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些還不夠
蘇楠會意的點點頭,思忖片刻又說:「陳姑姑的身份特殊,又是個心思多的,若是一直在皇上面前伺候,恐怕對娘娘不利,不如娘娘以她輔佐過幼主,且是賢妃的母親為由,讓皇上給她一個恩典,封她一個誥命什麼的,明升暗降,將她弄出宮去。」
「陳姑姑野心大的很,一家人全靠她謀划呢,她哪肯出宮,再說本宮也不會那麼好心,給她求什麼尊榮。」
許言曦眸中精光一閃,對蘇楠說道:「你信不信本宮不在皇上面前提陳姑姑一個字,用不了多久,皇上會惱了陳姑姑,將她趕出宮去。」
二十多年的主僕之情,又是從小貼身伺候過太后的,皇上怎麼可能這麼對陳姑姑。
可是,蘇楠也相信,娘娘只要說的出就能做的到。
次日,慕景宸來到鳳儀宮的時候,許言曦正坐在燈下抄著經書。
慕景宸打眼瞧過去,案上放了厚厚的抄好的經書,想來這些天皇后沒少在這上面下功夫。
他翻開看了看,皇后平日最常用的字體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抄經書用的是正統的篆書,每一筆每一劃都寫的極為工整,可見皇後有多麼虔誠。
「朕早就說了,你的誠心佛祖收到了,很快我們就會有孩子的。」
他的笑容極為的和熙明朗,不像之前但凡和孩子有關,他平靜的外表下也掩飾不住那閃躲的目光。
如今將心頭的巨石拿開了,心情無比的順暢,神態語氣也不一樣了。
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不能說你做錯了事情,以後不這樣做了,就能將以前所做的一切一筆勾銷了。
許言曦唇角帶著笑意:「醫官劉嫣每天都來為臣妾把平安脈,她說臣妾的身體很好。」
「既然身體很好,懷上孩子還不是遲早的事。」
慕景宸說著,大掌情不自禁的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輕輕捏了一下。
許言曦笑著一躲,「皇上……」
眼前風姿卓絕的女子令人心醉,慕景宸剋制不住內心的激蕩,將她拉入懷中,語氣溫柔而又曖昧:「想要孩子,只是求神拜佛還不夠。」
許言曦紅著臉垂下頭來,面色燦若朝霞。
慕景宸用指尖勾住她的下巴,凝神看著她嬌美的面容,「曦兒和朕在一起一年了,在朕面前還總是羞澀的臉紅。」
「那皇上還不是一樣,不僅常常臉紅,有時候連耳根子都是紅的。」
他的笑容裡帶著一絲青澀:「對著曦兒這樣美的女子,怎不令人臉紅心跳。」
「皇上真的心跳的快了嗎,讓臣妾摸摸。」許言曦說著,伸手去摸他的胸膛,柔軟細膩的觸感彷彿透過胸口觸到慕景宸的心尖上,他心跳的更快了,臉上的欲色更深了,吻上她嬌軟的唇。
紅鸞帳內,鴛鴦交頸……
「曦兒,你總是一開始羞澀,後來又變得越來越大膽,讓朕對你欲罷不能。」
她腦子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說什麼,玉臂搭在他的後背上,和他一起深深的沉迷其中。
事後,慕景宸支著頭凝視著她,紅撲撲的臉頰,鳳凰牡丹錦被半遮半掩的遮著她白皙如玉的身子,別有一番風情萬種的韻味。
他痴痴纏纏的目光讓她原本紅潤的面容又帶了一層嬌羞,「皇上為何這樣看著臣妾?」
「你這是又害羞起來了,和剛才的熱情截然不同。」
剛剛還不夠,又回味起來,所有的熱情還不是他惹起來的,屬實是想不熱情都難。
許言曦嬌聲問道:「皇上喜歡臣妾哪一種?」
「你的萬種風情朕都喜歡。」
「油嘴滑舌」
他笑著攬住她的肩,「你以後少抄寫經書,還是將精力用在這上面更實在些。」
「皇上說話也沒個忌諱,將經書和這種事拿來說。」
「朕本來就不信神佛。」
許言曦側著頭看向他:「皇上陪著臣妾一整天又是拜神又是掃塔的,現在又告訴臣妾說不信神佛。」
「朕做那些還不是為了你,只要你想做的事,朕都會陪著。」
「皇上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臣妾,並非本心,皇上實在不該勉強自己,您完全可以要求臣妾不要去。」
「你的想法就是朕的本心,朕只想讓你安心,朕心甘情願為你,自然也不覺得做那些辛苦和多餘。」
許言曦笑著湊上去,對著他的側臉親了一下,「皇上對臣妾真好。」
他眸色又深了,傾身將她壓在身下:「朕好不容易才放過你,你又來撩撥。」
不是,剛才那番鬧騰,那還叫放過嗎。
他是不是補品吃的太多了,怎就那麼精力充沛。
唇再一次被他吻了上來,許言曦驚呼連連正要去推他。
慕景宸抓住她的手,心神恍惚著,張了張嘴又合上,眸色變了變說:「曦兒,朕見不到你的時候總是想你。」
許言曦明顯感覺到,他一開始想說的並不是這句,有一句話想說沒有說出來,又改成了這句。
他是比較重承諾的,所以即便意亂情迷的時候,他也不會承諾做不到的事,即便那一刻他心裡那麼想了。
接著,許言曦又攀緊了他,累又被打跑了……
這一刻,她是有些慶幸,那晚沒走。如果走了,榮華富貴沒有了,這樣的男色也沒有了,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握在手裡就是自己的。
所以,人啊,不能躲,還是要去爭取。
至少享受一刻是一刻。
次日,承明殿的人按照皇上的吩咐請皇後過去用午膳。
許言曦有些奇怪,早上剛從鳳儀宮走,轉眼又讓過去用午膳,一定是有事。
果然,正用著午膳的時候,慕景宸說道:「雲氏已經死了半年多了,你父親的府中一直無人執掌中饋,丞相不僅是國之重臣,還是國丈,朕想為丞相指一門婚事。」
許言曦愣了愣,暗道,你這個女婿當的可是真貼心,給岳丈續起弦來了。
慕景宸怎麼看都不是喜歡管這些事的人,更何況他又知道自己心裡根本沒有丞相那個父親。
既然安排這件事,必定有深意。
她笑著問道:「皇上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