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喂,這是怎麼了?誰惹到你了嗎?還是誰欠了你的銀子,怎麼一副死了親爹的樣子。」

「噗~」蕭劍剛喝進嘴裡的湯,以噴射狀吐了出來,所幸的是,青龍反應夠快,不然可不是噴一臉那麼輕巧了。

指定是一身的雞湯味。

北宮兆赫聞言臉色更加幽深了,死了親爹?也就是她敢這麼說自己,別人想那麼一下下,早被咔嚓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人們都躲開各自的目光,卻都憋笑的厲害。

看那抖啊抖的肩膀就知道了。

「咳咳…那個什麼吃飯,吃飯。」凌雲兒呵呵一笑,打破這份尷尬。

北宮兆赫夾起一隻雞腿放在惜羽的碗里輕笑一聲:「羽兒這段時間瘦了,該補補了!」

「在下覺得羽兒還是吃青菜比較好!」說著慕容逍遙夾了一些青菜放在了惜羽的碗中。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羽兒瘦了,吃肉補肉。」北宮兆赫瞪了慕容逍遙一眼,接著又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了惜羽的碗中,並且把慕容逍遙夾的青菜不著痕迹的擠到了一邊,眼裡的笑意非常明顯。

「青菜更適合羽兒。」

「肉。」

「青菜…」

「…」

「…」

惜羽扶額,無奈的看著自己碗中的菜越來越多,不消半刻,雲兒做的菜幾乎三分之二都在她的碗中,此時她的碗中已經堆如小山。

雲兒,青龍,簫劍,玲瓏此時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二人之間毫無硝煙的戰爭,桌子上一片狼藉,雲兒,簫劍等人都在盡量不讓青菜油滴濺到他們的身上。

只是他們還是被弄了一身狼狽。

反觀惜羽,卻還是一身潔凈,清雅從容,這是為什麼?

「再鬧給老娘滾出去。」忍無可忍,惜羽怒吼。

主角發威之後,世界終於清凈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北宮兆赫、簫劍、鳳塵煙、白虎在養傷,白虎和鳳塵煙相對受傷比較重,北宮兆赫和簫劍傷勢較輕,慕容逍遙經過了幾日的修養已然無事了。

最厲害屬鳳塵煙,那殺手打那一掌時,可是下了殺招的,沒想到拍在了他的身上。

每次都是惜羽親自給鳳塵煙換藥,北宮兆赫的臉色越來越黑,白虎則是越來越擔心,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了還不得拆了他跟青龍?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事態再往下的發展。

不然,主子就要被戴綠帽子了,這還了得?

於是一隻2信鴿衝上雲霄,往京城的方向飛去。

*

金碧輝煌的皇宮中,一個明潢色的男子坐在龍案后,一身霸氣外泄,英俊的外表,修長的身形,刀削般的臉上白皙無暇,性感的嘴角揚起輕笑。

身前是一摞尚未批奏的奏摺,而看奏摺的人卻守著一個奏摺已經半個時辰了還優不知,只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有莫名其妙的傻笑,一會兒又很懊惱的樣子,讓侍候他的小太監一臉的茫然無措。

卻又不敢多話。

無人忍心打破這份寧靜,當然,也是不敢!

只有燭火發出「呲呲」的火花,提醒著發獃的人此時已是深夜了。

這時候,門外突然飛進來一直白鴿,發出「咕咕~」的叫聲,即墨邪影抬手一揮,白鴿落在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上,腿上的紙條被解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美男環繞!」

小太監突然打了寒顫,突然感覺這裡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好幾度,只見皇上臉色鐵青,雙唇緊閉,似在隱忍著什麼?

即墨邪影手中一抖,紙條瞬間化為烏有,大吼道:「宣雲王!」

「是。.ysyhd.」

不消片刻,只見來人一身紫衣,面無表情,羽冠束髮,濃眉大眼,經過了一切變故,即墨雲楓消瘦了許多,他抬步邁入,施了一禮道:「臣弟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錯,此人就是被惜羽用計關了三個月禁閉的雲王即墨雲楓了。

「平身吧!」

「不知皇上宣臣弟來有何事吩咐?」

「朕有急事要外出,朝中之事暫由你主持。」即墨邪影看著下邊的人,一句話驚起了天雷滾滾。

即墨雲楓甚至忘記了該有的禮數,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他們立場不同,當時父皇一心放在太子身上,他們的死活父皇向來什麼都不管。

他以為太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會拿他開刀,畢竟他雖未曾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但是養虎為患的道理任誰都清楚明白的,他絕對不信此時的皇上,以前的太子殿下會是個軟蛋,草包。

可是,這是為什麼?

