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柒捌】前戲

我看著上了紅妝的金池，可真是漂亮,我看著她那好看的眼睛,鳳凰的眼睛也可真真是好看來著,櫻紅的小唇，不說話的金池就是我來看，也是覺得她是極漂亮的。

「金戈。」金池淡淡地叫了我一聲,我抬起頭來看著她,她笑著,好看的嘴角輕輕地向上揚著，坐在床榻邊的她看著我竟是笑得格外的燦,她挪了挪自己的身邊，為了留了一方位置，示意我坐。我坐了下來,她拉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道：「這一路，多謝有你陪著我。」

我一聽，愣在當場，我記憶中的金池很少同我這樣說話的，我看著金池，金池也看著我，極力地掩飾著自己眼睛里的淚水，慢慢地撇過了頭去。

「金戈，謝謝你陪了我上萬年之久。」

「不金池，我想，你我相識相陪，有十萬年。」

我慢慢地說著，金池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我回過頭來看著她也是笑了笑，這才拍了拍她的腦袋，直把她的眼淚都拍了出來。

「你都……記起來了？」金池抬起頭來，眼睛迷濛地看著我，我沖著她笑，她卻是哭出了聲來，讓我也是好一陣手足無措。

「我記得不是特別多。」我老實地回答到，其實我是只記得自己補天的那一部分的，我的記憶里沒有蒼玉也沒有金池，卻是讓我覺得這兩個人，在我的生命中亦有著不可改變的位置。

金池看著我沒有說話，慢慢地站了起來，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旋轉了一圈：「今日我大婚，金戈覺得可漂亮？」我看著那火紅的衣服在我的眼前一轉，轉出了好看的弧度，我的眼睛一疼，便是覺得有淚水滑落了下來，可是我不敢抬起手來去擦拭。

「金戈別哭。」金池來到我的面前，伸出纖細白皙的手來用指腹擦乾了我的眼淚，我也只得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動。

直到吉時到了，我還是哭著給金池上著妝，而金池卻是一直臉上帶著笑，極為滿足。

直到後來要等著即墨進來接金池的時候，金池才一把拉過了我，湊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著話：「金戈，謝謝你在我的身邊，你和師父，一定會好好的。」

「還有金戈，我一直都知道你爹爹和你娘親還沒有死，他找過你我也知道，好好照顧著他們。」

越說我越是難受，我爹和我娘的確沒有死，但在萬年前毀了他們的也足以讓他們赴了黃泉，我明白如今的我能遠遠地看著他們，看他們安好也就夠了，我根本就沒有勇氣站在他們的面前，為我曾經犯過的錯道歉。

這一日的天氣好極，即墨打開房門，那外面的陽光正巧灑了進來，一室的溫暖之感，卻是在我一抬頭間看到了即墨那張妖艷冶鍊的臉，我的心跟著就是一怔，我覺得，我與即墨也是多年前就應該認識的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唇角看著即墨牽過金池的手，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讓我覺得有些事本也就是如此沉重，然而此至一生，都有金池伴著他，我想有了金池這貨，即墨的每一天定也是極為快樂的。

即墨伸出手，我將金池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中，他抬起頭看著我，微微地笑了笑，然後小心翼翼的牽著金池的手就是一步一步地離開。

金池也是極為配合地，那一方錦帕遮了她的容顏，但是我知道錦帕下方的那一張臉又是怎樣的動人，我卻是在心頭不斷地感嘆，這又是一對良配。

鑼鼓聲響，喜上眉梢，那天界四海八荒的人都聚了起來，因著這一次由兩位上神來主持婚禮，原來即墨想簡單來辦的事一下子就變得隆重了起來。

我看著即墨，他笑著，很是滿足。

我看著金池，她步步生蓮，亦是十分欣喜。

直至禮節行畢，即墨帶著金池回了房間，我才怔怔地坐在桌案前喝著酒，其間有不少的仙家門人來給我敬酒，都被蒼玉擋了下來，他看著我紅了一臉，只拿過了我手中的杯盞：「少喝些。」

我眯著眼睛抬起頭來看著他，還是那一張清清淡淡的臉，卻是讓我沒有回過神來。我伸出手來捧起蒼玉的臉，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真是好看的男人啊。

