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他被處死!她瘋了

098.他被處死!她瘋了

「鶴頂紅?!」大內也是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地朝耶律冀齊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並無異樣,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那太醫可有藥物醫治?」大內問道。

「這……微臣恐怕無能為力,鶴頂紅乃劇毒之物,服用此物的人或動物,都很難再存活下來。」

「大膽!」聞言,大內連忙怒斥一聲:「皇上乃真命天子,豈是你一句話就可以玷污的?」

「公公且聽微臣說完,這鶴頂紅微臣實在是無能為力,若是公公不信,還請請其他太醫為皇上醫治,微臣告退。」說完,太醫行了個禮,便連忙落荒而逃。

「你……」太醫剛想發作,卻忽然想起了什麼,止住了話語。

「你們都下去吧,這兒沒你們的事了,另外,去太醫院要幾副藥方子來,先給皇上服用再說。」

「是。」站在底下的宮人們,無一不鬆了一口氣,行了禮后便紛紛作鳥獸狀散。

見殿中就剩下自己和耶律冀齊兩人,大內走上前,在他的耳旁輕聲道:「皇上,人都走了,您就別睡了。」

耶律冀齊這才慢慢睜眼,恢復了以往從容的神態。

「皇上,您也看到了,方才那個太醫一點用也沒有,竟然還敢說出那樣的話,奴才這就去請別的太醫來。」

「不用!朕要的就是那個效果。」耶律冀齊淡然答道。

「皇上,奴才愚鈍,您這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耶律冀齊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朕的本意就是要讓宮中人盡知道朕得了不治之症,從而導致太后對此的誤解,而如今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還有那個太醫作證,何樂而不為?」

「原來皇上是這個意思,奴才明白了!」大內連連點頭,接著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既然這樣,那麼奴才也就推波助瀾一陣子,讓太后對此更加深信不疑。」

「去辦吧,順便幫朕把那個婢女叫過來。」耶律冀齊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是,皇上。」大內應聲道:「等奴才的好消息。」

很快,鈺嬛便來到了偏殿中,皇上中毒的事,她剛剛有所耳聞,可此刻看見他,卻是悠閑自在的很。

見此,她便跪下,垂首道:「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耶律冀齊說著,一邊轉換了身姿:「今日朕叫你來,為的是什麼你應該清楚。」

「是。」鈺嬛仍舊垂著頭。

「明白就好,那麼,朕需要你做最後一件事。」

「皇上請說。」

「引蛇出洞。」

是夜,無月。

此時,鈺嬛正走在回宮的路上,月明星稀的越晚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幾顆掛在天際的星星,似觸手可摸又似遙不可及。

夜晚的風一陣陣的吹著,吹拂著她的臉頰,令她有一瞬間的心曠神怡,可好景不長,就在她正準備抬腳往前走時,一個黑影卻突然在她的身後一閃,接著,她便不省人事,暈倒在了那抹黑影的懷中。

太後宮中。

「聽聞,你就是前不久被皇上封妃的女子?」

「哼!一個卑賤的婢女也想攀龍附鳳,真是厚顏無恥!」太后一邊用嫌惡的目光斜睨著她,一邊冷冷地說道。

「臣妾不明白太后的意思。」鈺嬛似乎早已預料到現在的這一切,並未有一絲的驚慌和不解。

「臣妾?如此卑賤的婢女,也有臉自稱臣妾?!」太后冷笑了一聲,看向她的眼睛里,更加陰冷。

「若是臣妾無意冒犯了太后,還望太后寬恕,而臣妾也並非有意要在太后您的面前自稱『臣妾』,是皇上他想得周到,讓臣妾別在外面失了身份,臣妾才會如此。」

「你少拿皇上來壓哀家!」太后怒聲道,忽然,她斂起了臉上的神情,眼睛猶如利劍一般要將她看穿:「聽聞皇上最近身子有些不適?身為妃子,你是怎麼服侍皇上的?現在還有臉站在這裡說皇上怎樣怎樣?」

聞言,鈺嬛的臉色微微一變。

見她變了臉色,太后冷冷一笑,言語愈加犀利:「怎麼?被哀家說中了?皇上的事,究竟怎麼回事?」

鈺嬛卻突然跪倒,哭泣著道:「太后,奴婢沒有一點私心啊,奴婢對您從來都是忠心耿耿,奴婢已經按照您說的,在皇上的晚膳中下了鶴頂紅,皇上此刻已經命懸一線,生命垂危!」

聞言,太后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瞬間,她變得慈眉善目起來,坐回了椅子上:「這就好,這才讓哀家看到了你的衷心,記住,以後乖乖地,別被哀家抓到了把柄,否則,」話音剛落,鈺嬛便感覺脖頸處一涼,剛才的那個黑影此刻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手中正緊緊攥著一把匕首。

「奴婢……明白。」鈺嬛顫抖著道。

可就在太后暗中得意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個聲音,伴隨著還有陣陣鼓掌聲:「若不是朕今日這麼一試,怕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知,原來太后是這麼的恨朕。」