難道他就不怕他雲王謀權嗎?

「哼,皇弟,看來你也誤會了父皇了,父皇若是對你不管不顧有如何讓羽兒設計你,禁閉你?無非是多事之秋,父皇保護你的一種手段罷了,皇弟尚未想明白嗎?父皇雖然把你關了禁閉,卻無形之中讓你置身於世外,保住了命比得到什麼都強。」即墨邪影站起,慢慢走到即墨雲楓的跟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說的這些我又如何信你?」即墨雲楓看著他,不可置信的問。

怎麼會?怎麼會?

那個對他不聞不問的父皇,那個對他視若無物的父皇,那個眼裡只有太子的父皇,怎麼會把他放在心上,不然禁足為什麼?一番的設計為什麼?

難道不是因為他會時時刻刻威脅到太子嗎?

難道不是因為為太子鋪路嗎?

一切的不懂全放在了眼睛上了,他不解的盯著即墨邪影,想要知道更多,他的囂張跋扈,他的霸道無理全是因為讓父皇的眼中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哪怕一個小小的角落,哪怕是在遺棄的角落偶爾的想起也好。

可是此時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而希望被原諒的孩子一樣,無比愧疚。

即墨邪影從袖中取出一張宣紙,上面寫著幾個字:優待楓兒。

「父皇,這是父皇的親筆,父皇他…」雲王顫抖的接過來,眼睛也已經泛紅。

「父皇他其實一直什麼都知道,知道我的隱忍,知道你的暴躁也是偽裝的,更知道老二的密謀,父皇把什麼都安頓好了,為了我們,為了蜀國的江山謀劃一切,卻惟獨沒有想到他的蕭貴妃會害他白白丟了性命。」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知道了這些徒增了滿心的愧疚,想想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當真是羞愧難當。

「因為你是我的弟弟,一直都是!」

「……」

震驚,為什麼?

他不禁不為父皇分憂解難,反而處處惹父皇生氣,裝出一副殘暴,張狂的樣子出出氣他,那個司馬惜羽說的沒錯,他真的是父母寵壞的小孩,只因為父皇偏愛太子,就處處找太子的麻煩。

此時他眼前忽然出現七歲的太子還有五歲的他,那時候的他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後,幼稚的童音總是縈繞於耳:「弟弟放心,哥哥會保護你。」

而他也是一口一個太子哥哥的喊著,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稱呼從太子哥哥變成了皇兄,又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由皇兄變成了太子,偶爾的一句皇兄也帶滿了諷刺,這一切現在想來是如此的可笑,他雖然沒有即墨雲翔的野心,只有一些小任性,可是這些年卻還是做了很多錯事,這個被人人成為草包的太子卻是看的最透徹的。

「雖然你我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自始至終我忘不了你對我的好,幫我打架,護我安全。」即墨邪影苦笑的看著他,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如果不是一代帝王的兒子,他們應該是最好的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每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陰謀算計,他的苦他懂。

抬手拍了拍即墨雲楓的的肩膀,看著他微紅的眼睛,心中亦是五味雜瓶。

即墨雲楓終於放開心扉,忘情的喊著,「太子哥哥!」

雙手緊握的那一刻,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從前,面前這個溫文儒雅的男子依舊是他的太子哥哥,而他自己永遠是那個以他馬首是瞻的弟弟。

「好兄弟!」

「好兄弟,蜀國暫且教給你了,哥哥相信你的能力。」

「太子哥哥是有什麼難題無法解決嗎,弟弟自當赴湯蹈火,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有什麼難題放心交給弟弟,弟弟萬死不辭!」眼中的堅決讓即墨邪影也隨之一震。

「雲楓只要看守好我們的家園就是大功一件,為兄有要事必須親自前往,一刻也耽誤不得,此處就交給你了。」

那個什麼,總不能告訴他,他捨棄蜀國現在動蕩不安的局面只是為了手中字條里的四個字吧?

美男環繞,該死的美男環繞,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給他勾三搭四,還不是一個,一來就是三個人?

「好,愚弟一定不負所托。」語氣里儘是堅定,此後的人生充滿了通透,除卻陰霾,便是晴天。

即墨邪影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也算隨了父皇的心愿了,父皇九泉之下也會心安的。」

雲楓淚眼朦朧,堅定的點了點頭,發誓定要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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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財兒子斂澀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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