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打的就是你
蘇牧錦轉過頭,發現不是徐朗月,身體立馬跳出老遠,豈料那按住她肩膀的男人力道之大,使得蘇牧錦感覺肩部疼痛萬分。
「居然是你這個臭丫頭,竟然讓本少爺在這遇到你了!」說話的是朱長春,晉城朱家的少爺,他本來只是來裁縫店裡巡視一番,順帶順手整點銀子的,剛好來這二樓,瞧見一個美人的背影,想要調戲一番的,沒想到就見到了讓他恨得牙痒痒的人了。
「放手!我們貌似都不認識吧?」蘇牧錦此刻也認出來這人是誰了,想起當時在朱府,她還暗罵過他,沒料到她還能遇到這個衰人,想想徐朗月這會竟然還沒有回來,看朱長春這明顯要吃人樣,蘇牧錦身體緊繃了起來,只有裝著不認識他先。
「不認識?你這個死丫頭,上次就是讓你還有另外一個死丫頭害得我大半個月不能出府,整么,現在就想裝不認識了?」朱長春惡狠的說道,那手開始越發的用力抓住蘇牧錦了,恨不得吃了她,他才解氣。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蘇牧錦還有徐未果,導致他們家現在的生意處處受到打壓,而他也是天天被他爹罵,今天得空才偷溜出來,這不,才溜出來就碰到了冤家了,朱長春心底的不爽就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本姑娘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放手!」蘇牧錦力道小,臉色也開始不好看了起來,一直以來她都是面帶溫和,鮮少發火,她最討厭的是有人抓她的肩膀,所以,她此刻的怒火絲毫不亞於朱長春。
「想得美!今兒個,你是逃不掉了!」朱長春嘚瑟,好幾天沒有親近過女人了,如今看到蘇牧錦一臉的怒容,那嬌俏的臉上布滿紅暈,仔細看來,這女人還蠻有味道的,再加上手上抓著的溫度,朱長春瞬間有了一個想法,他要狠狠的凌辱她一番,來解他的氣。
蘇牧錦接受到朱長春的眼光,那打量的樣子,仿若她此刻是光溜的站在他面前,尼瑪,一看就知道那豬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你就不怕得罪徐家?」她在堵朱長春聽到徐家的名聲,不敢隨意亂動。
聽到蘇牧錦說徐家,朱長春有片刻的遲疑,徐家他們是得罪不起的,不過,要是放過蘇牧錦,他心裡又憋得慌,腦子裡轉了轉,手勁就不自覺的放鬆,到正是這一放鬆,讓蘇牧錦突然大力的掙開了他的鉗制。
「哼,徐家?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就算徐家在這裡,我要了你,徐家也不敢說什麼!」朱長春也不伸手抓蘇牧錦,他卻冷冷的笑了笑,就算徐家做大又如何,他爹現在又巴上了元家,想來徐家也不會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和元家撕破臉吧!
「換做以前,本公子或許會顧忌一下,但是現在,哼,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靠邊站!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本公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元家,除了徐家,也是一個古老的世族家族,只有商界的人才知道他們兩家實際是明爭暗鬥了多年,下面的分支可以說就是靠著這兩家發展起來的,沒有他們的支持,基本很難生存,剛好朱長春的爹這幾天就和元家的人達成了一致,所以,他才會這樣有恃無恐的說話。
蘇牧錦連徐家的背景都不甚了解,更別提現在又出來一個什麼元家了,不過看朱長春這樣的表情,恐怕真的是找到了幫手了,不然依著她上次的觀察,那朱家老爺那麼恭敬的對徐朗月,他的兒子再蠢,也不會如此說話的。
想到此,蘇牧錦不得不說,她的運氣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以為搬出了徐朗月,人家會買賬,結果,人家攀上了更高枝了,完全嚇唬不到了,這該死的徐朗月今天是發了什麼神經,會帶她來這買什麼衣服,這下可好,遇到麻煩了,人卻不見了。
而此刻徐朗月卻在一處茶樓的雅間內,悠然的喝著茶,只是那雅間的氣氛也甚是生冷,好幾個中年的男人戰戰兢兢的坐在凳子上,彷彿那板凳上有釘子一樣,坐立不安。
「各位老爺,你們這是打算不再和我們徐家掛鉤了是吧!」徐影代替徐他家主子說著話,眼中對著這些人的嘲諷不減,徐家以往對這些人不薄,有了利益之爭后,都轉向了別人,竟然還和元家對上了眼,不知是這些人眼拙,還是腦子有病。
