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把她拉到青樓去賣
夜裡的風是微涼的,涼涼地吹拂在人的臉上,讓人連僅剩的一點睡意也不剩丁點。
風徐徐的吹著,吹拂著月色下一同坐在屋檐下的兩人,蕭長亦看著身旁女子的衣著單薄,便二話不說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搭在了女子身上。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男人獨有的溫熱氣息,歐陽清歌從恍惚的思緒中回過神,下意識地用手抓起衣衫的一角,想要拽下肩。
「主子,夜裡涼,你又穿的不多,所以還是披上吧。」
見蕭長亦一臉認真的模樣,歐陽清歌沒再說話,只是鬆開了要拽下衣服那隻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的蕭長亦給她的感覺,好奇怪……
回到房間時,已是卯時(凌晨五點左右)。
耀眼的月光星星點點的灑在了窗戶前,如星羅棋布一般,映著那飄落起伏著的帘布,愈加顯得飄渺空靈。
歐陽清歌迎著月光走進屋內,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耶律冀齊。
他熟睡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再像往常那樣的難纏和不安分。
相反,反而還帶著一絲絲的可愛……
難得他今晚沒有趁機做出過分的事,而是這樣安靜的睡著,彷彿如一個輕巧的精靈一般,不願與世俗所同流合污,更不願參與旁人的紛亂如麻。
這個樣子,很美好。
……
耶律冀齊睜開眼,見身邊並沒有女人的影子,他不由得暗暗著急,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前方有一個女子曼妙的身影,是……她!
歐陽清歌正坐在桌邊的椅子上,一隻手臂放於桌子上,頭側卧而枕,一絲碎發溫柔的垂落在她姣好的臉頰旁,遮掩住了她的眼眸。
這個笨蛋,明明這麼累,怎麼不去床上睡呢,他又不會將她吃了,桌子這麼硬,她又細皮嫩肉的,若是硌壞了她可怎麼好?
耶律冀齊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下了床。
他三兩步來到了她的身旁,將她輕輕抱起,向床邊走去。
歐陽清歌在模糊中,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攔腰抱了起來,掩住了她的眼眸。
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卻發現一個男人正抱著自己慢慢走向床邊,接著,便將她放於床上,還小心地替她蓋上了杯子。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而且很輕很柔,似是怕會將她吵醒一般,連著呼吸也收斂了幾分。
感覺到自己酸麻的手臂得到了釋放,全身也似乎置於了一個柔軟的地方,歐陽清歌不禁再次閉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耶律冀齊站在床邊,沉默地看著睡夢中的女子,直到眼睛都有些微微酸澀時,他才收回了目光,向門外走去。
◆
醒來時,天已是大亮。
再次望去的時候,床上已沒了男人的身影,歐陽清歌緩緩坐起,感覺眼前一片明亮清晰,連著空氣,也似變得毫無雜質。
她掩起嘴打了個哈欠,便不再逗留,徑直下了床。
走下樓梯時,底下沒有一個人,但是一碗粥卻兀自擺在了那張桌子上,彷彿它本就該出現在那一般。
如上次一樣,歐陽清歌仍舊是想都沒想,坐下便吃了起來。
匆匆吃完后,她就來到了蕭長亦的房間里。
對自家主子的突然到來,蕭長亦顯得有些意外,但意外之餘,更多的是欣喜。
「主子,您怎麼來了?」
「我……」才說一個字,歐陽清歌突然止住了話語,她轉身將門關了起來,接著走到蕭長亦的面前。
「我讓你查的你查好了嗎?」
「查?查什麼?」蕭長亦一愣,但在看到自家主子那道凌厲的目光射了過來時,他立馬反應了過來。
「那個啊!屬下還沒有查好,若是主子著急,不如這樣,屬下先查著,主子您就在這裡等著,一有消息屬下便來通知您。」
「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歐陽清歌心裡雖然同意,但還是出於禮貌又問了一遍。
「不會,怎麼會呢?主子不嫌棄屬下就好。」蕭長亦微微低下頭,眼裡卻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以後說話就別那麼拘謹了,什麼嫌棄不嫌棄的,我要是嫌棄你,就不會帶你回來了。」歐陽清歌皺了皺眉頭,似是不悅蕭長亦這麼說話。
「是,主子,屬下知道了!」說完,蕭長亦便轉過身,穿過了一排排豎立著的柜子,走到了最裡邊。
