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重考驗：察症之微

其二為「察症之微」。

「汝等需細察此諸病患之癥候，不得用器械，僅憑望、聞、問、切之法，斷其病症根源，且述其病理機轉與治則治法。」

張仲景引他們入內室，室中有數位病患，皆為疑難雜症。「汝等需細察此諸病患之癥候，不得用器械，僅憑望、聞、問、切之法，斷其病症根源，且述其病理機轉與治則治法。」

張一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首先走向一位面色蒼白、身形瘦弱的中年男子。男子閉著眼睛，靠在床邊，似乎十分虛弱。張一凡輕輕坐下，先觀察男子的面色和舌苔。只見男子面色無華，舌苔淡白，這讓他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斷。接著，他靠近男子，聞了聞男子的氣息，沒有明顯的異味。然後，他輕聲問道：「這位大哥，你感覺哪裡不舒服呢？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男子微微睜開眼睛，聲音微弱地說：「我最近總是覺得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張一凡又問：「你的飲食和睡眠怎麼樣？」男子回答：「飲食沒什麼胃口，睡眠也不好，經常失眠。」

張一凡沉思片刻，伸手為男子切脈。他的手指輕輕搭在男子的手腕上，感受著脈搏的跳動。脈象細弱無力，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他站起身來，對張仲景說道：「張大夫，這位患者面色蒼白，舌苔淡白，脈象細弱無力，加上渾身無力、頭暈眼花、飲食不佳、睡眠不好等癥狀，我認為是氣血兩虛之證。氣血不足，不能濡養臟腑和四肢百骸，故出現這些癥狀。治療應以補氣養血為主，可以用八珍湯加減。党參、白朮、茯苓、甘草補氣健脾，當歸、川芎、白芍、熟地黃養血和血，再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進行調整。」

張仲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示意林婉繼續診斷。林婉走到一位咳嗽不止、面色潮紅的老人身邊。老人不停地咳嗽，每咳一聲都顯得十分痛苦。林婉先觀察老人的面色，只見老人面色紅赤，舌苔黃膩。然後，她聽了聽老人的呼吸聲，呼吸急促而有雜音。接著，她問道：「老爺爺，你咳嗽多久了？有沒有痰？痰是什麼顏色的？」老人艱難地回答：「我咳嗽有一段時間了，有痰，痰是黃色的，而且很濃稠。」林婉又問：「你有沒有覺得發熱、口渴、便秘等癥狀？」老人點頭說：「有，我覺得很熱，口也很渴，大便也不順暢。」

林婉切了切老人的脈，脈象滑數有力。她思索片刻后，對張仲景說：「張大夫，這位老人面色潮紅，舌苔黃膩，脈象滑數有力，加上咳嗽不止、有黃痰、發熱、口渴、便秘等癥狀，我認為是痰熱壅肺之證。熱邪犯肺，灼津為痰，痰熱互結，肺失清肅，故出現這些癥狀。治療應以清熱化痰、宣肺止咳為主，可以用麻杏石甘湯合瀉白散加減。麻黃、杏仁宣肺止咳，石膏清熱瀉火，桑白皮、地骨皮清瀉肺熱，再加上瓜蔞、貝母等化痰之葯，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進行調整。」

張仲景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張一凡和林婉心中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的診斷是否正確。他們繼續走向下一位病患。

這是一位年輕女子，她面容憔悴，雙眼無神，靜靜地坐在那裡。張一凡先觀察女子的神態和面色，女子面色黯淡，神情憂鬱。然後，他問道：「姑娘，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女子輕輕嘆了口氣，說：「我最近總是心情煩躁，容易生氣，而且月經也不規律。」張一凡又問：「你的睡眠和飲食怎麼樣？」女子回答：「睡眠不好，經常做夢，飲食也沒什麼胃口。」

張一凡切了切女子的脈，脈象弦細。他思考了一會兒，對張仲景說：「張大夫，這位姑娘面色黯淡，神情憂鬱，脈象弦細，加上心情煩躁、容易生氣、月經不規律、睡眠不好、飲食不佳等癥狀，我認為是肝鬱氣滯之證。肝氣鬱結，疏泄失常，氣血不暢，故出現這些癥狀。治療應以疏肝理氣、調經養血為主，可以用逍遙散加減。柴胡、白芍、當歸疏肝養血，白朮、茯苓、甘草健脾益氣，薄荷、生薑疏散郁遏之氣，再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進行調整。」

林婉接著對女子進行了一些補充詢問，然後對張仲景說：「張大夫，我覺得還可以加上一些安神的藥物，如酸棗仁、柏子仁等，幫助姑娘改善睡眠。」張仲景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他們又診斷了幾位病患，每一位病患的癥狀都各不相同，需要他們仔細觀察、認真分析。張一凡和林婉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診斷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們時而沉思，時而交流，努力尋找著最佳的治療方案。

當他們診斷完最後一位病患時，張仲景終於開口了。「你們在這第二重考驗中表現得不錯，對病症的觀察比較細緻，診斷也有一定的合理性。但醫學是一門嚴謹的學問，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和差錯。你們還需要不斷地學習和實踐，提高自己的診斷水平。接下來，準備迎接第三重考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