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我是程家大小姐
「王爺，王妃。」
陸康神色凝重地上前，「還有一事得讓你們知曉。」
「說，」陸宸驍言簡意賅的示意。
「屬下這些日子暗訪發現，錦城百姓很排斥程將軍，城中還有許多關於程將軍不好的傳言。」
「怎麼個不好？」
「他們說程將軍空有其表，且品行有虧。之所以昏迷，也是因為他好大喜功，中了南越大軍的圈套，還說自打程將軍來了西南，百姓們的日子一天苦過一天。」
「一派胡言！」孟雲裳氣的面色發青。
就她所了解的表哥，絕對不是這樣的。
程家，不管是治軍，還是治家都極為嚴格。
根本不可能容忍軍中將士或者程家自己人品行有虧，更不可能准許他們草菅人命、魚肉百姓。
程耀作為家中長子，自小便被寄予厚望，品行更是被家中長輩嚴厲打磨出來的。
根本不可能像傳言說的那樣胡來。
「屬下也曾有意糾正，但效果甚微，方家在錦城完全是一手遮天。屬下擔心引起方家人的注意，壞了王爺王妃大事，便沒再繼續。」
「做的不錯，」陸宸驍點頭讚許。
同時牽住孟雲裳的手，輕撫她後背幫著她平復心情。
「方家為了拿捏程耀，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抹黑他。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阿佑應該給他安排了人。但目前看來那些人的作用似乎不大，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得先查清楚。」
「對啊，表哥出發西南之前，大哥曾給他師父飛鴿傳書，雖然他沒給大哥安排什麼正兒八經的師兄師弟，但大哥求到跟前，他師父肯定不會隨意忽悠。」
也就是說，能被派來西南幫助程耀的，都是有能耐之人。
可現在鬧成這樣的局面，確實讓人意外。
孟雲裳當即決定，「不行，我得親自去將軍府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丹桂一聽，連忙勸她，「王妃您不能去，這邊的將軍府可不比京城和西北，裡面人來人往很是雜亂，還不知道有多少是方家的眼線呢，萬一……」
「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才更要去。我得在表哥清醒過來之前，替他穩住將軍府，也要讓錦城的百姓看看，程家兒郎絕不是他們眼裡的孬種。」
這擲地有聲的話，讓丹桂醍醐灌頂。
她連連點頭，「對，我們就該這樣。奴婢同你一起去將軍府，咱們一定幫表少爺把場子給撐住了。」
鈴語和鈴音姐妹，也連忙表態，「我們也去。」
孟雲裳點頭，示意她們先下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去將軍府。
眾人應好。
待屋子裡只留下夫妻二人，陸宸驍將孟雲裳攬入懷裡，低聲問她，「心裡可有章程了？」
孟雲裳搖頭，「且先看看將軍府里的情況。」
「我的建議是，你換個身份去將軍府或許更方便。」
「換個身份？」
陸宸驍點頭，「我們向來形影不離，若你以衡王妃的身份現身，方家一定會有所警覺，萬一在失心蠱上動手腳，程耀會受罪。」
孟雲裳深思。
她除了是衡王妃，還是孟家女。
可孟家女的身份，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衡王妃。
除非……
「我懂了，我明天換個更合適的身份去將軍府探望。」
「好，」陸宸驍也沒尋根究底地問她，突然要以什麼身份去將軍府。
只是柔聲告訴他，「陸康已經成功混進將軍府，我讓他隨時配合你。」
「我會趁壽辰之機潛入方家，到時候我們隨時保持聯繫。」
孟雲裳點頭，「好，你要注意安全，把玄五、玄七帶上吧。」
陸宸驍想了想那鬧騰的二人，搖頭道，「讓他們留在這裡保護白樅，方家那邊，玄一已經搭上線了。」
孟雲裳嘴角微抽，脫口而出的問道，「該不會還是用的美男計吧？」
陸宸驍輕咳，「算是吧，他哄女人哄出經驗來了。」
孟雲裳：「……」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新的一天，一輛風塵僕僕的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前。
身穿青色勁裝的丹桂，跳下馬車上前叩響將軍府大門。
「程家大小姐前來探望，還不趕緊開門。」
小廝打著哈欠打開大門，看到丹桂的瞬間上下打量。
「哪來的不知名野丫頭，竟敢來將軍府撒野，怕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丹桂二話沒說，拎住小廝的衣襟將他高高舉起。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可是鎮國大將軍程家的馬車，車裡坐的是大小姐程霜，也就是程耀將軍嫡親妹妹。」
小廝一驚，「程，程將軍的妹妹？」
「沒錯！」丹桂鬆手，小廝頓時跌倒在地。
但他手腳麻利地爬站起來，朝馬車走了兩步，想要核實車裡人的身份。
恰好這時馬車車簾被掀開。
作程霜模樣打扮的孟雲裳，縱身躍下馬車，手中長槍用力擲出。
擦過小廝耳邊，飛向將軍府大門。
槍尖穩穩插入門板，槍身好一陣甩動。
小廝被嚇的撲通跪倒在地。
「大，大小姐……」
「我兄長呢，為何沒出來迎接？」
「將軍他……他……」
「他怎麼了？」孟雲裳冷聲質問。
「將軍昏迷已久，如今將軍府中群龍無首，您來的正好，趕緊替我們主持大局吧。」
孟雲裳冷笑。
如果真希望有人來主持大局，又豈會連個看門小廝都這麼囂張。
她朝丹桂使眼色，「拿下，待我見了兄長再好好扒了他的皮。」
「好的，小姐。」
丹桂果斷上前，將小廝像拎死豬一樣拎起。
小廝被勒住喉嚨，面上猙獰一閃而過。
這時門內傳來動靜，一小隊人馬匆匆趕來。
「發生什麼事了？」
孟雲裳走到大門前，單手拔下入木三分的長槍。
利落的挽出槍花后，槍尖直逼那小隊人馬。
「我乃程家大小姐程霜，是程耀將軍一母同胞的妹妹。奉家中老父之命，前來探望兄長。你們誰敢攔我？」
小隊為首的人一愣，半信半疑地問孟雲裳，「你真是程將軍的親妹妹？」
「程家人向來用槍說話，不信就來試試！」
話音剛落，長槍便如游龍一般逼向那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