歐陽清歌以為他去查情報了,便沒再說話,只是找了個位子坐了下去。
卻不想,不一會兒,蕭長亦便從裡面走了出來,端來了一碟水果。
「你這是?」歐陽清歌有些疑惑。
「主子,您在這裡等著,難免會有些無聊,不如吃些水果打發打發時間,等屬下查好,便第一時間來告訴主子。」
「好,你去吧。」歐陽清歌隨口答應了下來,拿起水果便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蕭長亦點了點頭,往屋裡走去。在跨進屋門的那一刻時,他停頓了一下,唇邊勾起抹燦爛的笑容。
漫長的時間過去了,蕭長亦這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歐陽清歌見到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怎麼樣?查到了嗎?」
「回主子,查到了,但不是很仔細。」蕭長亦似乎有些猶豫。
「沒事,你說。」歐陽清好一臉興奮地看著他,目光裡帶著點點清澄透徹的希冀。
「主子,屬下這裡查閱到的情報,上面說,您從前是當今丞相的庶女,相府三小姐。」
「而您的娘親則是相府的一個奴婢,身份卑微,沒有地位。」
「那我呢?你有沒有查到我為什麼會被送到青樓中?」
「這正是屬下要說的。」蕭長亦靜靜地凝視著歐陽清歌,眼裡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神情。
「您在府中一直遭受著非人的虐待,其他幾位小姐,也都與主子您不合,經常借口讓您在大眾場合下出醜。」
「什麼……」歐陽清歌聽到這,已經是咬牙切齒。
蕭長亦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她,但還是繼續說道:「至於主子您這一次會被送到青樓,也是相府其他幾位小姐的陰謀。」
「至於是什麼陰謀,就不得而知了。」
蕭長亦畢恭畢敬的說完后,見歐陽清歌遲遲沒有說話,不禁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的臉上只有冰冷的神情,而衣擺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
「相府的其他幾個小姐都是嫡出嗎?」良久,歐陽清歌才問了這麼一句。
「回主子,也不全是。相府的大小姐是全府上下的掌上明珠,為嫡出,為人驕縱跋扈,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而二小姐也是嫡出,但平日里為人內斂不張揚;四小姐是庶出,性子膽小怕事,但卻是個長舌婦。」
「知道了。」歐陽清歌眼裡的凌厲一閃而過,一雙拳頭不由得握得更緊。
她曾經說過,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傷害她的,她必定要讓他們以千倍償還!
蕭長亦看著主子臉上陰冷的表情,心下不由得擔心起來,他關切地看著歐陽清歌,輕聲開口道:「主子,那個相府夫人也不是一個好招惹的角色,您要小心。」
「知道了。」歐陽清歌點了點頭,便轉身要走。
「主子,您去哪?」蕭長亦見歐陽清歌要走,忙走上前攔住了她。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去休息。」歐陽清歌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想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可是主子,您真的……只是回去休息?」蕭長亦試探地問道,平日里充滿陽光的臉上此刻卻蒙上了一層陰影。
「要不然我還能去幹什麼?」歐陽清歌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他,徑直往房間外走去。
「主子!屬下知道您心情不好,但是您千萬不可以衝動,您若是想復仇,屬下會幫您……」
「夠了!」歐陽清歌的聲音瞬間恢復了冰山一般的冷,讓人聽著,就會寒到骨子裡。
「我做什麼還不用你管吧,你別多管閑事,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
她承認,她確實心情不好,特別是想起她被人下藥賣到青樓,又被人莫名其妙地姦汙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夜的恥辱,仍然歷歷在目,她恨,她一定要找到那些賤人,讓她們付出比這還要慘痛十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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