聽到聲音,太后猛地睜開眼,往門口看去,卻見門口正站著耶律冀齊,他的身後還站著大內,和幾個挺直著腰的侍衛。

一瞬間,她只感覺四肢一陣無力,一下子癱倒在了鋪著鹿茸的座椅上。

看著緩緩站起身的鈺嬛,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已經被這個小賤人在不知不覺中給推到了陷阱里。

不容她反抗,耶律冀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太后,您企圖謀殺孩兒,您說,該怎麼處置您?」

然而,太后卻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狠狠地瞪著他,一雙眸子似乎要裂開。

「怎麼,太后不舒服?既然如此,朕就只好先回去了。」說完,耶律冀齊便轉身,絲毫也不眷戀的就向遠處走去。

對於耶律冀齊如此利落的轉身就走,太后始料未及,忽然,她似想起了什麼,唇邊不禁蔓延開來一股冷笑。

她根本無需擔心,不管怎樣,她都還是他的母后,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就算他再恨,為了他的皇位,他的威信,他也不能對她做出絲毫不敬的事,否則就是大不孝。

想到這,她抬起眼眸,再度看向了他的背影,眼裡滿是得意的神情。她倒要看看,他耶律冀齊,能拿她有什麼辦法!

可是,如果她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事的話,就絕不會如同現在這般得意了。

第二天一早。

耶律冀齊起來后,便命人將耶律努措在牢獄中處決。當這消息傳到太后的耳朵里時,她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摔落至地上,臉上的肌肉在隱隱抽搐。

她千算萬算,竟然沒算到她的兒子!沒想到,最後,她還是被他算計了!

一想到這,她的心口就彷彿被注了鉛一般,沉重異常,越想越生氣,一時情急,她竟然急火攻心,還未反應過來便倒在了塌上。

一旁的姑姑見此,驚呼了一聲,連忙小跑了出去,請來了太醫。

而太醫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按照耶律冀齊早就吩咐好的話說道:「太后,恕微臣直言,您這病,是心病。」

「哦?那麼請太醫說說,哀家何來的心病?」

「其實,太后是因為做了心虛的事,所以才會導致急火攻心,一下子難以復原。」

「大膽!你說什麼?」太后一聽,頓時怒了,原本舒開的眉頭此刻又擰在了一起,而姑姑也是臉色一變,忙怒斥道:「還不跪下?」

可太醫卻不為所動,只是站在原地,臉上只是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在姑姑想上前逼迫著他跪下時,卻聽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待他走近后,仔細一看,竟然是耶律冀齊。

「太后,您如此忌諱這個,難道不是因為虧心事做多了嗎?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給哀家閉嘴!」太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努力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且不說哀家如何,皇上這般玷污哀家的名聲,又是何居心?」

「朕從來都為著太后考慮,要不然,又怎麼會私下將太子處置滅口呢?」

「你說什麼?」太后的眼眸一緊。

「朕說,朕一直都為著太后您的聲譽著想,若是讓他人知道了您這麼慈祥的母親,竟然會養育出一個弒父殺君的孩子,又會怎麼看您呢。」

「什麼弒父殺君?你給哀家說清楚。」太後顧不上身子的不適,一下站起,臉上帶著怒不可遏的神色。

「真要朕說清楚嗎?那麼朕也就不隱瞞了。」耶律冀齊微微一笑,接著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太后,您知道先父是怎麼過世的嗎?」

見她沒有說話,耶律冀齊也並沒有在意,只是繼續說道:「就是因為您引以為傲的兒子,耶律努措做的。」

「不可能!哀家不信!哀家警告你,你休想挑撥哀家和太子的關係!」

「若是太后認為朕是在挑撥您和大哥的關係,那麼朕也不想解釋什麼,但是您應該清楚,太子已經死了,朕又何必要再去陷害一個死人?」

用眼角的餘光稍稍瞥了一眼太后,似乎是很滿意她此刻的狀態,耶律冀齊的聲音放得更輕:「還有,太后你知道嗎?朕為何要將太子關押起來?就是因為他不分君臣之綱,竟然妄想要玷污皇后!若不是朕發現得及時,皇后的清白就被他給毀了!」

說到這時,耶律冀齊的眸子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似乎帶著數不盡的憤怒。

「什麼?!」這一次,太后徹徹底底地站不穩腳,一下跌落到了榻上。

耶律努措竟然會做出那種事來?他怎麼能那麼傻?他難道不知道,他這麼做就是自尋死路嗎?!

想到這,太后不禁痛心疾首,心臟深處,比剛才更痛了。

「所以,您說,太子他,該不該死呢?」說話間,耶律冀齊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雙眸緊緊逼視著她,令她透不過氣來。

「不,這一定是你的一派胡言,哀家不信,不信!」不知何時間,太后忽然站了起來,眼神中黯然無光。

「哀家的兒子是不會做殺父弒君這種事的,絕不會,絕不會,絕不會,絕不會!」一開始,她只是低喃著,可慢慢的,聲音猛地拔高。

「看來太后已經相信了,既然如此,那麼朕也該走了。」耶律冀齊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掃視了她一眼后,下一刻,便毅然的轉身離去。

剩下太后一人站在原地,眼裡往日凌厲的光芒已慢慢消散,只徒留黯淡,而嘴中也只重複著一句話:「哀家的兒子不會殺父弒君,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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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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