「會不會很辛苦？」

這話一開口我便是哭了起來，忙仰起頭來讓眼淚倒流回去，伸出手來擦卻是淚水越擦越多。

「不辛苦。」

我一聽也不忙著擦眼淚了，直將自己的頭抵在了蒼玉的懷裡，蒼玉嗤笑了一聲，雙拍了拍我的後背，小心地哄著我。

「都想起來了吧？」

我埋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蒼玉笑著輕拍著我的背，「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就在剛剛即墨推門而入的時候，我咬了咬牙，我一直沒有想過世間存留下來的上神有三個，你我，還有即墨。」我越說越覺得難過，索性坐直了身子拉過蒼玉的袖口就抹起了淚來，「即墨應當是在回青丘時就已經歷劫成仙接著就成了上神了吧，只是他偽裝得太好了，沒有將他自己身上的氣息透露一丁點出來，果然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真不知是我算計了他，還是他將我一道也給算計進去了。」

我說著說著就抬起頭來看了看蒼玉，蒼玉只是噙著笑看著我沒有說話，好半晌后在我以為蒼玉都沒太認真聽我講的時候，他卻是站了起來舉了杯酒在我面前：「剛剛即墨告訴我，若是你記起來了讓我代他敬你一杯，他本意沒有想過要騙你什麼。」

「這隻死狐狸！」我嘴上是罵罵咧咧卻是伸過手接過了那杯酒，酒香入喉卻是讓我覺得四周一切都變了。

「師父，他們婚也結了，你是不是也該娶了我了？」

蒼玉笑了笑，拉過了我的手，帶著我慢慢地走出了青丘。

「是。」

我喜滋滋地跟著蒼玉，跟他回到了那一方我們準備成親的地方。那裡被我取名為紫楓郡，依山傍水，的確是一個好的歸處。

一回到紫楓，蒼玉便是要求下人趕緊布置，我站在他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問：「我們都是神，無需布置，一個意念而已啊。」

蒼玉笑了笑，伸出手來颳了一下我的鼻子，那笑真的委實有些太漂亮，我就是在春風裡看著他那好看的笑失了神。

「我希望我們的婚禮，是我們自己著手操辦的。」他湊了上來，輕輕地在我的耳畔吐著氣，我瞬間紅了臉，抬起頭來，正好觸上了他的唇畔。我覺得有些尷尬，正想要離開的時候蒼玉卻是攬上了我的腰，我還在怔愣當中的時候，他已經吻了上來。

蒼玉的吻極輕，四下都安靜了下來，一方靜謐，我小小地走神看了看，原來是他早已把外界隔離，這中間只剩得了我與他兩人。

就在我想著蒼玉也還委實有些狡猾的時候，便是覺得自己的唇角上就是一痛，我齜牙咧嘴地沖著蒼玉瞪著眼睛，蒼玉卻是瞥了我的一眼：「不專心。」

噗。師父，你要不要這麼呆萌？

好！為了證明我的專心，我今兒就一定得把你扒乾淨吃了才作數！

這樣一想我便是開始了行動，我踮著腳尖向著蒼玉的嘴就是啃了過去，蒼玉措手不及，被我一啃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我開始了動手，一個勁地在蒼玉的身上亂摸著，蒼玉低低地發出一聲輕笑，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赤｜裸｜裸的嘲諷啊，我哪裡肯這樣被他看清，直是手腳齊用。

「呯！」呃……我聽到蒼玉悶哼了一聲，就看著他倒在了地上皺起了眉頭。

「那個師父，是不是摔疼了？」

蒼玉眯著眼睛看著我，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我想是真的摔得疼了。我想拉起蒼玉來檢查檢查他是不是真的摔壞了哪裡了，哪裡知道我剛好碰到他卻是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現在卻是輪到我震驚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卻是又被蒼玉堵住了嘴，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一次的吻同從前的不一樣，那是一種炙熱的，如火燒般的狂熱，他的舌靈活地躥進了我的口中，想要掠奪得更多，而我卻是越來越覺得無法呼吸，四周都熱得很，卻是更想貼進他。

「唔……師父……」

蒼玉喘著氣抬起頭來看著我，那眼裡卻是一片迷離，卻是讓我也跟著淪陷了下去。

「不對啊師父！推倒你的應該是我才對！」

說罷我還不依不饒地坐了起來，蒼玉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壓至了身下，我邪惡地看著蒼玉，忍不住想要將他調戲調戲，奈何一看到他的臉，我就退了下去。

我看著他好看的臉咽了咽口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解了他的衣衫，那一方蜜色的肌膚立馬就露了出來，嘖嘖，真真是極好的身材。

就在我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蒼玉卻是抓住了我的手。

「謹歌，你怕不怕？」

我一愣，眼前的這個人是我想了一輩子要同他在一起的男人，我，又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