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京城初印象

經過漫長的旅途，牧野和江綿終於抵達了京城。

剛到城門口，兩人便被那巍峨聳立的城牆所震撼。城牆高大厚實，磚石之間嚴絲合縫，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堅固。城門大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進城的百姓們排著隊，依次接受守城士兵的檢查，士兵們神情嚴肅，一絲不苟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牧野和江綿牽著馬，隨著人流緩緩走進京城。城內的街道寬敞而平坦，由大塊的青石板鋪就而成。街道兩旁店鋪林立，酒肆、茶館、布莊、藥鋪應有盡有，招牌幌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聲響。各種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有色彩鮮艷的綾羅綢緞，精緻細膩的陶瓷玉器，還有散發著誘人香氣的各種美食。

江綿好奇地張望著四周，眼中滿是新奇與興奮。他緊緊拉著牧野的手，生怕在這人群中走失。牧野則一邊護著江綿，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個熱鬧的集市。集市上人頭攢動，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形成了一首獨特的交響曲。這裡匯聚了來自各地的商販，他們帶來了自己家鄉的特產。有北方的皮毛、南方的水果、西域的香料等等。江綿被一個賣香料的攤位吸引住了，攤位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香料，有他熟悉的花椒、八角，也有他從未見過的龍涎香、乳香。那濃郁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讓人陶醉。

攤主是一位老者，見江綿對香料感興趣，便熱情地介紹起來：「小夥子，這些香料可都是上等貨，無論是用來烹飪還是熏香，都是極好的。」江綿忍不住拿起一小包香料聞了聞，問道：「老人家，這龍涎香怎麼用呢？」老者笑著回答：「這龍涎香啊，只需取少許，放在香爐中點燃，那香氣便能瀰漫整個屋子，經久不散。而且若是在烹飪海鮮時加入一點，更是能增添獨特的風味。」江綿聽得入神，心中想著若是用這些香料來製作美食，定能創造出不一樣的美味。

牧野見江綿對香料如此著迷，便對攤主說：「老人家，給我們來幾包常用的香料吧。」老者高興地稱好香料，遞給牧野。

離開香料攤位后，他們繼續在集市中閑逛。突然，一陣喧鬧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原來是一群人圍在一個雜耍板子前，觀看藝人表演。只見一個藝人將幾個彩色的球在空中拋來拋去，手法嫻熟，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卻始終沒有掉落。另一個藝人則在一旁表演噴火，他口中噴出長長的火焰，引得觀眾們陣陣驚呼。

江綿也被這精彩的表演吸引住了，他拉著牧野擠過人群，來到前面觀看。表演結束后，觀眾們紛紛鼓掌叫好，扔出一些銅錢表示讚賞。

逛完集市，他們按照商人提供的地址尋找酒樓。在路人的指引下，他們穿過幾條街道，終於來到了酒樓前。酒樓規模宏大，有三層樓高，雕樑畫棟，裝飾華麗。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上面寫著酒樓的名字「悅賓樓」。門前站著兩個夥計，身著整齊的服飾，面帶微笑，迎接客人。

牧野和江綿走進酒樓，店內寬敞明亮，桌椅擺放整齊。一樓是大堂，擺放著許多散座，已經有不少客人在飲酒用餐。空氣中瀰漫著飯菜的香氣和酒香。掌柜的見有客人進來，連忙迎了上來，問道：「二位客官，是用餐還是住店？」牧野說道：「我們是來找李老闆的，之前與他有約。」掌柜的一聽，立刻笑道：「原來是李老闆的朋友，快請樓上雅間休息，我這就去通報。」

他們跟著夥計來到二樓雅間，雅間內布置得十分精緻，牆上掛著名人字畫，桌椅都是用上等的木材製作而成，擦拭得光亮如新。桌上擺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和一些點心。

不一會兒，李老闆走了進來，滿臉笑容地說道：「二位可算來了，一路辛苦了。」牧野和江綿起身相迎，寒暄了幾句后，便坐下交談起來。李老闆向他們介紹了酒樓的情況，以及對江綿廚藝的期望。江綿認真地聽著，心中既興奮又有些緊張。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似乎是有客人在與夥計發生了爭執。牧野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下去看看。」他起身走出雅間，來到樓下。只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正對著一個夥計大聲呵斥：「你們這是什麼酒樓，本公子點的菜半天都不上，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夥計滿臉歉意地解釋道：「公子，實在是客人太多，廚房忙不過來，請公子稍等片刻。」公子哥卻不依不饒：「本公子等不了，你們若是再不上菜，我可就砸了你們這酒樓。」

牧野走上前去，對公子哥說道：「這位公子，消消氣。大家出來吃飯，圖個開心，何必動怒呢？若是您實在著急，我可以幫您去廚房催一催。」公子哥打量了牧野一眼，不屑地說道：「你是誰？本公子的事也敢管？」牧野不卑不亢地說道：「我是這酒樓的朋友，只是不想看到大家鬧得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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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江綿也走了下來。他看了看公子哥，又看了看桌上的菜單，說道：「公子，我看您點的這幾道菜，若是稍作調整，或許能更快上桌，而且味道也不會差。」公子哥好奇地看著江綿，說道：「你能有什麼辦法？」江綿微微一笑，說道：「比如這道清蒸鱸魚，若是將鱸魚先腌製片刻，再放入鍋中蒸制，時間可以縮短一半，而且魚肉會更加入味。」公子哥聽了，心中有些不信，但又覺得江綿說得有些道理。

江綿見公子哥有些動搖，便說道：「公子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現在就去廚房為您製作這道菜，保證讓您滿意。」公子哥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本公子就給你這個機會，若是做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

江綿走進廚房，廚房內一片忙碌景象。廚師們正在各自的崗位上緊張地工作著。江綿找到主廚，說明了情況，主廚有些為難地看著他，但見他信心滿滿，便同意讓他試一試。江綿挑選了一條新鮮的鱸魚，熟練地處理起來。他按照自己的方法，先將鱸魚腌制，然後放入鍋中蒸制。在蒸制的過程中，他又調製了一份特製的醬汁。

不一會兒，清蒸鱸魚便做好了。江綿將魚端到公子哥面前，說道：「公子，請品嘗。」公子哥看著盤中的魚，色澤金黃，香氣撲鼻。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細細品味。片刻后，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不錯，這魚做得確實美味。今天本公子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說完，他便坐下繼續用餐。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牧野和江綿鬆了一口氣。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位公子哥的身份並不簡單，他的出現將會給他們在京城的生活帶來怎樣的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