盤很高,很適合跑山路,作為Jeep家族最傑出的代表,Jeep牧馬人憑藉多項強大的越野技術在業界佔有絕對優勢。它的核心越野技術就是Jeep公司引以為傲,此外,車身線輪廓陽光大氣,凌婧買越野車就是打算,若是築基之後,可以開車去自助游尋找機緣和開闊眼界。只是,她選擇的地方可能會比較偏僻,所以必須要買越野車。
最後,凌婧把手上餘下的現金,存了兩百多萬到凌琴安的賬戶上,自己在秘境裡面還留有十來萬,也不在成都逗留,直接回了鄉下,打算等凌琴安一回來,就閉關衝擊築基。
凌琴安很快就回到鄉下,凌婧把事情簡單交代后,又給果果千叮萬囑,築基只是一個很小的階段而已,基本上不會有人在這裡隕落,但凌婧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最後從秘境中取出餘下的兩顆洗髓丹,這種丹藥,一般不會有修士來奪取,因為洗髓丹對於修真者來說,僅僅是作為修真鍊氣階段引氣入體的入門丹藥而已,之後服用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個好東西。凌婧給到她們也是以防萬一。
最後,凌婧反覆跟果果交代,務必要知道自己的血和別人的血不一樣,她的血是療傷聖品,絕對不能泄露出去,更是輕易不要流血,更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果果從小就知道媽媽和自己都和別人不一樣,雖然年幼天真無邪,倒是知道事情輕重的,媽媽說的話,她一定會堅決的貫徹執行。
當凌婧在給凌琴安和果果交代的時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一道神識正牢牢地鎖定她,而她,卻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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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銘實在沒想到,他僅僅是給大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遇到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孩子,大哥本來沒什麼興趣,可是自己一描述到這孩子的媽媽和孩子的年齡之後,大哥竟然如此反常,不僅把自己的問話經過了解的詳詳細細,更是在第二天立刻就趕到。
就如此時,他實在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雖然大哥和他實際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始終跟隨在大哥身邊,甚至完全可以這麼說,除了他,這世界上在也沒有人能了解大哥的脾性了。
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大哥和哪個女人有過什麼關係,更別說之前的那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若是,大哥身邊有這樣的女人,以這種風采氣度,他早就知道了,何以會憑空冒出一個孩子來?
不,不對,不是憑空的!祁銘狠狠的打了個激靈。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茬?
大哥曾經也有過一個女人,不過他記得非常清楚,那個女人,只不過是酒吧的一個風塵陪酒女罷了,濃妝艷抹,庸脂俗粉,和這個女人比較起來,如何能和這個女人相比?更別說,這女人還是一個修真者,以三年前的修為來看,至少也是鍊氣期五級左右,不可能輕輕的就被一個沒有任何靈根的普通人打昏帶走。
可是,大哥的容貌,氣質,神態,顏色,一舉一動,他再也熟悉不過,那個叫果果的小女孩兒,確實和大哥長得一模一樣。這又如何解釋?
而現在,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周圍的氣息如此不穩,要知道,自己的這位大哥可是本來就不愛說話,之後到了金丹期,這種性格尤為加劇,輕易,不會有什麼事情能打動他
這幾年,他就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大哥對於三年前的那個風塵女子如此牽挂,這三年來更是一直在尋找?
難道,這女人真的和大哥有過關係,那個叫果果的孩子,真的是大哥的女兒,到底,他錯過了什麼真相?
祁銘在心裡千轉百回,無數個疑問和念頭在腦中閃過,他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那個男人,小聲問道:「大哥,你不是說她回來了嗎?我們上門去拜訪下吧。對了,你能看出她的修為在哪個階段嗎?還有那個小女孩,當時她靠過來的時候我也完全沒有覺察,太奇怪了。」
「母親,修為在鍊氣九級,至於孩子,剛剛步入鍊氣階段,只是,我也看不清,她們兩個的氣息很神秘,實力,似乎在練氣期以上,所以並不能完全用鍊氣期來描述,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白紀衡輕輕的開口回答,俊美的臉上,神色也看不出任何變化,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立刻上前的衝動。
他終於找到了她了!他絕對不會認錯,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整整三年,他一直在尋找,翻遍了整個上海都沒有找到,想不到這女人居然來到了遠隔上海十萬八千里的四川一個小鄉村,怪不得他找不到,要不是祁銘無意中發現,他還不知道哪年才能找到她。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居然為他生下了孩子。這個驚喜實在太大了,而且這孩子居然也能修真,以後漫漫修真路再也沒有如此完美!
白紀衡展開神識,面前就展現出凌婧的模樣,一件簡簡單單白色的棉質白色體恤,一條墨綠色的牛仔褲,全身上下無絲毫的點綴,睫毛彎彎翹翹,隱藏著一雙皓月一般明亮的雙眼。身上沒有任何化妝的痕迹,清爽的氣息,純凈的氣質,雖然和當年晚上的她不一樣,但是,那種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清香,是他絕對不可能忘記的味道。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聞到過這種清香。
只是,他唯一疑惑的是,三年前,他確定這女人沒有任何的修為,只是為何,短短的三年之後,就已經達到了鍊氣九級,而且,看起來比普通的鍊氣九級的氣階還要高?
只是,這個疑惑一閃而過,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上前和她相認,只是,她是否還記得他,亦或者恨著他?聽祁銘說起來,她似乎是一個冷清的人,居然都說孩子的父親死了,所以,更大的可能是,並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她。
可是,這要叫自己如何放棄?他永遠都不可能放棄?是他對不起她,他願意來償還。
白紀衡收回神識,和祁銘一起,返回鎮上的招待所,他需要靜一靜,現在天色已晚,一切等明天再說。
他們其實很不習慣住這麼小的招待所,但是沒有辦法,這小鎮在開發中,根本沒有酒店,這個招待所是整個鎮上最好的了。要想住的好一點,只能去市了。白紀衡肯定是不願意的。
祁銘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露出一副和他妖孽絕代風華形象完全不符的笑容,問道:「大哥,你這兩天來又是查人家住的地方,又是在這裡偷窺的,難道,那個叫果果的小女孩,真的是你的女兒?」
白紀衡穿一襲墨色的衣服,倚窗而立,小鎮的夜風吹進來,捲起他的衣角,夜色瀰漫著整個屋子,迷迷茫茫,更是顯得他朦朦朧朧,飄然若仙,超凡脫塵,如神祇一般俊美無暇。
他淡淡一笑,非常確定的點了點頭,邪肆冷峻的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霎那間璀璨光華如漫天星辰。
「大……大……大哥。」祁銘被這個笑容給嚇到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大哥你不要露出這種笑好不好,小弟我跟隨你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你這樣笑過。難道你不走冰山路線,改走我這種溫柔多情誘惑妖孽的路線了嗎,他舌頭都擼不直,講話結結巴巴:「那…那她的媽媽,就....就是,那個女人,那個修真者,和你……有過那種關係?果果真的是你和凌婧生的嗎?」
白紀衡看似漫不經心的站起來,深邃狹長的眼睛微微往上一挑,勾勒出一道無限的風情,他的眼神看向凌婧家的方向,薄薄的嘴唇微微開啟,音量平和又清楚的說道:「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