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訪醫聖

第二日，天還未亮，張一凡和林婉就早早地起了床。簡單洗漱過後，便收拾好行囊，退了房，朝著昨日打聽好的張仲景住處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南陽城，還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晨霧之中，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一些早起的商販在準備著一天的營生。賣早點的攤位上，蒸籠里冒出騰騰的熱氣，與那晨霧交融在一起，給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別樣的煙火氣。

他們沿著街道快步前行，越靠近那住處，遇到的前來求醫的人就越多。有的是拄著拐杖的老人，在家人的攙扶下緩慢地走著；有的是抱著孩子的婦人，一臉焦急地趕路；還有的是年輕人背著生病的親屬，額頭上滿是汗珠，卻也不敢停歇。

張一凡和林婉看著這一幕幕，心中愈發沉重，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學好醫術、幫助這些受苦之人的決心。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處府邸前，只見大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有序地排著隊，等待著僕人開門接診。張一凡上前向一位排在前面的老者打聽：「老伯，請問這就是張仲景張大夫的住處嗎？」

老者轉頭看了看他，點了點頭說：「是啊，小夥子，你們也是來求醫的？」

張一凡忙回道：「老伯，我們不光是來求醫，還想拜入張大夫門下，學習醫術，日後也好濟世救人呢。」

老者聽了，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說道：「好啊，年輕人有這份心，真是難得呀，不過張大夫收徒那可是很嚴格的，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造化咯。」

張一凡和林婉謝過老者，站在隊伍後面，靜靜地等待著。他們望著那府邸的大門，心中滿是期待，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可無論如何，他們都已做好了準備，要為自己的夢想全力以赴，去叩響那通往醫術殿堂的大門。

張一凡和林婉站在張仲景府邸前的隊伍中，心情既緊張又期待。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爽，卻無法平息他們內心的波瀾。

隨著太陽漸漸升起，晨霧逐漸散去，前來求醫的人也越來越多。隊伍緩緩向前移動，張一凡和林婉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人，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對張仲景醫術的渴望和信任。

終於，府邸的大門緩緩打開，一位僕人走了出來。他掃視了一眼眾人，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請安靜。今日張大夫會為大家診治，但請大家有序排隊，不要喧嘩。」

人群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府邸。張一凡和林婉也緊張地等待著自己的機會。

他們隨著隊伍慢慢走進府邸，只見院子裡布置得簡潔而雅緻。幾棵大樹鬱鬱蔥蔥，為院子增添了一份寧靜。沿著走廊，他們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廳堂，裡面已經有不少病人在等待著診治。

在廳堂一隅，張仲景靜然端坐。他一襲月白長袍垂落，衣袂隨風微動，仿若仙人臨世。其面容清癯，雙眸深邃而明亮，仿若藏納著世間萬象與生命奧秘，歲月在他的額頭與眼角刻下淺淺紋路，恰似醫者仁心的勳章。他的神情專註而和藹，正耐心地為一位老者診斷。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搭於老者腕間，微閉雙眸，似在聆聽那血脈之中生命的律動與疾病的低語。須臾，他睜開雙眼，目光溫和而堅定，輕聲詢問老者的癥狀，隨後提筆蘸墨，於宣紙之上筆走龍蛇，藥方一揮而就，字跡剛勁有力又不失靈動，仿若蘊含著治癒病痛的神奇魔力。

許久，終輪到張一凡與林婉。他們心懷忐忑，上前恭敬行禮。「張大夫，吾等久仰您的聖名，特來拜謁。吾二人對醫術滿懷熱忱，渴慕能拜入您的門下，研習醫術，救黎民於病痛之中。」張一凡言辭懇切，聲音微微顫抖。

張仲景抬眸，目光如炬，仿若能洞察他們靈魂深處的信念。「爾等因何欲學醫？」其聲低沉而醇厚，仿若洪鐘，在廳堂之中回蕩。

張一凡深吸一口氣，神色莊重：「當今之世，疫病肆虐，民生凋敝，百姓於病痛中苦苦掙扎。吾見此慘狀，痛心疾首，故立志學醫，冀以己身之力，解百姓倒懸之苦，使眾庶皆得安康。」

林婉亦啟唇，目光堅定：「張大夫，婉自幼目睹疫病橫行，親眷鄰里多受其害，那慘狀深深刻於婉心。婉矢志追隨您的腳步，習那回春妙術，日後為世間播撒安康福祉。」

張仲景聞之，沉默良久，似在思忖他們話語中的真誠與決心。「學醫之路，迢迢且險阻重重，非有堅毅信念與勤勉精神者不可至。汝等可曾預備停當？」

張一凡與林婉對視一眼，齊聲應道：「吾等已決然於心，無論前路荊棘密布，亦絕不退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