「徐少爺,我等不是這種意思,您也知道,今年不同往年,既然都是生意人,和誰合作都是一樣的……」
「只是給的好處不一樣是吧?」徐影打斷了其中一個人的說話,不在意他是否會覺得直白,事實就是如此而已。
那人尷尬的紅了紅臉,默認就是贊同,完全忘記了他之所以現在能風光,是靠什麼發家的。
人一但有了貪慾,就會忘本,而這些人,正是有了私心,便會被有心人給攻克。
「你們還有誰想撤出徐家的,儘管說,我,徐朗月,不留上下不一心的人,走,日後再見便是商場上的陌生人,留下的,那麼我自是不會虧待他的。」徐朗月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本來就有要砍掉一部分心懷不好的商鋪的打算,現在正好,不用他過多的費口舌了。
房間里的十來人,都沉默了,彷彿都在思索著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只是一些人心底終是受不住外在的誘惑,一個,兩個,三個……都站了起來,對著徐朗月抱了抱拳,都說了一聲:「抱歉!」
連著五個人都走出了房間,剩下的幾人,都紋風不動,徐朗月嘴角勾了勾,也料到了這樣的情況,「你們想好了嗎?繼續和徐家合作?」
幾人都相互對望了一番,他們信得過徐家的做事,自然也是信得過徐朗月,那眼中的肯定與對徐家的讚賞一直都存在。
其中一個人站起來,道:「徐爺,沒有徐家的支持,恐怕我們也不會有如此安逸富足的生活,我等都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所以,希望徐爺以後多多支持咱們就行!」
「對的!以後就靠徐爺支持了!」
「……」
徐影上前一步,用手在空中擺了擺,這幾人便不再出聲,只聽得徐朗月又道:「那是自然,有我徐朗月在,定不會少大家一分一毫,而且,那些走了的,終是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這一刻,這些留下的人,都定定的看著徐朗月,他們不懷疑徐朗月的能力,甚至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些人貌似已經走上了末路,徐朗月從來不說沒有根據的話,他一旦這樣說,說明是真的有事情發生。
在後來發生的事情,充分的證明了這些人的預感,那時他們都不斷的唏噓,慶幸今日還好沒有選錯。
徐朗月看了看外面天氣,想著某人應該等的不耐煩了吧,隨即朝房中的人頷首,便走了。
此時的蘇牧錦正在不斷的對付著朱長春,久久不見徐朗月的影子,只有好靠她自己來拖延時間,她是想走也走不了,因為這裁縫店本是朱家所有,所以她是想逃出去,都難。
「你在等徐朗月來救你?」朱長春滿臉陰笑,他就是想看這女人慌亂求饒的樣子,豈料人家根本就沒有那樣的面容,心裡雖然還是有點忌憚徐朗月,不過抵不過面子上的自大,玩著老鷹抓小雞的遊戲,樂不思蜀。
「當然,難道我還能打得過豬?」蘇牧錦狀似不小心打散了放在桌上的一卷一卷的布匹,一步一步小心的後退,臉上的表情未變,她要是裝可憐,說不定更加引起這頭豬的興趣,猶記得當初被送到朱府的時候,這頭豬房間的那些情趣用具,真心噁心。
「此刻和本少爺耍嘴皮子是沒用的,不要試圖激怒我,不然等會有你折騰的!」朱長春漸漸的逼近蘇牧錦,也不在乎那布料掉在地上,抬腳甚至踩在那面料上,雖然有點滑,不過,他此時正想象著待會把眼前這女人就地正法的情形,沒有注意那麼多。
「是嗎?你看看你身後是誰?」蘇牧錦冷冷的笑了笑,眼睛還特意望向了朱長春的身後。
「呵呵,你以為,本少爺會上當嗎?」朱長春不以為意,只當是蘇牧錦故弄玄虛,腳步還在逼近,直到把蘇牧錦逼到了窗口邊,那腳也全部都踩在了散落在地的綾羅綢緞上。
「徐朗月,你看夠好戲了嗎?」
「徐朗月?」朱長春聽著這名字,本能的條件反射頓住,扭頭就向著蘇牧錦望的地方看去。
而蘇牧錦等的就是這頭豬的分心,立馬一腳踹向了朱長春的某處,使得朱長春吃痛,還沒緩過勁來,蘇牧錦又順手抄起那綾羅綢緞,以飛快的速度纏上了朱長春的身體。
朱長春也僅僅是那一瞬間的被攻擊,隨即便要伸手抓向蘇牧錦,腳剛要動,卻因為方才他踩在了這些光滑的布料上,所以很不幸的朝前滑動,剛好撲在那窗口,而蘇牧錦身子嬌小,躲過了朱長春的手掌,來到了他的背後,光滑的布料正纏繞了他兩圈把一隻手給綁住了,蘇牧錦又抄起了布匹中間的滾筒,使勁的朝朱長春後背一敲。
打的朱長春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空閑的另外的一隻手要來扯開捆他手臂上的布料,哪知蘇牧錦完全不給他機會,看見這手伸來,立馬又用布匹纏了上去,綁上才是王道。
朱長春沒想到蘇牧錦這麼狡猾,竟然連他一個大男人都給耍了,現在整個人被蘇牧錦綁得像個粽子一樣,不得動彈!
「死女人,還不趕緊放了本公子,不然等下我隨從來了,定要你好看!」朱長春憤恨的威脅著蘇牧錦,下體還在隱隱作痛,早知道這女人這麼不要臉,他就不應該大意,後悔!
蘇牧錦一聽,快速的脫下腳上的鞋子,一把塞到了朱長春的嘴裡,拍了拍手道:「沒關係,隨便你叫!」
朱長春嘴裡被塞上了東西,叫也叫不出,只有用惡狠的眼神來嚇蘇牧錦,企圖能有一點作用。
不過,蘇大小姐此時很悠閑,不理會朱長春的唧唧歪歪,綁人也是一件體力活,喝了點茶水,她也奇怪,這麼久了,竟然也沒有人進來,難道是真以為她弱小就一定會唯命是從?
其實蘇牧錦想錯了,這朱長春也是不經意來到這二樓的,剛好那時店裡客人挺多,夥計們都忙不過來,壓根就沒有想到朱長春會來,二樓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上得來的,所以現在朱長春被綁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的,這店裡的夥計也不會來打擾像徐朗月這樣的揮土如金的顧客的。
不過,蘇牧錦想著,這男人的勁難免會比女人大,而且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腦子裡就想的不是好事,為了保險起見,蘇牧錦又抄起另外一卷布匹,慢慢的朝朱長春走近。
朱長春眼睛睜得像頭牛一樣,嘴裡塞了東西,說不出話來,看著蘇牧錦拿著的東西,那玩意兒要是砸在腦袋上,不起苞也要腦震蕩。
「別怕,不就是睡一覺嘛,我會很溫柔的。」蘇牧錦扯著嘴,好似安撫著人一般,只是那手上揮過去的勁道,可一點不溫柔。
「我叫你這蠢豬肖想我,叫你這蠢豬笨!這下看我不收拾收拾你!」蘇牧錦一棒子揮過去,先是打在朱長春的腰部,再落在腳下,使得朱長春重重倒在了地上,震得樓下的人都非常清楚的聽到樓上的動靜。
蘇牧錦想了想,電視裡面不是經常演著要把人敲暈,得敲在後頸上么,隨即這最後一棒子自然的招呼上了朱長春的後腦勺,果不其然,立馬暈了過去,蘇牧錦怕這人是假暈,又補了幾棒子,這才放心下來。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蘇牧錦趕緊放下手中的兇器,拖不動地上的人,又把另外幾匹布料堆在了朱長春的身前,隨即便坐在了桌子旁,盡量用身體擋住視線。
「夫人,您沒事吧?」門前站著的是店主,他也是被剛才那響聲驚動的,便上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的。
「哦,沒事,不小心把布緞子給弄在地上了,我相公怎麼還不回來,麻煩你們能不能幫我去找找呢?」蘇牧錦此刻撒著謊,自己的名聲都被人給敗壞了,還在乎那些禮俗作甚。
門口的人猶豫了一會,也沒有進來的打算,便應了一聲,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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